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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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的未婚夫。”呼伦烨危险的眯眼,一字一顿的回答。
“他不是我的未婚夫。”伊心心底里一阵寒冷,特别是阿丙那双冰冷的眼,更教她的心跌入冰窖之中。
呼伦烨从伊心和阿丙的对话中察觉到一丝猫腻,他嘴角微扬。
“我与她从来就有婚约,她身上的紫凤玉佩和我身上的紫龙玉佩原是一对,是我们两个的定婚信物。”呼伦烨微笑的又道。
伊心已经慌了神,因为她从来没有在阿丙的脸上看到过那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我们两个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你要紫凤玉佩,我现在还给你。”伊心着急的把紫凤玉佩掏了出来,这个时候呼伦烨已经适时的从她身侧离开,伊心的玉佩给了个空,直直的跌到了地上。
不过,紫凤玉佩跌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竟还完好无损。
呼伦烨给另外三个人使了眼色,四个人在阿丙与伊心对视的时候,趁机逃走。
至于印章的事情,他们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现在还是保命最重要。
阿丙那张冰寒的脸,慢慢的靠近了伊心,待他一步步走到伊心面前时,忽地弯下腰去,把地上的紫凤玉佩捡了起来,拉过伊心的手,把紫凤玉佩重新递回她的掌心中。
伊心一阵失神。
他没有生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伊心心里慌了,没有任何回答的回答,才是最冷酷的。
“阿丙,你……你不相信我了吗?”她害怕的轻轻的问。
“既然你的未婚夫已经找来,你便跟他回去吧。”
他不要她了!!
伊心的心尖一阵刺痛,突然她扑进阿丙怀里,双臂紧紧的搂着他。
“不要,不要,我的心里只有你,阿丙,你相信我,我要嫁的人,始终只是你而已。”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是金国人,你也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有一个未婚夫。”阿丙冷冷的看着她,满脸的失望:“而且,你还带了他们闯进王府。”
“阿丙,我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伊心急急的道。
阿丙冷漠的推开了怀中的伊心。
“可是……”他字字冰冷:“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了。”
伊心身体里的力气,在这一瞬间被抽尽,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窜起,她全身如置身冰窖中。
垂下头,眼眶中两滴泪珠滚落,滴落在阿丙的手背上。
阿丙的手掌微微一僵,缓慢的缩回自己的手臂背在身后。
然后,阿丙转身准备离去。
伊心含泪抬头唤住了他。
“阿丙,你等一下。”她捧着颤抖的心:“你……还爱我吗?”
阿丙的身体静立了三秒钟,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径直往前走。
伊心伤心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无声的哭泣,泪水从她的指缝中不断滚落。
大约走了二十步远,阿丙突然再一次停下脚步,但是他没有回头,听着身后伊心伤心的啜泣声,沾了伊心泪水的手微微一颤,然后他又狠心头也不回的离开。
牡丹阁
太阳刚刚落山,大地陷入了漆黑,牡丹阁中点起了灯火,到处一片明亮。
躺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一天的云半夏此时方幽幽转醒。
一睁开眼睛,看到天又黑了,她在心里狠狠的骂着白九誊
这一次又栽到了他的手上,更让她自己呕火的是,她竟然被气晕了。
房间里点着灯,朱砂和伊心两个却不见人影,白九誊也不在。
躺了这么久,她腰酸背疼的,都要怪罪魁祸首白九誊。
今天她再一次明白一个事实,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白九誊。
她百无聊赖的在床上躺着,闲着数纱帐上面的菱纹小孔数。
数了一会儿,眼看她困倦的又要睡着,窗外传来了一阵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她的头稍稍能歪了一点儿,一道蓝色的人影从窗外跃了进来,一身的妩媚妖娆,可不就是云半夏前几日在春园二分楼白九誊房里看到的蓝凤凰吗?
云半夏下意识的开口想说“是你”,刚吐出一个字,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幽怨的闭上嘴巴。
“少主不在?”蓝凤凰四周瞅了一眼,并没有发现白九誊。
房间内没有其他人,蓝凤凰应该是问她的吧?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珠子左右骨碌了几下当作回答。
确定白九誊不在,蓝凤凰转身便想离开。
在她离开之前突然又顿住了脚步转回身来,一双妩媚的眼微勾的盯着榻上云半夏。
“对了,少主有一个小木盒子,是你送的吧?”蓝凤凰冷不叮的问了一句。
什么木盒子?云半夏一下子没听懂,奇怪的是,这蓝凤凰唤白九誊怎么一直唤少主呀少主的?
云半夏还是没有开口回答她,蓝凤凰笑了笑又道:“你现在不开口说话,是在生我的气吗?”
她现在根本连生气的资本都没有好吧?无法动弹无法开口的。
翻了一个白眼,云半夏眼睛看向他处,打算不理会她。
蓝凤凰犹在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如果你想知道少主为什么整整十年才来见你的话,我相信你打开少主的那个小木盒子就会知道真相了。”
小木盒子?
云半夏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十年前她送他木盒子时候的情形,那个小木盒子?
蓝凤凰不是白九誊的未婚妻吗?她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云半夏疑惑的看向蓝凤凰。
最后蓝凤凰临走之前潇洒的挥挥手。
“记得,打开那个木盒子之后,一定要告诉我里面是什么东西。”
说完,蓝凤凰从窗子跃了出去。
“……”云半夏无语,蓝凤凰果然跟白九誊是一伙的,只走窗户不爱走门。
可是,蓝凤凰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白九誊为什么整整十年未见她的原因?
可恨的是,她现在不能动弹又不能说话,根本无法询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蓝凤凰离开。
但是……有一点她懂了,这蓝凤凰跟白九誊之间的关系有猫腻……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腹中有一股热气,正一点点的开始膨胀,渐渐的延伸至她的四肢百骸,热的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烧着了。
她难耐的蹙紧蛾眉,汗水从她的身体里不断渗出,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汗湿透了。
有一股力量在她的身体里呼之欲出,压抑着,令她很难受,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找到一个突破口。
就在她焦急无措之际,她闭上眼睛用力握紧双手,胸臆间一股气息被从她的口中弹出,在那一瞬间,她身体里的所有热气也跟着消散。
终于舒服了。
云半夏长长的吁了口气,轻抚胸口,喃喃自语:“太好了。”
刚脱口,她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
她能开口了,再看了看眼前自己的手,她腾的一下坐起来。
太好了,她现在也能动了,而且,现在有身体比中毒之前更轻松,充满了力量。
先不管她现在身体的问题,突然她又想到了蓝凤凰离开之前所说的话。
云半夏飞快的起身下榻,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轻盈的跃出了窗子。
客苑一间客房的拐角处,一只木盒子静静的摆放在那里。
虽然那只木盒子在灯光下看起来已斑驳、陈旧,可云半夏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盒子,就是十年前她曾送给白九誊的那只。
看到那只盒子,云半夏莫名的紧张,手指缓慢、颤抖的伸向那木盒子打开。
一沓信纸从里面掉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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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些信纸上面都写的神马捏?明天再来……今天更了一万五,有夸奖么……
☆、87知道真相2(6000+)
看着空空如也的木盒子,还有地上那些信纸,云半夏错锷的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信纸翻落在地上,最上面的那一张纸已经泛黄,从浸透了纸的墨渍上看去,隐约可看到夏妹妹三个字。
夏妹妹?
云半夏的心跳陡然加速。
她捡起那张纸,打开,那张纸上面的字迹十分潦草,甚至更像是涂鸦腼。
那张纸上面只一句:“夏妹妹,下雪了,你看到了吗?”
这张纸早已发黄,看起来已经有好多年了。
再掀开下一张:“今天天气很好,很想出去,四长老说还有半年我才可下床。揍”
还有半年他才能下床?他到底是怎么了?
云半夏急急的翻开下一张:“今天毒发作,伤口裂开,如果撑不过去,赴地狱之前,我会先去找夏妹妹你。”
再一张:“四长老说我活着是个奇迹,看来老天爷故意不想让我去看夏妹妹你。”
一张又一张看下去,看起来都是白九誊因为受伤和毒发前后写的。
云半夏的手指颤抖的翻看着那一页页,上面几乎每一张都有她的名字。
每一张上面都记录了他的喜怒哀乐,还有……他对她的思念。
她的眼眶渐渐有些微红。
快到最后几页了。
“马上要去庆国,夏妹妹,我来了!”
然后倒数第二张:“今日泡药浴,夏妹妹突袭,幸小凤凰在。”
这让云半夏想起几天前闯进白九誊所在包厢的事。原来……只是故意演戏给她看的。
最后一张纸,看起来还很新的样子,应该就是这两天写的吧?
带着激动的心情的打开那张纸。
看到那张纸上字迹的瞬间,云半夏的俏脸一下子飞红。
那上面只有一句:“最想听的一句:今天晚上洞房花烛吧!”
激动没了,脸红了,也怒了。
看了这么一会儿,夜色已经越来越浓,不知道所有人都回来了没有,若是他们看到她不在的话,一定就知道她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
她赶紧把所有的信件一封封的按原来的顺序摆放好,再把木盒子放回原位,吹熄了灯迅速消失在夜空下。
白马寺所在山脚下
子风押着一名和尚装扮面目凶恶的男子,那名男子被迫跪在白九誊的面前。
此时的白九誊,尚不知他最重要的木盒子已经被人打开。
“施主,小僧今天只是下山来化缘,你们为何要绑小僧?”男子镇定的辩驳,试图挣扎,无耐子风按住他的命脉,他无法动弹,只能一脸痛苦的继续跪着。
“和尚?”子风抬腿在他的腹部踢了一脚,男子痛的浑身痉。挛而无法反抗:“一个爱吃肉的和尚?呸!有了你这种败类,寺院都该关门了。”
“施主,你为何平白无故骂小僧?小僧是哪里得罪施主了?”
还装?
“我让你再装和尚!”子风狠狠的又踢了他两脚。
男子已经痛跪在地上抽搐不止。
待子风的脚还欲再踢,白九誊喝止他:“够了,先别打死人了。”
子风一脸不满足的死瞪着那名男子。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在郡主菜里下毒的?”白九誊双眼盯着那名男子,妖冶的琥珀色眼中射出两道犀利的森冷寒光。
经过多番查探,最后确定毒是被下在斋菜中,而眼前这名这两日才入寺的和尚便成了第一怀疑对象,最后确定就是他无疑,在这和尚趁夜收拾包袱打算逃到山下时,被白九誊和子风逮个正着。
男子神色微变,眼珠子骨碌骨碌转。
“施主,小僧并不知晓什么郡主、什么下毒,你们认错人了。”
“你若不是不承认也可以,子风!”白九誊轻唤了一声。
男子心里正慌张着,突听到耳边一阵“嘶嘶”的声响,这声音好像是……
蛇!!!
子风飞快的用绳子将男子的双手和腰用绳子系紧固定在一块儿,将一条乌漆沫黑的蛇从男子的后领塞了进去,再将男子的衣领在胸前打了个结。
男子瞬间害怕的尖叫了起来。
白九誊面不改色,那张俊美如神邸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笑的时候,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配上他身上那白色的衣袍,明明谪仙般的人,此时却如地狱里的魔鬼般,令人恐惧。
“你身上的蛇毒,倘若一刻钟之内没有解药,你将七窍流血而亡。”白九誊微笑的展开手中的白玉扇。
男子早已恐惧的六神无主,这个时候,哪里还管什么誓言。
“我说,我说,我说!”连续三个我说,那男子慌张的吐出五个字:“是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我已经说了,是贵妃娘娘,你们现在可以放了我,给我解药了吗?”男子一脸哭呛的冲白九誊乞求道。
“子风!”
“属下在!”
“山上的狼这会儿很饿,该去给他们送晚膳了!”白九誊轻描淡写的一句。
“是!”
子风愉悦的答应着,把哭天抢地哀求的男子拉离了原地,往树林中走。
在树林中不时的传来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偶尔伴随着几声狼嚎。
白九誊手中的玉扇收起,温和的脸上覆上一层冷酷之色。
他的女人,只有他一个人能欺负,其他任何人……都不能!!
连自己的亲妹妹也敢下手,看来,云洁这个贵妃做得太舒坦了。
修长的手指从怀中挑起一只纸包,这是蓝凤凰一个时辰前交给他的一包毒药。
嘴角森寒的掀起,洁白的牙齿露出点点寒光。
深夜,皇宫贵妃所居的暖央宫中传出阵阵尖叫不绝于耳。
“贵妃娘娘疯了!”“快来人呀,贵妃娘娘疯了!”
牡丹阁
当白九誊回到牡丹阁时,已近子时,朱砂和伊心两个都不在房里,云半夏一个人歪躺在窗边的睡榻上,看似睡着了。
白九誊直接走进去,把她拦腰抱起,睡梦中的云半夏突然醒来,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平躺在床上。
已得知他秘密的云半夏心情很复杂。
“你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怎么还这么沉?”白九誊咕哝了一句。
沉?
她双眼怒瞪他,手臂稍稍移动了一些,想了一下之后,她的手臂还是垂了回去,佯装身体还没有恢复一动不动的躺着。
依照正常情况,她现在确实还不该恢复,她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傍晚时的情形,又突然身体提早恢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但是,她猜想着,这总归不是坏事吧。
这个白九誊骗了她这么多事,十年后回来,不但没有解释这十年的事情,反而还故意戏弄她,别当她云半夏是吃素的。
既然要装,那就继续装到底。
云半夏的手指在白九誊的手臂旁蹭了两下,白九誊马上将自己的手放在她掌心,笑道:“要我帮你洗澡?”
思想黄色的家伙,云半夏没好气的咬紧牙关,这更加坚定了她想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