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侧福晋之逆命-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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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就先扬手示意他起身,尔后开口道:“张大人,辛劳了。”
“这是臣当做的,不辛劳,不知九爷已归来,未能出城相迎,还望九爷恕罪。”
“张大人严重了,你已是辛劳一天了,何罪之有?”胤禟笑道。
影月见穿着官服的张廷玉对待老九都这般的毕恭毕敬,不禁小声的在耿宁儿的耳边低语了起来,“夫人,这人是个什么来历,这当官的见了都如此的恭敬啊?”
耿宁儿回首对着影月微微一笑,却未出声言语,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莫要在言语。影月接到耿宁儿的眼色,心下虽颇感好奇,但对耿宁儿的话,她一向都是奉为圣旨一般,所以,她要她莫要在言语,她便不再言语了。
“既是九爷回来了,那眼前城内疫症之事,还请九爷来裁断。”张廷玉恭敬的道。
一看要谈公事了,耿宁儿跟几个青年低声交谈了几句,便让他们散了,自己则拉着影月欲要上楼,可天不遂人愿,胤禟就偏偏不让她如意。
“耿宁儿,你莫要走,城内疫症,你也可给我些提议。”
无奈的低叹了一声,耿宁儿支开了影月,差她先行回自己的房间,尔后,她走到胤禟的身旁,“如今的境况如何?”
“疫症已是控制住了,没有大片蔓延的趋势,只是眼下还未消退。”张廷玉瞄了一眼耿宁儿,谨慎的道。
“既是控制了,为何这疫症迟迟不退?”胤禟蹙眉疑问起来。
思索了下,耿宁儿清泉般的声音在大堂内响动,“以我来看,这疫症并不见得有多凶险,但如今这般迟迟不肯退去,多半是因着眼下城内的环境吧。这洪灾虽已退去多日,但城内的残垣断壁、杂物等仍是到处可见,就连百姓们赖以生存的水井里的水也浑浊不堪,杂物漂浮。这病从口入,疫症又如何能退去?”
“如此看来,还是你说的在理。”胤禟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对耿宁儿所述的认可,尔后又对着张廷玉道:“张大人,我看不如先从改善这城里的环境开始,再加之对疫症严密控制,尔后在进行下一步的部署,您看如何?”
“一切全凭九爷裁断。”
“那便这般定下吧。”胤禟拍板道。
“喳。”这事情算是定了下来,张廷玉便十分有眼力见的退了去,只留下了老九与耿宁儿二人在大堂。
忽然之间,方才还热闹的大堂,此刻却只剩下了两个人,耿宁儿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了,正欲开口,却被胤禟给抢了先。
“你准备何时归去?”
耿宁儿黛眉弯弯,清秀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明个儿吧,今个儿九爷瞧见了。影月出来是为了给村里的大家添置粮食,眼下因着城中的疫症,已是耽搁了数日。村里的人都等着这些个粮食过活呢,实在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所以,妾身斗胆,还请九爷明日能够放妾身等人归去。”
听到耿宁儿明日便要离去,胤禟的心难免有些抑郁,可她说的在情在理,他亦觉得自己不应该阻拦,所以便无奈的点头应承了她的请求,“那明日我送你……”
“九爷,此时的南京城离不开您,您还是留在城里吧,妾身的住处您又不是不知晓,待大事儿都办妥了,您若是还愿前来看望妾身,妾定会扫径以待。”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胤禟一面说道,一面举起他那修长的大手,并伸到了耿宁儿的面前。耿宁儿微楞了一下,便抬起了自己的白嫩小手,迅速的向大手拍了一下。
二人击掌为誓!
耿宁儿瞧着面前异常俊美的胤禟,心下百转千回,终于还是将盘旋于心中许久的疑问,给问了出来,“九爷,恕妾身冒昧的问一句,您可知晓雍亲王府,三格格的消息?”
一听耿宁儿问起这个问题,胤禟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不敢看她那双狭长的星睑,“钰格格?一切安好,你且宽心,四哥将她交给了四嫂抚养,且着据说四哥自个儿也对她甚是上心,所以你无需忧心钰格格。”
对于胤禟忽然变得局促,耿宁儿心下不禁对其的言论产生了些许的怀疑,“九爷,此话当真?”
“呃……,真,爷说的话岂有不真的?你、你莫要多想,既已决定不归去,有些人、事,也就别再放在心上了,放在心上,也只是徒增你的困扰。”
“妾身知晓,只是钰儿毕竟是我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儿肉,我又岂会说不惦念就能够不惦念的?毕竟是血浓于水啊!”
胤禟见耿宁儿已有疑惑,便急急的岔开话茬儿,不愿在继续谈论眼下的话题了,“呃,你莫要多想,爷都说了一切安好,你宽心便是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日不是要回去?”
“如此,那妾身就先行回房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里,耿宁儿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这心下总是有种隐约的不安感。于是在瞧见影月的那一霎那,便迅速的做出了决定,“影月,明日我们便出城回村里,把粮分发了,便马上启程北上。”
影月被耿宁儿突如其来的决定给惊住了,不禁提高了声音,“马上北上?”
“嘘!”耿宁儿对着影月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尔后,小声道:“此事容我以后在跟你慢慢解释,总之,先照我说的去办吧。”
瞧着耿宁儿一脸的严肃,影月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压低了声音道:“影月知晓了,一切遵从夫人的指示便是。”
“嗯。”
***
兜兜转转数月有余,耿宁儿带着影月以及儿子终于再次踏进了京城的地界儿。来不及在心间感叹一番,耿宁儿便马不停蹄的带着人向着耿府所在的位置奔去。
这些年,她心下一直惦念着耿府里的双亲及兄长,而且,她也需要弄清红钰的境况究竟是如何的,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老九说的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圆圆忙疯了,已经累成狗了,不能及时更新,
对不住各位小主啊,今天更上肥肥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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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秋日微风送爽;阳光正好;一切事物看起来都是那么清明爽朗;惟独这雍亲王府内的女人们却没那清明爽朗的心思,这针锋相对之事可是日日上演,比比皆是啊。
涵碧阁堂屋内
乌拉那拉莲慧端坐在上座的榻上;提起茶杯的杯盖儿;慢悠悠的撇了撇,这眼睛却是没闲着,把屋内的人都给环视了一溜够儿。
“今个儿把各位妹妹唤来;不过是因着一件儿大事;想与众位妹妹商讨商讨。”莲慧将手里的茶杯缓缓的置于榻上的小桌上,一脸和善的看着下首的人们。
钮祜禄君柔面上仍是挂着素日那般的纯真笑脸,仰首瞧着莲慧眉眼弯弯状似天真的附和道:“不知是到底是何事儿;福晋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快与我们讲来,这勾的妾身这小心肝儿都痒痒起来了。”
“哎呦喂,钮祜禄妹妹你这‘清纯’的笑颜,也勾的我的小心肝儿都痒痒起来了,一点也瞧不出妹妹眼下已为人母了呢。”李淑翠有模有样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上却挂着十足的嘲讽表情。
“让李侧福晋见笑了,妾身为母的日子尚短,自是比不得您的。毕竟,您可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府里生养最多的,这方面的经验自是不在话下的,且着,如今,你膝下也只有三阿哥一人,而妾身膝下也得四阿哥一人,这如何为母,怎样教养四阿哥,妾身还需多多向侧福晋您讨教才是。”
钮祜禄君柔一袭话真真是字字珠玑啊,既打了李淑翠的脸,告知她自己膝下同样有个阿哥,不过是你的位份高一点罢了,又给堂屋里的女人们一个信息,如今她膝下也有个阿哥,是整个王府里在世的第二个阿哥,别以为如今的她还是以往那个需要攀附于人的她,她可是有着比谁都可靠的儿子在呢。
听着李淑翠与钮祜禄君柔你一言我一语的,乌拉那拉莲慧有些不悦的微蹙了下眉。她准备好的‘大菜’还未上桌呢,岂能让他人抢占了先机?这不就着方才李氏与钮祜禄氏二人的话茬儿,轻咳了下,莲慧说道:“李妹妹、钮祜禄妹妹都是为王爷绵延子嗣的功臣,王爷与我心里都深感欣慰。啊,竟说这些了,怎的竟把年妹妹给忘了?年妹妹莫要吃味儿才是,妹妹虽只为王爷添了个小格格,也仍是府里的功臣,况且,妹妹你一向是最讨王爷欢心的,想必这阿哥也就是早晚的事儿罢了。”
年芷莹轻佻了下柳眉,脸上却并未表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回应道:“福晋多虑了,妾身并未多想。”
瞧着她那副万年不变的寡淡表情,坐在年芷莹对面的李淑翠,这心下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明明比她晚入府那么多年,明明一副木头样,却因着她那显赫的家世背景,被康熙爷指给王爷做侧福晋,还做了将她踩在脚底下的第一侧福晋,想到此,李淑翠的心火是烧的愈来愈旺了。
“哼,不过是因着与去了的那个有几分相似,还真把自个儿当成王爷的心尖尖儿了,也不好生照照镜子!”
饶是这年芷莹平日里看起来是如何的清高,不愿与眼前这些个凡夫俗子一般见识,可眼下,面对这般明目张胆的藐视,她也是断断忍不得的,“李侧福晋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在这儿故意兜圈子呢,难不成是怕有些个不能说的话,好巧不巧的传到王爷的耳朵里?”
知晓自己触碰了不该触碰的禁忌话题,李淑翠咬了咬呀,连忙噤了声,不敢在多言半句。
老实说,自打耿宁儿南巡时坠崖失踪后,已是过了五年的光景了。她与玉琼居的存在,就好似是整个雍亲王府里的一个禁忌一般,整个王府上下,是无人敢说,无人敢提及的。可即便如此,她的影响力在这偌大的雍亲王府里却是没有半点的消减迹象,这一点从老四一年之中有近半数的时间都独居于玉琼居内就不难看出。
也正因着如此,所以康熙五十年才入府的年芷莹,对玉琼居的人与事,私底下也是十分好奇的。她也曾在私底下询问过下人,但下人一听是这个话茬儿,不是一溜烟的跑了,便是支支吾吾的不肯直说。于是,这就使得她愈加的好奇,也愈加的疑惑,不过,在人前她是从未表现出自己对此的好奇罢了。
敛下眉,莲慧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挂上了以往那般端庄大气的表情,“好了好了,瞧瞧你们,这般你一言我一语的,成何体统?”
“妾身,知罪。”年芷莹冷冷的道。
李淑翠狠狠的剜了几眼年芷莹后,这才愤愤的道:“妾身,不敢。”
“嗯,今个儿就是想着与各位妹妹商讨下有关德妃娘娘寿辰的贺礼,你们都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给德妃娘娘打个金佛,寓意甚好。”李淑翠最先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年芷莹一听,精致的小脸上扬起一丝冷笑,“金佛?宫里面何愁没有这般俗物,呵……”
“年芷莹,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才止住一波‘明争暗斗’,这还没一刻的功夫,眼看着这又是要死灰复燃的节奏啊,乌拉那拉莲慧表示不淡定了。她只是想将德妃寿辰这盘‘大菜’端出来,尔后好集思广益罢了,怎知下面的这一群真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郁闷至极的莲慧,沉声诉道:“叫你们来是商讨大事儿的,不是叫你们来我眼皮子底下斗嘴的!”
“妾身,知罪。”下首一众女人齐齐的起了身,向着莲慧屈身行起了礼。
莲慧见状,当下便恼了,沉下脸,厉声道:“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看着你们一个个的我这脑瓜仁儿就疼,都先下去吧。”
“妾身告退。”
就在雍亲王府里的女人们还在做着永无休止的争斗之时,她们从未想到,也都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在悄然间发生了。
现下,耿宁儿已经回到了她们的眼皮底下了!
***
耿宁儿带着影月与昼儿沿着去耿府的路走了许久,才在夕阳西下前来到了耿府的门前。瞧着那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大门,耿宁儿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颤抖着伸出了手欲要拍门,可这手却停在了半空中。耿宁儿觉得自己内里甚是紧张。
自从侍疾后,她便再没与父亲、兄长打过照面,而母亲也在她生下红钰不久后就归府了。这是一场久别的重逢,更是一场生死离别后的重逢,她又如何能不紧张呢?
调整好自己面部上的表情,转过头看着身后影月怀里熟睡的昼儿,耿宁儿的脸上露出了极尽温柔的笑脸,再次抻出纤纤玉手敲响了那栗红色的木门。
“何人啊?这会子怎的敲起后门来,难不成是方才那送菜的菜贩子。”阿常一面嘟囔着,一面溜溜达达的走到栗红色的木门前,打开了木门,看着眼前那身形甚是熟悉却又有些陌生感的蒙面女子,狐疑的问道:“你是何人?”
见到阿常,耿宁儿心潮澎湃了。一把就攥住了阿常的胳膊,激动的喊道:“阿常,是我?”
熟悉的清泉声在耳边响起,阿常脸上是一派不可置信的模样,反手覆住胳膊上的葱白玉手,哆哆嗦嗦的唤道:“格……格格?”
“阿常!”知晓阿常识出了自己的声音,耿宁儿心下也是异常的激动,这方才刚刚收起的眼泪,这会竟是不争气的又溢了出来。
阿常一路向院内跑着,一路大声的吵嚷着:“老爷,少爷,快来啊,格格回来了,真的是格格回来了。”
耿宁儿见此,伸手擦了擦方才因着激动而溢出的泪水,微笑的摇了摇头,扭头招呼着身后的影月随着自己一并的走进了耿府。
走在耿府的碎石小道上,瞧着周围那些似是熟悉又似是陌生的景物,耿宁儿觉得好似什么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没那么难过了。如今,能够再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