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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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九誊的瞬间,宁蔻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看到她突然失去了生命,一定吓坏了他吧?
宁蔻心疼的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九誊。”她轻轻的唤了一声,语调轻快,带着她惯有的柔腻语调。
低头的白九誊,一瞬间感觉到自己似乎听到了幻声,身体冷不叮的一震,但是他没有勇气抬头。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的不敢,只是让宁蔻更加心疼。
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搭在白九誊的肩膀上,感觉到他的肩膀一颤,她温柔的俯身:“九誊,我回来了,算是如此,你也不打算看我一眼吗?”
这一次不但有声音,还有感觉,令白九誊明白自己并不是出现了幻觉,但是如果不是幻觉,难道真的是他的夏夏来了吗?
他小心翼翼的回头,不敢确定那声音是不是幻听。
身后,原本该躺在地上的云半夏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她脸上的笑容似曾相识般的熟悉,那个笑容是……
他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就是他的夏夏。
“怎么?”宁蔻板着脸看着他:“才一会会的工夫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生气的宁蔻叉起腰冲白九誊斥责,语调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等到她开口,白九誊终于确定眼前的云半夏就是他的夏夏。
“太好了,夏夏……”白九誊激动的冲上前云,把云半夏一下子搂入怀里,紧紧的抱住:“夏夏,你还活着,太好了。”
这一切如梦似幻,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重回白九誊的怀抱,宁蔻感觉恍如隔世,她再一次回到了云半夏的身体中。
“是呀,真是太好了,我们两个终于可以重新在一起了。”宁蔻感叹道。
“夏夏,答应我,以后你再也不许离开我了。”他霸道的在她耳边命令。
看在今天这么高兴的份上,暂时不与他计较那些言语上的事了。
“好……”她笑着将脸颊贴在他胸前,听着耳边他的心跳声,从来没有得这样实在过。
前些日子,她虽然活着,可是那具身体总觉得不真实。
现在……一切终于真实了,心头的大石也落了地。
所以说,其他人的话不能信,她也不相信命运,命运是可以改变的,皇后和金禅子两人,都想破坏她的命运,如果他们知晓她现在恢复了云半夏的身份,不知他们又有何表情呢?
不过……
宁蔻看了一眼地上自己曾经用了几天的身体,那具身体被白九誊无情的忘在脑后,现在正孤单的躺在地上,不禁令宁蔻心里不爽了起来。
>“九誊,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宁蔻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事?”
宁蔻推开他,下巴向地上努了努,指了指地上的宁蔻身体。
“又怎么了?”白九誊不所以的看着她。
“我起码以那张脸活了十八年,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前身呢?”
白九誊一副认真的表情,摸了摸下巴非常认真的道:“我想了一下,不如我们以后找了落脚点之后,为她举行一个葬礼吧,前世的你已经死了,现在你获得了新生,是我的夏夏。”
“是呀,前世的我,已经没了。”看着自己的尸体,宁蔻彻底接受了自己会留在古代的事情,埋葬这具身体,也是埋葬她的过去,她将以新的面貌,重新正视自己的心。
“以后……你的身边有我,你不会孤单的,而且,我们还有……”白九誊抱起地上被晾了许久的小纯炀:“我们的孩子。”
小纯炀激动的冲宁蔻扑腾着一双手臂,宁蔻怜爱的接过小纯炀。
“主人主人,太好了,你终于恢复正常了。”彩雀不甘寂寞的站在宁蔻肩头叽叽喳喳的叫着。
“怎么?听你这话的语气,你觉得我以前的身体不正常不成?”彩雀张口便回答:“认识主人这么多年,当然是现在的看的习惯了,一时的不习惯嘛。”
“一时的不习惯?”宁蔻危险的眯眼。
“不……不是,当然不是,不管主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主人。”彩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口补救。
“是吗?”宁蔻的眼睛眯紧成一条缝:“可是,我怎么听,都觉得你的语调那么没有诚意呢?今天突然想吃炸麻雀了,可是,这附近都没有麻雀,你说……该怎么办呢?”
彩雀惊悚的缩起脑袋,小小声的辩驳:“我不是麻雀,我是凤……凤……凤凰。”天哪,她的眼神太吓人了。
“你刚刚说什么?”
“那个,主人,如果举报的话,您是不是就可以原谅我了?”彩雀弱弱的询问。
“那要看你举报的是什么事,如果举报的事,是我已经知道的,那可就没什么意义了。”
“当然有意义。”彩雀邪恶的笑了:“主人,我要举报姑爷,姑爷他在您不在的时候,对那个假的主人有过非愤之想。”
听不懂彩雀话的白九誊,不知为何,宁蔻看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怎么了?”白九誊双手环胸:“夏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九誊探手到宁蔻的额前,仔细的摸了一下之后,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没有发烧呀。”
宁蔻的眼睛眯紧,笑容如裹着蜜的匕首:“是呀,我当然是没有发烧,只是,我刚刚听到有人烧的不轻。”
“这只麻雀是不是在我的背后说了我什么坏话?”白九誊马上反应了过来,危险的手指指向站在一旁的彩雀。
后者听到麻雀两个字,飞快的跳了起来,翅膀暴张开来,大声反驳:“我不是麻雀,是凤凰,是凤凰。”
听了麻雀的叫声,白九誊从鼻子中逸出一声冷哼:“会在背后诬陷别人的,连麻雀都不如,还好意思称自己是凤凰,说你是麻雀,你都丢了麻雀的脸。”
彩雀气的跳起来,想啄白九誊,被白九誊无情的横臂挥开。
彩雀被白九誊的手这一挥,一下子撞到假山石上,“啪嗒”一声掉到地上,仅发出了一声可怜的尖叫,便昏了过去。再回头时,已换成了宁蔻双手胸的看着他。
“坦白吧。”宁蔻看着他,冷不叮的冒出一句。
白九誊不明所以。
“坦白?坦白什么?”
“在我不在的三个月里,你都做了什么呀。”宁蔻笑眯眯的问,温柔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眼珠子骨碌一转。
“那只麻雀跟你说了什么?”
“你又在担心什么?是怕我知道实情吗?”
>“我有什么怕你知道的?”虽然这样说,不过,看宁蔻的表情,分明是那只破麻雀向她告了什么密,才会层她突然这样质问于他。
“对嘛,对嘛,可要是真正的云半夏还活着,就可以更好的对峙了,唉,真是可惜呀。”
白九誊皱眉。
“怎么突然扯到她身上去了?”白九誊聪明的脑袋迅速运转:“是不是那只麻雀诬陷我跟云半夏之间有什么?”
“难道真的有什么?”
白九誊的眉头皱的更紧:“你相信它的话?”
“毕竟是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摆在你的面前,难免你会动心,这是人之常情嘛。”
“那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有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会动心?”
他的脸阴森森的沉下,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要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似的。
宁蔻调皮的眨了眨眼:“如果那个男人比你长的好看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他的脸黑了。
“你是说……你可以考虑考虑?”白九誊危险的看着她,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吓!!他的表情太吓人了,宁蔻的眼睛眨了眨,下意识的向后退,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后退。
宁蔻退到了假山边上,后背抵住了背后冰凉的石壁,冷的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个白九誊,那表情也太认真了吧?
“你担心的太多了,你不是说过嘛,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比你还好看的男人 ?'…'”
“如果有的话,你是不是就要变心了?”
“胡说八道,我宁蔻是这样的人吗?如果我当真会喜欢上别的男人,我会从十一年前开始,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吗?”宁蔻恼的冲白九誊大声喊了一句。
喊出的瞬间,宁蔻和白九誊两人皆是一愣。
不过,刚喊完宁蔻就后悔了,她刚刚到底在说什么呀?
白九誊的一双手臂抵住石壁,将宁蔻整个人圈在他与石壁中央,微微俯身,脸慢慢的逼近她。
“夏夏,你刚刚在说什么?”
她嘿嘿一笑,装傻道:“我刚刚说什么?我说什么了吗?我自己怎么不记得。”
他的气息浮在她耳边,低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提醒她:“要我提醒你吗?你刚刚说,从十一年前开始,你就一直对我念念不忘,说明你十一年前开始就已经喜欢我了,对吗?”
“我有说吗?你一定是听错了。”
他的唇轻吻着她的面颊,低低的笑着:“我不知道,原来我的夏夏这么早就已经喜欢上我了。”
她的眼珠子骨碌一转。
点好像不是这个,明明是她质问他的来着,结果变成她被他调戏,现在还追究十一年前的事情。
这个白九誊,果然够奸诈,一下子就轻易的把话题转到她身上来。
卑鄙,太卑鄙了。
“我觉得,这个问题,暂时不是很重要,我们该想想如何谢谢清尘吧,是他……”
宁蔻回头想找清尘,身后的清尘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咦?刚刚他还在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人影了?”她兀自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道。
“清尘?你说清尘他刚刚来过?”
“是呀,就是他为我治的伤,而且,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会重新恢复。”宁蔻狐疑的看着他:“清尘会过来,他会知道的事情,我猜想,你可能也会知道,但是,没想到你竟然不知道。”
白九誊琥珀色的眸底颜色更深了几分,目光向后望去,不见半丝人影,原地残留着一丝药香,那是清尘身上特有的味道,说明清尘刚刚确实来过。可是,既然他已经决定背叛他,并且,将宁蔻的灵魂送出白族,他为什么又要救宁蔻?还知晓宁蔻会重生,他到底瞒了他什么?
“我们回去吧,一会儿不
回去,朱砂他们怕是会担心。”白九誊避重就轻的说了一句。
“也好。”
金禅寺
金禅子坐在蒲垫上,天上突然一道曙光乍现,亮的晃眼。
一名小和尚匆匆的跑进金禅子所在的院中:“师父、师父,你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小和尚的叫声,引起了金禅子的注意。
打坐中的金禅子稍稍睁开眼睛,感觉到窗外的光亮,眸底闪过一丝讶异,旋即执起禅杖起身,走到门外,那一片曙光照进眼中,有一丝丝刺眼。
金禅子微微眯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那丝光亮。
“那是……”金禅子惊的睁大眼睛。
“师父,那是什么呀?”小和尚看不懂,便向金禅子崇敬的询问。
“为师老了。”金禅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为师是真的老了。”
小和尚担心的看着他:“师父,您还没老,您的身体和武功修为,可是整个金禅寺最好的,您怎么会老呢。”
金禅子温柔的抚摸着小和尚的头,抬头又望了望头顶慢慢消散的金色曙光:“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等你到了为师这个年纪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可是,师父,您告诉徒儿,刚刚那道光亮是什么?那道光线感觉好温暖,应当不是坏事吧?”
“那是我们金国即将迎来新曙光的征兆,而那个征兆的源头是……”金禅子的目光向天际边望去,眼前浮现出一张自信的脸:“一个为师认为不祥的人。”
“那个人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为师……需要出寺一趟。”金禅子若有所思的说着。
“咦?师父出寺做什么?”
“去做一件为师该做的事。”
“……”
宁蔻已经恢复云半夏身体的事情,在魏大将军府内,只有少数的人知晓,至于宁蔻的尸体,则暂时存放在魏大将军府的冰窖当中。
宁蔻恢复成云半夏的身体,对于其他的人来说,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一段时间她总是坐着挨打,这并不是她有的性格,只因为她之前的身份,她一直心有芥蒂,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以免自己做的过分了,老天爷又神经病的把她送到异时空去。
现在看来,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命中注定要做云半夏,那么她就要把云半夏一直做下去,要连云半夏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再坐着挨打了。
第一个就是……呼伦烈。
据她所知,杀死云半夏,继而想杀死她的人,就是呼伦烈,他想替自己的儿子报仇。
呼伦一族的势力在金国,遍布全国各地,若是走正道,想将他推到国法之上,他依旧可以逃脱。
那就只能用其他的办法。
刚刚与子风拟好了对策,那边便听到伊心进来禀报:“郡主,金禅子大师来了。”
宁蔻皱眉。
这个金禅子,这一次突然变的礼貌起来了。
“请大师进来。”
伊心出去后,不一会儿便带了金禅子一起来到了宁蔻所在的偏厅。
宁蔻笑吟吟的起身迎接。
“不知是什么风把大师给吹来了?”宁蔻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
“老衲这一次,是专门来找宁施主的。”
宁蔻挑眉,这一次,她用的是云半夏的身份与他见面,他还一下子认出她就是宁蔻,不得不再一次证明金禅子能力的卓绝。
“大师的眼睛如往常一般的锐利,不知大师这次来找我,又是所谓何事?”宁蔻的眼中充满了戒备,眼前这个金禅子,是随时可以要了她命的人。
 
;金禅子一手合十,一手握着金锡禅杖,面目慈善的模样,微微低头:“宁施主,老衲之前有错,特地来向施主请罪。”
宁蔻张了张嘴。
没想到这个金禅子居然会来向她认错。
“大师说自己有错?不知大师错在哪里?”
“老衲对施主的命数计算有误,施主的命运掌握在施主你自己的手中,万物皆有法,施主在做任何事之前,还请施主量力而行。”
“多谢大师提醒,如此听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大师不会再来取我的性命?”
“施主的命是施主自己的,老衲无权取之,另外,老衲有一物相赠。”
还有东西送给她?
宁蔻来了兴致。
“不知大师要送我什么东西?”
金禅子拿出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