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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10部分

小说: 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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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成白冲气急败坏的苏乘摇头咂舌,接过孩子放进锦盒,说:“孩子,你刚一出生,苏宏佑就狠心把你摔得昏死过去,是想等他的小妾扶正后,生下孩子充当嫡长。你的外祖一家表面是书香门第,实则污浊不堪,又冷酷无情,无人为你撑腰做主。我这就带你去见皇上,豁出这顶乌纱,也会替你们母子讨个公道。”

    “你……”苏乘气得浑身颤抖,但如何处置此事,他一时也没了主意。

    在场的程家人听到范成白的话,都很气愤,但他们不明情况,不便发作。他们都知道范成白是心机深沉之人,对于如此敏感之事,不会信口胡说。

    范成白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在场的人十之八九都抱此想法了。

    “快让开,老太太来了。”

    听说卧病在床的苏老太太来了,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连范成白都停住了脚步,苏乘赶紧带子侄去迎候老母。苏老太太面带愠怒,由苏滢和苏宏佐的妻子华氏搀扶,来到灵堂。她看了众人一眼,就朝范成白走去,并让他打开锦盒。

    范成白看了苏滢一眼,打开锦盒,又讲解了发现并救下孩子的经过。孩子是苏滢救下的,范成白则说是染画和余大媳妇救下的,从而保护了苏滢。

    “范大人,老身很喜欢这孩子,会把他象我的重孙养育成人。”

    “不行,如果只是要把他养育成人,我会养得更好。”范成白停顿片刻,又说:“我想给他们母子一个公道,给一重属于他的身份,这是我此来的目的。”

    “范大人,你……”

    范成白抬手制止了苏老太太,又道:“老夫人,我今天闹了灵堂,无论是非曲直,苏家人都会被人非议指责,你就不想给真相一个大白于天下的机会?”

    “好吧!”苏老太太给苏乘使了眼色,闭眼叹气。

    苏老太太出身名门,对叶家人及端淑公主的行径早有耳闻,也没好印象。苏乘自身没什么出息,只是靠祖宗荫庇,又丧妻有嫡子,她才答应苏乘取叶夫人为继室。叶玉柔不惜名声非要给苏宏佑做妾,苏老太太对此疑心重重。只是她做为长辈,有时候,为了一个家表面的平静,她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棺材打开了,苏乘见里面并无尸首,对范成白的话由半信半疑上升到信了十之八九。他飞起一脚踹到苏宏佑的心窝上,一下子把苏宏佑踢得倒地不起,昏死过去了。他让苏宏佐向苏老太太禀报实情,他赶紧去安抚程家人了。

    苏老太太摸着福哥儿的脸,慈爱一笑,又沉声说:“这孩子是佑儿房里的嫡长子,事实不容任何人改变,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范成白冷笑道:“老夫人就这么接受了这孩子?也不验验血、进一步证明?”

    叶夫人忙说:“是该验血……”

    “住嘴。”苏老太太狠狠瞪了叶夫人一眼,长叹道:“老身年过花甲,一把年纪没白活,再说老身也信范大人。这孩子我一见就喜欢,必是我苏家的血脉。”

    苏老太太是聪明人,知道范成白有备而来,肯定有人证物证来证明孩子的身份。一旦给孩子验身,程汶锦的死因就会被吵出来,那时候的局面就更难收拾了。

    范成白点点头,“范某也信得过老夫人,相信福哥儿是有福之人。”

    “老身告辞,范大人请便。”苏老太太没理会宾客,让人带孩子一起回去了。

    ……

    范奸贼,你打算怎么给我老娘报仇呀?

    看你那副心机满满的奸样,是不是想苏家人和程家人私了呀?

    老奸,不如我们联手捞些好处。

    ……

    福哥儿就是喊破嗓子,在别人看来也是小嘴翕翕,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范成白仰头扫视嘈杂乱闹的人群,阴阴的目光落到几个程姓宾客身上。因发丧较急,程琛没来参加女儿的葬礼,来人只有小孟氏、程文钗及小孟氏的儿子程文钢。程氏一族在京城的人来了不少,但跟程琛一房并不亲近。

    事情闹得再大,也由小孟氏母子做主,其他程家人也只是帮衬。

    苏乘回到了灵堂,一副恹恹的模样,看向范成白的目光躲躲闪闪。他让人把小棺材和福哥儿的灵位都撤掉,又把昏死的苏宏佑抬到一旁,才走向范成白。

    “范大人,这件事……”

    “程汶锦是我师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自有情分。她成了苏家妇,我成了外男,但有些事我不能不管。”范成白阴涩一笑,冷哼道:“苏侯爷不知道程汶锦是怎么死的吧?我知道,我虽不在京城,但我的人亲眼所见,在房顶上看到的。”

    范成白纯粹瞎编,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就不淡定了,连苏乘等不知情的人都极不舒服。范成白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在场的人这么多,自会编得非常圆满。

    “范大人想怎么办?难道……”

    “逝者已逝,空留余念。”范成白阴鸷冷笑,大步走出人群。

    苏乘一脸惶恐,苏家众人都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程家人也都警惕难安。范成白看了看他们,又见苏贤妃宫里的管事太监冲他使眼色,似乎有话跟他说。程文钢受小孟氏之托,紧紧跟在范成白身后,看样子想跟他叙叙当年情分。

    范成白看了看汶锦的棺椁,一脸歉意,闭眼时,眼角渗出晶莹的泪珠。他也想用最直接最痛快的方式为程汶锦报仇雪恨,但那需要他付出极大的代价,他权衡再三,否定了这一想法。凭他现在的实力,还无法与程家、苏家和叶家抗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真相和公道都能交换,那不防让利益最大化,报仇可以慢慢来。

    程汶锦的棺椁按时下葬,但没葬入苏家的祖坟,这是范成白要求的。叶夫人和苏宏佑都不想让汶锦葬入祖坟,提前买了一块地方,正好派上用场。

    苏宏佑守妻孝三年,如同孝子守制,这是苏贤妃要求的,还向陆太后请了懿旨。苏贤妃想压制对苏家不利的传言,守制三年,总比要了苏宏佑的命强。

    作为交易的一方,范成白自有好处可捞,但那些交换的筹码太过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向隆顺帝请旨,要远离京城,到偏远之地做官,用时间去忘记。

    ------题外话------

    这一章肥呀!

    比我还肥。

第十八章 河神点化

    汶锦变成海四姑娘的第十天,海诚才休沐回府。

    这十天,汶锦过得很充实、很惬意,也渐渐适应了自己新的身份和生活。

    朱嬷嬷被逼到了死角,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合规矩礼数的事必须更正。汶锦看朱嬷嬷变革整顿,学到了不少东西,总结两世教训,也长了经验。

    庄子里的大小管事,除了周氏信任的聊聊几个,其余都被换掉了。只被削掉职务还是轻的,象刘管事等人那样被打一顿卖掉的也不再少数。叶姨娘和秦姨娘安插的人手全部拨掉了,就连朱嬷嬷用着顺手的几个人也受了牵连。

    周氏让冯大娘的儿子冯勇做庄子的总管事,冯勇又推荐了几个人。还差三四个人,周氏就让汶锦和朱嬷嬷安排人手,给了她们一个安置自己人的机会。

    汶锦初来乍到,哪有自己人?就申明由朱嬷嬷全权做主。她只跟冯勇要了一条画舫的租赁权,以低廉的价格租给了李哥李嫂,让他们招揽游客,多赚些银子。

    因为孩子没了,要辛苦讨生活,日子过得困顿单调,他们才总是吵架。给他们一条画舫经营,他们天天有事做、有钱赚,想吵都吵不起来了。

    她这也是变相挽救唐二蛋。

    他们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唐二蛋也就不怕再有人象李嫂喜欢李哥一样喜欢他了。他本来就呆,要是再不给他一些正面影响,恐怕他的小心肝会长歪。

    朱嬷嬷给汶锦挑了两个一等大丫头,一个是朱嬷嬷调教出来了,叫荷风。另一个是庄子里的人,冯大娘推荐的,汶锦给她取名莲霜。

    荷风和莲霜都很敬畏汶锦,尤其是莲霜,刚见到汶锦,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自从处置了刘管事一家和红袖,绵软木讷的四姑娘似乎摇身一变,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对此众人并不觉得很稀奇,养女随母,周氏就是霸气爽利的人。只是她原来的性子与周氏截然不同,突然变了,让许多人难以接受。

    汶锦觉得这两个丫头不错,荷风利落机灵,管着她房里的大事小情。莲霜细致安分,女红不错,打理她的衣物首饰,抽空还给她做衣裙鞋袜。除了竹修和桃韵,她又挑了两个二等丫头杏雨和梅雪,伺候她日常起居住行。

    “姑娘,老爷回来了,今晚住到府里,明天才回衙门。老爷刚回来,叶姨娘就带五姑娘去了外书房,半个时辰后才出来,眼睛都哭红了。随后,老爷又叫了秦姨娘和二姑娘到外书房,一会儿又叫了朱嬷嬷。”荷风有眼色,打听得也详细。

    叶姨娘要把她嫁给唐二蛋,虽说婚事未成,婚书也毁了,但叶姨娘僭越行事不能宽恕。只是这些日子海诚忙于公务,不在府里,周氏也很消停,没为女儿出气的意思。朱嬷嬷是下人,能整顿有违规矩的事,却不敢处置叶姨娘这半个主子。

    汶锦正学绣荷包,听到荷风的话,微微一笑,问:“我该怎么办?”

    “姑娘别慌,且看她们施展,任她们说出大天来,理在这儿摆着呢,谁也颠倒不了,老爷也不是糊涂人。”荷风很为她着想,只是话说得很圆滑。

    “好,那我就等吧!”汶锦很镇定。

    前世,程琛很疼爱她,父女交流沟通温馨随意。换了身份,换了父亲,她不了解海诚。但她知道海诚是科举出身,读书人重规矩礼数,而这正是她的特长。

    没必要做充足准备,见面之后必是海诚先开口,她见招拆招、以静制动即可。

    过了一刻钟,朱嬷嬷就亲自来请她,带她去了外书房。进屋后,汶锦规规矩矩行了礼,见海诚正翻看厚厚一卷图纸,她心平气和,安静站立。

    海诚依旧在看图纸,不时抬起头看她几眼,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说:“绣儿,你帮为父画一张罗夫河流向清许县支流的草图,就比照这张图画。你看,这河流两岸有城镇、村庄、山脉、树木、庄稼,堤坝高低宽窄也不一样。”

    “是,父亲。”汶锦拿过比照图,又看了支流的介绍,之后很认真地画起来。

    罗州城是西南省重镇,依山傍水,富庶繁华,人口稠密。只因罗夫河这几十年洪灾不断,肥沃的农田被淹没,百姓流离失所,许多难民不得不背井离乡。为治水患,官府大肆投入,劳民伤财,到头来还是治标不治本。

    “父亲,画好了,还用着色吗?”

    “不用,纯色即可。”海诚拿过汶锦画好的支流图,仔细观看,看图看了许久,又很认真地看向汶锦,问:“绣儿,你在想什么?”

    汶锦笑了笑,说:“父亲为治水患劳心费力,长住衙门,休沐回府还要看图纸,着实操劳。女儿枉有一片孝心,却不知道该如何为父亲分担一二。”

    比起追求风雅清贵的程琛,海诚更为脚踏实地,是一个为民务实的好官。抛开父亲的身份不说,汶锦和大多数人一样,佩服信赖海诚这样的为官者。

    海诚注视汶锦半晌,捊须轻叹,“绣儿,你还记得我们一家到西南省的第三年,你们姐妹和苏大人、付大人等几家的女孩一起学画画的事吗?当时你母亲已去了庙里,你说什么也不学画画,为父问你因由,你怎么回答的,还记得吗?”

    难怪她一进来,海诚闲话不叙,就让她画罗夫河支流的草图,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这海诚看似实诚,跟她这女儿都动心眼、绕弯子,可见实在只是表面。

    汶锦摇头一笑,“年深日久,女儿不记得了。”

    海诚拿起草图,说:“你画得很好,比衙门里专门绘画地理的人画得都好。”

    “多谢父亲夸奖。”

    “一个不学画画的人竟然能将草图画得如此精准,真是稀奇。”海诚充满疑虑惊诧的目光注视汶锦,许久,才问:“绣儿,你就没什么话要跟为父说吗?”

    “有啊!”汶锦神秘一笑,“父亲,你信鬼神吗?”

    海诚沉吟片刻,摇头道:“不信。”

    “女儿听说这里的百姓对河神三、六、九月大祭,每个月都有小祭,每次都由州府的父母官主持祭拜。父亲不信鬼神,为什么参与祭拜?只是为得民心吗?”

    “这和你突然会画画有关系吗?”

    “当然有,女儿这诸多变化都有赖于河神点化,父亲信还是不信?”

第十九章 嫡女风范

    海诚沉默了。

    他机警的目光将汶锦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又拉起她的双臂,看她左臂的红痣、右腕的伤疤。反复几次,确信站在眼前的少女是他女儿,他才松了口气。

    见海诚这么认真地查看自己,汶锦心中衍生暖暖的感动,又觉得可笑。

    “父亲信了吗?”

    “绣儿,为父……”海诚懵了,当然,这种事打在谁身上,谁都会懵。

    “父亲喝杯茶润润嗓子。”汶锦给海诚倒茶奉上。

    海诚接过茶,充满惊疑的目光注视汶锦,“绣儿,你跟为父说实话。”

    “女儿不敢欺瞒父亲。”汶锦微微一笑,一本正经道:“女儿不通水性,那日被五妹妹顺手推到河里,被水一呛,感觉眼前发黑,都窒息了。这时候,女儿感觉眼前金光一闪,能呼吸了,也不难受了。金光照得女儿睁不开眼,女儿隐约感觉到一个很慈爱的人就在女儿身边,正用手掌抵住女儿的前额。女儿脑海里忽然闪过‘河神点化’几个字,就感觉心里多了好多东西,都是我从不知道的。女儿也觉得离奇,跟文妈妈都不敢说,被救之后,做事不得不按自己的性子来。”

    “按自己的性子行事不是坏事,只要不恣意而为就好。”

    “父亲放心,女儿有分寸。”

    不管海诚是否放心,只要她能花言巧语把此事糊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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