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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袂而来。
“父亲,我不敢劳烦二姐姐和三姐姐帮我,有丫头做助手就行,我都跟范大人说好了。万事开头难,我已经把罗夫河流经罗州和朱州两地的图画好了,以后照葫芦画瓢,会很容易。父亲忙于衙门事务,就别为这些事分心了。”
海琳暗哼一声,冷笑道:“四妹妹拒绝我和二姐姐帮忙,难道是怕我们抢你的功劳?四妹妹若这么想,就太小气了,你也知道二姐姐是大气的人,她……”
“三姐姐真是聪明,一句话就说中了我的心思。三姐姐怎么知道我怕你们抢功?难道我们想到一处去了?三姐姐就是来抢功的?这可不是小气或大气的问题。画支流图是范大人交给我的差事,谁要想参与,须经范大人同意才好。”
海诚听出汶锦的语气中隐含排斥,又见海琳要同她争论,忙说:“好了,既然绣儿不需要你们做助手,你们也难得清闲,就让她自己忙吧!”
汶锦微微一笑,说:“画支流图和临摹作画不一样,不是会画就行,还要熟识罗夫河流域的地形地貌、风土人情,确实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
海珂忙微笑道:“那真是有劳四妹妹了。”
“我是替范大人、替工部乃至朝廷做事,这有劳二字真不该二姐姐说。”
“好了好了,珂儿、琳儿,你们接着去抄书吧!”
二人不愤,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有婆子来回话,才打住了。
“有什么事?”海诚问婆子。
“回海大人,范大人说他今晚搬到客院同吴先生住,让大人早些安排。”
看到
看到海珂那俊俏的脸诚充满挫败和失望,汶锦顿时心情大好。
那边郎有意,妾无情,这边妾有情,郎无意,这可是铁三角。
“父亲,我想留在兰若寺画图,这里清静,还能朝夕陪伴母亲。府里有朱嬷嬷和卢嬷嬷共同打理,我只须抽空看看账目,无须我操心,她们也能做得很好。”
海诚沉思片刻,点头叹息,“多陪陪你母亲也好,你们也几年不见了,是该亲近些。在寺里有什么事,需要什么,就让人给我送信,我自会安排。”
“多谢父亲,女儿告辞。”汶锦深深看了海诚一眼,才往外走。
海诚会意,让海琳和海珂进屋抄书,他就把汶锦送到了门外。
汶锦把柱国公又要过六十大寿的事告诉了海诚,也说了想把海岩接出府,不再受府里控制等几件事。海诚深知柱国公府的情况,长叹几声,不置可否。
他没公然反对,就是认为可行,只是不便表明态度。海诚是当官的人,知道处理府里的事和处理衙门的事一样,有些事不能明说或直说。
有些话一旦出口,会关联太多的麻烦,说不定还会惹来祸事。
汶锦明白海诚的心思,没多问,周氏做出的决定也由不得海诚反对。
“父亲看看这个。”汶锦把苏宏仁写给海珂的信递给海诚,又说:“文妈妈来寺里时间不短,认识许多客院洒扫的婆子,是一个婆子拣到这封信,交给了文妈妈。这是佛门清静地,文妈妈怕母亲动气,就给了我,我认为父亲处理更妥当。”
海诚看了那封信,当即就变了脸,闷声不语。不管他是否相信这封信是洒扫的婆子拣到的,但这封信是真的,这一点就足已让他气愤恼怒了。
汶锦没再说什么,给海诚行了礼,就离开了这座院落。进到宅院的大门,就见范成白站在大门一侧的凉亭里,看到汶锦走过来,他脸上浮现别有意味的笑容。
“真巧,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范大人。”汶锦嘴上这么说,其实她正想找范成白呢。除了她哥哥的事需要范成白帮忙,与画图相关的几件琐事她也要提醒一下。
“不是巧,而是我特意在这里等姑娘呢。”
“不知大人找小女有什么事,去那边说。”汶锦指了指被花树掩映的长廊。
范成白摇摇头,说:“我和姑娘之间又没见不得光的事,找隐秘的地方说话反而会让我误解。就在这里说吧!大门口时常有人进出,倒不会有人说闲话。”
“大人真是心思百转、慎密无缝。”汶锦语气里饱含浓浓的讽刺意味。
“请姑娘直言。”
汶锦微微皱眉,“大人让我直言?不是大人特意等我、有事和我说吗?”
“你就没有事要跟我说?我在这里等你,就是给你机会跟本官说话。”范成白与汶锦保持了几尺的距离,背手仰头看天,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官威气势。
“哦!原来如此,多谢大人的玲珑心思。”汶锦冲范成白深施一礼,说:“回大人,兰若寺自明天起做盛大的法事,小女决定沐浴佛光,听经礼佛三日。三日之后,小女就开始画罗夫河三省支流图,请大人把小女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
范成白点头道:“三日之内肯定能准备齐全,姑娘放心,我会亲自监管。这些话也正是我想跟姑娘说的,时候不早,话已说完,我先行告辞。”
“哎!你就这么走了?”
“难道姑娘还想再送我一份厚礼?亦或是想摆席面招待我?”
汶锦轻哼一声,说:“你想得美,我还有其它事要说。”
“说吧!”范成白稍稍靠近了汶锦,低声道:“姑娘若要问本官的私事及程家姑娘的事,本官无可奉告。我帮姑娘以最妥贴的方式退了婚,我和姑娘也扯平了。”
“我另外有事,办成了,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范成白微微一笑,“姑娘请讲,只要本官能办到,定不推辞。”
面对范成白,汶锦的心总忍不住微微颤动,她知道那是悸动的心弦。重生之后,她跟范成白说的话比前世的十三年还多,可她却觉得离得越发遥远了。
若可以,她希望今生能当他是挚友,视他为兄长,以此偿还前世那份深情。
“范大人以‘本官’自称时,官腔真是打得十足,威严有余了。”
“以‘本官’自称不只是威严,更代表郑重,让姑娘绝对相信。”
“好好好,我相信、相信,说正事、说正事。”汶锦了解范成白,若你来我往说闲话,不涉及正题,范成白说到天黑也有的是话要说,她可跟他耗不起。
汶锦跟范成白说了柱国公府的事,连府里那些龌龊尖酸不入流的手段也没隐瞒。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只汶锦,就连海诚和周氏都不认为柱国公府是家。
她让范成白给国子监祭酒陆大人写信,请陆大人提点海岩脱离柱国公府。父母都不在京城,海岩年纪不大,离开柱国公府,无依无靠,只能投靠外祖家。可海岩对其外祖一家满心蔑视,这就需要陆大人劝他接纳周家。
汶锦说的事有些难度,因为涉及到家族内部的私事,外人不便轻易插手。但范成白不在乎这些,没有挑战性的事他也不愿意做,出手帮忙当然是解决难题。
别看他出身贫寒,却不把柱国公府这样的勋贵之门放在
贵之门放在眼里。
所以,听汶锦一说所求之事,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多谢大人,此事一成,我就欠了大人莫大的人情。”
“姑娘不必客气,只要你把罗夫河流经三省的支流图画好,给工部、给皇上呈上最精准的图纸,为治理河道提供详细的资料,就已还有本官的人情。”
“好。”汶锦对范成白做事很放心,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回到正院,汶锦跟周氏详细讲述了见海诚的经过。周氏却没什么兴趣,只是偶尔应付一笑,眼睛始终没离开账本。汶锦感到无趣,就不多说了,陪周氏闷坐。
下人来传话,说海诚带海珂和海琳来了正院,说是要见周氏。
周氏轻哼一声,说:“绣儿,你去吧!就说我明天一早要颂经,已经睡下了。”
文妈妈想让汶锦劝劝周氏,海诚亲自登门,两次了,周氏该见见他。可汶锦见周氏一脸淡漠的坚持,知道劝也没用,还不如她去把海诚几人打发了。
汶锦去门房的客厅里见海诚,一进门,就说了周氏的推脱之辞。海诚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无奈与失望,海珂和海琳都面沉如水,对周氏连句问候都没有。
海诚跟汶锦探讨了画支流图的一些细节,又说了几句家常闲话,就回去了。
第二天,汶锦一早起来陪周氏到寺院的跪经礼佛,从早到晚,一直跪了三天。
做法事的第一天,范成白、苏知府和海诚等人都在大殿同百姓一起颂经,为民祈福。第二天上午,他们又跟着做了半天的法事,就都各自回去了。
这场法事空前盛大,来参加的人很多,少了官府的人参与,反而更热闹了。
接连跪了三天经,汶锦已筋疲力尽。到了第四日,周贮和周氏带她给她外祖母上完香,就让她回院子休息,准备画支流图的事。
文妈妈来回话,说:“姑娘,范大人留下了一个叫鹰生的随从,老爷把宝胜留到了寺里,这两个人都归姑娘差遣,奴婢安排他们和唐融都住在一座院子里。”
周氏安排文妈妈来伺候汶锦,职位就是她房里的总管事。
汶锦点点头,问:“丫头们呢?”
“莲霜、竹修、桃韵、杏雨、梅雪都来寺里了,府里的屋子由卢嬷嬷带人看管,姑娘放心就是。太太又拨给了姑娘两个大丫头,一个叫竹青,一个竹紫,都识文断字的灵透人。等做完法事,孙嬷嬷也来伺候姑娘,她可是伺候过我们家老太太的人。除了孙嬷嬷,人都到齐了,姑娘想怎么安排,就告诉奴婢。”
汶锦想了想,说:“莲霜针线做得好,又是细致人,就由妈妈带着她管着屋子里的大事小情。杏雨和梅雪伺候我的日常起居,也由妈妈辖管她们。竹修、桃韵,还有竹青、竹紫给我当助手,属于书房的人,就由荷风管着她们。”
“姑娘安排得头头是道,奴婢这就传话下去,让她们各就各位。”
“好,荷风,你带她们跟我去书房。”
前天,汶锦搬到了周氏的院子里,住在后罩房,东西厢房都成了她的书房。
汶锦和几个丫头边走边说,来到书房门口,突然有一个身影倒垂下来,吓了她们一跳。文妈妈也跟上来,看到倒挂在房檐上的人是唐融,赶紧呵斥他。
“需要我做什么?”唐融功夫不错,身体倒挂仍面不改色。
“你先下来,这么说话多难受。”汶锦都替唐融头昏。
“文妈妈不允许我踏进太太的院子,说要避嫌,有事让守门婆子通传。我刚才要见姑娘,婆子说姑娘正安排重要的事呢,让我等着,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众人听唐融这么说,都笑起来,连文妈妈都笑骂嗔怪他实心眼。
唐融这憨直实诚的样子还真象唐二蛋,想起唐二蛋,汶锦一声轻叹。
“文妈妈不让你踏进太太的院子,你就倒挂着?你还不如坐到房顶上说呢。”
“好。”唐融腾空而起,轻飘飘坐到了房檐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还没给我分配差事呢,我做什么?”
“你负责防卫,主要是夜间,保护我和太太的安全,给鹰生和宝胜传递消息。”
唐融对自己的差事很满意,又问:“乌兰察做什么?”
“啊?他……他是客人,做客就行。”汶锦见唐融冲她眨眼,知道有事,忙说:“你请他到门房的客厅,我正有关于罗夫河流经乌什寨的事要问他呢。”
汶锦进到书房,把书籍、资料和地图分给几个丫头,她就去见乌兰察了。乌兰察没来会客厅,说门房地方小,施展不开,约汶锦去了客院最大的空场地。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汶锦远远就听到了说笑吵闹声。
唐融和乌兰察正在争论,几个婆子小厮正围着他们看热闹。婆子和小厮见汶锦来了,赶紧行礼退下了,唐融和乌兰察对汶锦视而不见,仍在争执。
“正讨论他阿爹和他阿娘一个禽兽、一个毒妇,哪个更坏。”
“正讨论我阿爹和我阿娘一个禽兽、一个毒妇,哪个更坏。”
唐融和乌兰察同时说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只是后者把人称换了一下。
“小女娃,你来说。”乌兰察比汶锦大不了几岁,却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
汶锦寻思片刻,很认真地说
很认真地说:“一个禽兽、一个毒妇,肯定哪个也不好。若说哪个更坏,我没见过他们,没比较过,不敢乱说,不过……”
“不过什么?”唐融和乌兰察对汶锦没说出口的话表现出莫大的兴趣。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觉得他们的孩子更坏,肯定比他们二人都要坏。”
“哈、哈、哈、哈,算你聪明,我和你才第二次见面,你就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乌兰察俊脸含羞,扭捏起来,好像汶锦真用好话夸了他一样。
“我、夸、你?”汶锦感觉自己脑子里仅有的那根弦都绷断了。
“难道不是?”乌兰察邪魅的脸庞渗出寒气。
“是是是,我是在夸你。”汶锦又看向唐融,问:“我、我是在夸他吧?”
唐融点头说:“当然,你也帮了他,把困扰他几年的问题解决了。”
“不对,乌兰姬也是他们的孩子。”乌兰察刚露出的笑脸又消失了。
汶锦面对乌兰察,突然从身到心都充满无力感,她和他的思维真不在一个时空。乌兰察也有十五六岁了,他的心性还象个几岁的孩子,可气可笑又让羡慕。
能有唐融这个朋友,真是老天对乌兰察的莫大垂爱了。
唐融看透了汶锦的心思,低声说:“他不傻,就是喜欢钻研无聊的傻问题。”
“好吧!我傻,我真傻。”汶锦摇头苦笑,问:“乌兰察,你找我有事?”
“我和乌兰姬都是禽兽和毒妇的孩子,哪个更坏一些?你先回答我。”
“乌兰姬只有五六岁,你都大她十岁了,当然你比她更坏。等他象你这么大的时候,你还是大她十岁,生姜还是老的辣,她永远不可能超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