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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穿越之贵妾难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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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亲随怕老国公失足跌下去,紧紧拽着他的衣袍。

    “松手罢,老夫不会自寻短见。”尚召阳吩咐道,一转头却又仿佛见到晋阳,她立在峭壁边,衣袂随风飘起,青丝飞扬,傲气天成。

    “尚召阳你输了,认赌服输,别忘了回头履行约定。”她笑说,双眸盈盈发亮。

    “一定”,他淡然回答,当然的他满心只在敷衍她,将承诺没当一回事。

    到底是什么约定,老朽之年的尚召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打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还有身边的长随眼眼手快扶住他。

    “要想寻死早说,耗我一身气力,非要爬到这地儿来。”尚坤冷讽一句,他其实更想问尚召阳为何对他一人冷酷无情。

    “我父战死时,老夫在京中望仙楼吃酒赏乐,酩酊大醉,赶晚酒醒了才听说消息,等赶回家,却是迟了。”

    尚召阳娓娓道起往事,他恨的岂止是别人,还有当年的自己,若是早回去一半个时辰,阿娘和妹妹们都不会死。

    上京第一公子风姿翩翩姿容无双,说得是十八般武艺皆精,却从未在军中打熬过,头一天接过帅印就被人冷嘲热讽,说他绣花枕头一包草,光有好皮相却没真本事,还说尚家举家通敌卖国,如今又让他做帅,岂不是让大家跟着去送死。

    挑衅的人气焰高涨,他忍下这口浊气,只因知道自己的份量,当真是花拳绣脚,没有过硬的真本事,悔恨之前的岁月里吟诗做对附庸风雅,丢掉了武将的根本。

    坤儿从生来就长得像他,十足十的像,令尚召阳更加想起不堪回道的往事。他怕这孩子重蹈覆辙,晋阳又是十分骄纵,真成了纨绔,谁又来挑起尚氏大梁。

    “我不是你。”尚坤听后别过头说,太阳渐西沉,该是下山了。

 第123章

    下山的路要略为好走一些,赶在暮色|降临之前,一行人也落到平地上,除了几个亲卫不小心被树枝刮破头脸,所幸再没有伤亡。

    出关时带着百人,现在只剩一半,他们还没真正脱离危险,一路上尽挑着人迹罕至的道路,没有马匹人也走不快。尚坤派出人打探消息,最好是能为他们带来马匹和箭矢。

    趁着空当,又是一轮休息,尚召阳气奄息息,这一路行来耗费他太多精力,孱弱老朽,又经过急行军,他兀自强撑着一口气,就为盼着回来,死也死在大周的疆土上。

    服侍的下人试了好几次,都没法令老国公喝下一口水,无奈之下他硬着头皮向郎君求助,之前已经麻烦好多次,也不怕多这一回。

    好不麻烦,尚坤默念,扳起尚召阳的下颔,提起水袋强灌下一口水,因他动作过急,呛得尚召阳口鼻全在喷水。老人鼻涕眼泪横流,再无半分以前的威仪如山,尚坤厌恶得不行,就差手下用力捏死尚召阳。

    试想过许多回若是尚召阳落到他手中,该如何折磨和羞辱他,事到临头,尚坤却觉得对着一个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恶人下手,没地脏了自己的手。

    长随也是大气不敢喘一气,他知道郎君脾气大,现在又是非常时期,忍着少说几句,反倒对老国公更有好处。

    出去打探的人真还有收获,两个时辰之后,领着肃北大军的将领来见尚坤,此时已经离凉州被围过去五六日。

    青衣露地的当晚,肃北营和一部分尚家军抄近路准备翻过祁连山脉迎回尚坤,大军才开拔,就传来甘州叛乱,祁连山口已经被突厥人设下重重埋伏,根本无法出去。

    尚坤派去的斥侯九死一生,报知郎君绕向雁塞进关,并说突厥人已经发兵出战,说不定快要到雁塞。

    众将领商议过后,这才决定也直奔雁塞方向,说不定能与节度使大人早点会合。

    “以凉州城的兵力能坚守几日?”尚坤沉着问道。

    几个将领面面相视,吃不准节度使的心思,怕他怪罪众人不去救援凉州,犹豫了半天,还是军中一位游骑将军爽快正直,直言不讳说:“凉州城内有千余人尚家军和三千州府募兵,城池又经过加固,再坚守半个月不在话下,况且……”

    那位游骑将军停顿了一下,“听说凉州城使着一种利器,可射百丈之远,杀敌无数,属下心中神往,想有幸亲眼目睹一回。”

    尚坤嘴角微弯,冷毅的面孔微微变得柔和,机弩里有一半是阿圆的心血,也算是间接听到阿圆的消息。

    “开拔,上雁塞。”

    只在瞬间,他已做出决定,让在场的许多人大松一口气,有人甚至认为节度使大人心念娇妾,可能会丢大贪小,放着关外重兵不管不顾,倒转方向奔向凉州解围,那可真是大周的祸事。

    尚坤是放心不下阿圆,唤来尚家军的人,下领务必送信到凉州报平安,回头也把夫人的动向报知给他。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凉州城被围得水泄不通,别说是人,一只鸟都难以自由飞进飞出,急得送信的人团团转,迟迟也不能把郎君平安的消息送到城里,也打探不出城中一丁点儿的消息。

    却说尚坤带兵急行抵达雁塞,通过岗哨,守军中有气无力没精打釆,他心头生起无名之火,一脚踹开曲四郎的木门,厉声呵斥一声:“带兵无神,一点败绩全都垂头丧气,我素日也是这样教你们的?”

    屋里一股浓郁的药味,一个小军士吓得缩到屋角脸上还挂着泪痕,床上的人听见他的声音摸索着要起来,唇色青紫,嗫嚅说不出话来。

    跟在尚坤身后的亲卫们看到了曲四郎,眼眶不禁被打湿,握紧拳转过头去强忍着。

    “谁伤的你?”尚坤目眦欲裂,提高噪门吼一句。

    曲四郎舌头僵直,说不出话,指着西边的方向。

    “三天前被突厥放暗箭所伤。”屋里小军士鼓足勇气冒出一句。

    “该死!”尚坤咬牙切齿,也不知在骂谁:“让你平日里偷奸耍滑,学艺不精,暗箭都躲不过,用你还有何用处。”

    他嘴里在骂,却是扯开曲四郎的衣襟查看伤势,当胸一个血痂,乌青颜色漫延到全身上下,看来中毒不轻。

    尚坤急匆匆从自己怀里掏续命丸药,伸出的手被曲四郎死死攥住,示意已经用不着了,他用力依是拔开瓶塞,倒出三五粒全倒在曲四郎的嘴里,看着人咀嚼咽下,这下出了屋子。

    夜风袭来,能闻见雁塞另一边的气息,马粪、柴火燃烧、突厥人喜欢用的马奶酒,还能听见他们在弹琴歌唱,大意在说大周军士无用,一砍一个准。

    尚坤闭目,掩下他的滔天怒火,嘴唇紧抿,伸手只要过弓箭。

    上古玄木所制的大弓,漆黑无饰,仅仅在一端刻着小如梅花的篆体坤字,拉圆如弦月,白羽箭顺着力道飞驰出去,穿透黑夜射到敌军军营中,听见有人惨叫一声。

    “箭!”尚坤伸手再要,连发十箭,拢乱突厥人庆贺的盛会,关外一片纷乱,他放下被勒破手指,连夜召集手下讨论该如何出战。

    即使用了续命丸,仍是无力回天,曲四郎勉强活过第四天,在夜里悄悄地闭了眼,面色平静终于逃离毒发的痛苦。

    夏天炎热,尸首不能久留,尚坤命人架起火堆,亲自点燃看着熊熊大火吞噬他的亲卫。

    向关外派出的兵力也是迟迟没有找到那二十来号人,马的残躯留在林间任野兽啃食,就是见不到人,他们可能被突厥带回去领赏。

    有尚坤在,雁塞士气大振,毕竟他也有着不败的神话。况且这回突厥元气未曾恢复,也是趁凉州空虚强撑着出战,讲究速战速决,几次攻不下雁塞,反倒被尚坤杀了许多将领,敌军锐气荡然无存,退出上百里养精蓄锐去了。

    尚坤也是手中兵力不足,万不敢追出关去厮杀,他又念着凉州城的安危,留下多半的军士驻扎在雁塞,由游骑将军全权代理主帅之职,他则带着少部分人回援凉州。

    尚召阳有些日子没见到孙儿,濒死之人奇迹般又活过来,日日躺中听外面厮杀震天,轻裘长歌,战马嘶鸣,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他极力不去想那些往事,却是一件件泛上心头,愈来愈清晰,晋阳露面的次数比任何人都要多,赛过他的表妹。

    表妹长什么样?他只记得她倾国倾城,立在一件曼陀花旁,娇艳无双,咯咯笑着问他,是花儿美,还是她美。

    木门被踢开,打断尚召阳的思绪,他能感觉得到孙儿今日又是另外一种心境。

    “你满意了?”尚坤把他满腔的怒火全数发作,指向外面质问道:“看着战火连天,天天都在死人,可是如了你的心意。十年前,那四万人是怎么死的,你自诩顶天立地,可曾对我阿爹提起过一句。奶娘如同我的半母,我却亲手杀了她的全家。”

    “尚召阳,我知你怕我重蹈曾祖的覆辙,早早让我体验背叛的滋味。”尚坤一掌拍碎屋中一方木桌,双眸幽深无底。

    “你可曾想过,你的孙儿若是熬不过那一关又该如何?”

    “你熬过来了”,尚召阳平躺着受下孙儿的怒气,犹在嘴硬,“没有当初,何来你今日之坚韧,百炼成钢,你终归是成了气候。”

    尚坤拎起祖父的衣领,提在他面前说话:“用人命和血换来的成就当真光彩?你若是敢对我阿爹和阿娘坦诚相告,我认下你的精心栽培。”

    老者的神色有了变化,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将尚召阳狠狠抛在枕上,尚坤出来命令人出发,懒得再理那个人,任由他自生自灭。

    相比尚召阳,他有阿圆还有孩子、有祖母他们。比起以前灰暗的往事,他更是有大把可期待的明天,将陈旧放下,拾起自己的本初,卸下拖累他的琐碎,轻装前行,他明白了阿圆的用意。

    他跃身上马,紧握缰绳,已是像箭一样飞驰出去,卷起尘烟滚滚。

    阿圆,我回来了!

 第124章

    节度使府里几株桃树结满果实,艳红欲滴,在一应物品紧缺的凉州城真算是稀罕物,围城足足有二十多天,城中粮草耗尽,柴米尽断,已经开始挑老弱病残的战马宰杀为军士们充饥。

    就算是吃了桃子会出疹子,忆君也要为孩子吃下去,她一小口一小口咬破桃皮,尽量不让汁水流下一滴。

    “阿娘,你也吃一个,尝一尝,可甜了。”忆君把桌上的盘子的推到罗大婶面前,一心也想让她尝个鲜。

    罗大婶忙摆手,“不用,阿娘粗茶淡饭吃惯了,能吃得下那些糙米粗粮,你不同,自小脾胃弱,又在大长公主府里精心养了两年,更是比以前要娇贵。现在又怀着个小的,短了谁的,也不能短了你的。”

    忆君微笑,轻轻抚摸隆起腹部,想起年初桃花盛开时,尚坤让她少摘几朵花。难道那时候他就有先见之明,能预料到一树的桃子解她燃眉之渴。

    “阿娘,晚上你还是回卢家罢,我这里一切太平,你也没必要留下。”

    “不去!”

    罗大婶很是坚定,她在卢家住了近十天,情形一天比一天坏,再也安不下心,日日跑到节度使府里陪着女儿。说句难听的话,一家人死也要死在一起。

    小侯爷不在,她怎能让阿圆一个人呆着,这府里缺个经过事的老嬷嬷,女子怀孕非同小可,凡事还得要她操着心。

    忆君也希望身边有人陪着,可她也想让罗大婶躲在安全的地方,卢娘子信誓旦旦保证过,一定能让罗大婶平安无恙。

    每天傍晚,子君都要回来一趟,向妹妹和阿娘汇报外面的情况,报喜不报忧,全是杀敌若干人等振奋人心的话。

    “还没有郎君的消息吗?”忆君望眼欲穿,每天都是这句话,问得子君哑口无言根本没法接话。

    “快了!”他安抚道,“城外的叛军这两天进攻无力,我站在城楼上,眺远了看,他们当中居然有偷偷开溜的人。肯定是郎君在西边打了胜仗,剿了陈老贼在甘州的老巢,消息传过来,人心慌乱,他们也都坐不住了喽!放心罢,郎君定会平安回来,就在这两日。”

    忆君微点一下头,情绪明显很低落。尚坤离开快有一个月了,那个人该不是忘记还有个她,若是想着,怎么不派人来送信?

    她心里胡思乱想,感觉快要撑不下去。

    罗家母子两个对视一眼,偷偷叹一口气,编出好听的话来哄忆君高兴。

    “阿圆,你要是不嫌英娘太闹腾,明天唤她来府里,陪着你玩上一整天。你是不知道,她一张小吧啦吧啦,嘴甜得哄死人。”罗大婶顺口一说,全为哄女儿高兴。

    听到子君的耳朵里,他偷瞄一眼阿娘,陪着傻乐。

    这是在人前,特别是当着阿圆的面,母子两个装成没事人。背地里没人的时候,罗大婶没给儿子好脸色过。

    忆君明白阿娘的心思,赖在她身上撒娇:“阿娘,你瞧着别人家的女孩儿可心,难道我就不可心?你也是喜新厌旧,都快忘了我这个女儿。”

    罗大婶开怀大笑,轻拍着忆君的背,“哪能,我只疼你一个,让你那没良心的阿兄靠边站,他想入赘卢家随他去罢,咱不拦着。”

    “阿娘,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入赘?”子君急忙解释,被阿娘狠狠瞪一眼,他又闭嘴装老实,谁叫他犯错在前,对着阿娘确实是理亏。

    听着母子两个斗嘴,忆君竟然睡着了,眉头轻锁着,含着一丝忧色。

    罗大婶心疼地替女儿盖上薄被,全程忽视及于想和她搭话的儿子,扭着脖子就是不看子君一眼。

    “阿娘,我先回去了。”子君挠了挠头,等不到阿娘的回应,悄悄从妹妹屋子里出来,走向府门。

    等儿子走远了,罗大婶才回过头看,目送儿子疲惫的背影,她有心想喊住,叮咛叫他小心行事。想一想还是算了,那个没良心的小子自有人疼,用不着她操心。

    子君一步步挪动脚步,困得直想找个地方躺下睡上一觉,眼皮子在打架,大脑都是浑浊不清。走出节度使府大门,倚在一堵土墙上,累得爬不上马背,他觉得自己眼睛都是花的。

    天上那是什么,一盏又一盏的灯笼,没时没节的谁在放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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