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监皇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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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邑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着时间到吧。”
第55章 书馆意外
第五十五章
皇宫外凤氏祖宅中,凤耀灵看着伫立窗前面色铁青恨意难掩的人,叹息端了杯茶递给他:“苏伯玉给了我们个措手不及,房相已逝,为首主事的你我不能再自乱阵脚,否则便是如了苏伯玉的意。”
阿史那逻鶻闻言一拳砸在了窗台上,回眸看他,眼里全是愤怒而爆出的血丝:“来日必教苏伯玉血债血偿,本王到现在都忘不了他的无头尸首。”
凤耀灵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手把茶杯放入他手总:“会有这一日的,郡王先消消气,你和房相私交深厚,但现在非常时候也必须节哀,绝不能在脸上显露半分。我们已断一臂,不能再中计自断另一臂。”
阿史那逻鶻苦笑接过了茶杯,仰头一饮而尽,想要借以浇灭心头的怒火,喝罢将杯子交给他:“苏伯玉本就想要铲除本王,本王心中有数,时刻警惕防备,不会出事。房相一死,日后真正的重担要落在你身上,当初他向本王荐你,对你的诸多信任建立在他所言的奇事上,时至今日还未看到你施展能耐,但本王愿意相信房相的眼光。”
说完转身走到房中央的案旁,探手入怀取出一封信交给他:“这是本王和房相商拟过的军队部署详情。”
凤耀灵接过惋惜叹了声:“在下唯一不了解的就是郡王的军队部署,房相此前还说过要寻个适当机会让你我见一面详谈此事。”
阿史那逻鶻垂下眼帘遮盖了里面的哀痛:“你去看吧。”
凤耀灵嗯了一声,走到灯烛前展开。
一个时辰后,阿史那逻鶻和凤耀灵议事结束后悄然离开凤府,避开了苏伯玉派去监视的人返回顺义郡主府。
卧房内,赤木勒见他平安回来,问道:“郡王和凤书令商议得怎样?”
阿史那逻鶻走到床边,边解披风边看着他:“凤耀灵晓得房崇的所有谋划,短期内支持陛下的人心会有波动,但长远不会受影响,房相死了,对此事影响不算太大,苏伯玉想要铲除异己,本王非让他算盘落空,全盘皆输。”
赤木勒闻言叹息了一声:“苏伯玉终究还是造成了影响,我们需要调整部署。”
阿史那逻鶻轻嗯一声,问道:“宫里的人传出消息了吗?陛下近况如何?”
赤木勒从怀里取出了一张字条交给他:“陛下很好,偶有不快,但并未受苏伯玉影响,郡王可以放心。”
阿史那逻鶻接过字条看过后,又重新还给他:“让其小心,不可暴露身份被苏伯玉发现,我们已经损失了房相,不能再出事。”
“是。”赤木勒当即拿到灯烛上烧成了灰烬。
阿史那逻鶻将解下的披风扔在案几上,碧眸深邃凝着他问道:“毗伽可有传来军队的最新情况?”
赤木勒躬身详细道:“目前已经从三十万人中挑选好二十五万,按照郡王和房相之前的安排正作
为精兵秘密训练,全是百里挑一的勇士,苏朝恩和苏伯玉派去的监军已经被少主收买控制起来,云中城传到苏伯玉手中的都是虚假消息,由少主亲自所写,绝不会出纰漏。”
阿史那逻鶻闻言颔首:“毗伽倒是深知本王的心思。”
赤木勒恭敬笑道:“少主由郡王一手教导,虎父无犬子,自然英雄出少年。”
阿史那逻鶻道:“你写回信,让他在云中城照顾好自己,本王暂时还不能回去。”
赤木勒领命:“是。”
第二日早朝上,左卫大将军汇报了抓捕杀人凶手的进展,已经发现了线索,还在继续查,直到第三日早朝才终于传来了可喜的消息,凶手被逮捕归案,房崇的头在随后的一天于京郊十里的庙里找到。
紫宸殿,商凌月看着苏伯玉呈着的匣子,不敢打开,问道:“里面就是房相的首级吗?”
苏伯玉恭敬复杂道:“是,凤侍郎和臣都已经检验过。”
一旁站立的凤耀灵注视着木匣,嗓音低沉道:“陛下,确实是房相。”
商凌月苦笑点了点头,看着貌似忠心办事的苏伯玉道:“不必打开了,你们二人验过,朕就放心了,房相的葬礼阿兄你负责吧,他的谥号等明日早朝朕再和众臣商议拟定。杀人凶手按照帝国法典处置,不能姑息。”
苏伯玉领命:“是,陛下,臣告退。”
殿里只剩下凤耀灵和她后,商凌月带他去了弘文馆,凝视他担心问道:“这两日处理的情况怎么样?朕晓得你这两日肯定要和阿史那逻鶻商量,也一直没问,想着你们处理的差不多了再了解。”
凤耀灵看她比刚见时能沉得住气,笑道:“陛下不必担心,一切都顺利,臣和郡王已经安抚了众人,一切都会像房相在时,计划照旧进行。”
商凌月放了心:“这就好。”随即她把那夜和张玄真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他,说完后沉吟片刻才继续道:“朕那夜睡下,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苏伯玉接下来究竟会有什么动作,你说他是不是发现阿史那逻鶻了?朕怕他接下来要下手的就是他。”
凤耀灵闻言笑凝她道:“臣还是那句话,陛下放宽心,我们的安全日后会自己注意,陛下在宫里做该做的事情。”
商凌月叹了口气,苦笑点点头:“朕知道了,只是被房崇的死弄得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就怕你们出事。”
凤耀灵笑道:“多谢陛下关心。”
说完后他和她坐下,他将那夜与阿史那逻鶻密谈以及部署情况详细告诉了她,凤耀灵肃然道:“陛下现在也是知道所有事情的时候了,日后一切部署臣都会和陛下商讨,只学习为帝之道,不能学以致用也只是纸上谈兵。”
商凌月明白他说的,心头动容,认真点点头:“嗯,你刚刚说的安排朕都记住了。”
凤耀灵笑起来:“那陛下有何看法?可觉得有何不妥欠缺的地方?”
商凌月沉思良久,才凝向他:“苏伯玉手中有禁军二十八万还有地方兵力大权,粗粗算下来也有四十多万,我们只有阿史那逻鶻的二十三万兵马够吗?”
凤耀灵颔首,沉稳道:“都是以一当百的精勇,足够。”
说完顿了顿,他略带笑意状似无意地对商凌月道:“阿史那逻鶻手中的兵马不能再多,只要够对付苏伯玉,让陛下从他手中夺回皇权便可,届时苏伯玉手中的将士还是我商姒帝国的兵马,对抗的目的不是自相残杀,而是以暴制暴,互相制衡,达到陛下想要的目的。”
商凌月闻言只觉他心胸开阔,眼光长远,竟能如此看待事情,越发折服,暗暗记下了他说的这些:“原来如此,看来一定情况下,质比量重要。”
凤耀灵看她并没有听出来言外之意,也并没有点明,只笑笑点头。
晚上戌时,在弘文馆见了张玄真,商凌月盯着他的眼睛直接就问:“你可能预测苏伯玉下一步会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张玄真未直接说,只是强调问了一遍:“陛下当真想现在知道?”
商凌月点点头,沉凝道:“要是房崇死前朕问过你,也许提前提醒了他,他就不会出事了,朕不想再看到那些可能忠臣的人再莫名其妙的死在苏伯玉手下。”
张玄真闻言却是轻叹一声,眸光温和凝视她:“陛下当明白,有些时候死人难以避免,为了达成目的,有些人必须死,他们死了比活着更有价值,更有利于陛下最后得偿所愿。”
商凌月闻言皱了皱眉,直言不同意见:“若能不死人达成目的,自然应该以减少伤亡为原则做事。”
张玄真面罩下的眸子流光一闪,笑着反驳问:“陛下所言和贫道是殊途同归,杀人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死者有其价值,陛下所谓的不杀另一面也是杀,只是在死人能带来的利益远远小于其活着时,自然不杀,要让他活着,为陛下效劳。”
商凌月怔住,想要反驳,可是还觉得他有理反驳不出来,皱着眉头默然,良久后叹了口气,凝视他苦笑:“你是想让朕明白即使你说出苏伯玉的计划,若是他杀的人从另一面对朕有利,朕也绝不能插手去救吗?这才是你刚才强调问话的真实目的!”
张玄真眸中泛出温和光芒,平静笑道:“是。若能救者,贫道自然也赞同陛下出手,绝不会阻止。若陛下现在无法做到置身事外顾全大局,贫道会选择隐瞒,绝不告诉陛下苏伯玉的任何行动。”
苏伯玉真是玩儿得一手好计谋,这里给她泄露所谓的机密,把她当猴儿耍,利用她来实施其他计划,若她当真听了他的话,不知要造成多大的损失,商凌月不露声色叹了口气沉重道:“罢了,让朕考虑考虑再决定是否要预知苏伯玉的事情,明晚再说,朕的一举一动攸关其他人性命,朕若不能做到不以情用事,或许什么都不知道更好。”
张玄真看她行事稳重了不少,情绪完全不形于色,笑了笑颔首:“贫道随时恭候陛下的决定。”
商凌月随即挑选好书架最高层的书,离开小凳子落地,却一脚没踩好,凳子一歪,眼看连人带凳子就要跌倒,惊呼一声,商凌月急忙去抓书架,可惜晚了一步,这下非跌到不可。
站在旁边的张玄真面色一变,眼疾手快,急拽住她的胳膊。
第56章 脚伤接触
第五十六章
商凌月彭得被拉进了他怀里,身子还站不稳,本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哐当一声得小凳子却是倒了。
张玄真稳稳扶住她,低头问:“陛下可有事?”
商凌月这才从刚才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发现被他搂着,想起刚才那个囧样,脸尴尬一红,低着头急忙放开抓着他胸口的手,不好意思道:“没事没事!”
张玄真看她面色只是尴尬,并无异常,才放心松开手:“陛下无事就好。”
话音还没落下,没了支撑自己站立的商凌月却是疼得“嘶”叫一声,手指慌忙又扶住了旁边的书架,脸色上红晕瞬间变得发白,眉头都疼得皱成了小山,刚才有人扶着脚上不用力没发现,这会儿着地踩着,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在上面,脚踝上竟是钻心的疼。
张玄真眉心一皱,当即一把打横抱起了她向软榻边走去。
他要干什么?商凌月一惊,急看他,却见他眸中是关心,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给自己看看脚,骤然紧绷的身子又放松下来,也不再折磨自己,靠在他胸口,一手扶着他的肩膀,满脑子都是疼痛,顾不得其他,忍着疼懊恼叹了口气咕哝道:“朕真是笨死了,下个凳子都能崴了脚,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张玄真看她皱成一团的脸,温和宽慰道:“贫道看过就知,崴脚也是常有的事情。”
说完到了软榻边上,将她小心放下,双腿自然垂在踏边,他跪坐在了前面:“是哪只脚疼?”
声音虽然嘶哑,可是商凌月看他询问时的那种关切眸色,因疼痛而无助的心头熨帖温暖,不由信任指了指左脚,忍着疼低语:“这只!”
张玄真点点头随即小心托起,商凌月疼得嘶了声,张玄真手一顿,抬眸注意她的脸色,不敢再动,商凌月看他关切的眸子,脸一红低头咬牙低低道:“朕没事,你继续吧。”
苏伯玉这才给她脱下鞋,又小心卷下袜子脱了下来查看。
脚踝处红肿一片,商凌月看着都觉惨不忍睹,看了眼用手指小心触摸的张玄真,紧张问:“有伤着骨头吗?”以前她崴过脚,给骨折了,治疗时差点儿没疼死她。
张玄真抬眸回看了她一眼,见她蓝眸中全是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有余悸显露无疑,刚才跟他耍心机步步为营的商凌月消失无踪,倒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别无选择下只能抓着他这个并不信任但唯一可用的救命稻草,也没将注意力放在他的手指上,耐心给穿上鞋袜,不动声色收回手指,安慰道:“并没伤着骨头,陛下不必害怕。”
商凌月骤松了口气,苦笑低头盯着脚:“这就好。”
张玄真凝视她道:“虽未伤着骨头,但陛下的脚还是尽快治疗为好,今夜学习就到此为止。”
商凌月叹了口气点点头:“嗯。”
张玄真颔首转身又藏在了暗处。
商凌月叫了刘常和宫婢进来,紧锁眉头对刘常吩咐道:“朕伤了脚,摆驾回紫宸殿吧,你派人去传御医。”
刘常面色一变,急领命:“是。”随后吩咐那宫婢去传令。
銮驾来后,商凌月被人小心抬上去坐着离开,关闭了弘文馆的馆门,寻常这弘文馆并不上锁,商凌月刚命銮驾走,想到了什么,一个手势阻止,回眸看了眼黑漆漆的馆内,咬咬唇,刚才张玄真关心她不是做假,若有所思对刘常道:“今夜给弘文馆上锁,钥匙随后拿给朕,里面有朕写的东西,还没收拾好,免得让那些奴才乱碰。”
刘常不疑有他,恭敬领命去做,将钥匙交给了她,商凌月这才起驾。
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开始离开,暗处的张玄真走出,到了门口轻轻一推,夜色照耀下的门缝间露出了刚刚上的铁锁。
张玄真视线随后移开,透过门望着远离的銮驾上暗夜中模糊的商凌月背影,手指轻按在门框上扣住,嘴角勾起一丝意味幽深的笑意,眸底流光闪烁。
就在此时,“小皇帝是越发有长进了!居然知道上锁了!”一人意味不明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张玄真眉心微蹙,瞬息间面色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人伫立着不动,背对他温和道:“你来了!”
来人的手取下了他的面罩,他这才收回手转身,周昌邑笑看着苏伯玉这张温暖如泉的俊脸,笑道:“刘常派人去找御医,密谈回报,我就知道又是小皇帝出了问题,自然你不可能再让她久
留,我想你想的紧,忍不住就来了。”
苏伯玉淡淡一笑看着他:“我给你安排的事情还是太少了。”
周昌邑笑脸顿时皱住,嗔怨道:“我忙得连用膳的时间都没了,你还说少!你倒是好,什么活都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