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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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父王跟皇族长辈们说清楚。”
镶亲王点点头,“既然定好了日子,那你就准备着吧!”
“媳妇已安排人洒扫了院子,正按守孝的规矩装饰呢。按理说沐公主也是尊贵的身份,能给殿下做侧妃,是媳妇的荣幸,媳妇准备那天亲自接她过府。”
镶亲王想了想,说:“你不必亲自去接她了,你为正,她为侧,就是她原来的身份再尊贵,也低你一头。我让你大嫂去接她,你大嫂儿女双全,也吉利。”
“还是父王想得周到。”汶锦赶紧站起来给镶亲王行礼。
萧梓琏是镶亲王的长子,现任镶亲王妃所出,比萧梓璘大几个月。他成亲
月。他成亲三年,现在已儿女双全,而且都是他的原配嫡妻杜氏所出。
虽说他现在还不是镶亲王世子,有儿女绕膝,这也是一件很体面的事。
镶亲王妃脸上有光,不阴不阳提点了汶锦几句,无非是想给自己的亲儿媳讨些好处。汶锦很痛快地答应了,用人家办事,理所当然要给人家酬劳。
她不是拈酸小气之人,这点事故人情还是明白的。
“你跟璘儿说选个日子把洛川郡主也接过去,临阳王府都修葺好了,地方也宽敞。前几天,清平王来信还问起洛川郡主的事,要是再不圆房,我就没法跟他交待了。你是皇上指婚的正妃,洛川郡主就是封号高,也越不过你去。”
“父亲教训得是,儿媳记下了,回府就劝殿下再择吉日,接她入府。”
镶亲王妃轻哼一声,“你还是要麻利些,别拿正事不当事,总是拖延。洛川郡主是临阳王侧妃,总住在镶亲王府好说不好听,没的让人非议。”
“母妃教训得是,洛川郡主进府的事,儿媳保证办得体面周全。”
“体面周全也要有个时间,多长时间接她回府,你跟我明说。”
汶锦想了想,说:“一个月之内吧!”
洛川郡主这个曾经的皇家寡妇早把自己和清平王府的脸面丢进了。李太贵妃之所以把她许给萧梓璘做侧妃,不就是想让萧梓璘丢脸吗?
当然,洛川郡主喜欢萧梓璘,清平王府也想把镶亲王府和临阳王府当倚仗。
萧梓璘娶洛川郡主做侧妃,见到萧梓融,就要低半头了。
所以,萧梓璘绝对不会接洛川郡主过府。
汶锦许诺一个月的期限,会让萧梓璘很为难,说不定还要惹来麻烦。可镶亲王妃非逼她承诺时间,不给她跟萧梓璘商量的机会,就是要从她入手、拿她开刀。
镶亲王妃冷哼一声,果断否了汶锦,“一个月太长了,就半个月吧!”
汶锦皱起眉头,“半个月?我……”
“行了,就按你母妃的意思,半个月接洛川郡主过府。”镶亲王发话了。
“好吧!儿媳回府跟殿下商量一下。”
回到临阳王府,汶锦先把接沐蓝依过府的事吩咐下去,让下人们准备。一想到半个月后要接洛川郡主过府,她就头大,还不知道怎么跟萧梓璘说呢。
镶亲王知会了皇族众人,又派人传话给沐蓝依,说接她过府的事。
北平这两位亡国公主向盛月皇朝皇族求援,皇室交由都由镶亲王照应。沐蓝凰闹出那么多事,又死了,镶亲王已让众人质疑了。
如今,汶锦肯接沐蓝依到临阳王府守孝,质疑镶亲王的声音消失了,汶锦也捞到了好名声。至于沐蓝依到临阳王府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会以汶锦所说的为准。
文妈妈见汶锦进来,咬牙冷哼,说:“大奶奶真是黑了心了,让她去接沐侧妃入府,连来带去也就是两个时辰,她竟然狮子大开口,这事还没办呢。
王妃娘娘就给她送了五百两银子的谢礼,她还张口要一千两的喜银,亏她敢要。大爷和殿下是同父兄弟,就算他做了镶亲王世子,以后用不到人了是吧?”
汶锦冷冷一笑,说:“这种事不值得生气,花银子能办事最痛快,省得欠人情。大爷和殿下自幼情分淡薄,现在等于分家了,哪有多少情面可讲?”
镶亲王的长子萧梓琏和萧梓璘不只是兄弟情分淡漠,而是关系一直不好。萧梓琏为嫡为长,却因他的母妃是扶正的继妃,身份就低了萧梓璘这个次子一头。
萧梓璘生母早逝,萧梓琏的生母隔了一年就扶了正。谁也没想到镶亲王世子之位还能落到萧梓璘头上,而且萧梓璘躲过无数明枪暗剑,稳做世子之位十几年。
他又被封了临阳王,从镶亲王府出来,分府别居,却没分家。镶亲王上折子为萧梓琏请封世子之位,皇上却将折子留中不发,也没给镶亲王一句痛快话。
镶亲王托铭亲王问过皇上,又求陆太后带话。皇上回话说等萧梓琏象萧梓璘一样为朝堂、为国家做出功绩,让朝野民众认同之后,再册封也不晚。
萧梓琏是颇有心机之人,心思也慎密,小聪明一大把,却没有大智慧,魄力也不足。皇朝人才济济,想在朝堂建功立业、凭个人之力站稳脚跟哪那么容易?
有镶亲王府、华南李家及他的妻族相助,萧梓琏做事很顺利,但架不住有人给他拆台。萧梓璘掌管暗卫营,以一句无心之言毁一个人很容易。
至今,萧梓琏没有显著的功绩,镶亲王世子之位也悬了三年了。
萧梓琏越是所求不得,就越嫉恨萧梓璘。如今,汶锦有求于杜氏,萧梓琏和杜氏能不借机拿一把吗?他们夫妇也就是这么点小聪明。
文妈妈见汶锦不生气,心里好受了一些,但她不如汶锦想得开,仍咽不下这口气。一想到接沐蓝依入府给汶锦添堵,还要花几千两银子,她就心疼肉疼。
“谨亲王府、明王府、胜王府、良王府光娶亲的嫡出少爷就十几位,儿女双全的奶奶们占了多半。王妃娘娘请哪一个去接人,她们耐于情面,肯定不会要那么多银子。我们跟大奶奶是一家子,她真敢开口,还说事情办完要有谢礼。”
“事情办完再给她封一份谢礼。”
“还给她一份谢礼?不是给过她一份了吗?
一份了吗?”
汶锦微微一笑,“那一份是事前的,再给她一份是事后的,她也是这么要的。”
“娘娘啊!她就却去给接个人,最多两个时辰,就要从我们府里要走两千两银子的财物。”文妈妈深呼吸几次,心情稍稍平复,才说:“做奴才的说句不该说的话,镶亲王爷真是偏心呢,让大奶奶去接人可是他的意思。”
“占小便宜吃大亏,嬷嬷以前不是经常这么教导我吗?”
“好几千两银子还算小便宜吗?王妃娘娘心也太宽了。”
“那就让她吃更大的亏。”汶锦揽住文妈妈的手臂,“我心宽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可奴才心疼王妃娘娘。娘娘让黑了心肝的贱人折腾,大奶奶还火上浇油。好在殿下疼娘娘,要不娘娘受这么多委屈,奴才们也难受呀!”
汶锦冷冷一笑,说:“谁也折腾不了我,是我在折腾她们。不放纵她们,她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流露本性,我又怎么能轻易抓住她们的狐狸尾巴呢?”
荷风进来,说周氏派人来传话,汶锦赶紧让人进来。
来传话的人说海珂和周氏已把苏滟接到镶亲王府了,让汶锦放心。苏滟给她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信里充满哀戚的感激,令汶锦很难受。
苏滟再也不是那个活泼灵动,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笑起来清脆爽朗的姑娘了。
真的很怀念在西南省无忧无虑的日子。
海珂没有因为苏宏仁的事跟苏滟计较,这令汶锦很欣慰。
汶锦赏了来传话的人,说:“你回去告诉我母亲,我明天回府探望。”
下人接了赏,高高兴兴走了。苏滟的事有了着落,文妈妈等人也松了口气。
“荷风,你进来。”汶锦冲文妈妈使了眼色。
“王妃娘娘叫奴婢?”荷风发现气氛不对,很谨慎地看着汶锦。
“文妈妈,你来跟荷风说吧!”
文妈妈点点头,喜滋滋说:“荷风,你可是有福气的人,殿下看上你了。”
“什么?奴婢……”荷风懵了,很惊恐地看着汶锦。
萧梓璘看上她了?这、这、这……这绝不是好事。她虽是奴婢、丫头,也是心高之人。但从未想过爬主子的床,尤其是萧梓璘那么狠辣的主子。
男主子看上她的代价太大,她孤身一人在府,可不想冒这个险。
汶锦见荷风吓得不轻,嗔怪道:“妈妈气还没消吗?说话都语无伦次了,看把荷风吓得。荷风伺候我几年了,我信得过她,妈妈也没必要试探她。”
“奴婢可不是试探她,是话讲到了一半,想缓口气。”文妈妈拍着荷风的手,笑着说:“殿下确实看上你了,想向娘娘求了你,说给刘练做媳妇。”
荷风拍着胸口长长松了口气,得知萧梓璘想把她说给他的手下,脸又红了。
汶锦接着说:“殿下身边除了陆通和陆达,最得力的就是刘练。这次到景州抓叶氏母子,刘练左腿受了伤,以后走路可能会有些障碍,也不十分要紧。
殿下想让他退下来,到郊外的暗卫营做教习,再给他置些产业,让他娶妻生子,也不枉他跟殿下出生入死这些年。殿下看你不错,想让我问问你意思。”
“我……”荷风面对婚姻大事,不知该如何应答了。
“刘练现在能下地走路了,再恢复一段时间,就搬到暗卫营去了。他断了一根脚筋,再长好也不如以前灵活了,但不需要人专门照顾。他武功很好,你大可以放心他的身体,他只是不能再走南闯北、跋山涉水抓捕重犯了。”
“奴婢不担心,奴婢信得过殿下和王妃娘娘,只是……”荷风欲言又止。
文妈妈叹气道:“荷风,你和莲霜都是姑娘身边的一等大丫头。论聪明、论利落,你还胜莲霜一筹,可你远比不上她的心思打算。
我们家刚回京几个月,你们陪姑娘去周家统共就三次,周家的大管事就看上她了,求舅太太把她要了去,说给了他的小儿子。
大管事的小儿子打理太太在城东的庄子,人家现在是管事娘子,等生完孩子再回府,就与我平起平坐了。大管事怎么就看上她了?还不是因为她有眼色吗?
你做了暗卫营的教习娘子,就算刘练身上有点伤,也不碍事。这样一来,你的身份可比莲霜高多了,你不痛快答应,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汶锦冲荷风轻叹一声,“听文妈妈又是鞭策你、又是诱惑你,我都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知道刘练伤得不重,听她说得那么好,我会以为是重伤不治呢。”
“听娘娘说的,好像奴婢是贪财的媒婆,奴婢这不是为荷风好吗?”
“我知道妈妈是为我好,可我不想这么早嫁,我想再伺候娘娘几年。”荷风愣了片刻,又说:“在临阳王府做几年奴才,也学个眉高眼低,身份也不同了。”
“我听出来了,你怕殿下和娘娘坑你,想找个比刘练好的。”
“妈妈想多了,我的命都是主子的,主子给我安排,我哪能不满意呢?”
汶锦笑了笑,说:“过几天,我让殿下把刘练带进府,你也见见。你要是觉得不错,我再做主,你年纪不小,伺候了我好几年,我也该安顿你了。”
“多谢娘娘。”荷风当然想嫁给暗卫营教习,只是担心刘练的腿伤严重。汶锦让她见过之后
她见过之后,再决定愿意与否,她也就放心了。
竹修进来回话,说沐蓝依派人来求见汶锦。
荷风和文妈妈一听,都如临宿敌,打起全部精神。汶锦只是淡淡一笑,丝毫不担心。她自恃身份,不会亲自见沐蓝依派来的人,就让文妈妈代她去了。
一会儿,文妈妈就气呼呼回来了。
“那小浪蹄子不想进府守孝,还想留在驿站。她说她想见娘娘,不方便到临阳王府来,让娘娘到驿站看她。奴婢没答应,把她派来的人也骂跑了。”
汶锦笑了,寻思片刻,说:“现在天寒地冻,象她这常年住在驿站、又没银子打点的人,吃住肯定不好。镶亲王知会了皇族众人,又跟她说得很明白了。
她还想留在驿站,不想到临阳王府享受侧妃的份例尊荣,恐怕就不是守姐孝那么简单了。我该见见她,但我不会去驿站,她也不便来临阳王府。这样吧!如果她再派人来,就让她明天去忠勇伯府,我们见一面。”
“王妃娘娘真是给她脸了。”
等到下午,沐蓝依又派人来了。这一次,她不只想跟汶锦见面,还要跟汶锦借五十两银子。文妈妈气得要发作,被汶锦拦下,让文妈妈去准备银子了。
沐蓝依向汶锦借银子是示弱的表现,或许是故意而为之。汶锦让她明日乔装去忠勇伯府,银子都拿到了,她也会欣然答应。
第二天,汶锦回了娘家,见过周氏和长华县主之后,就去找苏滟了。
看到苏滟瘦得脱了形,一脸憔悴,小小年纪,脸上布满沧桑,汶锦忍不住潸然落泪。苏滟下月才及笄,可看她那张充满无奈的脸比周氏看上去还苍老。
汶锦紧紧握住苏滟的手,哽咽道:“会好起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慷王妃说她会去求太后娘娘收回为你指婚的懿旨,以后你就住在我们家。”
苏滟重重点头,轻声饮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苏泰带妻妾子女离京去西南省为官了,只把她这个嫡女丢在了京城。她是陆太后指婚给慷王的侧妃,他们临走时,把她送进慷王府,才不会被人指斥非议。
慷王只是王爵,只能有两位侧妃,侍妾无数。他的侧妃都有了子女,无病无灾活得很好。慷王府不会再有侧妃之位,苏滟只是一个顶着侧妃名头的侍妾。
这些都是不在苏泰和萧氏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们只想把苏滟送过去就了却了一桩事。至于苏滟在慷王府过得怎么样,他们不想多管,也无瑕顾忌了。
好在慷王妃通情达理,又买汶锦的面子,汶锦才能把苏滟接出来。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