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权皇后-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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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皇后看着两人的反应和表情,就更是心口一阵一阵的紧缩,几乎都不能呼吸了,只厉声叱道:“到底怎么回事?太子他怎么样了?”
“娘娘——”郭太医见陈大夫和他的反应一致,才敢开口,惊惧不已道:“娘娘,太子殿下的脉象虚脱无力,这——这是大衰之相啊。”
“啊?”刘皇后看着殷绍昏迷当中死气沉沉的一张脸,心惊肉跳之余,几乎只在瞬间,脑子里的血液就被抽离的干干净净,只木然的站在那里。
这个时候,冯玉河却是气急败坏的冲进来,脸色铁定的盯着陈大夫道:“怎么会这样?傍晚那会儿你不是才给殿下诊过脉,当时还说无甚妨碍的吗?”
陈大夫也是一筹莫展,一头的冷汗道:“傍晚那会儿的确是还好的,可是现在——这——这——”
陈大夫说着,就越发的乱了方寸,额上冷汗直冒,“这会儿殿下的脉象的确是虚的很,呈现出明显的大衰之势,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胡说八道!”刘皇后一下子变了脸,她往前冲出去两步,本来是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给陈大夫一个耳光,但最后一刻,还是碍于身份风度,又给生生的忍了下来了。
“从傍晚到这会儿,也才两个时辰不到,如果太子的情况有变,总要有个原因吧?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不赶紧的对症下药!”
“这——”因为殷绍的情况恶劣的太过突然了,陈大夫和郭太医都
和郭太医都也六神无主,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贸然的开方子下药,犹豫着,都使劲的地处浙脑袋,只不住的拿眼角的余光却看对方的反应,希望对方能先开口。
可殷绍是当朝储君,一旦出事,这个责任谁也担待不起,两个人谁都不想挑这个头儿。
刘皇后等了片刻无果,立刻也能明白两人的心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怒目圆瞪的瞪着两个人,眼底的神色只在一瞬间就转为扭曲的狰狞,冷声道:“本宫的眼前容不得废物,你们都说太子危在旦夕却又不能出手救治,本宫还留着你们做什么?来人,将这两个没用的奴才给本宫拖出去,杖毙了。”
殷绍一个人的生死,牵扯了多少人的性命在里头,尤其对刘皇后而言,除了利益的关系,两人之间还有一重母女的关系在,她会动怒,简直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了。
“娘娘,娘娘饶命啊。”郭太医那两人着了慌,被侍卫拖着往外走的同时,惊慌失措的大声告饶。
刘皇后此时满眼看到的就只有殷绍,根本就不会有半分容情,面容冷酷的一语不发。
梁嬷嬷是最了结她的,这个时候也根本就不会白费力气的开口求情。
侍卫将那鬼哭狼嚎的两个人给拖了出去,听着两人的叫嚷声渐渐的远了,这院子里突然就寂静的叫人心惊。
那种寂静,伴随着夜里的寒凉的冷霜,仿佛能够真实的在心里凝结一层冰,冻的人浑身发发抖,惶恐不安。
“娘娘——”梁嬷嬷试探着开口。
刘皇后回过神来,再度厉声道:“马上传本宫的懿旨,去把太医院当值的所有太医都给本宫找来,今天不当值的,就去他们的府里要人,立刻,马上,全部都给本宫找来。”
“是——”冯玉河听说殷绍的状况有异,就再也顾不得别的了,应了声就要去办。
“等等。”梁嬷嬷却是心存顾虑,叫住了他,然后有些忧虑的看向了刘皇后道:“娘娘,太子殿下现在的状况既然不好,这情况是不是就更不能声张了?还有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她所指的,是元贵妃和殷梁母子,说着就冲宫里元贵妃寝宫所在的方向瞥了眼,然后又道:“而且娘娘今天出宫又是瞒着陛下的,现在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张罗着宣太医的话,万一皇上那里怪罪——”
“都这个时候了,还装的什么太平?”刘皇后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只对冯玉河道:“你还不快去?”
现在,什么也不比保住了殷绍的性命更要紧的了,本来殷绍这里出了事,的确是应该适当的捂住风声的,可现在郭太医和陈大夫两个都说殷绍的情况及恶劣,甚至都不敢出手救治,这种情况下——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殷绍如果会有个什么闪失的,难道还能一直的将此事瞒着吗?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何况现在,她也却是顾不得什么影响和后续了。
冯玉河转身匆匆的走了出去,刘皇后开始局促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想了想又道:“梁嬷嬷,此事是再瞒不住了,皇上哪里总不能叫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亲自回宫一趟,就说太子出了事,请他马上过来一趟。”
虽然殷绍受伤的始末她也还没来得及了解,但既然已经瞒不住了,皇帝那里就自然要她亲口去说的,总不能叫皇帝觉得她对自己不尊重。
“是!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请皇上过来!”梁嬷嬷颔首应了,匆匆的转身,不想才刚走到了院子里,迎面就被一排鱼贯而入的灯笼晃花了眼,定睛一看,却是脸色阴沉的皇帝已经一步跨进门来,身边伴驾的还有元贵妃和另外一位皇帝的新宠馨嫔。
皇帝都没有提前叫人进来通报,梁嬷嬷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仓促的跪下去道:“奴婢见过皇上,贵妃娘娘万安,馨嫔娘娘万安。”
皇帝对她却是理都不理,一脚将她踢开了,就大步的往里闯。
那屋子里,刘皇后听到梁嬷嬷的声音就知道事情不妙,赶紧迎出来,“臣妾见过皇上——”
“哼!”她急切的想要解释,皇帝已经一把推开了她,快步往里面殷绍的卧房里走去。
帝后二人的关系从来都和谐礼让,这却是皇帝头一次直接和刘皇后动了手,刘皇后被推了个踉跄,意外之余,她整个人就先懵了。
元贵妃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紧跟着就开口道:“皇上您息怒,皇后娘娘许是深夜里不想打扰您休息,这才瞒着消息没报,自己先出宫来了的。”
皇帝也不言语,快走到床榻前,看到殷绍居然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就更是怒不可遏,额角青筋悦动不止的骤然一转身,大骂道:“太子不是偶感风寒吗?怎么会弄成这样?瞒着朕私自出宫,又对太子的病情隐瞒不报?皇后,你这究竟是安的什么是心?朕怎么就不懂了?”
皇帝怎么会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论调?不用说一定是先被什么人给吹了枕边风了。
刘皇后心里暗恨,但是提心吊胆之余也只能是赶紧的先跪下去,态度惶恐又诚恳的说道:“皇上息怒,并非臣妾刻意隐瞒,而是太子这里的病情突然恶化,臣妾没有亲眼确认过之前,不敢贸然惊扰皇上,所以这才先出宫来看一看了,本来是想着如果是下头的人大惊小怪了,便就等到明天一早再报
天一早再报您——”
“你倒是想的体贴周到。”皇帝毫不领情的冷冷打断她的话,再一看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太医,就更是恼怒,“太医呢?太子他不仅仅是你的儿子,更是当朝的储君,不管他是大病小病,有你这么做人母亲的吗?”
“皇上,不是的,皇后娘娘也是刚到,看到太子殿下的情况不好,娘娘已经马上派人去请太医了,再有一会儿太医应该就到了。”梁嬷嬷从外面埋头快步走进来,赶紧帮忙解释。
皇帝这个时候满心都为了殷绍这个半死不活的鬼样子而觉得不安生,冷冷的盯着那主仆两人,并不言语。
元贵妃的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劝道:“陛下,虎毒不食子,皇后娘娘可是太子殿下的生身母亲呢,她对太子殿下的关心,和陛下您自然都是一样的了,许是因为事出突然,皇后娘娘还没来得及呢。”
太子府的人的确是今天才进宫的,这个皇帝也知道,而且从心底里讲,他其实也不是怀疑刘皇后什么,只是对殷绍的这个情况太过吃惊和不满了。
皇帝既不说话,也不叫起。
这时候,馨嫔盯了床上殷绍死气沉沉的脸半晌,峨眉微蹙道:“皇上,太子殿下不是偶感风寒吗?可是瞧着他这气色倒是不佳。”
说着,又转向了刘皇后道:“皇后娘娘,太医怎么说啊?殿下这情况,打紧吗?”
元贵妃的话就已经很有些费琢磨了,而这个馨嫔,分明又是故意的。
刘皇后跪在那里,心里窝着气,却又不能发作,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应付道:“本宫过来的时候带了郭太医,可是他一时居然就只是搪塞,本宫见太子这个样子,一时着了恼,就命人将他拖出去了。”
在宫里,皇帝和皇后掌握了对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馨嫔却露出了几分惋惜又畏惧的神情,倒是没有明目张胆的指责,只小声的嘀咕道:“那也要等其他太医来了啊,太子殿下这里哪能没人照管啊?”
刘皇后方才的确是一时冲动了,可那时候她就是为了殷绍,根本就在情理之中。
现在馨嫔这女人,又是什么意思?
皇帝的目光微微一动,虽然没说话,眼底也有一抹幽暗的光芒闪过。
刘黄昏的心头猛地一跳,梁嬷嬷心里气不过,想要替刘黄昏辩解几句,但是眼前的几个都是主子,她要逾矩说的多了,也会成为别人诟病攻击的理由,所以也只能是不得已的咽下这口怄气了。
刘黄昏埋首跪在那里,皇帝一直不叫起,在两个妃子面前,已然是给了她很大的没脸。
刘黄昏平时也是强势霸道惯了,这会儿脸上已经挂不住,微微的涨红。
冯玉河办事的效率也快,这边皇帝来了也没多一会儿,他就已经带了人匆匆自外面进来,一面走一面道:“皇后娘娘莫急,属下先把住在前面那条街上的常太医请来了,太医您开着点儿——”
他这一面走一面回头招呼年纪一大把,颤巍巍的常太医,倒像是回来的匆忙,根本就不知道皇帝在此的样子。
不过这怎么可能?他是太子府的管家,现如今殷绍昏迷不醒,所有人本来就都以他马首是瞻,皇帝驾临,这是多大的事?自然是他才一回府,马上就有人告诉他知道了,不仅如此,事无巨细,也包括皇帝过来之后发生的一切也都提前给他通了气。
分与合并不糊涂,他很清楚刘皇后在对待殷绍一事上面的立场,自然要想办法帮忙解围。
“皇上?”急匆匆的进到院子里,看到这满院子站着的提着灯笼的奴才,冯玉河才像是后知后觉的发现皇帝到了,赶紧进门行礼,“奴才见过皇上,各位娘娘主子金安。”
皇帝只看向了他身后跟着的常太医,“快去给太子看看吧。”
“是!”常太医跪地请安之后就爬起来,进了里面给殷绍把脉,但是结果无外乎和前面两人一样,一下子就脸色惨白的惶恐后退。
“太医,太子他怎么样了?”刘皇后见状,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撑着膝盖爬起来,迎了过去。
“皇上,娘娘,殿下——殿下这脉象不稳,时断时续又弱的很,这——这是大凶之兆啊。”常太医道,额头上已经滚落了一滴冷汗。
前一刻的郭太医两人都还没说的如此严重的。
刘皇后眼前又是一晕,身子晃了晃。
“娘娘当心!”梁嬷嬷赶紧上前来扶她,刘皇后靠在她身上,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仿佛随时都要冲破喉咙蹦出来一样,捂着额头,艰难的看向了常太医道:“太医娘开方子,快想办法,一定不能叫太子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啊!”
常太医冷汗直冒,一时之间有些举棋不定,好在是冯玉河准备周到,同时派了几队人马出府寻太医,不多时,另外两个住的离这里不远的太医也相继赶来。
因为常太医的表现实在是太突兀了,就是皇帝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所有人都紧张不已的看着。
几个太医轮流把脉,这屋子里的气氛却是一刻更比一刻都更加的凝重了起来,就好像是一盆死水的周遭被一层薄而冰冷的冰层包裹,只等着哪一刻谁一拳打过来,眼前就洪水泛滥,再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吞没掉一些什么了。
陆陆续续的又有太医赶到,可
医赶到,可是几轮会诊下来,除了众人越发沉重的脸色,再就没了一句准话。
“太子到底怎么样了?谁能告诉朕?”皇帝终于忍无可忍的怒然拍案。
他这口气被憋了许久,是真的到了要爆发的极致,这脾气,几乎是完全压不住的。
一屋子里的太医齐刷刷的跪了下去,每个人都的一副扶桑考妣的表情,支支吾吾的谁也说不出话来。
“孙太医,你说!”皇帝再难忍受,随手一指。
那孙太医几乎瞬间就险些瘫软在地,却不得不强打精神道:“陛下恕罪,太子殿下的脉象已十分微弱,这种脉象,实在是——”
“你胡说!”刘皇后声音凄厉的尖叫着,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手指颤抖的指着他,“绍儿是当朝太子,你们的储君,他就只是得了一点风寒小病,你们不全力救治,居然还这样恶毒的诅咒他,简直其心可诛,你——你们——”
她说着,突然就神色痛苦的压住了胸口,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娘娘,娘娘有心悸的老毛病,切莫动怒,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梁嬷嬷吓了一跳,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掰开她的嘴巴喂下去。
这边刘皇后一时间自顾不暇,皇帝的脸色更是冷若冰霜,阴沉到了极致,只看着伏了一地的太医道:“你们都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过去救治太子?今天太子若要有什么闪失,朕要你们提头来见。”
“陛下——”众人惶恐的几乎就要嚎啕大哭,为难又悲苦的说道:“不是臣等不肯尽力,而是殿下的这个脉象已经时断时续,回天乏力了……”
“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之前不就说是点儿风寒吗?”元贵妃拧眉,左右看了眼,满脸的困惑。
那位孙太医也是满脸的苦涩,“据闻殿下从年初开始,这断断续续的已经病了有些时日了,虽然这情况有些突然,可这段时间殿下的平安脉也不是臣等请的,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发展成了今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