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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部分

女配要革命-第322部分

小说: 女配要革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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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想要的结局摆在眼前,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这些日子,到底是在折磨着她?还是在折磨着他?
    曾经对她有多狠,此时对自己便有多恨。
    他后悔曾经对她不屑一顾,后悔错过了她的脆弱,让北宫逸轩占了有利的时机,让她身心俱付……
    怀中的人,安静的让人心疼;将她拥在怀中,想要给她温暖,却发现,暖得了的,是身体;暖不了的,是她这颗形同陌路的心……
    那夜,她对北宫逸轩说,将那些过去,来来回回又想了一次。
    他不知道,她将那些过去,想过几次?此时的他,却是将遇着她开始的点点滴滴,慢慢的回忆着。
    阴谋算计,谁不是为了自己?尔虞我诈,谁不是想要胜利?
    可是,对与错,是与非,在此时,还有意义吗?
    曾经,要她生不如死,要她不得好死。
    如今,当一切摆在眼前,他却发现,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他宁愿,她是健健康康的。他宁愿,她生龙活虎的与他继续斗下去……
    此时此刻,止不住的想对她好;可是,他想对她好,她却并不领情啊。
    心中的愧疚,伴着悔恨;他想弥补,想挽救,可是,还有用吗?
    一切,都太迟了。
    哪怕他打下江山,以江山为聘,她也会不屑一顾吧?
    或许,他就不该追来,他就不该将她带走。
    若没有这些日子的了解,若没有看到她这骨瘦如柴的模样,便不会后悔,也不会心疼,更不会有那不该有的情绪。
    此时这种复杂而陌生的情绪,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宁愿恨着她,他宁愿对她只有恨。
    可是……可是……
    可是,恨不起来了……到底是为何要恨?他为何要恨呢?
    “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是对过往致歉?
    可是,他俯身之时,唇上的触感,让他双唇微颤,心中越发慌乱。
    “对不起。”
    一声声的说着对不起,他的吻,缓缓加深;似在对过往致歉,又似因此时的无礼,对她感到抱歉……
    “庄映寒,对不起……”
    那些伤害之举,是有意为之;可是,那些行为之后,为何我再也高兴不起来?为何看着你此时模样,我却是心中难受?
    庄映寒,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我到底当如何,才能让你明白,我对过往,后悔了……
    后悔了。
    后悔这般坏了你的身子,后悔没给自己留条退路。
    后悔当初在摄政王府,拆穿了你挖去守宫砂之事,再次受人算计。
    后悔不曾细细为你查过身子,后悔这些日子,用那该死的反其道而行之的法子;后悔这些日子,没及时寻药,给你调理身子……
    太多的后悔,此刻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他甚至在后悔,当初将那蛊给了小皇帝。
    若没有这些事,若一开始,他就不曾想过与北宫荣轩合作;若寿辰当日,他能留下,助她一臂之力,兴许许多事,都会不一样的……
    “庄映寒,你会没事的。相信我,你会没事的。”
    摩挲于她唇间,他的话,似在告诉她,更似在对自己说着:不能让她有事!一定要想法子,定要让她调理好身子。
    她不能死,她要活下去,她要调理好身子,她要有自己的孩子……
    “你医术高又如何?你可曾悬壶济世?你一手医术妙手回春,真正救过的,有几人?若你手上的本事,只是一己私欲,那有与没有,又有何区别?”
    忆起她的质问,他笑的苍白苦涩。
    不管是作为云闲还是周宇鹤,真正救过的人,没有几个。
    如今,云闲已死。作为周宇鹤,他再不会用医术。
    因为,从今往后,他的医术,只为一人而存………
    解开的衣裳,一件一件,缓缓的穿上。
    繁复的扣子,他一粒一粒,仔细的扣着。
    “师父说的对,我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比不过你一介女流。我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才会用那般该死的法子对付你?”
    其实,一开始便在算计的,不是他吗?在摄政王府,他道出她还是完璧之身,不就是在害她吗?
    雪域之行,他又何尝不是逼着她?不管是与北宫荣轩合作,还是与小皇帝合作,哪一次不是将她逼的受了罪?
    他甚至当先出手,要杀她剥皮……
    师父说他混账,他确实混帐。
    对一介女流这般算计,真是枉为男儿。
    仔仔细细的穿上了衣裳,将她拥入怀里。
    赤炼看着他抱着她,看着他与她耳鬓厮磨,便是转了小脑袋,看着远处的夜空。
    主子很难过,它也很难过。
    跟了主子这么久,它从没这么难受过;主子心里必然是难受极了!不然,它为何这般难受?
    “庄映寒,我……”
    我还有机会吗?
    这句话,他问不出来;哪怕她此时听不到,他也问不出来。
    这句话,是他的底线;他做不到低声下气,办不到为了女人,而放下他的尊严。
    那人看着她,指腹在她眉眼轻轻的扫着,似在刻画着什么。
    深睡的人,自然不知那人心思的变化;深睡之中,她只觉得,自己似站在什么地方,那里隐隐有水声。
    滴答,滴答。
    似有水落在地面,那一声声水声之中,隐隐伴着笑声传来。
    那声音,稚嫩而欢喜,好似小小的娃娃,遇着了什么高兴的事儿,咯咯的笑着。
    “娘亲,快来啊。”
    娃娃高兴的喊着,宁夏转首看去,却是只瞧着一阵白雾。
    “娘亲,爹爹。”
    稚嫩的声音之中,只瞧着远处的雾越发的浓。
    宁夏甚至来不及抬步,便从梦中醒了过来。
    睁眼,觉得头有些疼,竟似宿醉一般。
    揉着眉心坐了起来,只见昨夜转身而去的人,此时坐在火堆前,拨动着火。
    只见那人面朝火堆而坐,火光映在他无双的面容之上,似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愁绪。
    从没见过他有这样的神情,宁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发现,她与他,无话可说。
    “前头有一处地方,是看日出的好去处。”
    她沉默,他却当先开口。
    他开口,声音有些暗哑,就似一夜没睡,受了寒气。
    想到昨夜的谈话,宁夏沉默的点头,安静的站了起来。
    就这般安静着,二人向前,坐到了山坡之上。
    不算大的石头上,他与她平分而坐;看着还未亮起的天色,周宇鹤往日好听的声音,透着莫名的深沉。
    “若我说,我还是想杀了你,你当如何?”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缓慢的问着。
    他问,她沉默。
    看着天边尚未退去的星辰,宁夏不由哂笑。
    山风吹动火把,火光忽左忽右。明明灭灭的火光中,只见她苍白的面容之上,那份笑意,要命的自在。
    “你不怕死?”
    他又是一问,她摇头:“怕,很怕。”
    他诧异,不由问道:“既然怕,你为何不求我?你若求我,兴许,我会放过你。”
    “你不也说了,是兴许么?”转首,与他目光相对,宁夏说的自在:“周宇鹤,我们斗了这般久,你也算是了解我,我也算是清楚你。你与我,犹如水与火,水火难容,又何苦自寻烦恼?”
    火遇水,水少,则蒸发;水大,则灭火。
    一如她与他,她强,便存活;她弱,自然一死。
    斗到这一步,还提什么求不求,放过不放过,便是没意思了。
    且他性子孤傲,若要放过,那亦是以怜悯之态,施舍之姿;故此,越是这般问,越是戏耍。
    她此言,他深深一笑。
    师父说的对,她了解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这么一个了解自己的人,不能带在身边,真是太可惜了。
    “庄映寒,你觉得,我和北宫逸轩,谁更可能成为天下的主宰?”
    他忽而转了问题,宁夏眨了眨眼,这才说道:“你有你的抱负,他有他的理想;志向不同,何苦比较?”
    。。。

  ☆、0551:终是看清

志向不同,何苦比较?
    是啊,志向不同。
    北宫逸轩分明有本事夺位,却为了她,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而他,此生都在为皇位谋划。他与北宫逸轩,当真是没有可比的立场。
    空中的星辰,缓缓隐去;天边那一抹白,犹如美人展目,露出几分迷离之态。
    天边的白,伴着林中鸟儿的鸣叫。
    早起的鸟儿,扑着翅膀,闪现于边际。
    许久之后,他问道:“斗了这么久,你都是大难不死;到最后,却为了一个男人去死,会不会太可笑了些?”
    “不可笑啊。”双手压在石头上,看着远处的景色,宁夏笑的轻松:“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她明白,他是看不起逸轩那副容貌。她偏要让他知道,逸轩那副容貌,可不是谁都能得的!
    她的话,他转首看去,只见她脸上挂着动人的笑意。
    朝阳升起,那层光芒穿越千里;阳光打到她面容之上,令她苍白的面容,泛起柔和莹润之光。
    “不知道的,还道你是男人,他是女人!”
    惯说世人好皮相,这女人也是个好皮相之人,偏她所好,真真独特!
    旁人看不惯的,她倒是当了宝!旁人奢求的,她偏置若罔闻。
    “周宇鹤,你且等着;待逸轩赢了,往后天下人的审美,均会因此改变。那些曾经看不上他的,都会远远的瞻仰他的风姿。那些曾弃他,厌他的,都会懊恼当初的有眼无珠。”
    有眼无珠?
    呵,她倒真会抬举那人!
    “天下男人不止他一个。”他这话,说的几分负气。
    她听出的意味是,他的轻视与看不上。
    他心中却道:天下男人不止北宫逸轩一人,能保护你的,也不止他一人。
    至少,有一人,比他更有本事!
    他这话,宁夏摇头一笑,转眼看着他,眸中带着笑意:“待你有心上人那天,你便会明白这种感受。”
    她的眸子,在这晨曦之中,异常的明亮;那眸中的光亮,一如北宫逸轩所言,似夜空中的繁星,美到晃目。
    “待你用心去看,你会发现,她是那么的美好。”
    这一刻,他承认北宫逸轩的话。
    她有她的美好,只是,他发现的太晚。
    艰难的转开眼,周宇鹤沉默许久,缓声说道:“我也有我的心上人。”
    “嗯?”
    宁夏眨了眨眼,不免好奇:“是官家贵女?”
    “是。”
    “这样啊,能入你眼的,必是美人儿!有没有宇沫那般美貌?”
    在宁夏的意识里,周宇鹤的眼光,必须是盖天的;能用‘心上人’三个字来形容的,必然是样样都好!
    她这问,他浅浅一笑:“外人看来,她比不过宇沫;以前我也觉得,容貌才是关键,后来才知道,有些东西,比容貌更重要。”
    宁夏不敢轻易接话,听他这话,就是他心上人不怎么好看的;要是顺着说下去,兴许他又该生气,说她不知好歹,自个儿生的不好看,还敢评价别人?
    若是捧着说,又怕马屁拍错。
    所以,宁夏知趣的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太阳跳出地平线。
    宁夏不接话,周宇鹤却是看着日出,缓缓自语。
    “以前觉得自己睿智,后来到她面前,就没办法运筹帷幄了。变得幼稚,不理智,做出些行为,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诧异。”
    “可是,怎么办呢?她不想我当皇帝,她不希望我去争那皇位;她喜欢戏文里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说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她要我一辈子只娶她一人。”
    这话,听的宁夏一愣;转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宁夏心说:我滴个乖乖!哪家闺女这么惨?居然遇着周宇鹤这种马了!
    周宇鹤的女人,手牵手,都能绕地球n圈了!这样的人还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开玩笑吧?
    宁夏心里为那姑娘点了蜡,瞧周宇鹤看来时,咳了两声,尴尬的说道:“那什么,呃,这个,女人嘛,自然是想与爱的人白头偕老的。若她真不愿与人分享,你还是还她自由的好。”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宁夏却真的做不到,劝他去纠缠那姑娘。
    “若我去争取呢?若我将她抢来困在身边,你说,我是不是得了皇位又得了她?”
    抢?困
    这样的用词,让她听的眉头微蹙。
    “那你呢?你爱她吗?”
    她问,他沉默。
    二人看着朝阳升起,看着阳光撒向天地,看着远处展翅的鸟雀。
    许久之后,他问道:“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你对她,是掠夺?还是真心相待?”她不答反问。
    她一问,他又沉默。
    这一沉默,便是许久。
    宁夏从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与周宇鹤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竟是与他讨论着美人与天下的得失。
    “她与我,有太多的美好。”
    这句话,他说的很慢,慢到,竟似将每个字都拆开来细细的嚼过。
    美好,这两个字,让他勾了嘴角。
    自诩智谋无双,却败在她的手中;一如师父所言,这样的人,更当为知己,为红颜,而非为仇人。
    这句话说出来,他压抑的心,似此时升起的朝阳,变的明亮通透。
    整整一夜都想不明白的东西,在她璀璨的目光中,在这朝阳升起的时刻,明明白白的展现在心中。
    宁夏却是听他这话,心里头又在瞎琢磨了。
    不该啊,原文里,可没说周宇鹤有挚爱。他分明是风流无情,在遇着谢雅容之后,便是离不得了。
    爱到与两大男主争风吃醋。
    虽说,最后的事实证明,他与谢雅容,一半有心,一半是为了合作;可文里,却没提他有心上人啊!
    看他这回忆的模样,宁夏不由想着,莫不是东周的小相好?
    都怪原文结局的太仓促,都没提过他登基之后的事。
    不由的一摇头,宁夏倒是真同情那姑娘。爱上周宇鹤这样的男人,绝对是虐恋系的。
    她摇头,他隐隐一笑:“怎的,不相信我会有心上人?”
    “确实意外。”她倒是坦然而回:“我以为,你的心中只有天下,没想到,还有多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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