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狗血人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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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相诧异但有礼的将两人请进了外书房,便要差人请刘氏来陪余舅母到后院。
余舅舅急忙道:“不用了,我们来有急事的。事办完了,还要赶去武宁侯府。”
段相挥手让人退下,笑道:“还未恭喜,宏儿得圣上赐婚,实乃幸事。改天定亲自登门贺喜。”
“不用不用。”
两边人都知道这是客气话,当不得真。
余舅舅为难道:“其实,我们这次来也是跟宏儿的婚事有关。这个…那个…我们真的不好意思…”
段相诧异,身体微微前倾:“子延,有话直说便是,能帮上的我定当帮忙。”
闺女可是跟外家走的近得呢,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也得态度放好些。
余舅舅还是不好开口,看了余舅母一眼。
余舅母笑笑道:“是这样的。虽说有赐婚圣旨,便是最高的荣光,但咱们想着还是给武宁侯府的孩子一个好物件当信物的好,这样也是对人家的尊重不是?”
段相点头,余家诗书传家,行事有礼,这样做很正常。
余舅母又道:“老爷子也重视这门亲,亲自去库房翻检了半天也没挑出合心意的。”
段相想,莫不是要相府帮忙找个合适的物件?不会吧,余家也是颇有家资,当年二夫人的嫁妆可是轰动一时啊。
余舅母也不好意思了,取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示意段相过目。
段相看了微愣:“这块玫瑰佩玉质上乘,雕工精致,寓意也好,挺合适的。不过,若是一对便更好了。”
两人见他全无印象,心里微微叹气。
“相爷说的是。这块玉佩原本就是有一对的,鱼尾巴一左一右能合成一个全圆呢。这对玫瑰佩还是先皇在时赐给余家的,大有来头。我们想着杨家是侯府,杨家闺女又是郡主,用这上赐之物极是合适…”
段相点头。
“可是——”余舅母不好意思笑笑:“当年小妹嫁到相府来,老夫人便将其中一只给了小妹做陪嫁,一只留给了我嘱咐要世代传给嫡长媳的。所以…”
段相恍然,笑:“是来取另一只凑对是吧?”
余舅舅没做过给人东西再讨回去的事儿,脸上微红,急忙推过来一个盒子,打开盖子——
“这是一对镶玉的象牙杯,也是上赐之物。我们不是白白拿回,是用这个换。意义价值上,都不差的…”
段相失笑,撇开两家的过节不谈,这个大舅子还是挺不错的人,耿直憨厚。
“拿回去,拿回去,本来我就该送上贺礼的,就用那块玫瑰佩好了。你们别这样见外。”
余舅舅一本正经:“这可不行。那是我妹妹的私产,你这个夫君,我这个亲哥哥,都无权动用。”
段相一噎,耿直真讨厌。
余舅母拐了拐夫君,赔笑:“按说这事儿我们应该找惜儿的,但惜儿只记得近一年的事儿,所以,我们才来找上相爷的,还望勿怪。”
段相一愣,才想起,如今那笔嫁妆应该是三女儿的才对,自己忘了这事儿了,回头就给送到乐园去。
段相像是解释道:“是样子的。惜儿的夫君经常外出办事,没个定居的地方,他俩的婚事也仓促了些。夫人的嫁妆就一直封在库房里没有动用。就是田庄铺子的收益也是单独走账的…”
余舅舅急忙道:“我们不是问这个。你们是亲父女,只要看到惜儿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
段相也知道余家的为人,笑笑转头说:“只是,当初封存嫁妆是咱们一起看着落锁的。我这有一把钥匙,一把在惜儿那,还有一把…”
余舅母忙道:“临来时,老爷子让我们带来了。”说着,取出一把精致的铜钥匙放在案上。
段相点头:“稍等一下。”
他的那把钥匙就放在外书房的里间里,只是惜儿那一把…
他出来皱眉思索,惜儿当年太小,钥匙是直接交给乳母的。后来,乳母被发送到西北,身上定没有带很多东西,钥匙必是留下给惜儿的。但后来,惜儿被赶出府里时,自己打探的清楚,身上什么都没带,连院子都没得回,那钥匙定是留在府里了。自己去惜园时,屋里已经空空如也,丫鬟婆子都被调走了,那钥匙…
段相抬腿进了正院。
“二夫人存放嫁妆的库房上的钥匙呢?惜儿那一把在你这里吧,快拿出来。”
刘氏脸上的笑僵了一僵,小心问道:“这么久的事儿了?妾身记不清了…”
一边示意屋里人都出去。
段相等人都出去后才哼道:“你不知道?离着你赶惜儿出府还不到一年吧?惜儿屋里东西去哪了?总不该你这个当家主母什么都不知道吧?”
刘氏本能的不想认,但看着他冷冷的目光,没敢说出口。
段相又道:“当年封存嫁妆时,我记得你也在场。后来,我的那把钥匙还交给你掌管过,又专门叮嘱过此事。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氏装着回想的样子,恍然道:“老爷,妾身想起来了。”回身自房里取出一把铜钥匙来,跟余舅母那把同样的制式,正是段英惜的那一把。
段相伸手取过,便往外走。
刘氏忙跟上:“老爷,是要做什么?三小姐不是好好在家住的吗?”不用给她嫁妆吧。
段相不回头道:“我去外院,你好好在这呆着。”
段相走后,刘氏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一会儿去前院打听的丫鬟回来了。
“余家的舅爷舅母来了,正在外书房呢。”
刘氏一惊,挥手让她出去,咬唇思索了片刻,立即动手将屋里屋外的几样子的东西收起来藏好,又细细检查了几遍才神思不属的坐下出神。
段相领着余舅舅余舅母来到库房旁的一处小花厅里,将三把钥匙交给大管家,又给他看了余舅母的玫瑰佩的样子,让他去开库房取东西,自己陪着两人说话。
没过一会儿,大管家回来了,面上看不出什么,趴到段相耳边说了句什么。
段相神色平静的点点头。
余舅舅问:“怎么了?是不是玉佩…”
段相笑道:“没什么。是库房好久未开,里面积尘多了些,东西又放得杂,一时半刻找不出来,要花些功夫。我看,先让厨下备酒席,咱们好好喝一杯。我还要听子延说说这些年的见闻呢。”
余舅舅心里冷笑,灰尘?杂乱?当年可是一抬一抬整整齐齐码进去落的锁,有心想留下看姓段的怎么拖。
余舅母拉了拉他道:“如此就劳烦相爷寻到了派个人送到余府。我们今个儿事多,还要去武宁侯府,就不叨扰了。”
段相点头:“一定。”
两人告辞离去,还将那对象牙杯留了下来。
段相见人已出府,脸色猛的一沉,跟着大管家进了库房。
的确是有积尘,只是薄薄一层。
大管家有些心里打鼓,领着段相往里走。
“当年,二夫人的嫁妆小的是过过目的,嫁妆单子也对过好几遍。这些东西放进来时,又是小的看着人办的,哪些放在哪里都心里有数。可…数量不对,有些东西找不见了…”
段相的脸色越来越沉,跟着大管家来到了最里面。
大管家指指靠墙放着的一扇屏风,是花梨木镶翡翠绘山河图的样式。
大管家走到屏风一侧,“老奴记得这架屏风应该靠北墙的,怎么就移到了这边?过来一看,好家伙,后面…”
大管家不说话了。
段相凑过去一看,好嘛,一个大洞开得宽宽敞敞的被屏风遮住了。
第六十六章 嫁妆回来了
段相的脸都有些扭曲了,这得是多大的耗子掏的出来的?
“墙那边是什么?”
“…是公库。”
段相不说话了,狠狠一掌击在屏风上:“找人来立即对单子,看看都少了哪些?”
大管家低声道“是,老奴立即去办,这里就存有一份嫁妆单子…”
段相没搭理他,一回身正好看见高高的架子床,精雕细琢,三面雕花护栏,一面刻着顽童嬉戏,一面刻着宜室桃夭,一面却是少见的青云直上。
段相仿佛看见一双清亮的眸子在床边期盼的望着自己…
一手轻轻放在床角的一根立柱上,上面套着一筒锦围,里面垫了棉花。
段相恍惚忆起仿佛自己有一次起身的急,不知怎么手甩到了立柱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吓了那人一跳,仿佛受惊的小鹿一样。等自己下次来的时候,便有了这锦围,她仍是期盼的望着自己…
段相不由坐在架子床上,抚了抚胸口,本来没有一丝感情的人,怎么突然就记得清楚了?合了合眼,仿佛一根藏在厚重棉衣里的细小绣花针,长年累月的磨啊蹭啊,露出了针尖尖,在心口轻轻扎了一下,不怎么疼,却很酸…
大管家手轻脚轻的带着人很快查点清楚,让人退出去,自己小心来到神游天外的段相跟前,递上誊写的单子,轻声道:“老爷…”
段相眼皮子动了动,接过单子,目光一扫,笑了出来:“好,真好,都是个头小,好携带还贵重的首饰玩器。看来,那个洞还是大了些。”
大管家这时可不会说话。
段相叹道:“隔壁可是公库,公库的钥匙在谁那里?库房的墙壁又厚又硬,凿开这么大洞,功夫可得不少费,动静还小不了,你说谁有能耐有胆子这么做?”
大管家更不说话了。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啊!
段相问了他一句:“你说我是小气吝啬养活不了后院女人的没用男人吗?”
大管家立即道:“当然不是。老爷最是大方的一个人。”
这可不是大管家拍马屁。后院的夫人姨娘们,出身都不高,可娘家有贫有富。相爷多情体贴,就给每位姨娘包括刘氏都分了庄子或是铺子,有多有少,就怕薄了寡了哪位心上人。每年的收益都进了各院,所有权仍是府里,但段相早就说过,等女儿出嫁,这就是嫁妆。再有平日里得了各种好东西,段相也是均分到所有院里,大家算来都差不多,各位姨娘又被他柔情蜜意的哄着,倒是相处和谐没有冲突。现在看来,姨娘们满意了,主母觉得被怠慢了啊!
段相起身带着大管家往正院赶,心里怒火翻腾,敢在本相眼皮子底下养耗子,不知道当年本相是怎么收拾户部的?
刘氏听得余家人走了,老爷也没返回来找她,心里刚松了口气,以为逃过一关。就见段相带着大管家走了进来,面沉似铁。
“你们都下去。”
屋里只剩下三人,刘氏脸色有些不好。
段相晃了晃手里的单子:“这些东西,都拿出来。”
刘氏腿都冻住了,抿着唇不语。
段相道:“二夫人库房墙上好大一个洞,三夫人知不知道?”
刘氏强硬道:“二夫人的库房多年未开,里面怎么样,妾身怎么知道?”
段相轻轻一笑:“那公库的的墙上出了个大洞,身为掌管钥匙的当家主母,刘氏,你知不知道?”
刘氏脸一白,自己当年看着二夫人的嫁妆一抬又一抬,被三把铜锁锁了起来,眼红是难免的。可真的没生什么心思。自从掌管公库后,偶然得知墙的那一面,就是二夫人的库房,那一抬一抬的嫁妆就成天的在自己眼前转,心里烧得慌。自己不是圣人,小时候为了一根头绳,她还跟娘亲打过滚,那么多好东西就放在那里积尘?这不是遭雷劈吗?
段相又轻笑,晃了晃手里的单子:“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让婆子来搜?”
刘氏脸色惨白,面前这个男人脸上虽然还在笑,可眼里像一汪冰水,泛着寒气。
刘氏打了个哆嗦,他生气了…
刘氏从屋里大柜底下拖出一个大木箱来,示意段相身后的大管家。
大管家低头取过,打开对着单子,片刻对着段相回道:“老爷,还缺几样东西,南珠手链,红兰宝飞燕钗,鱼形玫瑰佩,春景半尺花斛…”
段相目光阴沉沉落在刘氏身上。
刘氏暗叫糟糕,手链和金钗,自己给了女儿,玉佩好像也给了她?忘记叫女儿藏起来了。花斛呢,自己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东西?
段相冷冷道:“手链,和钗子玉佩,你这个年纪已经不合适佩戴了吧,是给了彤儿吧?”
刘氏眼里凄然,既然想到给了女儿,还想要回吗?那可是他的亲女儿,不过是几件玩意儿。
段相看着刘氏,却吩咐大管家:“去外面喊个婆子,让四小姐将东西送来。”
刘氏叫了声:“老爷,不过是件玩意儿,给了就给了,您…”
段相狠狠瞪了她一眼:“别人家的玩意儿多了去了,你去挖洞偷啊。”
刘氏一噎,伏在榻上低低哭了起来。
段相只站着冷冷的望着她。
不一会儿,段四不满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娘,您做什么?那手链和钗子,女儿喜欢得紧,您都给了女儿了怎么又收回?玉佩和什么花斛女儿可没见过——爹,您,您,您也在?”
段四傻立在门口,一只脚还在门外,她僵僵的转了转头,才发现自己的娘倒在榻上哭。
段相只看她一眼:“东西带来了?”
段四在刘氏面前各种傲娇跋扈,可在段相跟前,只敢做一只乖乖小猫,她是真怕这个亲爹,虽然他对着自己总是和颜悦色。
心里再不甘,段四仍是将手链和钗子递了出来。待大管家接过后,跑到榻上扶起刘氏,用眼睛惊慌的询问。
大管家犹豫:“老爷,这两件…”
段相好堵心,既然承认了还不把贼赃都交出来,让自己上刑吗?
“鱼形玫瑰佩和花斛呢?”
母女两人身子都是一抖。
刘氏有些茫然,女儿那里没有吗?
段四却是想到自己丢的那块玉了。
“老爷,我不记得了,没有啊。”
“你——”
大管家突然想到什么,当着三人的面,走到墙边的几案旁,将插着茂密花枝子的美人瓶移开,露出后面的一对晶莹小花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