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国嫡妃-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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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我现在看到你这张破脸就烦,我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才碰上你。”
他说完望向身侧的元宝:“我们走。”
元宝用力的一点头,跟着郑同的身后大踏步的往外走,身后雕刻花纹的石砖道上响起脚步声,有人走了过来,风华潋滟,仙姿玉色,声音也是暗磁悦耳的。
“你们不想见你们家公主了?”
郑同和元宝掉头望过来,便看一身黑色锦衣的容凛,精致的眉眼上,拢着魅惑的光辉,整个人说不出的光彩琉璃,看到这样风华出色的人,郑同和元宝二人只觉得心里被狠抽了一下。
他们家公主都死了,这人竟然活得如此的滋润,若是他落魄一点,难过一点,他们的心还能好受一些。
郑同和元宝狠狠的瞪着对面走过来的男人。
容凛又耐心的说一遍:“你们真的不想见你们家公主了?如若是这样,那你们走吧。”
郑同望了元宝一眼,转身便走,他们不相信这个男人,他是在骗他们,他们骗了公主,害得公主坠崖,他们还要相信他吗?
可是走了几步后,郑同心中的那股想见公主的希望,越来越热切,他希望公主没事,希望她没死,所以最后停下,咬牙瞪着容凛。
“你说我们家公主没有死?”
容凛点头:“是,她没死,她就在开罗闵京之城内。”
“那你带我们去见她,我们就相信你。”
郑同沉声说道,容凛摇头:“不是我不带你们去,而是她想见你们,自会来见你们,只要你们留在睿王府,随时露个面,我相信,她定然会知道你们在睿王府里,若是她想见你们,一定会来见你们的。”
郑同和元宝听了容凛的话,心里有些激动,公主真的没死,她就在闵京城内。
可是为什么空凛不带他们去见她呢。
“你没骗我们,若是你再骗我们,我们定然不会善罢干休的,到时候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和你大闹一场的,让闵京城内的人知道你的嘴脸。”
容凛轻挑了眉:“随你们。”
他说完转身欲走,身后的郑同大叫:“先前那个冒充我们公主的女人,你最好毁掉她的那张脸,我们家公主肯定不喜欢有人冒充她。”
容凛没有说话,但是周身却拢上了狂风暴雨,阴霾遍布着整个瞳眸,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去靖江候府找小臻儿的麻烦,该死的东西,他之所以留着她,是因为她有些用处,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安份。
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容凛领着几名手下一路前往睿王府的牢房,牢房里关押着的人听到门前的动静,飞快的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数道身影。
她挣扎着呜呜的叫唤着,可惜嘴巴被帕子塞了,说不出话来。
牢房外面,弦月给容凛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容凛缓缓坐下,身侧的弦月让人打开牢房的门,自已领着人从外面走进来,伸手拿掉了女人嘴里的帕子。
女人一得到自由便叫唤了起来:“王爷,我是凤玉璇,我真的是凤玉璇。”
“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你怎么肯定自己就是凤玉璇呢?”
容凛懒散散的话听上去十分的温和,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恰恰是他最血腥的时候。
女子的脸色也变了,忍不住害怕胆颤起来,身子控制不住的抖簌着,嘶哑着嗓音叫起来:“我真的是凤玉璇啊。”
“你这是想让本王动大刑吗?你确定你要用大刑才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吗?”
事实上他之所以先前没有动这女人,一是为了对付怀王,二来是为了保护小臻儿,若是这女人一照面,他就肯定她是假的,那么那背后的人定然会怀疑这件事的真相,说不定会猜测到小臻儿没死,更甚至猜测到他知道臻儿在哪儿,所以才会一照面便肯定这女人是假的。
但现在借着郑同和元宝的嘴巴一说,那背后的人就不会联想到别的地方,这就很好的保护了臻儿不受人注目。
另外他也可以借此做事,挑起怀王和宣王之间的争斗。
别以为他不知道怀王想挑起他和宣王之间的争斗,他好坐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他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想多了。
容凛冷眸望着下首的女子,看她还欲挣扎,他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直接的沉声下令。
“把人带下去大刑侍候着,记着,不要让她死了。”
弦月立刻一挥手,令身后的手下进来把人带下去用刑。
牢房中的女人被抓住,脸上一片惨白,挣扎着尖叫:“不要对我用刑,不要用刑。”
可惜没人理会她,容凛冷冷的说道:“不想用刑就交待出你是何人?不过本王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心中已隐约知道你是何人了?”
容凛冷血的轻笑,望着被拖拽出来的脸色难看的女子。
女子听了他的话,错愕的张着嘴巴,一愣一愣的。
容凛恶心的冷喝:“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假扮的吧,我留你,只是等郑同他们而已。”
他说完望向弦月阴骜的下命令:“既然她不说,就给我好好的侍候着,让她后悔不该行此一事。”
弦月领命,命令身侧的手下把人带到另外一间的刑房去用刑,不过假扮的女子已经承受不住这样唬弄的手段,尤其是听到说要用大刑,她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大刑,落在睿王府人手里,若不想死得太难看,还是不要用大刑了,因为她根本受不住,先交待和后交待是一样的,倒不如让自己少受些罪。
女子想着,终于脸色惨白的尖叫起来:“表哥,你不能对我用刑,我是宁安候府的萧月香,我是萧月香。”
萧月香终于叫出了自己的身份,容凛呵呵冷笑,瞳眸一片奔涌的暗涌,凌厉至极,他阴骜无比的盯着萧月香。
“说,是什么人指使你假扮嘉宜公主来睿王府招摇撞骗的。”
萧月香一个字都不敢隐瞒了,她飞快的禀报:“表哥,当日我们带着六王爷的尸首回开罗,不想车仗行启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有刺客刺杀了我们,我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那些人却未杀我,他们不杀我,却带走了我,还说可以让我嫁给表哥,所以我我一一。”
萧月香说不下去了,当时她一听到这话便心动了,听从了那些人的安排,然后那些人给她的脸做了修复,她便成了大历的嘉宜公主了。
当她睁开眼睛,照镜子时,发现自己是嘉宜公主时,她还挺高兴的,认为自己一定会成为表哥心尖上的那个人了,可是谁会想到,她和表哥一照面,他竟然认出了她来。
萧月香此时很后怕,哀求连连:“表哥,求你饶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容凛望着萧月香顶着和臻儿一模一样的脸,却做着和她不符的事情,实在是有碍她的品风,容凛脸上满是阴霾,阴沉的问萧月香:“那背后的人是什么人?”
萧月香摇头:“我不知道,那些人很神秘,个个穿着一袭黑色的拖地长袍,脸上戴着斗篷,而且每回他们出现的时候,都把我的眼睛蒙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过那些人很厉害很强大的样子,他们平时把我关押在一间牢房里,只准在房里活动,”萧月香说到这儿,张嘴便想求饶,看容凛脸上浓郁得化不开的煞气,她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拼命的想自己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死了。
忽地她想起一个小细节:“对了,有一次我从洞孔里看到一个黑袍人的袍角绣着一种草,一种我没看过的草。”
萧月香说完,容凛浓黑的凤眉挑起来,一挥手命令弦月:“立刻取笔墨过来让她画出那株草来。”
弦月从牢房一侧取来笔墨,萧月香不敢迟疑,飞快的取了毛笔画出那株草的样子。
弦月取了过来递到容凛的手上,容凛看了,冷笑起来:“九息草,别名死亡草,乃是暹朱边境长出来的一种草,那些人果然是暹朱的人,他们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看来开罗要热闹了,不但皇室内的皇子争斗,还有一大批暹朱旧部的人隐在开罗,当日大历灭暹朱,其中有一部分是开罗的功劳,因为德妃乃是开罗派往大历的一枚棋子,她是开罗皇室的玉和公主,他父皇最小的妹妹,他的亲姑姑。
当年的玉和公主,被作为一枚棋子送进大历的后宫为妃,她接到开罗皇室的密信,知道皇帝在暹朱城进退两难,开罗对于暹朱京城的地势是知道的,再加上他们的钦天监测出暹朱要有雨,所以便派人急信给德妃,德妃假称自己做梦梦到皇上有难,她因这一着深得了皇帝的心,从此后一跃而成为宠妃。
事实上开罗只是借大历老皇帝的手,灭掉了暹朱,然后再灭掉大历,那么天下的大好河山,尽在开罗人的手里。
大历被灭,德妃是开罗棋子的事情自然被人知道了,而当日她所做的事情暹朱人也知道了,而且从这一点不难想出,这是开罗的手笔。
暹朱人知道了当日暹朱被灭,开罗掺与其中,那些余党岂会坐视不动。
所以他们潜进了闵京城,先前容凛已查探得消息,知道一直以来隐在幕后动手脚的人,很可能就是暹朱的人,现在只是更证实自己查探到的消息罢了。
那人毫无疑问是暹朱的人,不但是暹朱的人,很可能还是暹朱什么重要的人物。
容凛正想着这些事,萧月香已经跪倒在地上,害怕的尖叫起来:“表哥,你饶我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饶你一次,倒也不是不能够,若是你按照我说的做,自然可以饶你一条命。”
他一说完,萧月香便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一颗心还没有落地,容凛阴狠的声音响起来:“不过你张脸怕是不能用了,因为我不会让人随便的用这张脸。”
容凛说完一挥手命令下去:“把她带下去,这张脸毁了。”
“是,王爷。”
弦月一挥手,有两个人冲过来拉着萧月香便走,萧月香吓得尖叫起来:“表哥,不要毁我的脸。”
容凛缓缓起身,不屑的冷哼:“你还有脸吗?你早就没脸了,这脸是你的吗?”
两名手下已经把萧月香带到刑房去毁脸,容凛领着弦月和弦夜两个人往外走去,经过行刑的牢房时,正好看到一名手下举起细薄的刀朝着萧月香的脸挥了过去,银芒闪过,一张脸皮被生生的削了下来,萧月香的惨叫声从牢房中传了出来,她痛苦的尖叫:“啊,啊。”
随之昏迷了过去,。
容凛理也不理她,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睿王府的牢房。
他身后的弦月沉稳的请示:“爷,接下来这个女人如何安排。”
“把她送去怀王府,告诉怀王殿下,这个根本不是大历的嘉宜公主,他送错了人。另外对外发出消息,怀王殿下处心积虑的送了一个女人给本王,可是本王发现是假的又送了回去。”
他一举足以让朝官和闵京的百姓明白,怀王殿下有争夺皇权的野心,要不然胆小懦弱的怀王殿下为什么要送女人给睿王殿下,这分明是想拉拢睿王殿下啊。
容凛想到怀王那意欲坐视观虎斗的心思,不由得好笑,就他还想坐山观虎斗,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现在他剥了他虚伪的嘴脸,他这是动也要动,不动也要动。
因为宣王知道了他的心思,他若不动,就等死吧。
弦月沉稳的应声,转身自去安排这件事,容凛则领着弦夜一路前往靖江候府去了,虽然臻儿不原谅他,但他依旧想默默的守护着她,眼下闵京风云瞬息,一不小心便要惹祸上身,他岂能让人伤了她。
靖江候府此时已经乱了套。
一大早靖江候府的老夫人知道了林氏被打被废被撵出府邸的事情,便在自个住的院子里发起了疯。
老夫人一来是心疼林氏这个侄女,二来是觉得这些人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发落了林氏,竟然连个消息也不给她,这实在是太可恨了。
所以一大早老夫人便发起疯来。
可惜她发疯也只能对着靖江候赵傅明发疯,因为赵子风进宫去了,而秦氏根本不理会老夫人,虽然老夫人派人去叫了她三次,她也没过来。
昨天她差点没死了,还理会这老家伙做什么。
老夫人一看这局面,更抓狂了,指着自个的儿子便是一阵大骂。
“候爷,你说你这样配为男人吗?竟然被一个妇人和一介小儿拿捏住了,你说这事传出去是不是个笑话。”
“还有娴雅是你的女人,你要打要骂也该关在家里,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把她废了撵出靖江候府去。”
“你这样以后怎么在朝官们面前做人,人家得笑话死你。”
靖江候赵傅明别提多窝火了,他本来就生气,现在还被老母一通骂,他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够了。”
赵傅明对着老夫人大叫,眼看着老夫人火气冲天的又要骂,他抢先一步开口:“你少说点话成不?我不够烦吗?是我想把娴雅撵出去的吗?我说话根本不作数,懂吗?”
“你是靖江候府的候爷,怎么说话不作数了,谁敢?你自己先要硬气起来,还怕她们娘俩不成?”
老夫人认为赵傅明没用,若是他自个有用,怕那娘俩做什么。
赵傅明都不想和这老母亲说话了,她整天混于内宅之中,脑子都傻了。
眼下他的儿子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经常行走于皇帝的面前,他一个进言轻易便能为他惹来祸事,他敢和自个的儿子硬气吗?
“好了,你以后安心待在这院子里,府里的事情你不要掺合了,越掺越乱。”
他已经够烦的了,昨夜在儿子面前吃了闷子,搅得他一夜没睡得着,今早还被叫过来听骂,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老夫人一听赵傅明的话,脸上又显怒意。
不过门外有一个丫鬟飞快的走了进来禀报:“候爷,世子带了宫里的太监进府来了,那太监手里好像还拿着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