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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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暮的心情,其实比任何人都要不好过,复杂的一言难尽。再兼之他的命根,总是隐隐作痛,令他甚是心焦——这胯下之物,但凡有个什么事,于男人来说,那真是要命的事啊!
然关于和表妹的事,他并没有感觉无脸见人,这种男女之事,对于成年男子来说,纯属风流韵事,无伤大雅。即便外面的人传的难听一点,那亦无妨,仅是笑谈而已。横竖他和表妹有了夫妻之实,纳她便是了,说不得反而会变成一桩美谈。
那嬷嬷见他开口了,便沉下脸,但好歹不再挖苦数落个不停了。而另一位嬷嬷则道:“福昌公主有容乃大,见郑小姐既已赖定驸马了,索性成全。”
郑惜霜脸上有得意和喜悦之色一闪而过,就说事情会按她的想法走嘛。
但还没等她高兴完,那位嬷嬷指了指满脸兴味,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萌紫玥,直接宣布:“但准驸马一直想纳紫玥姑娘为贵妾。公主便说了,好事成双,成全了郑姑娘,岂有不成全紫玥姑娘的道理?这不,老奴们便是送紫玥姑娘来和郑姑娘做个伴儿的。”
郑惜霜闻言,立刻狠狠地盯着萌紫玥,她就知道表哥一直对这贱人念念不忘,自己是个妾,他居然想纳萌紫玥为贵妾?那这贱人岂不生生压自己一头?
萌紫玥心里更是大呼冤枉,她也是刚知情的受害者好不好。而且,她刚刚才从嬷嬷们的口中,了解了这对表兄妹的奸情,没想到战火转眼便蔓延到自己身上。
嬷嬷们将人送到,马上向元朝暮告退了,留下一团乱子让他自己去收拾。
果然,她们一走,郑惜霜马上扑到元朝暮怀里,娇滴滴的哭了起来:“元郎……”
萌紫玥抖了一抖,浑身恶寒,她记得某公主也爱这么喊。
“元郎,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为何要纳她为贵妾?”郑惜霜眼神恶毒,一脸妒忌的望着萌紫玥,恨不得立刻让她从眼前消失。
元朝暮今日劳累了一整天,身心俱疲,便敷衍道:“公主的意思,无需我再重复了吧?那些嬷嬷都说的很清楚。你也莫无理取闹了,事已至此,赶紧安排住处,让紫玥住下来,其它事情,以后再说。”
他又对萌紫玥招招手:“紫玥,你且安心住下,我依旧让栗子来侍候你。”说完,他推开郑惜霜,一脸忍痛之色的离开了。
他一走,郑惜霜可怜兮兮的模样立刻不见了。她叉着腰,阴阴地看着萌紫玥,狠狠地道:“萌紫玥,你别得意,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休想住进来,也休想再勾引元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她连称呼都变了。
萌紫玥自顾自的往前走,她要找屋子睡觉,累死了,见郑惜霜不识趣的挡在前头,她毫不客气的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开,淡淡地道:“有何不满?你就找公主去,少在这里鬼嚎鬼叫?看你这样子,难看死了,要不要叫你的元郎来瞅瞅?”
“你!……”郑惜霜正要命令丫鬟拦住萌紫玥,没料到元朝暮去而复返,他盯着郑惜霜的茶壶姿势,又盯着她满脸凶恶,不禁皱了皱眉头,“若是表妹不想让紫玥住在这里,那我就带她回遮暮居。”
郑惜霜急忙放下双手,装出一副甜美的笑脸:“哪有,表哥……元郎误会了,就让她住我这里呗……”打死她,她也不会让萌紫玥住到遮暮居去,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噗哧!”前面的萌紫玥忍俊不禁低笑出声,令郑惜霜恨的不行,却当着元朝暮的面,不好发作。其实她误会了,萌紫玥可不是笑她,她是心中太高兴了,情不自禁的笑出来。
她被困在张家别院里,整日有张三疯那个疯子守着,想逃出来,真是难于上青天。但羽浣霞和淑贵妃不知发什么神经,居然将她转到元府。也许她们认为她吃了迷心散,是个听话的好宝宝,肯定不会搞什么逃跑的把戏。
那她们还真是大错特错了!
萌紫玥也觉得奇怪,闻到迷心散的第一天,她也有不舒服的症状表现出来,一整天都头晕,想吐,胸闷,反正整个人难受的不行。她还以为自己中了要命的剧毒,命不久矣。
次日,那些难受的症状却一一消失了,她正愕然不已,没料到那个太医来观看她吃了迷心散后的反应,嘴里念念有词,居然将中了迷心散后,应该是怎样的表现,说的一清二楚。
她这才明白自己中了迷心散,同时也很奇怪,自己中了迷心散,为何与太医口中的行为完全不符?但是未免淑贵妃再施毒计,她索性将计就计——装出太医提到的那些反应,佯装忘了一切,乖巧的不行。喜的羽浣霞以为她真变的听话了,立马让她配药,她也速度的配合羽浣霞演戏。
不过,因为那太医提过,迷心散是新研制出来的迷药,目前还无人用过。她恼恨被人当成试验品,又不知这药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便借题发挥,偶尔胡搅蛮缠一番,以此发泄心中的火气。
但现在就不同了,在元府,再加上她们以为她吃了药,放下了戒心,想要逃出升天,还是有不少机会的。再说了,她现在必须得跑路,因为以淑贵妃为首的人,皆翘首以盼,盼着她能制出挽救公主花容月貌的解药。
可她很想狂呼,她根本不会制什么解药啊!她仅会一些简单的小把戏——那还是上辈子,历届凤女王都会的一些自救小法子。不才的她,几乎忘光光了。
她也是鉴于在元府里吃过亏,痛定思痛,便去药房里买了几种既特殊,又便宜的药材,统统碾成粉未。然后又买了蜇人草、漆树汁、还有鱼尾葵的果实……等等,都是一些让人皮肤发痒的植物,还买了许多山芋,用石臼压出汁,汁里有许多颗粒,再将山芋汁风干,只剩颗粒。
最后,她将这几些东西混在一起,再加上特制的药粉,一起拌匀,用油纸包包了,放在身上妥善藏好,以防万一。
你别小看这几样东西,这里面的任何一样,都可导致皮肤过敏,引发皮肤骚痒、红肿。何况还加上了她秘制的药粉,那对肌肤的伤害,就不仅仅是痒痒粉的威力了。
痒痒粉用水洗一洗,或用醋抹一抹,再擦点药膏,也就好了。她制的这个药,却好像是随着血液和热气行走,越暴躁越痒,温度越高也越痒。
但这种药,据萌紫玥所知,是没有解药的——因为中了这个药后,过不了几天便会不药而愈。情况视个人的肌肤而定,有三五天就好的,亦有七八才好的。
她当时借机将这包东西撒在羽浣霞脸上,并倒进了她的衣领中,主要也是想吓一吓她。并非要毁她的容。
所以,你叫她上哪配解药去啊?被逼无奈,也只好胡乱开方子,弄些吃不死人的药材,用以敷衍敷衍淑贵妃和羽浣霞。而羽浣霞的肌肤抵抗力强,已经开始不痒了,且她的外伤一旦愈合,自己的小把戏就要穿皮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
郑惜霜住的这个院子,是她没离开元府以前的旧居,元夔颇为疼爱这个外甥女,特特地将院子改名霜院。
院名显得冰清玉洁,院里风景也好。早上,太阳刚刚升起,萌紫玥便支走了栗子,独自跑到院子的角落观察地形。昨夜,也许是元朝暮又劝说了郑惜霜一番还是怎么的,总之后面她没再来找萌紫玥的麻烦了。
萌紫玥睡了一晚安稳觉。她曾仔细聆听过,发觉淑贵妃竟没有派人来监视自己,心里纵然有些疑惑,却也巴之不得。
虽然天气尚好,又有太阳,但白白的雾仿佛牛奶一样,并没有因为太阳的出现而驱散。她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前是没有荷花的荷花塘,眼睛望着虚空处,似在沉思。
郑惜霜只身一人,悄悄地行了过来,见萌紫玥并未发现她,她眼神阴险地一闪,娇好的脸上现出狰狞而得意的笑容。她蹑手蹑脚,犹如做贼般的靠近萌紫玥,眼睛里闪动着兴奋而阴狠的光芒。而萌紫玥似一无所觉,婀娜动人的身影纹丝不动。
郑惜霜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向萌紫玥撞去,想将她撞进荷塘里。她以前就干过这种事,还不止一两次,那时的萌紫玥既胆小又懦弱,即使被她撞进水里,救起来后,对她亦是敢怒不敢言。
此时她又故技重施,而且发了狠——她不想让萌紫玥从水塘里起来……
“哗啦!”一声巨响,萌紫玥安然无恙的在岸上,郑惜霜尖叫落水。小荷塘的水并不深,她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倒没有沉下去,虽然浑身被冷水冻的要死,但心中却不那慌张了,于是恶狠狠的倒打一耙:“贱人!你竟敢推我下水?快拉我上来。”
萌紫玥左右张望,见此处偏僻,周围白茫茫一片,连个下人也没有,便起身,到窝竹里撅断一根竹子,往水中一伸:“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太好。”
“贱人……啊啊……咕嘟咕嘟……”郑惜霜被竹杆按入水中。
见郑惜霜喝了几口水,萌紫玥便松开竹子。郑惜霜拼命浮了上来,气急败坏的大骂:“你个贱……”
萌紫玥眸色一寒,手微一用力,郑惜霜又咕嘟咕嘟的沉下去了,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反复几次,郑惜霜被灌了满肚子水,气若游丝浮上来:“别再来了,是我……自己掉下来……你快快拉我上去……”
萌紫玥微微一笑,气定神闲:“这年头好人难做,你要上来,可以,先写血书,无凭无据的,我怕人冤枉我。”
郑惜霜心里恨不得杀了她,眼神恶狠狠的,张嘴便想喊救命。萌紫玥眼神倏地一利,手中竹杆一动,便想将她再次按下水。
郑惜霜慌了,忙道:“你怎么说都行……我都照办。”水里实在太冷了,她全身犹如被针刺一样痛,马上就要冻僵了。
萌紫玥一本正经地撕了一块衣服下摆,拉过郑惜霜的手指,狠狠一咬,郑惜霜疼的眼泪狂飚,尖叫声还未出口,萌紫玥毫不客气的将她的头按入水中,那尖叫声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咕咕声。等萌紫玥放开她,她已经没的脾气了,奄奄一息地道:“我写……”
等郑惜霜写好血书,按好手印,萌紫玥将她拉上岸。
睨着一身狼狈的郑惜霜,她纤指轻弹血书,满脸严肃地道:“郑惜霜,想杀我,这点小伎俩是远远不够地。”说罢,她懒洋洋地扬长而去。
“啊啊啊!……”郑惜霜偷鸡不成蚀了把米,身上**的,犹如落汤鸡一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荷塘里的水又冷又臭,还带着未化的薄冰,此时被冷风一吹,她又接连打几个喷嚏:“阿啾,阿啾!……”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来,模样令人惨不忍睹。
突然,她身后响起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阴恻恻地,森冷无比:“郑小姐,水里的滋味好受吗?不如再下去享受享受吧!”
……
萌紫玥缓缓踏上台阶,正要回屋补个回笼觉,冷不丁栗子匆匆跑过来,急慌慌地道:“姑娘,福昌公主来了,正命人四处找你呢!”
萌紫玥心想,不会是她发觉自己骗了她,来找自己算帐的吧?正琢磨着呢,羽浣霞已由一群宫女和嬷嬷簇拥着,气势汹汹地向她走来了。
羽浣霞今日不同往日,没有蒙面纱,而是在脸上涂了厚厚的粉,妆容很浓,胭脂也点的鲜亮。她从头发到脚跟,俱都精心打扮过,身着绣样精美的华丽锦袍,外披着火狐皮斗篷,身姿高挑,神态倨傲。
这样色彩浓重的妆扮,她脸上那些小红点和疙瘩,倒也看不大出来了。
她在萌紫玥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下巴抬的高高的,脸上的表情,几乎算得上是狰狞可怕。她眼中恨意深重,阴狠无比,俨然一副恨不得吃了萌紫玥的模样,咬牙切齿地道:“萌紫玥,你可真是有本事啊?来人……”
闻迅而来的元朝暮见公主这么愤怒,甚是讶异地道:“公主,发生何事了?紫玥她……”
萌紫玥以为东窗事发了,脸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提高了警惕。
羽浣霞脸色阴沉沉地,恨得不行,她何尝不知道元朝暮的心思,但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怒火犹如滔滔江水,奔腾不息,根本无暇顾及到旁人,就连计划好的事情,她都想放弃了算了。
原本,她将萌紫玥弄来和郑惜霜作伴,便是打定主意,只等解药一到手,就让人偷偷杀死郑惜霜,然后栽赃嫁祸到萌紫玥身上。此为一石二鸟之计,能一举除掉两个心头大患。
但早上,一群太医帮她评脉,终于有个老太医忍不住了,道出疑惑,他觉得公主身上其实并无毒素,外面的小疙瘩和小红点皆平复了,恢复美丽的容貌指日可待。于是,其它太医也纷纷附和,一致认为公主并未中毒,不需要什么解药。
羽浣霞静下心来,思前想后,终于知道自己被萌紫玥骗了。她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即将萌紫玥抓来跟前,狠狠折磨一番,继而再将她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此刻,她正要令人将萌紫玥拖下行刑,身边的一位嬷嬷却咳了咳,低声道:“公主殿下,还请稍安勿躁。”
羽浣霞登时清醒下来,垂下眼帘,遮住自己残暴地目光。她平息了一会儿怒火,待自己的目光不再残忍狠毒,便望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元朝暮,笑道:“元郎,你多心了,本公主只是来看她乖不乖。”
元朝暮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他还以为公主变卦了,要将紫玥带走。
他温文尔雅地道:“公主莅临元府,家母荣幸之至,已命人速速整治了一桌酒席,还请公主殿下赏脸。”
萌紫玥抬头望天——这时辰,人家怕是刚用完早膳吧,不早不晚的,吃什么酒席?
羽浣霞略一沉吟,望着萌紫玥,眼神充满了恶意,嘴边泛起阴笑,淡淡地道:“候爷和夫人有心了,那本公主少不得要叨扰一番。萌紫玥,你也来。”
元朝暮立即殷情地请公主移驾,并朝萌紫玥使了个眼色。一行人逶逦地往招待贵客的大厅而去。
元府众人虽因元朝蔼的死受了不小的打击,但并未一撅不振,福昌公主驾临,是何等的大事,除了元夔有事出府,有资格相陪的,皆出来相陪。
金碧辉煌的大厅,一道道的菜肴如流水般的被丫鬟端了上来,酒席丰盛无比,飞禽走兽、山珍海味,珍稀佳肴,应有尽有。
羽浣霞高坐上首,沈氏小心翼翼地陪在一旁,腆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嘴里还在说客气话:“公主殿下,臣妇惶恐,仓促之间,准备不足,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