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蛇精病boss的妹子你雄壮威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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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还是喜悦,似乎只要是关于舒鱼的,就让他回味无穷。
像现在这样,能这么亲近平静的在一起生活,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再去回想那些令人厌恶的过去,不再为将来的日子是否能活的更加长久体面而费心,只专注于当下,关注着舒鱼昨夜有没有睡好,她今日又做了些什么。然后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给她一个早已准备好了的笑,看她微微红着脸还要装作镇定的转过头去,在心底悄悄调侃。
如此种种,他竟是觉得有生以来,第一次真真切切尝到了活着的滋味。
每时每刻都令人心动不已,只要舒鱼在身边,他甚至没法专心去做其他的事情,眼睛和心都是舒鱼的影子。理智在示警,可全身都没有力气去反抗,如同醉酒的人,明明神智不清却还是下意识的想要更多。
浮望做了半个月小团子,变回青年模样时,好笑的发现舒鱼看着自己的目光一下子由疼爱变成了警惕,好像每时每刻都在防备着他把她拖上。床去。浮望见她这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心里又好笑又酸涩,还有些微恼怒。
恼的他想对她做一些让她生气的事,又没法下手,生怕把她吓的又躲远了。
他其实也并没有想要一直将舒鱼困在床榻上,只是第一次看见舒鱼那般沉浸在情。欲里的样子,如水的眼睛迷人的不行,他才会一个没把持住,折腾了她那么久,一次次的和她融为一体。
他喜欢那种绝对亲近的感觉。但实际上,因为从小生长在青家,那种荒诞充满了欲色的地方,他并不喜欢这种事,可对方是舒鱼,他就没有了排斥,彻彻底底的放开去享受那种人间极乐,和心爱之人灵肉相合的美妙滋味。
所以……现在除了变成不能做那档子事的小团子,舒鱼绝不会靠近他。浮望看着天,略觉心酸。
一大早的,舒鱼就出去了,他之前小团子的状态下把舒鱼缠着腻在家中许多日,每日就是窝在一起看书赏雪做些新点心,说些没甚意义的腻歪话,结果现在一变回来,舒鱼二话不说就跑出去了。偏偏她说多日没练手出去活动活动,他还没有理由阻拦。
深深叹了一口气,浮望自己也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中,更加儿女情长的竟然是他。从舒鱼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后,他就一刻也不想离开她,也许是因为内心渴求的东西终于近在咫尺,他太紧张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才会怎么都无法放手,以至于到了一种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惶恐的地步。
明明舒鱼已经不在眼前,可心绪还是无法平静。浮望看着自己手底下那一滩墨渍,干脆放下笔,披衣起身踱步来到石穴外的平台上,拢着手仰头看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外面的雪还未化,到处一片银白,看这天空,似乎到了晚间又有一场大雪要落。
呼吸了一会儿外面清冽的空气,感觉腹中郁气稍稍散去,浮望弯腰在大石上鞠了一捧干净的雪放在指尖搓揉,直到雪化作冰凉的水顺着手腕落进袖中,浮望才回过神来,擦干了手上的水渍,看一眼远处的天际,揉着额头走进了敞亮的石穴里。
他必须收敛一些了,还有许多事需要提前准备,他不能再这么顺着心意放纵,至少在离开这个清野秘境的时候,他要能找到办法掩藏自己的身体异样。随着他魔力增强,成魔的身份更加容易被看出来,他必须找到办法伪装,如果还想和舒鱼在一处,他就必须要让那些狐族长老们都看不出来才行。
否则不仅他自身危矣,舒鱼也会被他连累。
事实上,不仅浮望有千般复杂心绪,舒鱼自己也慌得很,她一离开家就在茫茫雪原上狂奔了许久,直到遇上一只出来觅食的残暴妖兽,打了一架,她才停下了步子,往后仰倒躺在松软的雪地里。
半个月前那胡天胡地的三日太破舒鱼的耻度,她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才刚答应交往就直接上垒还用各种姿势上垒——天辣,世上怎会有如此淫口乱之事。(眉庄脸
浮望是小团子形象的时候,她看不到那三日里将自己这样那样的那张脸,心思才会稍微放松些。毕竟她不是变态,不可能对着一个小团子想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反而能放松一些。相反的,只要浮望变回了这个样子,一看到他舒鱼就忍不住想起那三日。
就连过了这么久,她还会偶尔在梦中回想起,然后被那种似乎没有尽头的感觉给吓醒,然后觉得各种羞耻,根本就没办法直视浮望。舒鱼真的不知道浮望是怎么做到和以往一样的,看他毫不在意的仍旧是每日端着笑,该亲近的还是亲近,没有半丝不自在。
但是舒鱼做不到,她没法在他青年模样的时候直视他,一靠近身体就会记起那时候的疯狂,然后下意识的僵硬。并不是害怕,更不是厌恶,只是那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她也不想表现的那么僵硬,可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心里慌的很。
谈恋爱什么的,真是太烦了!两人都是这种关系了,她也不想避着浮望,可是她没办法,等发现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回避的反应。有时看着浮望眼中的无奈,她也觉得有些担心,想着浮望会不会厌烦她这种样子。
舒鱼想着想着,脑海里又闪过那些凌乱的片段,光线暧昧的山洞里,浮望布满汗水的胸膛,落在她颊边的黑发,让人心悸的像是要将她吞下去的眼神和没有停歇的动作。
舒鱼翻个身,一动不动的趴在那,把脸朝下埋在雪地里。一会儿那里的雪就被她脸上的热度给融化了,于是她的脑袋在雪地里陷得越来越深,活像只土拨鼠,或者雪地里开出的一朵艳丽红花。
天色黑了下来,浮望朝外看了几次,都没看见舒鱼回来,心底顿时有些担忧。倒不是怕舒鱼遇上危险,而是担心她真的会躲着自己。
舒鱼还真的可能做出这种事。浮望叹气,停下手里的动作,起身往外走,顺着舒鱼常走的那个方向找过去。他并没有走多久就远远的看见了舒鱼,她那一身红在雪地里太惹眼了,老远就能看见。
她低着头一步步踩在雪地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没有用快一些的赶路方式,而是慢腾腾的挪。等近了,她察觉到附近有人嚯的抬起头来,见到是浮望,瞬间就低下了头顿住了步子。
她不动,浮望就朝她走去,一下子就看见她的头发还是湿的,结了一层霜,发梢还在滴水。
“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把头发弄湿了,这么冷的天,虽说妖族不惧,但也得好生注意。”浮望快步走近,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道:“快把头发弄干吧。”
被他凑近耳边的声音弄得浑身颤抖了一下,舒鱼低着头唔了一声,自顾自低着头用灵力把头发烘干。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没注意头发的事,竟然被浮望发现了,他肯定又得不高兴。
她要是没看顾好自己了,浮望总是要不高兴的。
想到这里,舒鱼有些揣揣的偷偷抬眼瞧了瞧浮望,正好对上他明了的包容目光,一下子脑袋上冒了烟,头往下低了一半,还未彻底低下去,就被浮望抬手给按住了。
半强硬的将舒鱼的脑袋抬起来让她和自己对视,浮望紧盯着那双清澈的眼睛,语气里有些诱哄,“以后小鱼每天和我对视一会儿好吗?你早晚都要习惯的,而且……我想你看着我,嗯?”
说完不等舒鱼回答,他放开了手,退开两步走在舒鱼面前,回头微笑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他知道舒鱼在挑明关系后还不太习惯这种相处,有些拘谨,但他迟早会让她习惯,现在还不能逼得那么紧,舒鱼可是越逼越退的性子,只有以退为进才是应对之策。
两人一前一后隔了两步走在雪地里,周围很安静,连呼呼的风都停了。过了一会儿,天上开始飘些细碎的雪花,浮望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自己的袖子被拉住,侧头看去,发现舒鱼不知道什么时候紧挨在他身侧,一只手牵着他袖子。
眼里闪过些微笑意,浮望轻轻替她扫去肩头上的落雪,然后攥住了她的手。
☆、第39章 。性命相托
第三十九章
一转眼便过去了三个月,冬日过去,春季已然到来。细数时间,距离他们出去清野秘境的时间,也就只有两月余。
这三个月舒鱼与浮望两人还是住在那处宽敞石穴里,但是除却起先一月朝夕相对,后来倒是相处的时间不怎么多。并非是两人不愿意待在一起,实在是舒鱼与浮望两人都各有事情需要去做,分别的日子反而多了些。
舒鱼偶然得来一部剑法,开始只是想着有件称手好使的武器会比较方便,又因为从小看着金庸古龙两位大大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受里面的使剑大侠,比如西门吹雪什么的影响,决定学剑。后来当真开始学了,那剑法之精妙让舒鱼很是着迷,日日勤奋练剑,从前就要每日出门找人切磋,如今更是清早出去,夜深才会归来,有时整夜都会在外。
舒鱼刚来这个世界时,整个人都弱弱的,像一只惊弓之鸟,浮望觉得自己大声一点说话都会吓到她。而现在,因为自身实力的提升,还有经历的事情和战斗多了,使得她整个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层锐利。她一直以来都十分努力,再加上身体毕竟还是天风瑾瑜的,一年未到的时间就恢复了天风瑾瑜全盛时期的威势。
可这还不够,天风瑾瑜是年轻一代妖族中的佼佼者,但各族都有些不出世的长老们,若是她的事情曝光,难保不会惹得那些人出手,因此舒鱼只能更加勤奋的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新目标。
天风瑾瑜从前喜欢大开大合的方法,残暴血腥,舒鱼自然是不习惯的,因此在招式上她渐渐摸索出了适合自己的路子,也许她在剑道真的有些天赋,短时间里就能使出威力极强的剑招,已然是超越了从前的天风瑾瑜。
若论霸气残酷,舒鱼不及天风瑾瑜,可论细致冷静,天风瑾瑜那个疯子就及不上舒鱼了。纵然是同一张脸,可任谁都不会弄错两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舒鱼个人的气质渐渐展露,两人之间的差异越来越大。
浮望是亲眼见证着舒鱼改变的人,他还曾教导舒鱼,给了她许多建议和指导。最开始时,就是在舒鱼在他面前软弱哭泣的时候,浮望心底是觉得舒鱼不适合这种与人争斗日子的。到了现在,一路走来,比当初艰难百倍,可舒鱼却再也没有露出那种软弱的样子,相反她的坚韧给了他很大的震撼,她的成长之快更是出乎他的预料。
现在的舒鱼不仅能克制自己最初的恐惧,自信又沉稳老练的与人战斗,还渐渐沉迷进了这种使自己变强的修行,已经是个优秀至极的人了。只是不论如何成长,她身上的有些东西始终没有改变。她不妄杀,不会沉迷在血腥杀戮中,不自满骄矜,不会被力量的增强迷失双眼,仍旧踏实认真。
除了变得更加耀眼,舒鱼还是从前那个舒鱼,可是浮望却不是从前的浮望了。
浮望比起舒鱼更加忙碌,经常一两日不见踪影,有时四五日都看不见人。只是他每次出门,都会留下笺纸告之自己去做何事,让舒鱼不至于担心。舒鱼除了知晓他不再受体质根骨所限,修炼一日千里,机关炼丹那些偏门术法都没拉下后,其他的就不知晓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聚少离多的情况让舒鱼终于慢慢适应了两人的关系变化。只是看得见心慌,看不见又想的很,除了沉浸在修炼之中,舒鱼经常会忍不住想浮望现在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而浮望,他是万万不敢让舒鱼知晓自己在做什么的。难道他要告诉舒鱼,自己变成了一个会吞噬妖族血肉的魔吗?
且不说舒鱼会不会因此忌惮他,与他生了嫌隙,只他是因为那朵所谓的‘清静金莲’入魔这事,他便不敢告诉舒鱼,否则,她会如何想?以她那个性子,说不定还会觉得其中有她的责任,届时又要难受,何苦给她多添烦恼。
也许日后她会知晓,可终究是,能拖得一日是一日。
浮望虽知晓自己入魔后会发生变化,可他还是太低估了成为魔对他的影响。不论是想法变得更加偏执危险,还是开始渴求起同为妖族的血肉,他在一点一点的被改变,可他纵使察觉了这个情况也无法改变,只能压抑着自己做出与过去一样的表象。
他不在乎那些死在自己手里的妖族,想杀他的人就要做好死在他手上的准备。可是他心里是隐隐担忧着舒鱼的,担心自己这种样子被舒鱼发现,担心她会因为自己渴求同族血肉的行为而惧怕远离他,更担心他会因为她的远离被魔心影响最终伤害到她。
他现在仍旧能保持理智,可是日后呢?是不是终有一日,他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邪魔,遗忘了心底的感情,就会把舒鱼也当做一个进补的食物?
实力越强,进步越大,入魔则越深,他的力量增强的同时,也在被身体里的魔气所侵蚀改变。浮望不敢肯定自己到底会不会变成传说中那种七情全无,杀戮成性,善心泯灭的魔,他只知道魔化的速度远比他原本预料的要快,情况也更加严重。
浮望靠坐在石壁上,神情阴郁,嘴边还沾着鲜血,脚下是一片残肢,。洞穴里到处涂满了血迹,有些地方已经微微发黑,不大的一个石洞里充斥着鲜血的味道,宛如炼狱。这里布下了一个能迷乱人心,引出心底恶意的阵法,一旦踏入阵中就会迷失理智,或攻击他人或自残,而那些死在阵法中的妖族们,血肉就成了浮望修炼的养料。
浮望确实有一个得天独厚的脑子,那些复杂难解的阵法,短短时间内就被他研究的七七八八,成为了他对敌的一大助力。他现在是魔,使出的手段会被人看出痕迹,所以大部分时间他仍旧是依靠着这些旁门诡术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洞中静悄悄的,浮望将体内吸收的血肉尽数化为魔气,才停下了手。微微弯腰起身的动作间,从他的衣襟里落下一个小锦囊,浮望捡起小锦囊放在手中摩挲了两下,冷郁的神情缓和下来,眼里的浓黑也慢慢散开。那是舒鱼前些日子送他的,她送他的时候什么都不说,送完就埋头往外走,浮望打开看了,才发现那是一束系了红绳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