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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437部分

小说: 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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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燕王那双愠怒的眼睛,豆大的汗珠从杜盛额头上滴落下来,事后,他做了大量的补救措施,变卖家产,四处借贷,可尽管如此,他所能拿出的银两,虽然数目不小,但和国库比起来,依然是九牛一毛,如同泥牛入海,对黄金的市场价没有任何影响。
  时间一天天过去,杜盛等得心急如焚,却迟迟看不到黄金价格回升的迹象,现在事情传到殿下这里来了,更让他心惊胆战。
  “殿下。”杜盛双腿一软,跪在燕王面前,“臣……臣……”
  燕王本就心烦意乱,又见一向得用的杜盛又这般支支吾吾,不悦道:“你吓成这样干什么?军中之事,本王已经暂时压下去了,不会到达父皇那边,不会影响到你,不过,你要尽快给本王摆平,本王不希望再听到什么聒噪的言论。”
  杜盛欲哭无泪,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他想摆平就可以摆平的,他已经动用了能动用的力量,但每季度的军饷也是个天文数字,他的那些家产全部变卖了也于事无补。
  燕王见杜盛面色如土,战战兢兢,更加不悦,好歹也是一部重臣,什么事情就能吓成这样?“有什么话你就说。”
  杜盛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背后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一切,那只手的力量让他无比惶恐,不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有种预感,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压下来的了,于是,忐忑不安地将南海波斯人一事禀报了燕王。
  好不容易说完之后,他大气都不敢出,头恨不得低到底地下去。
  殿内一时静极,落针可闻,燕王见杜盛的胆子竟然这般大,也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原本他也只是以为杜盛不过小贪而已,却没想到他胆大包天到挪用国库,而且数量如此庞大,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字一顿道:“你竟然动用了国库的银两?”
  杜盛知道会引起燕王的滔天盛怒,但现在仅凭自己的能力已经无法善后了,早日让燕王知道,或许还有一线转机,所以冒着被燕王痛责的危险,将此事和盘托出。
  殿下在人前一向都是儒雅贤德的,在杜盛面前也一向斯文尔雅,他从来没见过燕王发这么大的脾气,眼中仿佛随时可以喷出两条愤怒的火焰,将自己烧得连渣都不剩,俊雅的面容盛怒到几乎变形,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几个字,“杜盛,你好大的胆子。”
  在燕王的怒焰之下,杜盛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身体缩起来,变成一只乌龟,瑟瑟缩缩道:“殿下恕罪…”
  “恕罪?”燕王怒极反笑,“你还有脸叫恕罪,这件事要是让人发觉,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老臣死有余辜,可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这件事。”杜盛怎么也不甘心,“老臣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么陷害老臣,他的目的是不是针对殿下?”
  燕王也是朝堂上的人,警觉性非同一般,杜盛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在需要用钱的时候,从来没让自己操心过,只怕这个秘密已经让人知晓了,他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莫非此举真是针对自己的?
  可什么人能有这样大的魄力,布下这样浩大的格局?眼神忽然一凛,难道是他?
  那是一个燕王最不愿为敌的男人,看着杜盛小心翼翼的模样,又气又怒道:“若不是你贪得无厌,怎么会掉进别人的陷阱?”
  “臣悔不当初,只求殿下救臣这一次,臣以后肝脑涂地,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殿下的大恩大德。”
  救?怎么救?燕王冷冷觑他一眼,那是国库的千万两白银,可不是几万两,也不是数十万两,这个杜盛真是疯了,“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点吗?”
  杜盛身子一颤,忽然恨恨道:“殿下可知道是谁这么狠毒?非要置老臣于死地?”
  虽然杜盛不知道幕后的人到底是谁,但燕王不会连这点敏锐都没有,至此,他已经全然明白,有能力做这样事情的人,只有一个人,萧天熠。
  怪不得世子最近这段时间如此平静,原来他竟然在暗中筹谋除掉自己的得力臂膀,这是一个精心布好的局,专门为杜盛设好的局,慢慢道:“知道,淮南王府世子。”
  杜盛大惊之后,又极为不解,“可是殿下,这怎么可能呢?想要扰乱整个市面的黄金价格,需要几百万两的黄金,就是把整个淮南王府的资产翻十倍,也绝对不可能,淮南王府世子哪里来这么大身家?就算是世子妃的寒家,也没有几百万两黄金的储藏。”
  当时,对世子能力的认知,燕王显然比杜盛高深的多,如果说世上有一个人可以完成别人根本不能完成的任务,那这个人,一定非萧天熠莫属。
  “那是因为你远远不了解他到底有多可怕。”燕王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冷意,萧天熠,这么长时间不动声色,原来在筹谋给自己送一份大礼,而杜盛这个蠢货就真的一头栽进去了。
  在难捱的沉默之后,燕王在心底道:“天熠哥,你终于要和本王分道扬镳了吗?”
  如果说以前一直和萧天熠的关系若即若离的话,今日杜盛之事,就是正式决裂的开始,从政的人,都有一种天生的敏锐,燕王也不例外,怪不得他一直觉得萧天熠对自己的态度始终扑朔迷离,捉摸不透,如今看来,他的直觉果然没错,萧天熠之前与自己虚与委蛇,在除掉了萧远航之后,终于对自己开刀了。
  杜盛对自己有多重要,只有他自己知道,燕王忽然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鲜血淋漓却不知疼痛。
  杜盛大惊,想要帮殿下看看,却被殿下冰冷的眼神镇住,讪讪低下头去,再不敢动弹半分。
  燕王额头青筋暴起,萧天熠,本王待你一向不薄,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却阳奉阴违,翻脸不认人,那就怪不得本王心狠手辣了。
  杜盛并不知道殿下为何如此暴怒,只见殿下脸色沉沉,试探了一句,“殿下?”
  燕王阴沉的目光回落到杜盛肥胖的脸上,这头蠢驴如何斗得过聪明绝顶的萧天熠?
  杜盛并不知道燕王心中已经生了舍弃他的心思,陪着笑脸道:“殿下有所不知,只要能再等上一段时间,黄金的价格一定会升回来,因为没人有实力和国库抗衡,还请殿下鼎力相助,出面压住那些不知好歹的兵痞。”
  愚蠢至极,燕王只是冷哼一声,军人是沙场杀伐之人,最容易寻衅滋事的也是这帮人,这次闹得最凶的也是军中之人,在军中,谁的威望有萧天熠高?
  萧天熠明知道军中群情激奋,却不出面压制,反而任由兵痞们胡作非为,何尝不是有意为之?
  燕王的手指关节寸寸青筋可见, 萧天熠,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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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宫。
  容妃命金铃给燕王的手包扎之后,看着脸色黑沉的皇儿,好奇道:“鹤轩,你匆匆前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萧远航死了,原本应该是燕王春风得意的时候,可他没有丝毫意气风发的畅快,反而越发心烦意乱,将杜盛的事告诉了母妃,容妃大惊失色,“真的是他?”
  燕王沉默不语,自问并没有对不起萧天熠的地方,对他也一直尊敬有礼,不明白他什么一出手就是自己的死穴,照如今朝中的格局来看,对付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
  容妃见鹤轩默认,手心一紧,以前萧天熠对付皇后的时候,都是之前按兵不动,但一定会在李燕珺母子自以为得计的时候,突然反手给对方致命一击,这种做法的确是他的做派,点点头,“不错,也只有他能折腾得起这么大的动静。”
  “你说萧天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燕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父皇膝下其他几位皇子,也没发现萧天熠有扶持他们的迹象。
  奢华的流云宫此刻的气氛却格外压抑,容妃忽然想起什么,疑虑重重,“他这次对付的是杜盛,会不会因为杜盛以前得罪过他?并不是针对你的?”
  燕王何尝没想过这种可能?世子行军打仗多年,次次都少不了军需粮草,都出自于户部,杜盛的老毛病自己也知道,总免不了要做做手脚。
  去年世子去北境赈灾,自己明令过杜盛不得雁过拔毛,但户部已经是多年的老习惯了,哪里能说改就改?多多少少也克扣了一些,难道就是因为这样,触怒了世子,所以他才设下这么大一个计谋,对付杜盛?
  但直觉告诉燕王,萧天熠已经清楚地察觉到了自己和杜盛的关系,他明里是对付杜盛,实际上真正的目标是自己。
  面对母妃担忧的目光,燕王摇摇头,“萧天熠的实力远比想象得可怕的多,一个杜盛,不足以让他这么大动干戈,恐怕他是冲着我来的。”
  容妃知道鹤轩所言非虚,也许萧天熠不擅长用这种方式对付杜盛,但萧天熠的女人-寒菲樱却是商家出身,商海沉浮,尔虞我诈的手段显然是驾轻就熟,要不然怎么能成为龙腾王朝最大的宝石商家呢?
  寒菲樱还是云萝公主的师傅,可惜自己女儿在她手上完全毁了,亏自己当初还对她关爱有加,真是养了头白眼狼。
  燕王的脸僵得和冬天的坚冰一样,看不出任何表情,眼底浮过一丝冷笑,萧天熠,你那样的人,若是连本王都不愿臣服的话,你还打算臣服谁呢?莫不是你自己也对这东宫之位有兴趣?
  “鹤轩,杜盛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容妃的话让燕王眼中的怒意渐渐消退,恢复一片冷然。
  “这个蠢货已经保不住了。”燕王是识时务的人,萧天熠设了这么大的局,根本就不可能让杜盛全身而退,从杜盛抵御不了黄金you惑的那一刻起,他就踏入了死局。
  可容妃心中有和杜盛一样的疑惑,“可萧天熠如何才能弄到几百万两黄金呢?”
  燕王对这个问题并不关心,“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到了。”除掉杜盛之后,萧天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吗?
  容妃叹了一口气,她数次想到皇上那边去吹吹风,可一次就惹得皇上不悦,那以后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皇上已经很久都不再召幸任何妃嫔,反而常去静姝宫那个六宫禁地缅怀旧人,一去就是大半天。
  而且皇上似乎越来越喜欢淮南王府的那对小世子,隔三差五就召进宫来逗弄一番,容妃还从未见过皇上这般喜爱小孩子,要是鹤轩膝下有皇孙,也能争得一些宠爱,可惜前些日子他的一个侧妃又小产了,不过容妃也不怎么心疼,侧妃的孩子,生出来也是庶出,终究比不得萧天熠的嫡出小世子身份尊贵,能得到皇上那么多令人艳羡的宠爱。

  ☆、第四百五十三章 深夜探监

  日子一天天如流水般过去,可黄金的价格依然没有任何要回升的迹象,杜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头烂额,完全坐不住了,已经无计可施,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燕王身上,焦急得一天去好几次燕王府,
  可燕王刚开始的时候,还会黑沉着脸和他商议对策,可到后面,就直接不见他了,那意思很明显,谁闯的祸,谁负责善后。
  杜盛一连吃了好几次闭门羹,心急如焚,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绝境,明知道是杯水车薪,也只能咬着牙四处筹措资金,变卖家产,将得来的白银补发士兵的军饷,可因为所欠的数目太过庞大,依然于事无补。
  杜盛为官多年,人情冷暖的事情见得多了,原本以为找了棵大树依附,现在燕王决绝丢下他不管,虽然不甘心,但心里也明白,虽然燕王是未来的皇储,可这种涉及到国库库银的事情,恐怕能做的也有限,他只有寄希望于黄金的价格赶快涨回来,才能填补这个巨大的窟窿。
  可事与愿违,无论杜盛怎么祈祷,上天都没有听到他内心的祷告,黄金价格不但没有回升,而且还有持续下跌的苗头。
  国库库银是五千万两,如今亏损一千多万两,把杜盛杀一千遍都不够赔的,此事已经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了。
  与此同时,官兵军饷之事越闹越大,闹到了连燕王都压制不住的程度,皇上终于听到了风声,国库重地,国之根本,立即派人调查,很快就查出了端倪。
  皇上得知堂堂户部尚书,竟然监守自盗,挪用国库,造成巨大损失,勃然大怒,立即派御林军将杜府阖府下狱问罪。
  杜盛见东窗事发,惊慌不已,在府中准备挥刀自杀却又下不了手,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被一拥而入的御林军抓了个正着。
  近一年来,朝堂相继有重臣倒台,左相,右相,武安侯,还有大理寺卿,绝大部分都是跺一跺脚,京城都要抖三抖的手握实权的人物,这些事件造成了朝野不小的震荡。
  曾经有段时间,朝中几乎人人自危,生怕被这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的狂风给席卷走,可就在大家都以为风平浪静的时候,户部尚书的惊天贪渎之案再一次震慑了众人的耳膜。
  原本太子和燕王争斗,双方派系陆续有人倒台,是很容易理解的,但现在只剩下燕王了,还有这样的阁老重臣出事,在朝中混的人,都有一双精明过人的眼睛,但此刻,他们也看不懂了,不知道谁是下一个要遭殃的倒霉蛋。
  户部尚书挪用国库的消息像风一样席卷了朝堂,亏空一千多万两银子,就算是见惯了巨款的豪贵们也大吃一惊,杜盛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然,在震惊的同时,自然也少不了有些人幸灾乐祸。
  杜盛入狱之后,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就发生了,一直持续不动的黄金价格竟然开始飞快地回升,没多久,就飙升到了原来的价格。
  虽然这一切,杜盛已经不可能知道了,但他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影响国内整个市面上的黄金价格,连皇上都不能轻易做到,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似乎是上天感受到了他心中的疑惑,所以派人专门过来解答他的疑问,一天夜里,天牢来了一位神秘的人物。
  连平日耀武扬威的狱卒都对来人十分恭敬,一直点头哈腰,甚至不敢抬头看对方的脸。
  那人在狱卒的带领下,缓步前行,虽然很慢,但却有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这就是杜盛的监牢了。”狱卒小心翼翼道。
  “开门。”是个听不出喜怒的女声。
  “是。”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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