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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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我看不懂。”她给我比画了半晌,我也搞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懊恼地嘟起了嘴,我说道。
清音见我一脸迷惘,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桌子上取了笔墨写道:“宫主说您生病了,要您好好休息。他说他明日再来看你。”清音边写我边念,突然念到一半,我看弦拿着笔在纸上比画着却又迟疑地不落笔。
我看了一眼清音,好奇地道:“你还有话没讲完,怎么不继续说?”
清音担忧地瞅了瞅我,良久才在纸上写道:“宫主已经知道昨夜秦泯太子来过,他已经派了人守着,希望你不要让宫主失望。”
“天郢宫?”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针给扎了一下,立马就见血了。
他终究还是不相信我的。嘴里苦苦的。可他不相信,我又能怎么样,我也不过是只捏在他手上的蚂蚁,自己做不得主。
他走的时候不是也在说要我不要相信南宫圣吗?不要相信,不相信,他说的不相信,是我罢?
呵呵,我跟他,真能重新开始吗?他会带我走的,我知道。我也会跟着他走,纵使我明白也许我再也离不开。
捏紧了怀里的羊皮卷。我不动声色地对清音说道:“你先出去吧。我静一静。”
清音埋了头,恭敬地退了下去。还顺带将门给掩上了。
我忙从床上腾了起来。从袖子里摸囊那南宫圣的纸条。看来我得先毁了那纸条。要不,落了出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摸了摸袖子,古代这些人,喜 欢'炫。书。网'在袖子里放东西。那袖子本就宽大,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我甩了甩袖子,纳闷,怎么纸条不见了。难道是我甩丢了。我四处瞅看,就差趴在地下找了。可是真的没有。难道……
我捂了嘴,突然想起刚才畏在洛玉寒怀里。难道是被洛玉寒拿了。
我骇然地睁大了眼,忙走出了门在院子里寻找,看是不是掉在园子里,我真是不敢想象如过是洛玉寒拿到,会是什么样子。
院子还是以往云诛影的院子,一间小院,过了门阆便是云诛影的休憩室,再往前便是云诛影的书房,花园。
这两天,我被箬青王卸了职后,便没有出过这院门。我走到了园子里,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看清楚。
这已经是初春的时日了,院子里有些花已经开始发骨朵儿了。我小院里有些花呀草呀什么的。已经开始发迹,渐渐从土里冒出了新牙。
我在地上趴着土找那张小得指头大的纸条,急得更锅里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往哪儿爬。
天,好汗啊。我忙忙地在地上趴着找。连跟着出来的清音都迷惘地盯着我。搞不懂我在搞什么。
是啊,连我自己都搞不懂在搞什么?真的是急啊。我都快爬到土里去了。幸亏被清音给拉住了。我恍然抬起头才看到清音那张冰冷里略带茫然的表情。
看到清音的脸,我忙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咬咬捏捏的说道:“我木簪子掉了。这时候在找呢。”
讪讪地笑了笑,我刨了刨乱成一团的头发。有点被抓邦的感觉。
看着清音将信将疑地盯着我,盯了半晌突然她转了头,看她样子是想帮我找那簪子。我忙拉住了她的袖子说道:“不用找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掉了就算了。”
清音看我真的一副不怎么想找的样子,迟疑地收回了视线,在我的注视下奕奕地走出了院子。
呼……我重重的呼了口气,好险。看了看院子周围,确实没有那纸条的踪影。只有悻悻地走回屋子去。
第八十八章 乱世
没事做的日子还真是无聊啊。我在这院子里已经呆了有十日了,这期间除了洛玉寒第二日来看过我之外,还真就只我一个人。自从那日我丢了南宫圣的纸条后,我就一直小心翼翼地收敛自己。我大概肯定了是洛玉寒拣了去。不过,他却是只字不提。弄得我一阵心慌。
关在这园子里,我还真像是住在动物园一样。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说实话,我也挺纳闷的。自我被抓回来后,那云诛影好象就消失了一般。这点我倒是不解了。我住在这侧院,以往在晚上云诛影有时候咳嗽的声音我都能听到。可是自我回来后,不但连人影也没见着,更是连声响也没有半分。
这倒是奇了。我歪着脑袋倚在门柱子上,想着现在外面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了。洛玉寒来过,对外面的消息却是一字不讲。清音就更别说了,她要能讲什么,那才怪了。
宫纤雪?自那日见过我后就没人影儿了。南宫圣?也没消息了。我在这院子里什么也听不到,了解不到。更急的是,宫纤雪离开之前给我说的李疏影病重的事,到今天也有十多日了。也不知道如今倒是怎么了。我现在在这个地方,说是养身子,其实却是将我关在这个地方。我出不去,大概别人也进不来。
这洛玉寒搞的什么鬼。为什么不许我出这院门。
春一日一日地近了。我看着外面渐渐冒花的骨朵儿,想着那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压得我心慌。李疏影怎么了?逃出去了吗?君无崖呢?他又怎么了?我嘴上说着没办法帮他,可我又怎么忍心看李疏影受伤。她是我姐姐啊。
纵使我已经不是李苑泠,却也有着和她相同的血。西越的那些回忆,更是让我刻骨铭心。我怎么能忘了呢。她是为了我才来到这个是非之地啊。
可我又出不去,真的是急了。前两日我想出去,却硬是被清音给拉了回来。
我瞅了一眼刚从院门走进来的清音,她身上配了一柄薄如蝉韵的剑,一身青色的紧衣,小而秀气的脸略皱。
看着她略露冷淡的脸,我突然咬着嘴笑了。其实这清音个性是冷了点,但心却还是热的。单讲那日她拉住我就知道,她是为了我,否则她干吗管我那么多。
可是她心热又怎么样,她的热心不在我身上。
我看了眼清音,她拎了拎衣角,抿紧了唇走到我面前。
“清音,能让我出去吗?”我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停了笑,一本正经地问。
她的眼突然跳了跳,皱了眉看了我一眼,也不言语,只是摇头。
看到她的动作,我叹了口气。无言地走回了屋子。心却是紧紧地被揪了一下。洛玉寒啊洛玉寒,为什么明明你可以隐藏得很好还是要这么残忍呢。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这样是完全将我囚禁了,可他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直白呢。他可以骗我的啊,有了以前的那一次欺骗,难道现在还怕骗我了吗?真是好笑。
他也知道我那日要他带我走讲的不是真心话吧,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会被我那一点伎俩给骗了呢。我还真是不知死活。看着屋子里简单的桌椅,我真有种想把自己甩在床上的感觉。
啊,头疼啊。我这么算尽机关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躲来躲去,也只得个这样的下场。无力的坐在了床上,想着以前的蓝素去哪儿了呢?
跟着他斗来斗去的日子真的好累,我不想再这样伤自己了。捂紧了手中的被子,略带冷气的冰凉让我瞬间提了神。没有电灯的古代在晚上是特别难熬的。更何况是我这个烦躁得停不下来的人就更是一种折磨了。
清音将油灯挑了芯,灯火瞬间亮了几分。我看了一眼清音,白天自我告诉她说想出去后,她就一直在我面前晃。我笑了笑,不用猜也知道,她是怕我心生歹念,又来一个跑。
我还没那么傻,别说洛玉寒早已经有准备了,就是没人在外面守着,我也不打算躲避了。既然他要逼我面对他,我就跟面对面地斗。谁怕谁。其实我也是没其他办法。想他堂堂天郢宫主,既然敢跟洛暮云对干,还怕我?无奈地将是手上的匕首放进腰间。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没闹清楚他为什么要将这个匕首给我。若说是防身,这刀面倒是锋利,只是,难道他不怕我用来对付他?
拍了拍衣裳,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已经在这里发了一个下午的呆了,清音也在我面前晃了一个下午了。真的想提醒她一下,神经别太紧张了。
“清音……”我开口,想笑话她一下,却看到门口一个熟悉的影子。
“宫纤雪?”我愣了愣,她的身影在黑暗的灯光下,闪烁着不明显的样子。
雪白的衣,在风里掀起了角落。我的眼睛收缩了一下。她的脸出奇的平淡,却让我感到不寒而栗。骇然地看着她手上的剑,如蝉翼,清冷地折射了月光的光芒。她这是干什么?我茫然地睁大了眼,看着冷凝着脸的她。张开了嘴巴,想问她,却又发不出声音。只看着她雪白的衣上,飘飞得迷离的样子。
清音也被突然出现的宫纤雪唬得一愣,但迅即就反应过来,顺手抽出腰间的剑,如光一样,向宫纤雪刺去。
“天……”我的眼,飞起寒冷的光芒。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就被突然出现的画面吓了一跳。
“住手。”一声温柔的嗓音,却让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停了下来。清音在听到那声音的时候瞬间收回了剑,一个反手背回了背后。而宫纤雪却是表情奇 怪{炫;书;网地一闪,也停了手,可剑却仍直直地指着清音。
在听到那个温柔的嗓音时,我的心没来由的松了。黑夜的暗光下,洛玉寒微笑着走了进来。看着他的笑脸我的心一阵收缩。这样一个男子,到底是如何,谁才能看透他呢?
宫纤雪斜睨了一眼洛玉寒,缓缓地手回了剑,看她那万般不情愿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
她来干什么呢?救我?君无崖呢?李疏影呢?已经走了,还是……
有好多话,我想问,却找不到开口。
洛玉寒走了上来,我笑了笑,心却是一阵寒。
我已经不是他的丫头了。我不要再做他的丫头,我们明明都知道,已经回不去了,他却仍那么执著地要寻到一点回忆的痕迹。
洛玉寒执起我的手,对着宫纤雪道:“跟我走,否则,你没有机会再接近她。”
冰凉的手,我感觉到他手里的温度一点点的消失,抽了抽,却被他握得更紧了。我脸色微变地瞅了一眼宫纤雪,他用我来威胁宫纤雪?看着洛玉寒如玉的侧面,想着,那个如风华一般的少年终究已经不是他了。
宫纤雪没有说话,只是背过了身,如风里的孤雁,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哽咽着看她的背影。突然觉得那种孤独有种被泪浸蚀的罪恶。她答应了?那样傲然的女子,如雪里的梅,在寒冬犹不屈服的她,孤独地留下了一个背影。
泪,莫名其妙地就掉了。不知道是为自己落的,还是为她的背影带起了伤感的记忆。
如梦如烟的往事……
那个寒冬里晶莹如雪的琉璃,
我执起了那一枚零落的花瓣……
在风雨里
掉下了泪……
如何相逢,
竹亭的回忆,
荡漾的是谁的哭泣?
雪嫌春晚
我执手……
乱山残雪里,
只留下
苍寥寂影。
车轮的痕迹,淡淡地留在道路上,我紧闭了眼,想起那夜,宫纤雪的话,就如剑一样,生生地刺进我的心。
在轱辘的车辙声里,我摇摇晃晃地靠在马车上。泪,莫名其妙地就顺着眼角掉了下来。
宫纤雪,我念着,心犹如扯开了一到裂口。
不敢睁开眼,不敢看对面那个冷淡的脸,怕一见便忍不住想起那夜她是怎样的神伤,怎样的对我说,师傅走了。
一个人走了。
这辈子,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你死我死,你活我决不敢死。
她说,她的命是我的。
她的命,真的是我的?她怎地这么傻。
我从来不敢要谁的命,可是却有人为了我而失去性命。我的心,是那么地坏。
马车摇晃在离开的路上,那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十日,原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那么多让我想不到的事。就在这短短的十天里,君无崖被囚禁,西越秦泯朝廷紧峙,关系紧张。两国边关闹紧,秦泯皇帝业已暗中派遣箬青王出关守战。
西越国内,成王叛乱,天郢宫的杀手屡屡刺杀朝中大臣。秦泯西北纺的倭寇举杆而起,在秦泯国内大肆肇事。由南宫圣带兵镇压。
箬青王离京,云诛影被接到皇宫里,面上说是代箬青王照顾,要其无后顾之忧,说白了还是扣留一个人质,怕箬青王拥兵自重,关外造反。
怪不得南宫圣都没有消息了呢。
我张了张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转开了眼,这宽敞的马车里,只坐了三个人,我坐在中间,眯着不敢睁眼。左边坐了清音,一脸淡然地坐着,看着自己的鼻子,眼都不眨一下。右边坐着宫纤雪一脸冷漠,一如傲枝的寒梅,仰着脖子看着对面的清音。
洛玉寒在外骑了他的清风,慢悠悠地走在马车旁。马车里的气氛有些闷。我眯了半会儿眼,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看着眼前宫纤雪和清音那奇 怪{炫;书;网的样子,终是忍不住扯开了嘴角。却又不敢笑得开了。只得掀开了帘子,看着帘外那稍冷的景色。
洛玉寒一如往日穿了件黄白的衣裳,精致的发冠垂在腰际,脸雪白的,如晶莹的白玉一般,俊朗的脸发出微微的光芒,依旧那样的好看。和他并肩有两个男子,都穿了同样青色的袍子,更奇的是,两个男子居然都是一个样子。我略微闪神地愣了愣,但迅疾就返过了神。不就是双胞胎嘛,以前见多了,在这古代,还是头一次看到。我刚掀开帘子,洛玉寒就转了头眼睛对上他的视线,温柔的光,让我不自在的放下了帘子。
还是会心疼的,我想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我跟他,应该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瞥开了眼,就触到宫纤雪探询的眼神。我抿了抿唇,故做不知的转开了眼。
“我有话要告诉你。”沉默了良久,我才听到宫纤雪冷淡的声音说道。
“事?”我愣了愣,本以为她想说的在那晚应该都讲完了,没想到她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所以很纳闷地瞅了她一眼,却瞥到清音一脸戒备地看着宫纤雪的样子。
紧紧地看着我,宫纤雪也缗紧了唇,低垂了眸子,想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第八十九章 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