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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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天正高兴呢,都飘飘然了,偌大的侯府都占不下她了。昨天因柱国公府的事,我父亲谴责了临阳王殿下几句,她就闹腾开了。说我们家有柱国公府这样的亲戚实在丢人,哭得昏天黑地,我这不是劝她了吗?”
清华郡主撇嘴道:“就她那般德行品质,别看长得不错,也休想觊觎我们家璘哥哥。实不相瞒,别说正妃,想给璘哥哥做侧妃的都排起长队了。”
“有那么夸张吗?”汶锦不以为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泛起酸酸的悸动。
“你没想法?”清华郡主挑着眉毛上下打量汶锦,看得汶锦心里都发毛了。
汶锦错开她的目光,头转向一边,很坚定地回答:“没有,不骗你。”
“行了,你别吓唬琇滢了,她不知道你的性情,把她唐突了,多尴尬。”苏滢推了清华郡主一把,“我上楼时就让掌柜去准备火炉灶具了,你快去拿你们家的食材,我都饿了。吃完饭还要赶去清安寺,铭亲王妃还等我的药呢。”
“真该死,这么大事都忘记了。”清华郡主赶紧出去了。
苏滢拍了拍汶锦的手,低声说:“是范大人让我约你出来的,他说已跟你说好,怕你因家里的事爽约。他要去祭拜故人,他故人的墓就在清安寺后山,风景不错。碰巧铭亲王妃要在清安寺为儿子做法事祈福,我就让清华郡主去约你了。”
汶锦点点头,说:“范大人要今天祭拜故人,肯定要误了。”
“知道你们家的事麻烦,怕你出不来,就改到明天了,明天正好清明节。”
“我……”汶锦叹了口气,“清华郡主让我猜是谁托她带我出城,我真没想到是你。我第一个猜了范大人,想来自己真是蠢笨,这不是让她尴尬吗?”
苏滢笑了笑,说:“她才不尴尬呢,反正她对范大人没半点那种心思。她巴不得天下女孩都喜欢范大人,给她指婚天怒人怨,她也好抽身。”
“她……”
“这种事以后再跟你说,今晚我们住到清安寺,你是不是要给家里报个信?”
汶锦点点头,出门吩咐了荷风几句,又回来了。她看了苏滢几眼,又低下了头。她想问苏滢那个孩子的情况,又不知话该从何说起,就沉默了。
清华郡主回到雅间,坐到苏滢身边,靠在她身上,轻哼道:“你那嫡妹竟然想给璘哥哥做正妃,她就没照照镜子,不看看自己的情况,真是异想天开。”
苏滢刚要说话,就见厚厚的竹板隔起的墙壁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一张俊脸。
“谁想给我做正妃,快说说,我也衡量一番。”
“是呀!清华,你快说,他现在想娶妻想得都浑身发抖了。”
第七十六章 后山祭拜
萧梓璘和六皇子来了。确切地说,他们就在隔壁,或许比他们来得还早。
苏滢给他们行了礼,头就转向了一边,神态也变得很不自然了。
汶锦要坦然淡定得多,但她不想跟他们有过多交结,怕清华郡主见逢插针打趣她。她见苏滢也不想在他们面前露脸,就拉着苏滢回避了。
清华郡主见汶锦和苏滢回避到门外了,觉得无趣,婉拒了萧梓璘和六皇子留下来蹭饭的要求。只跟他们闲话了一会儿,就连推带拉,把他们打发走了。
铭王府的食材精致,茶楼的厨子也不错,很快就给她们准备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因为萧梓璘和六皇子出现破坏了兴致,她们吃得并不尽兴。
吃完饭,又在茶楼休息了一会儿,她们一行起程去清安寺。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清华郡主不怕雨丝侵袭,依旧选择了骑马。汶锦和苏滢今日相见,自有说不完的话,两人坐到一辆马车里,感慨聊天。
“你刚才难为情是因为钱王殿下?”汶锦开门见山询问。
苏滢点点头,无奈一笑,叹气道:“我觉得他不错,无心大位,没那么重的心术。喜欢金银财宝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还遵循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游戏规则。我是性子直爽之人,喜欢就是喜欢,不掖着、不藏着,被拒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知道你的心意?”
“我跟他表白过,他知道。”
“那他……”汶锦犹豫片刻,才问:“他答复你了?”
“答复了,说我医术好,品性比医术更好,只是他怕委屈了我。”
汶锦微微皱眉,轻声问:“那他是什么心思?”
苏滢洒脱一笑,轻叹道:“婉拒了呗,他还能有什么心思?”
“婉拒?”汶锦愣了片刻,问:“苏滢,你问过他婉拒的原因吗?”
“他都婉拒了,我还有什么好问?死缠烂打可不是我的本性。”苏滢冷哼一声,又说:“想了几年,到现在,我都十七岁了,也该谈婚论嫁了。我那个嫡母正想给我找一个低贱如泥的人嫁了呢,我逃不过去,就只好听从了。”
姓叶的都是一路货色,这是根源家风。
别看叶夫人是公主所出,有皇家血脉,行径不比海老太太强。若不是有锦乡侯府的老夫人压制,叶夫人有所倚仗,行事很可能比海老太太还过分。
对于苏滢这个庶女,叶夫人厌烦嫌恶至极,决不会给她找一个好归宿。
“苏滢,我觉得钱王殿下说怕委屈你不象是婉拒推脱之辞,有可能是他真实的想法。你也说他不是一个心术很强的人,我觉得他品性很不错。”
汶锦跟苏滢讲她在兰若寺门口偶遇六皇子的情景,逗得苏滢放声大笑。
“琇滢,你怎么说是他的真实想法呢?”
“他是封了王的皇子,身份尊贵,皇上对他还算宠信。而你是庶女,虽说你们家是世袭罔替的侯爵,但令尊只领了一份闲职。锦乡侯府是勋贵之门,远不如实权之臣具有声威,就算钱王殿下没夺嫡之心,皇族也看重这些。”
苏滢想了想,才点头道:“我明白了,苏涟想嫁给临阳王殿下是做梦了。”
“真是的,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汶锦笑了笑,又道:“你一直给铭亲王妃治病,想必她很信任你,你可以跟清华郡主透露一下,她是最好管闲事的。”
“有什么用?我是庶女,又出身那样的家族,这些都无法改变。”
汶锦很认真地问:“你想过给他做侧妃吗?”
苏滢皱眉苦笑,摇头道:“我不能接受他有那么女人,还有一个女人高高在上,视我为奴。我宁愿找一个低微的人,做他的唯一,这是我对男人基本的要求。”
“你说得对。”汶锦沉默了,苏滢说的问题她也会面对,她又何去何从呢?
一根马鞭挑开车帘,清华郡主沾满雨水的笑脸如天空一般澄静飘渺。她浑身哆嗦了一下,钻进车里,又把披风扔出来,落到女侍卫身上。
清华郡主没说话,裹紧绒毯取暖,靠在软厢上闭目养神。汶锦和苏滢互看一眼,都没说什么,只往她身边靠了靠,车里就更暖和了一些。
她们一行到达清安寺时,雨才停了。
知客僧认识苏滢和清华县主,迎上来施礼问安之后,让一位女居士把她们带到了寺院一旁客院。又安排她们的车马随从,很是热情周到。
清安寺隶属皇家寺院,香客非富即贵,很少接待有普通百姓。铭亲王妃就往在客院正中,东西各有一座小跨院,只有三间正房、两间门房。
清华郡主陪铭亲王妃住正房,苏滢一直住东跨院,汶锦就住到了西跨院。今天和清华郡主出城,她只带了四个丫头、两个婆子,正好住下她们主仆。
虽时至暮春,落雨也很清凉,屋里烧起炭盆,令人倍感合适。
汶锦安置好行装,换上厚实的衣服,到正院给铭亲王妃请安。她走到正院门口,碰到清华郡主的贴身丫头出来,说不让她去请安了,苏滢给铭亲王妃行针呢。
荷风艳羡感叹,说:“苏四姑娘真是能干,懂医术,会针灸,还能开茶楼。”
“是呀!她确实能干,我自愧不如。”汶锦满心感慨,思绪神游。
天又开始飘雨了,雨丝如针如芒,更加细密。
芒,更加细密。
“姑娘,又下雨了,奴婢服侍你回去吧!一会儿再来给铭亲王妃请安。”
“屋里太闷了,我想在客院里走走,有些冷,你去取我那件夹棉的披风。”
此次汶锦出来,只带了荷风一个丫头。荷风回去取披风,汶锦身边就没人服侍了。荷风不放心,劝汶锦回房,汶锦一再保证没事,她才匆匆回去了。
支走荷风,汶锦就沿着长廊朝宅院的角门走去。她刚才打听过了,从角门出去,沿着小路向后山走,大概走二里远,就是程汶锦的埋骨之地。
她想去看看,可老天不作美,雨天路滑,她怕出事给苏滢和清华郡主找麻烦。
范成白约她今天来祭拜故人,因她家里的事,才改到了明天。明天她必须赴约,不想爽约只是原因之一。还有,她也想悼念自己一番,看穿前生今世。
她正在长廊漫步,一名女子从她身边经过,又回过头来深深看了她一眼。汶锦看清这女子的脸,心一下子提到上嗓,脸色变了,气息也重了。
这女子叫染画,是她上辈子的丫头,从她八岁进座服侍,又陪嫁到苏家,到她死整整十年。她们主仆情分深厚,可在她被害的时候,作为大丫头的染画却没在她身边。换体重生,午夜梦回,她无数次假设,每一次都少不了她的丫头。
染画快走几步,又停住脚,回头看了她一眼,还冲她笑了笑。
汶锦长叹一口气,朝染画走过去,问:“你认识我?或者有事找我?”
“我不认识你,鹰生认识你,他是范大人的随从,他……”
“知道了,你回去传话吧!”汶锦心中隐隐作痛,有些丧气,还有些庆幸。
无疑,范成白也在清安寺,而且知道她和苏滢及清华郡主来了。客院以女眷居多,范成白想约她一见,鹰生不方便来给她送消息,就让染画来了。
染画装作无意从她身边经过,其实就是一种试探,这也是范成白授意的。
范成白品性不错,只是心思太深,一件小事都充满算计,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她犹豫一会儿,见荷风还没回来,就快步去了客院的角门。角门虚掩着,她轻轻一推,门开了。她走出角门,看到范成白正站在路边,背对着她,仰头而立。
“见到范大人。”汶锦朝范成白福了福。
染画从角门里出来,递给汶锦和范成白一人一把伞,又赶紧回去了。
范成白撑开伞,转过身,问道:“我想去祭拜故人,你可否愿意同行?”
“现在去?不是说好明天吗?”汶锦看了看天,时候不早,她不想去了。
“明天是清明节,去祭拜她的人不少,有些人是我不愿意碰上的。”范成白淡淡一笑,说:“我说的人是谁,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实在不想碰上,很难受。”
汶锦点点头,揶揄一笑,说:“范大人现在去祭拜确实能避人耳目,但我还是要和清华郡主及苏四姑娘打个招呼,毕竟我是同她们一起来清安寺的。”
“放心吧!这点小事我若没安排妥当,怎么约你同去?”
“那我就放心了。”汶锦轻叹一声,迈开大步朝后山走去。
范成白拍了拍手,片刻功夫,就有一辆马车从下面的山路转过来。汶锦停住脚步,看到马车跟上来,而范成白却坐到了车辕上,正示意她上车。
“请琇滢县君车里坐,马车简陋,万望别嫌弃。”
汶锦笑了笑,坐到车里,挑开车帘,说:“暮色苍茫,细雨蒙蒙,范大人这时候去祭拜故人,可真会选时间。你只想避人耳目,没想到荒山路险吗?”
“你害怕了?”范成白的语气别有意味。
“一具枯骨,已无灵魂,有什么好怕?行事无愧于心,更不会害怕。”
范成白深深看了汶锦一眼,问:“你为什么说是一具枯骨,已无灵魂?”
“你想知道?那好,我们谈谈条件,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告诉你为什么。”
“好,你先问。”
汶锦轻哼冷笑,“明天来祭拜程汶锦的人想必是她的父亲程琛,范大人就是不想碰到他。我的问题与他有关,我想知道他怎么看待、怎么对待程汶锦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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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字数少一些,我希望自己暴发,有个二更什么的就好了。
第七十七章 墓前再遇
在她上辈子的认知里,程琛是个好父亲,对她精心教导、细致关爱,把她培养成了才女。她头顶才女的光环,沉浸在风花雪月之中,却活得糊涂,死得悲惨。
再世为人,她明白了许多事,听说了一些话,才看透了程琛的一片“苦心”。
对于程琛这个父亲,她恨不起来,对他漠不关心,甚至把他从记忆中抹杀已是她最绝然的态度。而她恨小孟氏、恨程文钗恨得入骨,又怎能只把程琛剥离?
她前世空有才华,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糊涂人,没能成为程琛晋升的阶梯。无疑,她成了程琛的弃子,被弃得果绝,连她的死程琛都可以不闻不问。
她已看透、已猜到、已相信,但她强迫自己怀疑。就象是现在,即将面对埋于坟墓中的枯骨,她想听范成白说说那些人有多么无情、多么可恶、多么自私。
这样,她就可以痛快淋漓去恨了。
京城不大,即使再相逢,也无父女之情,有的只是怨怼和愤恨。
范成白沉默了许久,问:“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是我的条件,有什么好处无须你过问。”汶锦冷笑几声,轻哼道:“你为什么总回避这个问题?你被人利用、害了程汶锦,就只有愧疚、没有怨恨吗?”
“我相信她在天有灵,我甚至常常感觉到她的灵魂就在我身边,看着我。”
汶锦促狭一笑,以低沉诡异的声音问:“你没做亏心事吧?”
范成白看着汶锦,直到汶锦把车帘放下来,隔开了两人的视线,他才长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