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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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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菲樱的话成功地让众人把目光投向太子殿下,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要是他身体不适的消息传出去,父皇肯定会以为他故意甩脸子给萧天熠看,辜负父皇一片心意,定然又会训斥他,只得不甘不愿地坐下。
  正准备恶狠狠瞪寒菲樱一眼,可马上就觉得不合适,众所周知,寒菲樱是太子妃的救命恩人,而他一向宠爱太子妃,起码应该谢谢世子妃,若是他态度恶劣,必定会引起更多猜疑。
  燕王将这一幕看在眼前,暗暗一笑,太子和世子关系越发紧张了,冲着萧天熠夫妇举起酒杯,高声道:“建安匪患危害多年,世子一朝出兵,就还了建安郡安宁,世子用兵如神,实在是国之栋梁,本王再敬二位一杯!”
  “燕王殿下过奖!”萧天熠优雅地举起酒杯。
  燕王的推波助澜让萧远航表面上保持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心底那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却越发强烈。
  武人太多善饮酒,萧远航一直耐着性子待到曲终人散的时候,才愤愤不平地回东宫。
  萧天熠和寒菲樱到了宫门口,正准备上马车,身后却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世子,世子妃请留步!”
  寒菲樱转身,一位五十多岁着重臣官服的男人缓步而来,身材瘦高,眼眸射出不容小觑的精光,染上岁月风霜的脸上有阅尽世人的沧桑,步伐沉稳,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
  萧天熠长身玉立,微微颔首,“季相爷!”
  寒菲樱有些意外,她看得出来,萧天熠对这位权倾朝野的季相很尊重,并没有常见的连王侯公卿都不放在眼中的高傲。
  季相爷雍然微笑,面对萧天熠这位宗室出身又天纵奇才朝堂得势的世子,也是礼敬有加,虽然他是东宫的人,但却不像萧远航面对萧天熠的时候,眼中会透出掩饰不住的恨意。
  季相的举手投足颇有朝堂重臣之风,看向寒菲樱,“老夫在此谢过世子妃对小女救命之恩!”
  他说得很真诚,给人一种毫不客套虚伪的感觉,寒菲樱笑道:“季相爷太客气了,而且府上已经送了谢礼过来,不必专程言谢了!”
  季相审视着这位饱受争议的世子妃,眼中掠过一道讶然,“救命之恩,岂是区区谢礼能够消弭的?实不相瞒,今夜老夫是专程来感谢世子妃的,请世子妃受老夫一拜!”
  寒菲樱再不懂事也知道拒绝,“相爷万万不可,实在折煞我了!”
  原本以为萧远航的心腹,一定和萧远航沆瀣一气,狼狈为歼,肯定是目光阴鸷的权臣,可看到的季相却大不一样,眉目和蔼,笑容可掬。
  虽然寒菲樱知道人不可貌相,却对季相的第一印象极佳,而且萧天熠对季相没有常见的倨傲之色,也曾听说季相两朝元老,精通天文地理,是国之栋梁。
  季相见寒菲樱不卑不亢,风采卓然,英英玉立,和世子站在一起,各领风骚,对自己女儿的心思,当然心如明镜,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世子会独具慧眼地恋慕这位商贾之女了。
  他微白的发丝在宫灯的照耀下更为显眼,意味深长道:“老夫的谢意与东宫无关,夜色已深,世子世子妃慢走!”
  谢意与东宫无关?寒菲樱愕然片刻之后,了然一笑,一个父亲对女儿救命之恩的谢意是单纯的,不牵扯进任何党派之争,既表达了谢意,也不拖泥带水,处理得泾渭分明,这季相倒真令她刮目相看。
  萧天熠知道聪慧的樱樱已经明白季相的意思,“季相是文臣之首,一向公私分明,别人看不明白的事,他看得很明白!”
  寒菲樱酒意微熏,偏着脑袋道:“你怎么好像很敬重他?”
  萧天熠哑然失笑,“不是好像,是本来就很敬重!”
  知道樱樱心中的疑惑,萧天熠又道:“他是整个朝堂上最聪明的人,不管将来朝局如何走向,只要有季相在,季家都会平安无事!”

  ☆、第两百六十九章 训斥太子

  果然不出寒菲樱所料,容妃原本就一直密切关注东宫的动静,现在见有了可趁之机,自然不会放过,巧妙地将此事泄露给了皇上。
  太子妃身怀六甲,却被太子禁足在寝宫,临产之际,太子却在寻欢作乐,沉溺歌舞,不但延误时辰,而且杀了前来禀告的太子妃侍女,这个原本流传在东宫内部的秘密,就顺利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虽说是东宫内务,但太子的言行显然已经超出了能忍受的范围,一国储君,只有修身养性,治国齐家,平天下,方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可太子不但悖逆夫妻之道,而且纵情玩乐,导致太子妃命悬一线,生死攸关。
  皇上得知详情之后,龙颜大怒,就是一直不喜欢的皇后,皇上自问也做不出来这种冷血到令人齿寒的举动,太子是储君,是龙腾王朝将来的希望,决不可沉溺于酒色之道,玩物丧志,还差点闹出人命,皇上越想越气,冷脸命人召太子前来养心殿,还将皇后和容妃丹妃同时召来。
  萧远航给萧天熠开设庆功宴的时候,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突然被父皇召见,更加惴惴不安,本能地感觉没好事,最近真是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到了养心殿,一来就察觉到了凝重的气氛,见母后和容妃等人都在,容妃神色如常,丹妃容色恬淡,母后眼神迷惑,不知道这貌似要三司会审的架势到底要干什么?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容妃娘娘,丹妃娘娘!”萧远航心知不妙,不觉“咯噔”了一下,最近他没有什么大的过失,今日前来,不会是季嫣然那件事情吧?
  皇上并没有马上让萧远航平身,而是脸色阴沉地看着跪在下方的太子,气氛更是凝重到乌云压顶,萧远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许久才传来父皇威严的话语,“太子,你可知罪?”
  萧远航一听就知道坏事了,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但谁都不会傻到坦然承认,他茫然道:“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皇上见太子还在装腔作势,脸色更加黑沉,要是太子敢作敢当,也不失男儿豪气,可没想到,太子居然还想抵赖,他气得浑身颤抖。
  皇后也不知道发生何事,但见这架势,心知定然不是好事,而且容妃眼底有抹看不见的笑意,更让她有些惊慌,不知道太子最近到底做了什么忤逆举动,被容妃拿住了把柄。
  看见太子求救的目光,皇后想了想,婉声道:“皇上且请息怒,太子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还请明训降罪!”
  谁知,皇后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皇上更是生气,脸色铁青,“不知分寸?他的罪岂是一句不知分寸就可以一笔带过的?你自己问问他都干了些什么?太子妃分娩在即,他居然命人封锁寝宫,自己关起门来喝花酒,太子妃派人来求救,他居然命人截杀报信宫人,让太子妃差点一尸两命,这是一国储君干出来的事情吗?”
  皇上得到的消息,当然都是容妃有意透露的,在真实事实的基础上添油加醋,最后传到皇上耳朵里面去的,就是太子命侍卫截杀太子妃侍女,分明是要置太子妃于死地,可见其心之歹毒。
  容妃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这一点,此事太子百口莫辩,虽然宫女只是被误杀,而不是故意截杀,但现在太子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皇后大惊失色,怪不得今天一来就感觉气氛不对,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惶恐不安的太子,心知此事定然是真的,可若是自己提前知道,还有可能做些铺垫,但事出突然,也是临时被皇上召到养心殿来,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又不了解内情,怕说多错多,所以暂时只能保持沉默。
  容妃心花怒放,表面上却一副唯恐冤枉好人的担忧贤惠之色,“皇上,此事事关重大,是否另有隐情?可曾查证清楚?切莫冤枉了太子才是!”
  皇上一看太子的表情就知道没冤枉他,怒道:“朕冤枉了他?你问问他自己?”
  “父皇,儿臣实在冤枉啊!”萧远航当然也不会傻到乖乖认罪,那宫女确实是误杀,而不是故意截杀。
  “住口!”皇上一声怒吼,因为气血上涌,脸色涨红,“你身为储君,太子妃就是将来的一国之母,幽禁太子妃何曾重大?东宫侍卫人人皆可为证,你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萧远航暗暗叫苦,给一个人扣一百个罪名,只要其中一项是真的,其他九十九项就自动是真的了。
  在父皇眼中,他幽禁太子妃,截杀宫女,恶意拖延,置太子妃于死地的罪名都已经坐实了,偷偷抬眸看见父皇眼中的冷光,他明白,现在越是辩解,父皇越会认为他在抵赖,心下大急,天气开始转暖,后背都出了汗,而额头上的汗珠竟然滴落下来。
  见皇上脸色黑沉,喘息不止,容妃忙温言道:“皇上千万不要动气,以免伤了身子!”
  丹妃也道:“是啊皇上,训导太子,时间多的是,不要急于一时,还请保重龙体!”
  皇后见势不妙,匆忙起身,在皇上面前跪下,恳求道:“要是因为太子,让皇上龙体有失,那就是臣妾的罪过,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皇上冷哼了一声,在容妃的伺候下喝了一杯茶,才觉得顺气了些,“这次你言行失德,差点酿成大错,要不是淮南王府世子妃机敏聪慧,救了太子妃,朕看你如何向季相交代?”
  君父勃然大怒,萧远航更觉冷汗涔涔,他虽然绝对没有杀季嫣然的用意,但现在在父皇面前,就成了他故意用卑劣的手段逼死太子妃的所谓真相。
  在皇上印象中,太子妃一直是个识大体贤良温婉的女子,身怀六甲之际,却被太子幽禁,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一点疑问,不仅皇上想到了,连其他人也想到了,丹妃诧异道:“太子和太子妃一向恩爱和睦,太子妃怀有身孕,连臣妾都想沾沾东宫的祥瑞喜气,太子即将成为人父,为何会无端端将太子妃禁足?不知消息是否有误?”
  皇上冷冷地盯着太子,怒道:“你说,到底有什么原因,要在这个时候幽禁太子妃?”
  萧远航一时语塞,幽禁太子妃是东宫内部的事情,外人只知太子妃即将临盆,行动不便,太子宠爱,不让任何人打扰,是太子爱重太子妃的缘故,谁知,太子妃难产,让一切浮出水面,父皇只要派人一查,很容易就查出真相,他根本无从抵赖。
  总不能说因为季嫣然对萧天熠余情未了,他怒火交加,所以将其禁足的吧?在父皇目光的迫视下,他嗫嚅道:“儿臣一时…一时…”
  皇上不知道原因,皇后却心知肚明,忙道:“年轻人拌拌口角也是常有的事,想必太子只是一时糊涂,口头上说说罢了!”
  但皇后的话显然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季嫣然和萧天熠的事情不能深究,一但深究下去,皇上定然会认为太子心胸狭隘,对过去之事耿耿于怀,不具备储君之宽厚仁德。
  皇上见太子神色尴尬,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心头更加不悦,就算太子妃真的有什么过失,也不应该在此时趁机为难,只会显得他小鸡肚肠,毫无大家之风。
  回想起太子这一年多以来的表现,不但乏善可陈,而且什么龌蹉不堪的事情都做出来了,沁雪居然在东宫和蛮夷小国的北仓茂发生苟且之事,为了遮丑,不得不被迫下嫁,给皇家蒙羞。
  当时那件事给皇上带来的勃然大怒还没有褪去,但念在太子是储君,罚之过重,会动摇国之本,所以只是象征性地禁足,希望太子自省。
  可没想到,太子不但没有自省,反而变本加厉,现在居然闹出差点杀了太子妃母女的惊天大事,一国储君除了才干服众之外,还要以德服人,可这位太子,真是越来越叫人失望。
  “季卿家是两朝元老,太子妃仁厚贤良,你居然把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禁足宫中,在临产之时,人命攸关,居然连接生嬷嬷都找不到,你让朕说你什么好?朕都替你害臊,你哪有半点宽厚的心胸?”
  太子是皇后教导长大的,皇上训斥完太子,又看向皇后,眼神冷得像冰,压迫得她透不过气来,“你身为六宫之主,要教导太子心怀天下,修身勤学,而不是纵容他,替他遮掩,瞒天过海,要是这次太子妃殁了,那真是死不瞑目!”
  很显然,皇上自动把皇后当作一起欺瞒他的知情人了,虽然皇后这次是冤枉的,她确实不知道季嫣然临产时东宫出的那些事情,但她是太子生母,太子出事,她怎么都难逃干系,皇后知道自己辩解也没用,只得垂下头去,“臣妾知罪!”
  皇上连看都不看跪在下面的皇后和太子,微微闭上了眼睛,心头闪过一道从未有过的念头,这样的太子,真的适合做龙腾王朝未来的主宰吗?
  容妃和燕王的心思,皇上并非不知情,燕王萧鹤轩,不但能力出众,交代给他的差事都办得有条不紊,又快又好,而且朝臣对他的评价也很高,礼贤下士,雅量贤达。
  皇上一直觉得燕王的存在对太子也是一个鞭策,一个敲打,以免太子得意忘形,为所欲为,而自己又不可能天天盯着他,有些事情只能靠他自己的悟性,但很显然,太子并没有体会他这位君父的良苦用心。
  虽然皇上暂时并没有易储之念,但太子的东宫之位已不是稳如泰山,不论是口碑,还是贤名,燕王都更胜太子一筹,而且容妃善解人意,温柔似水,也比皇后更得君心,而且,因为眉妃的事情,皇上对皇后更加厌恶。
  见皇后母子都被皇上所厌弃,容妃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道:“太子想必只是一时糊涂,只要皇上加以训导,他必定会改过的,年轻夫妻闹闹别扭,也是常有的事,太子太子妃鹣鲽情深,又诞有小郡主之喜,还请皇上开恩!”
  容妃看似劝解实则火上浇油的话,更是加重了沉甸甸的气氛,她看出了此时皇上的心思,因为皇上之所以这般盛怒,显然不止这件事,还有以前那令人笑掉大牙的沁雪丑事,虽然外面不敢传,但在场的几人都心知肚明。
  她故意说太子会改过,分明就是暗示皇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太子不会改,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容妃的话提醒了皇上,他怒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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