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重生宠妻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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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规矩嬷嬷。”姜恬诚实道。
“你没有规矩嬷嬷!?”尤慧婉声音一下子拉高,周围有不满的眼神看过来,她吐吐舌头,又不可思议的看着姜恬小声道:“那你可真厉害,规矩这么好!”
姜恬一脸的稚气,转了转水灵灵的大眼睛,老气横秋:“所以说,在京城呆久了自然就会了。”
这话尤慧婉喜欢听,“嗯嗯,听我爹说这次来了京城就不走了。回去我就跟我娘说,才不要那劳什子的嬷嬷。”
两个人叽叽咕咕的,一个是被娇宠长大看过不少闲书外表乖巧内里不羁的伪淑女,一个是西北风沙里出来的野姑娘,越聊越投机,越聊越兴奋,只觉相见恨晚。
姜恬正在跟尤慧婉介绍阜宁大街旁边的小胡同里的第二十三味美妙小吃油炸臭豆腐时,闫明玉来招呼着大家去后花园里赏芍药花,女眷们的宴席摆在花间芍药亭子里。
尤慧婉听得口水直流,哪肯罢休,“好妹妹,我们就在后面跟着她们就行了,你接着跟我说,那锅子还有锅贴,什么叫锅贴?我只吃过臭豆腐,可是没有吃过油炸的。”
姜恬也说的兴起,两人就遥遥的坠在众人之后。
快走到花园的月亮门时尤慧婉突然脸红了一下,跟姜恬小声咬耳朵。
姜恬体贴道,“姐姐赶紧去罢,我在席上等你。”
今天跟姜恬来的是红枣,刚才明玉招呼着大家来花园的时候窦成泽正好遣人前来问话,姜恬也没等着,反正一会儿回完话红枣自己会找来的。
这会儿两人身边就一个尤慧婉的丫头,好在现在已经到了花园门口,姜恬一个人也不怕出什么事,尤慧婉带着丫头叫住一个国公府的小丫头带路去了净房。
看着花园里鹅卵石小路交错在花朵树木之间,别有一番趣味。姜恬索性弃了大路,沿着小路慢悠悠的循声向宴席走去。
路过一座假山的时候,假山口突然出现一只灰褐色的乌龟,看见她脑袋扬了扬就缩了进去,四只软趴趴的脚慢悠悠的倒腾着往后退。
姜恬见它缩头就乐了,怪不得叫缩头乌龟呢!揪了一根草杆儿,乐颠颠的拎着裙摆跑了过去。
十八回
靠近假山的时候听见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姜恬也不在意,低着脑袋拿草杆儿伸进乌龟壳里去戳乌□□,笑嘻嘻的道,“缩头乌龟,有本事你出来。”
“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偷看小爷!”暴怒的男声把姜恬吓了一跳,她惊慌失措的直起腰身去瞧。
瞧见一个瘦削高挑的身影正背着她,穿一身牙白色锦袍,再往上是一张愤怒羞红的脸。唔,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俏姑娘。
姜恬鼓鼓脸颊,“姐姐莫恼,我没偷看你,我是来逗它玩儿的,你的乌龟真可爱。”她指指正试探着把脑袋伸出来的盘子大小的乌龟。
卫达这会儿脑子一片空白,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天而降的仙女儿,活了十几年,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翩若惊鸿,宛若蛟龙’!
他跟着兄长来燕国公府相媳妇儿,哦,不,做客。趁人不注意揣着一袋点心和一个水囊就溜进了国公府的花园里,藏进了这座假山。
兄长跟国公府世子年纪相当,年少时经常往国公府里来玩儿,对花园地形很是熟悉。指点他说在假山洞里面,能往高处爬,里面阴森森的没有人会来,但是透过假山的缝隙能清楚的看见不远处的芍药亭子。
他在里面已经待了一个多时辰了,有吃的有喝的,倒是不饿。只是人有三急,他自是不会在自己藏身的地方方便,所以抱着他的爱宠都下来放放水。
哪里会想到正在痛快的时候竟然会有人偷看!偷看就偷看竟然还敢调戏他的爱宠!调戏就调戏竟然大胆要看他的乌龟!他一时羞恼裤子没提转过头来就骂人。
姜恬见她对着自己发愣,有些不知所措,“姐姐?”
卫达脸突地爆红,哆嗦着手把腰带系上。
卫达刚刚只是转过了头,身子还是背着假山口的,加上山洞昏暗,姜恬又是心大的,根本不知道他刚刚在干嘛。见他手忙脚乱的,还关切道“你不用害怕的,是不是刚刚有人灌你喝酒,你偷偷倒在袖子里了,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卫达听见她娇甜软糯的声音只觉得手脚无力,差点磕在山石上。
这一吓他倒是恢复了平日的狡黠。这是个小呆子,既然注定是自己媳妇儿,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正好趁这个机会吓得她主动说给他做媳妇儿。
他理理衣袍,慢慢转过身子来,露出八颗牙齿,摆了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痞痞道,“小呆子,你偷看我出恭,是不是要给个说法呀。”
“……”
“你叫什么?”
“我叫姜恬,姐姐叫什么?”
姜恬?卫达回味了一下,莫非真的这么巧,就是兄长说的那个姜恬?“你可是靖王府的?”
“是啊。”
“哦,嘿嘿,姜恬,小甜甜,你可记住了,我叫卫达。”目的达到,卫达塞给姜恬一块玉佩,抱着乌龟一阵风似地就跑了。
卫达低头往她手里塞玉佩一闪而过之际,姜恬看见了他的喉结。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个男子!!!
姜恬再被娇惯的不谙世事也知道外男的东西不能拿,拿了就是私相授受,而且刚刚他说他在干嘛?出恭!?她猛地把玉佩扔进了假山深处,神经病呀!
等姜恬在假山旁的池子里洗了两遍手,摸到摆宴的亭子时,尤慧婉已经在等她了。招手把她拉过去,嗔道,“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我到的早呢?”
姜恬支支吾吾的说是从小路过来的迷路了,尤慧婉大大咧咧的也没看出她不对来。
这次的宴饮没有如以往一般规规矩矩的排位置,而是在偌大的狭长形状的芍药亭里分设了无数小几,相对而坐有可以做两三个人的,有可以坐四五个人的,不一而足。其间点缀着开的艳丽的芍药花,亭子周围也是一大片芍药花海。
两人坐在亭子边上,旁边竖着景德镇高脚花觚,里面插着几支娇艳欲滴的芍药花,正好挡住前面的众人,俨然是在一个小小的露天包厢里。
众人中有的行酒令,有的赋诗,有的对对子,气氛热烈而有序。现在没有人注意,事后也不会有人注意两个小透明,在姜恬的推荐下,两人合伙吃完了整整一盘子燕国公府名副其实的美味红烧肉,大呼过瘾。
宴席结束的时候,小姐妹儿依依惜别,摇着小手帕不舍的相约日后定要常常联络。
姜恬坐上马车的时候小脸还兴奋的红扑扑的,早就忘了碰见神经病的事儿啦。叽叽喳喳的跟窦成泽汇报着今天的日程,还热情的赞扬了一下新认识的小伙伴。
窦成泽本来脸臭臭的,听见她清脆的声音倒是稍稍缓了脸色,摸着她的小脸温柔道,“要是喜欢的话回头请她来王府做客,妞妞也做回小主人。”
姜恬连连点头,“我就是这样想的,慧婉说我递帖子就是下冰雹她也定要来的。”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近黄昏了,姜恬今天玩得疯了点,在国公府吃的也有点杂胃胀胀的。下马车的时候觉得没有力气,“成泽哥哥你背我回去,我累。”
窦成泽从容不迫的蹲下身子好让她爬上去,“好,背着我的小宝贝。”
窦成泽背着姜恬慢慢的走着,脚下的武康石地板,华丽整齐。夕阳西下,晚霞漫天,就这么天长日久,就这么白发苍苍,窦成泽心头发胀,“妞妞,香一个。”
“哦。”姜恬乖乖的亲了亲脸颊。
“再香一个。”窦成泽的心里如喝了蜜。
姜恬没来得及扒着他的脑袋亲上另一边脸颊,听见后面传来睿王的呼喊,“二皇兄,你把东西落下了,我给你送来了。”
窦成泽脸色一僵,面上如风雨欲来,只顿了顿就接着往前走,对于睿王的大呼小叫充耳不闻。
姜恬回头看了看,心里好奇是什么东西,却发现窦成泽肌肉紧绷,眉毛深锁,脸如被利刃似地寒风辙过,没有一丝表情。姜恬抿了抿嘴唇,乖乖的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小手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耳朵。唔,不知道这次睿王又做了什么蠢事惹着成泽哥哥了。
感受到姜恬的无声的安抚,窦成泽侧着脑袋往她手上送了送,背上有她虽然微弱但柔软的触觉,两只手掌上也是绵软饱满,他心头微跳,不用太久了。
在豆瓣楠照壁前,睿王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皇兄,你怎么不等我,我把人都给你带回来了。”又回头呵斥道,“快点,难不成让主子等你们不成?”
姜恬这次又回头,有些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俱是内穿薄蝉翼的翠绿色胸衣,外罩嫩黄色敞口纱衣。乌发娥眉,朱唇皓齿,尤其是那高嵩颤颤的乳波,姜恬身为女子看了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尤物呀尤物,而且还是一对双胞胎!
窦成泽寒声道,“六皇弟带回去罢,靖王府不需要。”
“皇兄,这对娇艳的姐妹花可是我外祖父找人寻了很久才寻来的,不只长得芳菲妩媚百般难描,嘿嘿,听说是还是用秘法专门□□过的,我要都没给呢。”说道后来声音低下来,有些猥琐。
“睿王哥哥你真大方。”姜恬也觉得这对姐妹花难得的很。
窦成泽的脸色更黑,怒声喊道,“你们是死人吗,给我拖出去!”
岁平一直装隐形,这会儿战战兢兢的冒了出来,“王爷,那,那睿王殿下?”
“一起丢出去!”说罢再也懒得理身后的嘈杂。
岁平当然不能真的把人丢出去,睿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只是多叫了几个护卫客气但强硬的把人‘请’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朱漆大门,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王爷打架,侍卫遭殃,呜呜。睿王爷不敢惹王爷,每次在王爷那里吃了瘪都要在他们身上找回来。
回到宝月轩,窦成泽把姜恬放在黄花梨木卷草夔纹罗汉床上时还板着脸,明显被气得不轻。
姜恬抬眼时不时的觑他,像被主人虐待的小狗狗,大眼珠子一会儿看一下,一会儿看一下,看看主人是否还在生气。
窦成泽本是在倒茶,察觉到也不理她。虽然是刻意为之的后果,他仍然十分恼怒皇后以及燕国公府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来干涉他。什么玩意儿!?他们真的以为当年的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吗?还是说就因为他对窦成泯太过纵容他们就以为自己可以任由摆布?
他更加不想深究的是姜恬的态度,一直都是那么的懵懵懂懂。是不是不管重来多少次,只要他不算计,不强势,她永远看不到他的存在。别人给他指婚她看着,给他送妾她看着,甚至她自己还会操心着他的婚姻大事?这无疑是一次次的往他心头上捅刀子,刀刀见血。
他从来都不怕复杂,不怕阻碍,也从来不怕那些纷至沓来的难题,他怕的只是她心里永远都不会有他。他贪婪,想要她的一切,想要她所有的好与不好,想要她身心全部的皈依,想要的发疯。
连灌了一壶凉茶才把心头的那股烦躁压下去,见小姑娘不安的坐在罗汉床上动都不敢动,心头发软,又怕自己一给她好脸色她又乱说话戳他心窝子,只淡淡道“去沐浴罢,我还有些事,你乖乖的。”
姜恬委屈的看着门边还在微微摆动的紫玉风铃,给我摆什么臭脸嘛,又不是我给你送美人儿,再说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呀,哼!
十九回
闫明玉带着得体的笑容领着丫头从宫里出来,马车帘子一放下脸色也马上放下了。
大丫头杜鹃气得快哭了,“姑娘,五公主也太糟践人了,以后再也不来了!”心疼的撩起自家姑娘的袖摆,“都红了,幸亏水不烫,不然就起泡了,把人叫了来她还老发脾气,姑娘为什么不跟皇后娘娘说!”
闫明玉讽刺的笑笑,幽幽地道:“因为她‘喜欢’我……再说我又哪里能告状,她宫里的人都是她和姑母的人,我连个帮手都没有,怎么告?告了又怎样,得罪她不说更会不被姑母喜欢,连父亲都要怪我不懂事……”一脸的灰败。
“哪有这样的喜欢法,那她还是喜欢别人去罢。”
闫明玉摇了摇头,笑的有些阴鹜,“她被我说动了,很快就会有人来给我垫底了,呵呵,那个小丫头虽说单纯,可也不是会乖乖受气的性子,我等着看!”杜鹃眼睛一亮有心想问,看姑娘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遂闭上嘴只是慢慢的给她打着扇子。
闫明玉闭着眼忍着手肘上的烧灼感,心潮起伏。姑母是一国之后,父亲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国公爷,而她是府里的嫡出长女,在京里哪家闺秀小姐不多给她几分面子。只是,在这宫里,她却只能是个陪衬,是个出气筒!
闫明玉知道窦灵犀不是故意的,只是宫里太压抑了,她把她当成自己人,本就跋扈的性子在她面前还要厉害十分。可是,谁稀罕!
正好,皇后不是要拉拢靖王吗,那就让那个姜恬进宫来伺候你女儿罢!
“什么,让我去给五公主做伴读?!”窦成泯你是有毛病罢,姜恬差点一口酸梅汤喷死他。
“是,是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睿王今日是来给皇后传信的,听见皇后这么说的时候他也吃了一惊,不过这么多年他也早已把姜恬看成了自己的妹妹,现在妹妹跟妹妹要常常相处了,他深感欣慰。
“是不是你又说什么了,我都没见过皇后娘娘跟五公主,这简直从何说起嘛!”公主伴读那是人干的吗?她一不求高门贵婿,二不求父兄升官,三不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