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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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钟溯点点头,让捕快和衙役们扫尾,自己带着冉凝一跃便出了院子,轻功向衙门的方向飞去。
“诶?姑娘!”碧竹一看,钟溯居然把她丢下就没了影子,她不在,谁伺候她家姑娘啊?难道未来姑爷能伺候?
“别叫了。”小五走到碧竹身边,向捕快抱拳说了句“接下来就麻烦几位大哥了”,便环住碧竹,追了上去,只留下一道碧竹的尖叫。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姑娘被抢了。
到达衙门,徐大人已经在等他们了。
“徐大人。”冉凝向他行礼。
“三姑娘安然无恙,本府就放心了。”徐大人也松了口气。
“多亏徐大人安排周全。”冉凝说道。
徐大人笑着摆摆手,说:“本府可不敢居功,都是钟将军思虑周全。若非钟将军,这案子单凭一枚玉佩,恐怕也很难有进展。”
“徐大人客气。”钟溯说。
“三姑娘,本府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客房,你暂且住着。”徐大人说完,就有几个丫鬟从后面走了出来,一看就是特地来伺候冉凝的,毕竟衙门里一般来说是不会有女子的。
“多谢大人。”冉凝向徐大人道谢。
“三姑娘先去休息,本府到前面去等衙役带人回来。”徐大人说。
“好。”冉凝点点头。
徐大人向钟溯点了下头,就带着师爷先行离开。冉凝正要跟着几个丫鬟去后院,就见小五带着碧竹落到了她身前。
“姑娘。”一落地,碧竹赶紧跑到冉凝身边。开始被小五带着飞起来的时候,她的确吓着了,但慢慢的也就冷静下来了,只要小五不把他摔下去,一切都好说。
见碧竹也过来了,冉凝松了口气,说:“我们今天暂时住在这里,明日再说。”
“好。”碧竹也没有多问,反正冉凝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来到后院,院子打扫得很干净,丫鬟们见冉凝没什么吩咐,就退到院外候着去了。碧竹今天摔了出去,现在身上开始有些泛疼,钟溯让小五去请个大夫来给碧竹看看。当时他根本没在意那么个小丫鬟,但看冉凝似乎对她挺在意的,便让小五去跑了一趟。不是他在意碧竹这个小丫鬟,而只是想让冉凝放心而已。
碧竹先去房间休息了,院子里只剩下冉凝和钟溯。冉凝被这么一折腾,整个人也清醒了,现在毫无睡意。
“你要回去吗?”冉凝问。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钟溯大老远地跑到禅音寺救她,又把她带过来,相必也不轻松。
“不然呢?想让我留下?”钟溯看着她问道。今天的月色很好,应着冉凝的眼睛格外明亮。
冉凝脸上泛起一层红晕,说道:“跑了这么远的路,你也累了。这衙门应该还有客房,你不如留下来休息?”
钟溯住到别的院子去,也不算越矩。
见她的样子,钟溯知道冉凝是关心他,嘴角微微扬起笑意,说道:“我不走,你安心便是。”他知道,他留在这儿,冉凝才能睡个好觉。而今天来回这一趟,其实他并不觉得累,只要休息上半个时辰就可以了,只是这些他并不准备跟冉凝说。
“我让丫鬟帮你准备房间。”冉凝说。
“不急,一会儿我还要去前面跟徐大人说些事。”他并不准备让冉凝为他的住宿问题操心。
“好。”冉凝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有钟溯在,她就觉得特别安心,只是这些她并不能说出来,要保持女儿家的矜持才行。
不多会儿,丫鬟们送上了两碗莲子羹给冉凝及钟溯做宵夜,冉凝让丫鬟给小五和碧竹也准备一份,丫鬟应后便出去了。衙门里的东西自然比不上家里精致,但味道并不差。
冉凝和钟溯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慢慢吃着莲子羹,莲子羹里加了桂花,更外香甜。钟溯原本对这种东西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冉凝在吃,他也就陪着她吃了。
小五很快带了大夫回来,刚准备去碧竹房里,就被钟溯叫住了,说道:“先给冉凝看看。”
冉凝一愣,说:“我没事。”
“大夫说的算。”钟溯说道。
小五知道钟溯的性格,一秒也不敢耽搁,赶紧让大夫先给冉凝看了。
诊完脉后,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说道:“这位姑娘无碍,不必担心。”
“没有受到惊吓?”钟溯问。
“没有,姑娘身体很好。”大夫笑道。
冉凝失笑,说道:“我就说没问题。麻烦大夫去帮我的丫鬟看一看。”
“好的,好的。”大夫应道,然后跟着小五去了碧竹的房间,为怕不方便,还多叫了一个丫鬟。
对于冉凝没有受惊吓,钟溯是有些意外的,对冉凝的认识似乎也刷新了一层,一个娇弱的女子在那种状态下都没有被吓到,这不仅是心理承受力的问题,见多识广也是一方面,这种见多识广并不仅是在见世面上,还有学识上的一些东西。如此,钟溯觉得冉凝说不定真的可以接受他的全部。
大夫给碧竹开了一些安神的药,说碧竹只是受了惊吓。至于身体的酸痛,只是跌伤而已,并未伤到筋骨,只需要养几天便好。
小五跟着大夫去取药。得知碧竹无恙,冉凝也放了心,看了碧竹之后就回房间去了。院子里只留下一个丫鬟等一会儿小五回来把药煎了。
看着冉凝房间里的烛火熄灭,钟溯纵身跳上了院内的大树,坐在粗壮的分枝上靠着树干闭目养神,也可以最近距离保护冉凝。至于原本准备去前面跟徐大人商量明日安排的事,也被他暂时搁置了。现在没有什么比他待在院子里保护冉凝更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来发入V公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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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升堂
第23章?升堂
次日一早,冉凝走出房门,就见钟溯已经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等她了,桌上还摆着几份早点,看样式应该是衙门中的厨房做的。
“醒了?来吃东西吧。”钟溯说道。
“好。”冉凝应了一声,走到桌边。
钟溯将一碗鱼皮馄饨推到冉凝面前,说:“一会儿徐大人会派人到俞府抓人。”
“证据足了?”冉凝问。她也希望尽快结了这个案子,但如果证据不足,估计会耽搁不少时间,到时候变数就太大了。
“应该吧。”钟溯给了她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
冉凝微微皱了下眉,有些不放心。
钟溯说道:“吃吧,一会儿我们一起到堂上听审。”
冉凝想了想,觉得徐大人应该也不是鲁莽的人,不会冒然行事,倒也略微放心了些。
早饭后,面前就传来话,说俞放已经抓到衙门了,一刻后升堂。
钟溯点点头,又跟冉凝一起用了些茶,才带着冉凝前往公堂。在路过书房时,钟溯突然拉住了冉凝。冉凝脚步顿,就听到有一个男子正在书房内同徐大在叫嚣。
“我俞直的儿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徐大人,你我同是在朝为官的,你这样冤枉我儿子,我们俞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父亲还没有告老,也算是老臣,在皇上面前说句话也是颇有分量的,徐大人还是好自为之吧。”用这种高傲的态度对徐大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俞氏的兄长,太常寺少卿俞直。
“俞大人,本府这是京城府尹,查明案件为民伸冤是本职。如今令公子涉案,若他不是凶手,本府自当还他公道,俞大人又何需如此着急。”徐大人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俞直似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道:“行,你别后悔。”
说完,一甩袖子就气哼哼地出了书房。
钟溯带着冉凝往拱门后躲了一下,没让俞直看到他们。
俞家两代为官,在官场上还是有给分量的。若非徐大人义正严,不畏强权,这事恐怕要麻烦许多。
似乎是看出了冉凝的担心,钟溯说道:“安心,俞家并不算什么。徐大人背后是整个都家,都沐一的父亲是刑部上书,与徐家老爷子平起平坐。没什么可担心的。”
听了钟溯这番话,冉凝考虑了片刻,点了点头。俞家背后可以说还有万平伯府,听上去比徐大人身后的都家要强上一些,可她父亲是绝对不可能管俞家这些事的,所以万平伯府这个靠山有等于没有。
“但愿今天能顺利些。”冉凝说。
“会的。”钟溯的语气中带着几份自信。
来到公堂,两人坐到了立于师爷位身后的屏风后,没有人知道那里还有人在,冉凝和钟溯可以安心地在那里听完全程。
两人刚坐下,就听到一位声音尖锐的女人在公堂门口边哭边骂,哭着俞放被冤枉了,骂着徐大人查不出真凶要拿俞放顶罪。俞直站在女人身前,一脸严肃,并没有指责女人,更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冉凝隔着屏风并看不到那女人是谁,但猜应该是俞放的母亲。
不多会儿,徐大人、师爷和衙役们先后走进了公堂,徐大人坐到知府的位子上,师爷则坐到了记录的案桌后,衙役分成两批,分别站在左右两边,另外还有三五个衙役维持着门口的秩序,让前来旁听的百姓不要拥挤,也不要打扰断案。
“升堂!”徐大人惊堂木一拍。
“威武——”
“今日,本府就宫女芝儿被杀一案开堂审理,带疑犯俞放!”徐大人说道。
很快,俞放就被带了上来。俞放一见到门堂外的俞直,就立刻喊道:“父亲,快让祖父救救我,快救救我!”
“安静!”徐大人再次拍了惊堂木,俞放安静下来。
“俞放,本府问你。今年六月十七晚酉时,你身在何处?”徐大人问。
俞放跪在地上,低着头想了半天,再抬起头,脸上已经平静了不少,说道:“大人,这么久的事我实在记不得了,大约是在与朋友喝酒,又或者在家睡觉?”
徐大人看着明显不想配合的俞放,说道:“今年六月十七晚酉时,宫女芝儿被杀害于巷中,有人看到一佩戴海棠玉佩的男子逃入巷子深处。由于玉佩样式特别,被记住后筛查到了你身上。俞放,你有什么话说?”
徐大人说话间,衙役将那块玉佩呈到徐大人面前。
“大人,单凭一枚玉佩就说我是凶手,是不是太武断了些?我从不认识什么叫芝儿的女人,您可别冤枉我。”俞放哼了一声说道。
“一枚玉佩的确无法让你心服口服。”徐大人似乎也没指望俞放立刻认罪,也不欲与他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对衙役道:“带昨晚的刺客!”
“是!”
听到徐大人的话,俞放的脸色略微变了一些,但看上去还算镇定。
很快,三名刺客就被带了上来。他们还穿着昨晚的夜行衣,表面看也未受什么伤,但脸色却十分不好。三人跪在俞放身边,并瞥了俞放一眼。
“本府问你们。昨夜你们潜入禅音寺,用迷香迷倒了众香客及僧人,又跑到冉三姑娘院中刺杀,你们究竟是何人,又是受何人指使?”徐大人问。
其实这些话昨晚已经问过了,只是需要再复述一次给俞放听,也是给在场的百姓听。
三人中年纪最大的黑衣人说道:“我们乃望月楼的人,六日前,俞放俞公子到楼中来,请我们刺杀万平伯府三姑娘。正巧三姑娘上山祈福,我们才有机会下手。”事已至此,他们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至于信用?若是一般江湖中事,他们自然是会保守秘密的。可一旦涉及到朝堂,他们也明白民勿要与官斗在道理。
“什么?”俞夫人闻言惊了一跳,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完全没顾忌场合。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我堂堂俞家公子,怎么会与你们这些江湖人打交道?”俞放冷笑一声,似乎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黑衣人也没客气,直接说道:“俞放来楼中的时候,的确蒙了面,但身形、声音是不会变了。当时我正好也在场,自认是不会认错的。当时俞放前来,说要雇我们杀万平伯府冉三姑娘。说冉三姑娘身边平时也没个会武功的,所以不需要什么高手。于是这活儿就落到了我们身上。在出任务之前,楼内自然是经过一番调查的,我们是江湖门派,做事自然要格外当心。负责打探的兄弟回来说,俞放是因为杀人时,玉佩被那位冉三姑娘看到了,城中正传的厉害,他心下害怕,才要杀人灭口的。这消息未必全然可靠,但也有几分可信。”
黑衣人深知自己是回不去楼里了,自然也不需要再隐瞒,“我们本就是江湖门派,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活我们就接下了。只是不想被俞放诓骗,冉三姑娘身边根本不乏高手,这才落到了官府手中,我们三兄弟也认了。”
“呵,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从不知道什么望月楼,你们说,是谁指使你们诬陷我的?”俞放一脸正义的大声呵道。
“俞放,男人就要敢做敢当。”黑衣人说道。
“我没做过,凭什么要认?!”俞放冷声问。
黑衣人也不惧他,哼哼一笑,说道:“大人,我身上有那日俞放到望月楼时留下的钱袋。那日要先收定金,俞放就直接把荷包丢了过来。”说完,黑衣人从衣内拿出一个荷包来,交给衙役,衙役呈交给徐大人。
在屏风后的冉凝看了钟溯,她不知道关于那个望月楼要杀她的事钟溯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但肯定是提早知道才护得了她的周全。虽然事情才审到这儿,但冉凝觉得已经看到结局了。
见她在看自己,钟溯给她添了茶,问道:“无聊了?”
“不是。”冉凝并不准备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她觉得自己早晚会知道答案的。
“中午想吃什么,让小五去买。”衙门的饭菜对他来说已经算做得不错了,但他总觉得给冉凝吃有些委屈了冉凝。
“不用麻烦,衙门的东西做得虽粗糙了些,但不难入口。”冉凝也不是挑剔的人,不是她不会挑剔,而是老万平伯从小就教育她随遇而安,在该挑剔的时候不能委屈自己,在不该挑剔的时候就让自己融入环境。所以她虽未吃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