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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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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们先练习,一会儿去打竹修和桃韵,替杏雨和梅雪报仇。”

    汶锦带荷风、竹青和竹紫三人揉雪球,做准备。准备完毕,汶锦先来,她捂住双眼半盏茶的功夫,让丫头们藏好,然后她再往她们可能藏身的地方扔雪球。

    丫头们都藏好了,汶锦睁开眼,看到距离她两丈远的花木丛正瑟瑟颤动。

    “我看你们往哪藏?”汶锦拣了一个最大的雪球,拼尽全身力气,向白雪覆盖的花木丛中打去,“是荷风还是竹紫?怎么藏得这么近哪?”

    她这两个月天天画图,手劲练出来了,连手臂都灵活了。

    “啊——”

    太棒了,打中了,可汶锦听着叫声不对劲,不象是她的丫头。

    一个衣饰光鲜的男子从花树丛中钻出来,缩着脖子,一副滑稽的模样,“哎哟喂,小美人,看你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力道这么大呢?”

    男子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他身材颀长、面色白净、相貌英俊,言行举止透出几分女相。他朝汶锦走来,一身锦衣华服在阳光熠熠生辉,如一座移动的金塔。

    只是雪球正打在男子的脖子上,散开后,溅得他头发上、脸上、胸部和两臂上都是雪渣。他脸上、头发里温度高,雪渣化开了,正往下滴嗒污水。

    汶锦冲男子福了福,说:“小女冒昧,没看到公子在花丛后,万望恕罪。”

    “姑娘,出什么事

    “姑娘,出什么事了?”几个丫头赶紧围过不询问,又一脸警惕注视男子。

    “我以为是荷风,不成想打到了这位公子了。”

    丫头听说汶锦误打了人,赶紧跟着道歉。

    “一句没看到就行了?你看你打得我,一身的雪沫子,多狼狈呀!”男子一见这么多丫头跟着道歉,更加矫情,一边展示自己的惨相,一边责怪汶锦。

    他这模样确实够狼狈的。

    “那怎么办?要不你到寺里清洗干净?”

    男子冲汶锦呲牙咧嘴,“光洗洗就行了?你们知道我这身衣服值多少钱吗?”

    汶锦摇摇头,撇嘴道:“你这身衣服太过华丽,看着珠光宝气,其实价值不高。就象一个人,一身光鲜,却不一定有学识修养,也不懂什么是涵养和尊贵。”

    “你、你敢我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尊贵?”

    “小女没有贬低公子的意思,只是言明自己的看法。小女虽然见识浅薄,也知道把一座金库穿在身上的人已毫无修养可言,又何谈尊贵?”

    几个丫头见男子被讽刺得无话可说,又这般德性,纷纷取笑打趣他。

    “金大、银二,你们都瞎了吗?看不到我正被一群母夜叉围攻吗?”男子冲汶锦主仆咬牙冷哼,“你们等着,我叫人来,叫人好好收拾你们。”

    两个黑衣男子从花树丛中钻出来,慢腾腾朝汶锦主仆走来,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倒象是来看热闹的。男子连声呵令他们,他们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唐融来寺外找汶锦,看到有男子跟她们对峙,赶紧亮剑飞奔而来。两名黑衣男子看出唐融武功不低,没等主子吩咐,就迎着唐融过去,三个打斗在一起。

    “我的侍卫厉害吧?他们不难为你们不是害怕,是好男不跟女斗。”男子向汶锦挑了挑眉毛,解开裘皮领子抖落雪水,还扯出他脖子上的金链向她们炫耀。

    汶锦撇嘴轻哼,“只可惜这世上好男太少了。”

    “怎么会少呢?我应该算一个吧?你看我都没跟你斗。”

    这世间总有巧合。

    比如唐融和唐二蛋某些地方很相似,这男子跟乌兰察也有几分象。

    “哈哈,败了。”

    汶锦寻声望去,看到唐融已被两名黑衣男子控制了。唐融武功不低,却没能在他们联手之下打过十招,可见那两人武功厉害,这三个人来头不小。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汶锦见唐融败阵,担心着急。

    “你想知道?”

    “想。”汶锦很厌烦这个金光闪闪的男子,但只能先忍耐,早点把他打发了。

    男子抖着自己华美的裘皮大氅,说:“你赔我衣服。”

    汶锦愣了片刻,眼底闪过狡黠,装作很无奈地说:“好,我赔你。”

    “你不问我这身衣服多少银子就说赔,你赔得起?我开出天价你也赔?你不心疼?你可别怪你没提醒你,我这身衣服价值昂贵,把你卖了都有可能赔不起。”

    “不心疼,只要你能开出价钱,我都赔,但我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

    汶锦暗哼一声,说:“我赔给你银子就等于我买了你身上的衣服,你我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衣。为保险起见,你我都要发誓,如若反悔,天打五雷轰。”

    男子打量了汶锦几眼,排除了危险因素,又寻思片刻,才点了点头。

    上钩了。汶锦暗暗冷哼,算计着给男子一个惨痛的教训,谁让他贪婪呢?

    “你的裘皮大氅还有夹棉长袍一共多少银子?你开价吧!”

    “你真要赔我?你不耍赖,是你让我开价的,我说出来你可别哭。”

    看得出这男子虽说贪婪矫情,做作小气,品性还不算可恶,不是坏人。

    “就是价钱再高,我也不哭,你我都已发过誓,这时候怎么反悔。”汶锦装出胆怯心虚的样子,“我是小女子,也要说到做到,因为我不想被天打五雷轰。”

    “哈哈,那你听好了,我裘皮大氅和夹棉长袍至少两千,不,至少值三千两银子。你要是真付我三千两银子,我把我的棉裤和棉靴也送给你,怎么样?”

    汶锦狡黠一笑,点头道:“成交,你我都发了誓,话一出口,可不能反悔。”

    “只要你给我三千两银子,我绝不反悔,否则下辈子也赚不到银子。”

    “荷风,把三千两银票给他,让他先检验真伪。”

    周氏这几天特别高兴,到处施舍银钱米粮,汶锦想办学堂,她就给了三千两银子。汶锦想跟海诚商量银子的用向,来接海诚时,就把银票带到了身上。

    “姑娘,这银子……”

    “给他,我都发誓了,不能反悔。”汶锦脸上笑意奸诈,语气坚决。

    荷风几经犹豫,才从荷包里掏出银票,极不情愿地递给了男子。男子接过银票,仔细查验了一遍,确定无假,想装进口袋,又被荷风拼命抢回来了。

    “这位公子急着抢银票,忘记自己发的誓了吗?”

    “没忘。”男子解虎裘皮大氅的毛领,都脱下来,扔给了汶锦。

    汶锦把他的裘皮大氅递给修竹,说:“竹青、竹紫,你们帮这位公子把棉袍、棉裤和棉靴也收好。荷风,这位公子的衣服脱完,你就给他银票,不能犹豫。”

    “是,姑娘。”

    几个丫头明白了

    丫头明白了汶锦的意思,都觉得好笑,但也心疼那三千两银子。汶锦满不在乎,这三千两银票只是让此人暂时保管一会儿,不出两个时辰,就会回到她手里。她向四周看了看,又交待了丫头几句,转身往寺里走。

    男子见汶锦要走,拦住她,“还有件事,你告诉我,我让他们放了你的人。”

    “什么事?说。”

    “听说这寺里有一位姓周的富婆,到处施舍银钱米粮,只要遇到她,就有所收获。实不相瞒,我今天到兰若寺,就是来找她的,跟她讨些银子花。”

    原来这男子是慕名来找周氏要救济的,碰到汶锦,他可要得不偿失了。

    汶锦暗自冷笑,说:“这寺里确实有一位周妈妈,人特别善良,最是怜老惜贫。这不快过年了,她到处施舍,为子女家人求福德,很大方。不过她现在没在寺里,听说她丈夫要上山,她从西侧的山路下山,却接她丈夫了。”

    “西侧?”男子眼珠转了一圈,才锁定了西边一条弯曲的山路。

    “是呀!她带了不少银子出去,要沿路施舍呢。”

    男子点点头,喊道:“金大、银二,快过来,今天真是好日子,爷发财了。”

    两名黑衣男子见他们达成了交易,就放了唐融,又慢腾腾朝这边走。看到男子把棉袍都脱了,他们互看一眼,明白了,就悄无声息地朝相反的方向溜去。

    “太冷了,要不……”男子不想脱棉裤和棉靴了。

    “你若反悔,下辈子都无银子可赚。”汶锦丢下一句话,转身朝寺里走去。

    “我是一言九鼎之人,绝不会输给你一个小女子。”男子冷哼一声,脱掉棉靴,又脱掉了棉裤,身上就剩了一套暗红色夹薄棉的中衣中裤,还有一层里衣。

    荷风见男子如此爽快,赶紧给了他银票,竹青和竹紫拿上他的衣服回寺里了。

    男子把银票清点了遍,确定是三千两,当即放声大笑,“金大、银二,你们死哪去了?爷说今天能赚到银子,你们还不信,这回服我了吧?你们快写信告诉小璘子,爷在西南省已经捞到一笔了,不赚到十万两,我绝不回京城。”

    金大和银二没应声,只有男子自说自话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金大、银二,你们两个龟孙死快出来?这天可真冷,还好有银票在,爷心里暖和。哈哈哈哈,爷那身衣服不是自己花银子买的,全新时满打满算值一千两银子顶天。爷不怕冷,马车就在山坳里,爷半盏茶的功夫就能上车。”

    男子意识到金大、银二嫌他体面尽失,弃他而去了,他很无奈,撒腿就往山下跑。他也是练过武的人,连跑带跳,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能钻进马车。

    一盏茶的时间还冻不透。

    马车的车厢内外都加了羊皮,车里还有绒毯、有炭炉、有热茶,也有备用的衣服,肯定冻不到。这么容易就赚到三千两银子,这可是打着灯笼难寻的好事。

    汶锦笑意吟吟等在兰若寺侧门,准备看热闹,几个丫头抱着衣服走过来。

    荷风噘嘴冷哼,“冻他这么一会儿,就给他三千两银子,太便宜他了。”

    “是呀!姑娘,他的马车就在山坳里,他很快就能跑到车上。”

    汶锦笑了笑,“这不是还有他的衣服在我们手里吗?”

    “他这套衣服能值多少银子呀?肯定不值三千两,要不他会这么轻易就脱得只剩下中衣吗?说不定他现在早跑车里暖和去了,这也算教训他?”

    “姑娘做事自有章法,哪有你们胡乱质疑的份儿?”

    “还是竹青聪明。”乌兰察飞落在侧门外,冲竹青挤眉弄眼,又道:“你家姑娘的便宜这么好占吗?她是多么奸诈的人你们不知道吗?比我都更胜一筹。”

    汶锦笑了笑,问:“事成了?”

    “当然,我做事你还不放心?我比唐融聪明多了。”乌兰察卖弄了一番,又说:“山坳里停着一辆马车,还有两匹马,一个车夫看着。我把车夫打昏了,把那两匹马放了,把拉车的马打惊了,马车也被拉跑了,连马带车都跑没影了。”

    “好,太好了。”汶锦阴恻恻一笑,那人想占她的便宜,这回倒大霉了。

    “啊?这么说那人可惨了。”几个丫头这才明白过来。

    刚才,唐融和乌兰察在一起,看到有陌生男子难为汶锦主仆,两人一起出来替汶锦主仆解围。乌兰察机灵诡诈,让唐融先上,试试那两个人的功夫。

    看到唐融很快就被金大和银二控制,乌兰察知道自己跟他们打斗也白给,就想另使奸计。他想到这几名男子的车马肯定停在山坳里,就想把他们的车马都赶跑。没有车马做脚力,这几个人下山就要步行,武功再好也要累个臭死。

    汶锦看到乌兰察往山坳溜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这才要买下男子的衣服。

    “金大、银二,龟孙子……冻死爷了……”男子颤抖的声音在山谷回荡。

    看来金大和银二都不是那男子忠心的护卫,主子有麻烦,他们都跑没影了。

    “我们回房暖和着,等那人花银子买回他的衣服。”汶锦让唐融和乌兰察等在侧门口,若男子想买回自己的衣服,就由他们出面讨价还价,多加一千两。

    回到客院的正房,汶锦见周氏正吩咐下人准备年货,知道周氏还想在兰若寺过年,她心里

    年,她心里很不舒服。海诚没来,她不便多说,说了些家常闲话,就回了卧房。

    她脱掉裘皮大氅,坐到软榻上,拥着厚厚的绒毯取暖,品茶看书,无比舒适。

    “姑娘,你的信,太太让人送过来的。”

    汶锦接过信打开,看到信是苏滟写来的,她一声轻叹。她在兰若寺住了这两个月的时间,最多隔七日,便收到苏滟的信,每封信都写一大堆家常闲话。

    苏滟在信里说苏知府和萧氏都后悔退掉苏宏仁与她的婚事。事到如今,无法挽回,他们也只能惋惜哀叹了,倒是苏宏仁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苏知府一直不想退掉这门亲事,若不是范成白出面搅和,苏宏仁坚持退婚也没用。萧氏是势利小人,她现在后悔,不过是看海诚升了官,周氏也有了封诰。

    苏宏仁当然不后悔,他心有所属,现在正做要抱得美人归的美梦呢。

    苏滟怕两家的事影响她与汶锦的友情,每次来信都向汶锦道歉,弄得汶锦都不好意思了。苏滟心思纯净,有此话汶锦不想跟她直说,她一辈子不明白才好。

    周贮做完法事回京,汶锦托他给锦乡侯府的四小姐苏滢带去了几筐上好的金桔,还有一些新鲜果品。当然,她是以苏滟的名誉给苏滢送这些东西的。

    苏滢收到了汶锦让周贮带回去的东西,写信给苏滟,让苏滟转达对汶锦的谢意,还说会托人给苏滟和汶锦捎一些回礼过来。

    汶锦不期待苏滢给她回礼,她想交苏滢这个朋友,建立比跟苏滟还亲密的关系。苏滢救了她的孩子,这是对她的恩情,她无以为报。那孩子在锦乡侯府这龌龊之地成长,也需苏滢看顾,她跟苏滢成为朋友,也为自己搭起了便利之桥。

    “我写封回信,一会儿你安排人给苏八姑娘送去,再让文妈妈准备一些干鲜果品,挑苏八姑娘爱吃的,当年货送去。”汶锦边吩咐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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