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使用手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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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箩脸蛋红红的,一直红到耳后根。
自从向她表明心意后,他在她面前再也无所顾忌,甚至厚着脸皮叫她“宝贝儿”。谁是他的宝贝儿?肉麻兮兮的,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
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软软的,身体软软的,整个人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魏箩偏头,盯着马车里的绛紫折纸牡丹花纹大迎枕,慢吞吞地说:“高姐姐让我不要去找你。”
赵玠脸上的表情立即变了,剑眉微蹙,坐在一旁的猩红团花垫子上,把她抱到腿上,捧着她的小脸问:“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魏箩不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了眨,实话实说:“那天高姐姐送我出来,说我长大了,应该为自己的名声考虑考虑,以后不要再随意出入靖王府。”
她承认自己是故意说这些的,她有占有欲,自从认清楚自己的心思后,就想把赵玠占为己有。凭什么高丹阳能对她宣示主权?她也想得到大哥哥啊。何况她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叙述事实而已。她看向赵玠,粉粉嫩嫩的唇瓣翘起来,“靖王哥哥,你觉得高姐姐说得对吗?”
赵玠脸色不怎么好,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辗转厮磨,不舍得离开:“别听她的话。”小姑娘滋味儿太好,尝过一次就会上瘾,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亲她,亲遍她浑身上下。他头脑还算清醒,知道这是马车里,没有乱来,继续道:“你能不能出入靖王府,由本王说了算。日后你嫁给本王,整个靖王府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进出就怎么进出。”
魏箩抓着他的袖子,有点支撑不住,几乎软化在他的怀里,“可是今天忠义伯府的人来了,要谈论我和宋晖哥哥的婚事……”
她虽然跟宋晖说清楚了,希望他能提出退亲,但是宋晖似乎没有同意。
宋晖最后那句“我不想退亲”言犹在耳,让她有一点点愧疚。其实并非没有别的办法,魏筝喜欢他,只要稍微用一些手段就能把魏筝推给他。可是她不想便宜了魏筝,也不想伤害宋晖,迟迟没有决定。
赵玠直起腰,想起在英国公府看到的那一幕,眼里露出一丝煞气,旋即被隐藏在那双深不可测的凤目里。他握住她的小手,覆盖掉宋晖的温度,捏了捏,“他们说了什么?”
魏箩回想一下,把白岚偷听到的壁脚告诉他:“爹爹说先定亲,一年后再让我嫁到忠义伯府。”
赵玠一言不发,搂着她腰肢的手臂紧了紧,“你的意思呢?”
魏箩不明所以:“嗯?”
他低头看她,眼神专注:“阿箩,你想嫁给宋晖还是嫁给我?你若是嫁给我,本王立即帮你退掉这门亲事。”
这种事还用说么?如果不嫁给他,任由他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他以为人人都有这个待遇么?魏箩真想翻白眼,偏不告诉他,让他着急,“就算不嫁给你,我也会退掉这门亲事的。”
赵玠噎了半响,没能言语。
要等到她一句“答应”委实不容易。算了,还是先把她跟宋晖的亲事退掉吧。退亲以后他才有机会提亲,到那时再好好地哄这个小姑娘。到了他手里,她还想全身而退么?不把她吃透他是不会罢休的。
魏箩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仰头看看他,只能看到他弧度硬朗的下巴和凸起的喉结。那里随着他说话时一上一下的,好想摸摸他的喉结,为什么跟她的不一样?她的脖子平平的,什么都没有。小姑娘心里痒痒的,终于还是忍住了,问道:“大哥哥刚才跟我祖父说了什么?”
赵玠一低头,恰好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眼,心里一软,“没说什么,只谈了一些我受伤的事。”
他既然决定帮她退亲,心中便已有了主意。没有告诉她,只是不想让她多费心思。
魏箩总算想起来他还受着伤,从他怀里钻出来,看了看他的胸膛,再看了看他的手臂,“是谁想害你?你的伤好了么,还疼吗?”
伤口开始恢复,早就不疼了。就是刚受伤那几天,想见她,想亲她抱她,可惜以琉璃的名义叫了她许多次,她始终没有去过靖王府一次。他躺在床上把她恨得牙痒痒,想着见面以后该怎么惩罚她,真见面以后,她软软糯糯地叫一声“大哥哥”,他心中的怒火就已平息大半。
赵玠笑了笑,薄唇上扬,一副好商好量的语气:“阿箩亲亲我就不疼了。”
魏箩:“……”
*
俩人在马车里温存了快半个时辰,再耽误下去天都黑了。金缕和白岚在外面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赵玠才松开魏箩,护送她到皇宫。
赵玠口中的话不假,赵琉璃下个月确实要去紫御山庄避暑,大抵住一个月左右。除了她以外,赵琳琅和其他几位公主也去。每个人都会带一两个关系好的玩伴,避暑山庄客房多,不愁住不下,到时候应该会十分热闹。
赵琉璃这次叫魏箩入宫,就是想跟她商量一下带什么东西,顺便问问她还想带谁一起去。
魏箩便想把梁玉蓉也叫上,梁玉蓉是个活泼外向的姑娘,跟赵琉璃一定也能玩到一起。
赵琉璃一口答应下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英国公府和忠义伯府都没有动静,定亲的事无人再提。
赵玠受了伤,崇贞皇帝让他在家里养伤,没有再给他安排什么差事,他这阵子过得很是清闲。这一日,他拆下手臂和胸口上的白绫,洗澡换了身藏青色四合如意云纹锦袍,整了整袖口,对朱耿道:“去忠义伯府一趟,把宋柏业请过来,就说本王要见他。”
朱耿大抵猜到什么事儿,无非是为了魏箩那个小姑娘,也没有多问,点点头下去办事了。
靖王彻底栽在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手里……多少身段窈窕,凹凸有致的姑娘他瞧不上,偏偏喜欢那一个还没发育好的。多小啊,手小脚小肩膀小,跟靖王站在一块儿就像叔叔带着侄女儿,怎么看怎么不配套。不过除了有点小以外,别的倒是很好,模样生得比谁都好看,一张小脸如春日桃花,粉嫩娇艳,灿烂明媚。不用开口,就让人的心酥了一半,一开口说话,另一半也把持不住了。
朱耿心想,不怪他家王爷把魏箩看得这么紧,迫不及待地想娶进门。但凡是个男人,都对这样的姑娘没有抵抗力。若不赶紧占为己有,再过一两年,等她出落得愈发标致,敌人越来越多怎么办?
朱耿表示很理解。
他去了忠义伯府,没多久忠义伯宋柏业便惶恐不安地赶了过来,惕惕然来到前厅,朝赵玠行了一礼:“参见靖王殿下。”
赵玠坐在铁力木浮雕云纹太师椅上,看样子等了他很久,姿态从容,慢悠悠地把玩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点点头道:“不必多礼,坐吧。”
忠义伯顺从地坐在下方的太师椅上,心里始终有些忐忑。
他素来跟靖王没什么交集,接触的也不多,如今赵玠忽然把他叫来,不怪他多想。宋柏业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上了靖王,然而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反而自己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朝廷上不乏有得罪赵玠的大臣,比如当年的盐运使柳长卿,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没多久便被揭发罪行,罢免官职,最后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思及此,宋柏业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坐得端端正正,手心捏了一把汗,问道:“不知靖王殿下找宋某何事?”
赵玠抬眸,正眼看他,没有拐弯抹角,不疾不徐地开口:“忠义伯府和英国公府的亲事,本王不同意。”
☆、第089章
一瞬间,宋柏业以为自己听错了。
靖王琐事繁忙,何时有空关心起自己家和英国公府的亲事来?他为何不同意?宋柏业百思不得其解,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坐在太师椅上如坐针毡,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静王殿下此言何意?”
赵玠将他的不安惶恐看在眼里,剑眉一扬,示意朱耿道:“把东西拿来,让忠义伯看看。”
朱耿立在门外,早已等候多时。闻言从袖中取出一本誊写的册子,递到他面前,一句话不说,又退回原处。
那是一本青封名册,宋柏业不明所以地接过去,翻开看了两页,脸色顿时变得比纸还白!
他两手哆嗦,几乎拿不稳名册,战战兢兢地迅速阖上,看向赵玠,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殿下……这是……”
赵玠心情很愉悦,薄唇噙笑,好整以暇地问道:“忠义伯找到自己的名字了么?”
宋柏业心中惶惶,绞尽脑汁儿也想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本册子是赵璋的东西,上头不仅记载了所有跟他私底下来往过的大臣勋贵名单,还记录了他们曾经合谋过的事情,大到私藏兵器,小到贪赃枉法,桩桩件件都写得一清二楚,让人想忽视都不能。这个册子本是赵璋随手一记,免得自己忘记的,后来上头的事情越记越多,不知不觉便成了他的死穴。一旦落到别人手里,不止是他,连同他手下的大臣都要遭殃。
赵璋把这个册子藏得很深,除了他自己根本没人知道。
如今这个册子竟在赵玠手里!他究竟怎么拿到的?他们还能有活路么?
宋柏业赶紧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些年跟着赵璋究竟做过什么事,会不会也记录在册?不想不知道,一想竟是一身冷汗,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赵玠,几乎有些喘不上气。“王爷……”
他这些年为了保全忠义伯府,做的事情可不少。大部分无伤大雅,有几条却是致命的,他只能祈求赵玠目前还不知道。
可惜了,佛祖大抵没听见他的祈求。赵玠依旧是那副闲散的姿态,语气淡淡的,轻描淡写便能掌控他们一家的生死:“没记错的话,私藏兵器这件事跟忠义伯脱不了干系吧?你们藏在哪里了,徐州菖南山么?那地方三山环绕,只有一条出路,倒是个好地方。可惜有些远了,真要打起来,只怕光是运送兵器,便要花费好些时日。”
宋柏业此时已经不会说话了,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他将他们的所作所为了解得一清二楚,甚至有空帮他们分析局势,他手中究竟握着他们多少把柄?
宋柏业头一回领教了赵玠的厉害,难怪时人都说他心机深沉,手段老辣,得罪谁也千万不要得罪靖王赵玠。他看似无声无息,实则早已纵观全局,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宋柏业顾不得擦额头的汗,惊慌失措地跪到赵玠面前,语无伦次道:“王爷饶命,菖南山的兵器与我无关……我只不过去了一次而已……”
赵玠不为所动,笑着问道:“既然与你无关,那你去做什么?”
宋柏业哑口无言,想编排一个好点的理由,然而“我”了半天也,也依旧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兵器是真的跟他有关,他虽然不是主谋,但也勉强算个共犯。这些年赵璋找人打造兵器,都是他从中周旋的,每个月能从里面抽成一两分,维持忠义伯府的开支。如今这事儿被赵玠知道了,若是再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他不保证自己还有活路……
思及此,更加畏惧。
赵玠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很是从容:“忠义伯若是想保全自己和家人的命,便听本王的话,退了跟英国公府的亲事。”
宋柏业不知所措,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么?退了英国公府的亲事,他便有活命的机会?他捧着那本誊册,如同捧着烫手山芋:“靖王殿下为何不准忠义伯府与英国公府联姻?”
赵玠看他一眼,漆黑乌瞳冷光幽幽,暗含警告:“这是本王的事,轮不到你多问。”
宋柏业被他看得一怵,只觉得背后一阵冰凉,顿时连连点头道:“是……是宋某僭越了。”
该说的事情说完了,他左右权衡一番,这门亲事怕是不能继续维持了。靖王赵玠亲自开口,就算舍不得,也得下狠心断了关系。毕竟跟魏箩相比,还是忠义伯府阖府上百条人命更重要一些,媳妇儿没了可以再娶,命没了可就续不回来了。他诚惶诚恐地答应下来,告辞时仍道:“那本誊册……”
赵玠不以为然道:“你若是想要便拿去,本王既然能誊写一本,便能誊写第二本第三本。”
他哪敢要,额头上滴下豆大的汗珠,忙道:“不敢……王爷若是没别的事,我这就退下。”
赵玠不置可否,顺道不忘提醒他:“一个月内,必须将这么亲事退掉。”
下个月便是魏箩十四岁生日,等魏箩满十四岁以后,他便准备到英国公府提亲。只要解决了宋家,别的事自然不成问题。
宋柏业连连应下,直到走出靖王府,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太可怕了,这靖王府他再也不想来第二趟!
*
盛京城的天气一连热了好几日,这日终于下了点雨。雨虽不大,但总算凉快一些了。翌日起床天清气爽,凉风阵阵,魏箩站在廊庑下伸了伸懒腰,接过金缕递来的五彩菊花纹杯子漱了漱口,颇有兴致地问:“许久没出门了,我们去街上走走吧?”
最近天热,她一直懒得出门,每日不是躺在碧纱橱里睡觉便是躲在树下纳凉。除非要去上课或者拜见长辈,否则她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一动便是一身的水。
也正因为如此,旁人一到夏天或多或少都会晒黑,偏她依旧双颊白嫩,仿佛能掐出水来。
再过不久便是她和常弘的生日,她的礼物常弘早早准备好了,可是常弘的礼物她还没有头绪。魏箩想着,正好今日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常弘的东西,若是有,她便买回来送给他当礼物。
金缕命人准备好马车,用过早饭她去跟魏昆说了一声,魏昆点头答应下来,她便出府了。
今儿天气好,路上行人不少。街道上穿梭着衣服各异的贩夫客商,还有跟魏箩一样出门妙龄少女,或是戴着帷帽,或是乘坐马车,人来人往,热闹鼎盛。
一辆朱轮八宝车停在玉器铺子门口,一个穿蜜合罗衫,白罗彩绣花鸟纹马面裙的姑娘走下马车,只见她肤白胜雪,花容月貌,引得路人忍不住纷纷侧目。魏箩想着只去铺子里转转,便没有戴帷帽。她牵裙走入铺子里,铺子里有两个穿粉蓝襦裙的姑娘,也在挑选东西,人不多,还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