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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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求爷救的人,再不好过也得过!”门后传来颇具兴味的声音。
“那还让她住在釆悠阁吗?”
“不同的人自然不能放一块。”
不同的人?是指心里的不同,亦或是字面上的不同?
“奴才明白了。”霍靖躬身告退。
……
风挽裳要总管安排她住进下人房,可是总管却跟她说只能住在釆悠阁。
她干着粗使丫头的活,住的却是一个院子,这……着实让她为难了,也让她在宅子里更加不待见。
很快,宅子里充满了关于她的非议,但她对任何人依旧淡淡微笑。哪怕走到路上被狗血淋到,她也是洗了就算;哪怕,她住的屋子里贴满符咒她也是撕了不恼;就连去领膳食,哪怕第一个到却被告知来迟了,她也无妨,拿着馒头微笑道谢离去。
这日,风挽裳洗好最后一盆衣服,才去厨房领属于自己的那份午膳,依然是只剩一颗馒头。明明踏进来的前一脚灶台上还有一份剩下的午膳的。
她也不恼,拿了馒头走到外面比较挡风的角落吃。
霍靖端着一碗东西来到她面前,“也许你争一争,就不该只是一颗馒头了。”
她仿似天生学不来生气,永远好脾气的微笑,恬淡,不争不闹,与其说逆来顺受,倒不如说随遇而安。
“于我无益反有害,何必争呢。”
“怎会无益,至少你的膳食能得到改善。”
“肚子不饿便好,至少还给我留了个馒头,凭这个馒头我就该感激。”她知道这些人都想赶她走,因为她出现的时候心破了一个洞,被归类为与他们不是同一种人。
眼下,她只求有瓦遮头,有处安身,别的不求。
“来,将这碗鹿血喝了。”
听到‘鹿血’二字,闻到那股腥味,风挽裳脸色僵硬……
☆、第6章:她得靠血养着
“快喝吧。”霍靖把鹿血递到她眼前。
“为何要喝?”她抬头,淡淡地问。
这八年来,她每月都要喝上一次。
她不明白,为何到了这里,还是要喝。
“你的心破损,需要鹿血养之。”
“只是因为破损吗?”她抬手抚上心口,不是为别的?
“是!”霍靖坚定地回答。
“如此,我能否不喝?”她平静的眼中带着一丝乞求。
“是爷的意思,爷救了你,你就已身不由己!”
救她?
八年前,那个人也是救了她,最后落得那样的结局也是身不由己吗?
而这一次,是她求人救的自己,她也该身不由己。
也罢,她而今活着只为了找到想找的人而已,又何必固执于什么。
接来那碗鹿血,风挽裳忍着作呕的冲动,昂头喝下,然后抬袖抹嘴。
“天啊!她真的喝了耶!她真的不是人,得靠血养着!”
“她会不会半夜来将我们的血吸干?”
暗中的人窃语不断,风挽裳一笑置之。
“对了,负责买菜的老王病了,这是十个铜钱,你去买回今夜府里所有人食用的晚膳食材。”霍靖接回碗,将一串铜钱交到她手上,便拂袖离去。
风挽裳瞬间忘了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她犯难地看着手心里的铜钱。
十个铜钱买上千人吃的食材,买得到吗?
※
天都很大,大到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划分区域,青龙是近皇宫以及王公贵族所住的区域,其余三大区不受限。
风挽裳也是出门了才知道自己所住的地方是位于朱雀区名为‘幽府’的大宅子。
“听说了吗?前几日,那九千岁又滥杀忠臣了。这次杀的是吏部尚书,听说是因为不愿按他要求提拔他的人,就被他在太后跟前参了一本。”
“是啊,我有一远房侄子在里面当差,也没能幸免,真是造孽。”
“听说抄家当日,吏部尚书当着九千岁的面抹脖子,喷了九千岁满脸血,九千岁便令人将其家人的头全割下来给他陪葬,太可怕了。”
……
走在朱雀大街的菜市上,风挽裳耳边都是关于当朝九千岁又造了什么孽的声音。
当今天下三国鼎立,北岳、西凉、南凌。其中当属南凌独大。
只因,南凌的天都,曾是海纳百川的地方,无数异族在这里建立了美满的家园,诞下了他们的子孙后代。所以,南凌曾是天下最负盛名、最得人心的国家。
然而,二十年前,十六岁的皇帝失踪,太后扶持幼帝登基,垂帘听政,把持朝政,并且以保证天都纯血统为由,将异族赶尽杀绝。
听说,那一夜,血染天都,红了半边天。
那是南凌历史上最惨绝人寰的一笔。
往后的二十年间,换了四个幼帝,每个都不超过十二岁,听说是太后不想放权,所以每个幼帝到叛逆之年时才会离奇死亡。
而那人人得而诛之的宦官九千岁就是太后最宠信的人。
听说,他十六岁入宫,十九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二十岁弱冠得赐皇姓。为人阴毒、残暴,举凡是他不顺心的,杀!他看不顺眼的,亦杀!
幸好,这些都与她这个小人物无关。
她还是赶紧想方法如何拿十枚铜钱买回上千个人吃的菜吧。
风挽裳继续往前走。
身后,孙一凡站在大街上盯着她离开,招来小厮,“回去禀报少爷,人找到了。”
☆、第7章:果然是被养在深闺的女人
穿着粗布麻衣的风挽裳穿梭在菜摊间,逐一对比了菜价,果然,十个铜钱远远不够。
她站在大街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斜对面不远的茶楼上,黑暗的雅间里,一把骨扇轻轻撩开竹帘,光透进来,姿容半露,可见其轮廓菱角分明,唇色淡淡。
“果然是被养在深闺的女人,真没用。”男子嗤笑摇头,正要放下帘子,忽然,他看到那女子突然往路边一摊糕点走去,方要放下的竹帘又被掀起,唇角兴味地勾起。
风挽裳站在糕点摊前,看了眼没人买的奶块,微微而笑。
方才,她正苦无对策,忽然,一股深藏在记忆中的香味扑鼻而来。
依稀记得,儿时,有一群蒙古人路过家门口时用一袋奶块跟父亲换了干粮。
她和弟弟偷偷拿了两块吃,一点儿也不好吃,后来,喝下一口茶觉得有别样的味道,就把奶块都泡在茶里,还真的喝出不一样的味道。
风挽裳假装看了几种糕点,最后指尖落在那两包奶块上。老板见她有兴趣,便说那是两个蒙古商人用来换他的糕点的,这奶块压根没人愿意买。
最终,她以五枚铜钱买下那两包奶块。
她又去茶摊以剩下的五枚铜钱买来一壶热茶,借了一张桌子和一叠碗,凭着儿时的记忆把奶块放进茶里,将一空碗倒扣在上头,不多久,一碗泛着奶香的茶就成了。
“去买一碗来。”男子吩咐。
作为贴身护卫的万千绝明白,这买一碗可不止是买这般简单。
他来到已经围了不少人,却没人买的茶桌前。
“姑娘,我家主子闻香而来,不知你这茶是否能喝?”
“大爷可先尝一尝。”风挽裳赶紧给他倒了半碗。
万千绝接过,抿了口,“嗯,果真好喝!来一碗。”一枚碎银放在桌上。
风挽裳赶紧给他倒了一碗,双手奉上。
围观的人见万千绝端着那碗茶往前方有名的茶楼走去,心想,都从有名的茶楼里出来买茶了,那这茶必定不同凡响。于是,争先恐后地上前买茶喝。
很快,茶卖完了,风挽裳把银子算了算也够了。
她又拿出一点给开茶摊的老人家作为酬谢,才匆匆赶去买菜。
还好,赶在收市前买到了所需的菜,但是,看着一筐筐的菜,风挽裳犯愁了。
瞧见前面停着一辆拉车,旁边还有一位大叔,她看了下余下的铜钱,便上前询问。
“大叔,我那有几筐菜,您能帮我拉回去吗?我付您钱。”
那大叔瞧见她孤身一人,又看了看她说的那几筐菜,“姑娘,你这是要拉哪儿去?”
“就沿着这条河一路往下走,过了桥,不远就是。”
“过了桥?姑娘说的莫不是那栋鬼宅吧?”那大叔一听,怛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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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原来,救她的男子长这样
“那叫幽府,不叫鬼宅。”风挽裳莞尔道。
“幽府可不就是阴间地府吗。姑娘,这事我可干不了,别人也不会干的,没人敢往桥那边走。你若是在里面当差,我劝你还是快走吧。”
幽府是阴间地府?她可没往那想过。
这时,旁边的三姑六婆们也围过来了,“听说那幽府的主人是个幽灵,有个乾坤宝袋,宝袋里养了好多个鬼-妾,夜里放出来替他搬金载银,顺便替他吸阳气。”
“姑娘,你定是刚来到朱雀这边吧,看你长得这么水灵,还是能逃就逃吧。”
……
茶楼,一个手下进来将原话附耳转告。
昏暗里,顾玦放下帘子,端起那碗独特的茶浅啜了口,慢悠悠地道,“可以准备抓人了。”
“督主,不用抓了。”在另一边帘子盯着的万千绝出声。
“哦?跑远了?”
“不是,是风姑娘自己把菜拉回去。”
闻言,顾玦嘴角勾起,转回身,重新撩起竹帘往下看。
果然看到不远处的女子叫人帮忙把菜抬上拉车后,自个当老牛拉车上路了。
“居然没被吓跑?这可有趣了。”骨扇一下一下地敲在手心上,半响,吩咐,“让霍总管出来一趟。”
……
风挽裳凭一己之力拉着菜艰难前行。
她不管那是什么阴间阳间,是鬼宅正合她意,她可以安安心心地住下找人。
也不知自己拉着车走了多远,正巧碰上霍总管外出。
“挽裳,唉!瞧我这记性,都忘了给你派个人了。”霍靖愧疚地说。
风挽裳淡笑摇头。
她知晓霍总管也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吧,可是,目前除了幽府,她无处可去。
接着,霍总管让人接手,这苦差事总算结束。
回到幽府,府里的人许是瞧见她真的办到了不可能办到的事,开始对她另眼相待。她才知道是自己太小肚鸡肠,错怪好人了,那分明是霍总管的良苦用心,努力帮着她被大家接纳。
入夜,用了晚膳后,难得的不用刷碗,风挽裳回采悠阁时想顺便去同霍总管道声谢。
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霍总管站在前方的垂柳下,正毕恭毕敬地同一名男子说话。
在灯色映照下,那男子一袭浅色长衫,身形削瘦,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侧面看,其貌丰神清秀,端正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斯文秀雅。
看霍总管的态度,他便是府里的爷了吧?
原来,救她的男子长这样,可是,这样的他,怎么也无法让人将其同残暴联想在一块。
瞧见那男子结束谈话,正朝这边走来,想起总管说过这位爷不喜人见着他,风挽裳赶紧弯腰退到一边,双手交叠于前,深深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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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吗?是吗?是吗?☆_☆
☆、第9章:奴婢……不方便起身
男子经过时,脚步略停了下,侧眸扫了眼,方离去。
见男子离开了,风挽裳才放松身子,上前跟总管道谢,“挽裳多谢总管的关照。”
“呃?”霍靖疑惑了下,这才反应过来,面容颇有些尴尬,“这……你也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吧。我还赶着去办爷吩咐的事。”
这哪是他关照啊,她不说他还真没想过,爷看似刁难,实则是在帮她。
风挽裳目送匆忙离开的霍总管。
方才那名男子果然就是救了她的那一位,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转身,她正要回采悠阁,突然,下腹涌起一股熟悉的异样,她算了下日子,脸色微变,连忙低头匆匆赶回采悠阁。
一路上,风挽裳只顾着赶路,却不料在回廊转角处一头撞上了人。
偏那人手上捧了一个大碗,大碗里是满满的面粉,这一撞,那碗面粉反泼向他的脸。
碗,咣当落地,面粉自那人的头上、脸上飘落。
“呃……”被撞得反弹跌坐在地的风挽裳发出一声闷哼,身下一股潮涌袭来,她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撞疼了?”男子清朗的嗓音响起,有别于那日救她时的温软沉缓。
风挽裳抬头就见一只手出现在眼前,再往上看——
廊灯下,一张清俊的脸清晰映入眼帘,从正面看,这张脸更带书卷气息了。
“奴婢见过爷。”她小心翼翼地就地跪起,深深低下头行礼。
沈离醉微怔,随即看向旁边一脸面粉的男子,轻笑,“起来吧。”
“请爷先行,奴婢留下来打扫干净。”以她此时的身子,哪能起。定是这几日受了劳累,日子提前了。
“不用了,夜里冷,留待明日吧。”
风挽裳摇摇头,“奴婢闯的祸自当由奴婢来善后。”
“喜欢跪是吗?”
蓦地,讥诮的嗓音响起,风挽裳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微微抬头,她撞进一双勾魂夺魄的风眼中,因着面粉覆盖了他的脸,她看不清他的真容,但从轮廓来看,可看得出此人生得极俊,旁边的爷恐怕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想来,这男子是府中贵客,她撞了他,他恼也是应当。
深吸一口气,风挽裳把头压得更低,无奈坦白,“对不住爷,奴婢……不方便起身。”
“不方便?莫非你要就地孵蛋?”先一步出声的还是那名贵客。
“奴婢……”
“还是,你要挡你家爷的路?”顾玦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风挽裳看向一旁也是一脸等着的主子,手,捏了捏衣角,不得已,只能小心地起身退到一边……
☆、第10章:指名要带你走
青石地板上,那摊暗红清晰可见。
风挽裳低着头,丢脸至极地紧咬下唇。
她的月事说来就来,一来就这般波涛汹涌,再加上今日又喝了那碗鹿血,又在外奔波劳累了半天,今夜怕是别想好过了。
“晦气!”
就在她羞得不知所措时,一件黑色披风扔过来,竟是被她撞了的那名男子给的!
“还想留下来继续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