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小媳妇-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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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点点头,有些心神不宁地道:“我,我努力想办法,只是这事,你别告诉陆成,他不喜欢我……”
“我懂。”管平笑着道。她瞒着徐槐是怕徐槐担心,凝香瞒着陆成则是怕陆成吃味。
正事谈好了,管平提出告辞,凝香客气地留她与牛牛在这边吃,管平没应。
送走娘俩,凝香嘱咐阿桃看着阿南果儿,她把陆成叫到后院樱桃树下说悄悄话。
关系到两家人的安全,凝香怎么可能瞒着陆成?
事到如今,他们必须在裴景寒与萧珞中间做出选择。
凝香心乱如麻。
帮裴景寒,萧珞那边报复,徐、陆两家人都完了。
帮萧珞,裴景寒报复,有素月在,凝香觉得只要不是天大的事,裴景寒应该不会太狠地惩罚他们,退一步讲,便是裴景寒狠心杀了他们两家,与萧珞那边的报复是一样的。可如果裴景寒与萧珞是你死我亡的仇怨,萧珞逃了,就证明裴景寒会死,不说裴景寒死前会不会拉他们垫背,素月与昭昭呢?
凝香知道自己想的太复杂了,也许萧珞只是个得罪裴景寒的小人物,跑了也只是会让裴景寒愤怒,没法再报复裴景寒什么。
可她总觉得不安。
凝香仰头,看她的丈夫。
陆成看着自己的妻子,明白她所有的担忧。
可他想赌一次。
“下午让阿南去西屋待着,咱们装成找不到阿南,挨家挨户地串一圈,回头告诉裴景寒,没发现异样。”按着妻子的肩膀,陆成坚定地道。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上午,他站在花鸟铺子前,看裴景寒调。戏凝香。
他也永远都不会忘裴景寒高高在上的样子,不会忘他对他的刁难,不会忘记凝香脖子上的那个疤是怎么来的。
萧珞只是小人物,陆成也要帮他,左右帮哪边都是冒险。
萧珞是大人物,陆成便盼望萧珞逃走后,回头收拾了裴景寒,让他与凝香彻底摆脱裴景寒的控制,不用像今天这样,裴景寒突然来一道命令,他再不愿,也没有办法与一个侯府子弟抗衡。
☆、193|99
陆成与凝香分别从村南、村北假装找阿南,没有闹大动静,怕被婶母潘氏听见惹她担心,一户一户地串了圈,很快就在家门口碰头了,这时候再把阿南从西屋叫出来,等潘氏听到风声匆匆忙忙赶过来时,阿南跟果儿在院子里玩得好好的呢。
夫妻俩打了个马虎眼,阿南失踪的事情就过去了。
为免裴景寒觉得他们不尽心,接下来两天,小两口就找旁的借口在村里逛了逛,做足了样子,陆成陪凝香回了一趟娘家,当晚管平暗中汇报给了裴景寒。
裴景寒相信凝香管平不敢欺瞒他,减少了柳溪村、东林村外的手下,集中其他几处村落。
萧珞年轻,身体强壮,加上陆家的伤药用起来管点事,在陆家西屋连续躲了七天天后,基本的行动已经没有问题。
萧珞准备今晚半夜就离开,陆成陪着他。
萧珞挺想让阿南陪着的,但他也知道今晚不合适,没有强留,靠在炕上,在黑暗里低声同陆成说话,“在你家住了这些天,突然发现当个农家汉子也不错,媳妇孩子热炕头,家里有些闲钱,不操心吃不操心穿,都自在。”
“没有权贵欺民,没有歹人入室,会更舒心。”陆成不咸不淡地讽刺道。
萧珞品了品这两句话,笑了,“你还被当官的欺负过?”歹人说的是他,他有自知之明。
陆成没有回答。
萧珞回想属下报给他的消息,不记得陆成跟官家有恩怨,沉默片刻,好奇道:“我有一件事一直很奇怪,阿南模样是随了你的前妻吗?都说儿子像爹,怎么看他一点都不像你?我记得属下告诉我,阿南娘是未婚先孕……”
陆成就没怀疑过阿南不是他的种?
“你说话注意点,别以为我忌惮你就不敢打你。”他暗指他戴绿帽子,陆成冷声打断道。
他的家事,何时轮到他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了?
萧珞识趣地闭了嘴,过了会儿,又问他,“我看阿南身上的玉佩水色不错,你在哪儿买的?”
“与你无关。”他话太多,陆成懒得理他,从炕上挪到板凳上坐着去了。
萧珞却听出了点不对劲儿。玉佩是他的,冯蘅交给了阿南,那么值钱的东西,陆成真就没怀疑过它的来历?就算冯蘅说那是她家里给的,陆成买果园前家里日子穷,他没想过卖了换钱花?他没想,凝香也没想,到底是夫妻俩都不贪财,连儿子的财也不贪,还是他们知道玉佩与阿南的身世相关?
或许,陆成知道阿南不是他的种?那他与冯蘅的婚事……
东想想,西想想,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该走了。
萧珞跳下地,陆成朝他走来。
“陆成,你收留了我,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他日我高枕无忧了,必有答谢。”萧珞重重地拍了陆成肩膀一下,为这几日的收留,为陆成对阿南的养育之恩。
“只希望你说到做到,无论能否顺利逃脱,都别给我们一家惹麻烦。”陆成郑重地道。
萧珞马上道:“我用性命保证。”
陆成一点都不信,送他出去。
萧珞看了眼西屋,舍不得。
可他现在必须不能认阿南,认了,一旦他败了,阿南与陆家都不会有好下场。他宁可这件事永远隐藏下去,他败了,阿南还可以安安生生地当个农家娃,有疼他爱他的爹爹娘亲,长大了或是继承陆成的手艺,当个果农,或是读书,出人头地。
而如果他败了,阿南的一切就与他无关了。
为了儿子,他萧珞也得好好地,风风光光地活下去。
~
萧珞走了。
陆成与凝香心里依然不安,怕突然哪天裴景寒或萧珞的人会冒出来,血洗他们一家。
忐忑地过了三日,陆成提出去果园看看,也是去留仙镇听听消息。
路上却发现有些奇怪的陌生人,村民打扮分散在各个路口,像是要抓捕谁似的。
陆成知道那是裴景寒的手下,这下连打听都免了,在果园剪剪枝子,黄昏前回了家。
月底陆成又去了一次,这次没发现可疑人影,回家后抱住凝香,欣慰道:“应该没事了。”
凝香还是不放心,带着阿南果儿去了镇上一次,探望素月,委婉地打听裴家的消息。
抓捕一事素月是蒙在鼓里的,听凝香打听裴景寒最近来没来,以为好姐妹担心自己失宠了,笑道:“月中来了一次,最近朝中事情多,他没有太多时间过来。”
来不来素月不怎么在乎,只是昭昭想爹爹,素月很是无奈。
“朝中有什么事啊?”凝香长了个心眼,好奇地问。
阿南领着两个妹妹在院子里玩呢,丫鬟也在外面守着,但素月还是警惕地走到门口看看,确定没有人偷听,才小声对凝香道:“听说前阵子二皇子被刺客追杀,下落不明,皇上闻讯病倒了,大臣们能不慌吗?”
凝香心里咯噔一下,二皇子被追杀,与躲进自家的那人有关系吗?
不对,裴景寒是朝廷命官,他肯定是帮着二皇子的,那躲进他家的是刺客?
完了,他们不但得罪了裴景寒,还得罪了二皇子?
凝香三魂飞了俩,勉强镇定地问素月,“这可是大事,现在怎么样了?”
素月摇摇头,“世子最近没来,我也不知道,你怕什么,天塌下来与咱们老百姓有啥关系?”
笑着点了凝香脸蛋一下,都当孩子娘了,还这么傻。
凝香干笑,晚上回了家,同丈夫说起这事,抱着陆成瑟瑟发抖。
陆成比她镇定,回忆以前听说的裴府事情,他低声问道:“我记得,裴家是三皇子一党的?”
凝香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了,惊骇地仰起头。
三皇子与二皇子不对付,皇子间的争斗更残酷……
也许,裴景寒扮演的不是抓捕刺客的官差,而是暗杀二皇子的“刺客”?
是了,如果是官差抓刺客,裴景寒为何不大张旗鼓地搜查?
“香儿,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害怕也没用,等着吧,看看京城哪边赢。”陆成抱紧媳妇,沉沉地道。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只能听天由命。
~
裴景寒也在等,与陆成凝香相比,他更不安。
(还没写完,大家10点来看吧,那时应该补充全啦,抱歉!)
☆、194|99
“姐姐,我出去玩了。”
吃过早饭,有村南的伙伴来找阿木,阿木让他们在院子里等着,他跑进屋知会姐姐。
入冬学堂就放假了,读书的孩子们终于也可以尽情地玩了。
凝香坐在炕头教果儿数数呢,闻言看向坐在对面的阿南,“阿南也跟舅舅去吧?”
阿南想都没想,摇头。
“我去!”哥哥不去,果儿不想数数,穿着小棉袄往炕沿前爬。
阿南着急了,求助地看向娘亲。
阿木也紧张地看向姐姐,他们大孩子玩,带上阿南还凑合,哪有带小丫头的?
只有果儿傻乎乎的,没看出哥哥想留她,舅舅不想带她。
凝香笑着将宝贝女儿拉了回来,抱在腿上哄,“果儿在家陪娘,舅舅他们淘气,扔土疙瘩玩,砸到果儿怎么办?”好像女儿额头真的被土疙瘩砸了个包似的,轻轻揉了揉,然后悄悄递给阿木一个眼神。
阿木嘿嘿地跑了。
不过几个孩子没有玩土,而是踢棉花包玩,在地上画一个圈,一个人站在里面,一个人往圈里扔棉花包,圈里的孩子努力将棉花包踢到远处。分散在外面的孩子努力接住棉花包,接不住,就是踢球的孩子赢了,从圈里走向落在地上的棉花包,一步步丈量,累计步数。
跑跑跳跳的,冬天好像都不冷了。
忽然有个孩子指向街头:“你们看!”
孩子们都看了过去,阿木也好奇地转过脑袋,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一个裹着棉被的孩子,一步一步很是艰难地朝他们走来。她头发太乱,遮挡了脸,阿木看不清,同其他孩子一样,茫然地疑惑地盯着她。
女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带着孩子大人们的目光,拐了个弯,朝北面走去。
七八岁的孩子,好奇心比什么都强,同伴们打着眼色,远远地跟在后面,想要看看这个奇怪的女人要去哪里。阿木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但伙伴们都去了,他也就跟着,其实他心里也挺想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走着走着,快到姐姐家了。
而那个女人,竟然朝姐姐家走去,还跨进了白日里敞开的大门!
伙伴们都看向阿木。
阿木比他们还震惊,因为女人看着有点害怕,阿木想到了小时候大伯母吓唬他的拍花子,阿木怕姐姐姐夫在屋里待着看不见,吓得拔腿跑进姐姐家,大声朝里面喊,“姐姐姐夫,有人来了!”
天冷,大多数农人都是在屋里待着的,听到阿木的声音,陆定阿桃翠丫从老房赶了出来,陆成凝香夫妻俩也疑惑地出了屋,阿南留在炕上看着果儿。
“你是什么人?”陆成挡在凝香身前,皱眉质问快要走到灶房门口的人。
凝香熟悉的素月的身形,恰好这人怀里也抱着一个孩子,就在她有了怀疑却不敢相信时,那女人突然抱着孩子跪了下去,失声哭了起来,“凝香,侯府将我们母女赶出来了,我无处可去,求你收留我吧!”
正是素月的声音。
看着好姐妹狼狈凄惨的样子,凝香心都要碎了,赶紧上前去扶她,素月却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拼力将女儿塞到凝香怀里。昭昭哭了一路,才睡着不久,此时被弄醒,又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爹爹,别打娘!”
凝香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泪如泉涌,让陆成抱素月,她担心昭昭冻了脸,快步进了屋。果儿认得自己的好姐妹,看昭昭哭得那么伤心,她不知为何跟着害怕,也仰起脑袋嚎啕大哭起来。
一时间,陆家真是炸开了锅。
陆成抱着素月进屋,想平放到炕上,素月身后才碰到炕,人就打了个激灵。陆成听着昭昭的哀求,猜到素月身上有伤,便将素月平放到了炕上,扭头打发跟过来的陆定去请郎中,然后他走到门口,对凝香道:“我去烧水,你检查检查她身上。”
“阿桃你照顾昭昭,阿南你哄妹妹。”凝香手忙脚乱,顾不上两个哭啼的孩子,放下门帘关好门,赶紧检查素月。撩开厚厚的夹袄,就见素月裤子后面已经见了红,两朵梅花似的一点点,可是褪了裤子,里面就……
至少挨了十板子。
素月昏了过去,凝香无法询问事情经过,只能先铺好被子,脱了素月裤子,再在伤口上方支个简单的架子,不让棉被碰到素月伤口。盖严实了,素月拿起梳子替素月梳头,再用温水打湿的帕子给她净面。
郎中还没来,凝香看看靠在哥哥怀里小声抽搭的女儿,果儿大昭昭半年,讲讲道理稍微好哄点,而昭昭今早受的惊吓太大,依然哭个不停。凝香接过小家伙,一边轻轻地拍打一边抱着昭昭在地上转圈,柔声哄她:“昭昭不哭,娘亲没事的。”
或许她的怀抱与娘亲的有些像,昭昭渐渐止住了哭势,哽咽了一会儿,抽抽搭搭地诉苦,“爹爹打娘,爹爹打我……”
爹爹想将她扔到地上,娘亲将她抢了过去。
记起爹爹愤怒的眼睛,昭昭又哭了。
~
郎中替素月号脉,说是外伤严重,底子没坏,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便可,然后开了外敷内用的药方,陆定去送郎中回镇上,顺便抓药。
素月醒来时,昭昭果儿都睡着了,并排躺在炕里面,盖着果儿的小棉被。
凝香让陆成领着阿木阿桃阿南三个大孩子去西屋待着,她搬把板凳坐在炕沿前,哭着问素月,“怎么会这样?他为何打你?”
裴景寒就算不在乎素月,他怎么能连女儿都不要了?
素月苦笑,看着凝香关切痛恨的脸,她不想说谎,可为了女儿的周全,她必须骗凝香。
“昭昭不是他的骨肉,是我在西北同旁人生的,昨晚事情败露,世子大怒,要杀了我们,我哭着求他,他大概顾念曾经的旧情,顾念这一年多与昭昭的养育情,没有要我的命,打了几板子,将我们娘俩撵了出来。凝香,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