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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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流光微不可见的颌了颌首,双目却在灯火阑珊处举目四望,最后选了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提步缓缓走了过去。
小巷子里面没有灯火,显得黑蒙蒙的,与方才的热闹的街景形成鲜明的对比,仅有天上黯淡的星光和时而露出云层的月亮照明,习习微风中,有隐隐的香气不知从何处送来,沁人肺腑。
行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来到一块空旷无人之地,易流光慢慢停住了步伐。
他平静无波的望着前方,那里有几棵大树,枝叶繁密,在最低的枝桠间挂着几盏白色的灯笼,偶尔一阵风拂过,白惨惨的烛光忽明忽灭,周围的景色也被照的阴森森的,透着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渗人寒意。
树下,有一美貌女子着一袭白色的孝服,盈盈而立,静静地凝视着他的方向,目光空洞呆滞,表情僵硬凝固,明明灭灭的烛光照得她苍白的脸庞十分诡异。
易流光蹙了蹙眉,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女子,从她呆滞的眼神,到涂得血红的嘴唇,再睃巡到她腰带飘飘的白色孝衣,最后又停留在她乌发间的一朵白花上,语带疑惑:“思岑,怎么是你?半夜三更的,你不在屋子里睡觉,跑到这里来做甚?”
思岑不回答,只是呆呆的凝视着他。
易流光语带不满地叱道:“你太肆意妄为了!这孝衣孝服岂是能随意穿着的吗?你如此行为怪异,且大张旗鼓地跑出来,仔细让人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届时叫我如何向其他人交差?”
原来,树下那名着孝服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思岑郡主。她这人荒诞不经惯了,又一心想将萌紫玥弄到手狠狠凌虐,最后玩腻了再弄死她。于是趁着易流光不备,乔装打扮一番,偷偷混到他的人马中跟来了。
等易流光发现后,已来不及再将她送回去了,又担心若是留她在凌国,出了什么事,自己不好向长公主交待,便暂时让她女扮男装,混在自己的近侍当中。未免被羽千夜等人发现,易流光严令她,不许肆意露出本来面目,也不许随心所欲的行动。
因此,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看到思岑,易流光哪可能有好言好语。
不料,素来骄奢淫逸,脾气蛮横的思岑面对易流光的责难,楞是一声不吭。
易流光心下狐疑,若是往常的思岑,即使不骂回来,也会和他犟几句嘴,绝对不会骂不还口。他微眯着狭长的眸子,复又端详了思岑几眼,眼中神情不由遽变,若不是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只怕会当场失声叫出。
他微抬凤眸,极力运目四望,同时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动,几名近侍立即从暗影里现身,迅速的往思岑郡主的方向奔去。
但还未等他们近身,就听到易流光冷冷地道:“都退回来。”
近侍平素训练有术,一听到命令,马上就想撤回,可是已然来不及了,就在这一瞬间,一把精致华美的油纸伞突然从斜方旋转而出,挟带着“呼呼呼”的风声,滴溜溜地向他们袭来。
其姿态甚是优美,可其势如风,迅捷如雷电,满溢着逼人的杀气,转眼就旋转至他们的面前。
这把伞以浅浅的绯色的油纸为底,上面绣着几朵碗口大的莲花,朵朵皆是淡淡的粉红色,亭亭玉立,清雅中透着娇艳,散发着莲花的芬芳。仿佛随风摇曳,又仿佛刚淋过一场暴雨,翻卷的粉色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盈盈欲滴,令人美不胜收。
“啊啊啊!……”易流光的近侍避之不及,凡是被那把不停旋转的油纸伞碰到的,非死即伤,顷刻间,几个人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血雨暴射飞溅,纷纷倒地,一股恐怖嗜血的气息迅速弥漫开来。
易流光直视着那把美丽的莲花伞,见它伞面浴血之后,依旧干干净净,唯有那几朵碗口大的莲花仿若饮饱了鲜血,朵朵由原来的粉红色,慢慢染成火红色,在浅绯色的伞面开的如火如荼,连绵一片,既狂热又炽艳,当真艳光四射,无远弗届!
他凤眼微闪,眸中繁星烁烁,似有些难以置信,喃喃地道:“艳光!”
“呵呵!”陡然,一道如珠落玉溅,带着无穷盅惑的低笑声响起:“易娇娇,算你识货,居然能认出艳光。”
这道魅惑人心的低笑声未歇,一道风华万千的身影便越过思岑郡主,出现在易流光等人的视野里。
此人红衣黑发,面如美玉,人似谪仙,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施施然的步伐间带着逼人的自信。
他对眼前的哀号呼痛的众人视若无睹,优雅地含笑而立,微抬手,修长的手指根根莹润如玉,那把正向易流光旋转而去的艳光仿若受到召唤一般,返身向他的手中飞去。
“羽千夜!”易流光暗处的其他近侍认出羽千夜,俱不敢轻忽怠慢,相继现身出来。
易流光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于是伸手拂过面颊,将薄如蝉翼地人皮面具揭下,恢复了他原本高贵俊美的容颜,直视着羽千夜道:“羽千夜,思岑和你素昧平生,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杀她?”
羽千夜笑意浅浅,双眸如明珠般灿灿,夜风轻动,撩起他如丝如缕的黑发,红衣蹁跹,端地是风情万种,人若乘风。
他的声音干净纯澈,却带着刺骨的漠然:“谁说她和爷无怨无仇?她做了不该做的孽;奢望得到不该得到的人;起了险恶歹毒的心思,这样的下场对她来说,已是善待了!你该谢谢爷天生就是一副菩萨心肠。”
话音未落,他袍袖轻轻一挥,潋滟红光顿时一闪,众人就见思岑郡主的尸体猛地飞了起来,白衣飘飘地直奔易流光的怀抱。
易流光右臂一伸,用右手抓住思岑地腰带,止住她凶猛而来地身势,只瞟了一眼,然后就把她扔给身后的近侍。
思岑的身躯还带着温热,嘴角有血迹缓缓渗出,显然刚死不久,且死不瞑目,想来也是,她到死都未能将萌紫玥弄到手,想想都叫人不甘心。
易流光没有再去管思岑,而是轻轻动了动手腕,下一刻,一把寒光闪闪,约摸两指宽度,手臂长短的宝剑便握在手中。
他轻转剑柄上的宝石,面色无波无澜,对着羽千夜淡淡地道:“思岑郡主在易国身份高贵,长公主痛失爱女,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可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羽千夜脸上的笑意倏地一敛,漠不关心地道:“那是你的事,与爷无关,你们的长公主若有本事,叫她来找我算帐好了,爷随时奉陪,到时少不得问她一个”养女不教“之罪。”
易流光乌黑弓眉一挑,冷笑道:“羽千夜,少顾左右而言他!你杀了思岑,倘若没有个合理而正当的理由,易国是不会放过你的,必定会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哦,请随意。”羽千夜不甚在意的颌了颌首,轻描淡写地道:“不过,在那之前,爷想先为自己讨个公道。”
他轻轻挥手,暗处的风胤颢等人现身,立刻又向易流光扔出两具尸体。同时,一名姿色出众的女子被陌缥号推出来,正是被吓得瑟瑟发抖地卫姬。
仔细瞅了一眼迎面飞来的两具尸体,易流光微挑的凤眸倏地瞪圆——是生得有几份像萌紫玥的兰儿和青柳。他侧身一避,让两具尸体砸在地上,发出了嘭嘭地声音,心里却颇有些惋惜。
突然,卫姬哭了起来:“王爷,救救奴啊,奴怀了王爷您的子嗣,您不能不管奴!”易流顿时微微一怔,羽千夜却冷哼一声,酸溜溜地道:“易娇娇,你倒是好福气,这么快就有小娃娃了,既然这个女人怀了你的骨肉,那便还给你。”
他微微偏了偏头,示意卫姬快滚。
然后继续道:“至于那两个女人,皆奉你之命,一个在身上藏毒,心怀不轨的欲去刺杀安子非,反被杀;另一个不但在爷和紫玥间挑拨离间,还妄想爬爷的床,爷索性成全她,让她去爬阎王爷的床好了。如此一来,你说爷有没有资格先向你问罪?”
易流光闻言,修长的睫毛微垂,半掩住凤眸,手指摩挲着剑柄的宝石,脸上无悲无喜,仿佛没有看到跌跌撞撞向他奔来的卫姬。
卫姬步履不稳,可心里满是狂喜,她见到兰儿和青柳的尸体时,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正吓得面如土色,没想到羽千夜非但没有杀她,反而因她有身孕将她放回。眼看离王爷只有两三臂之遥了,她感觉自己脱离了危险,马上就要奔到王爷宽阔的怀里,不由娇媚地唤了一声:“王爷,王……”
易流光手中的宝剑骤然挥出,她的话嘎然而止,仿制被剪刀剪断了一般,然后她双眼圆睁地向地上倒去,脖颈上有一个血洞,向外狂飚着血花。
羽千夜当下愣了一愣,旋即一脸寒意地道:“易流光,人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为了毁灭证据,居然不惜杀人灭口,还杀自己的亲生骨肉?”
易流光神色淡漠地望着躺在血泊之中,且身躯抽搐不止的卫姬,眼神冷冷清清:“宝睿王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一名小小的歌姬,怎么可能怀上我的骨血?如此不贞不洁的女子,留她何用?”
羽千夜一张脸冷的如三九天飘雪,声音沁着冰冷彻骨的寒意:“好一个听不懂!爷也不指望你听懂,费话少说,还是乖乖纳命来吧!”
说罢,他手中的艳光突然旋转而出,似一道锐不可挡的狂风向易流光袭来,红色的火莲在半空中划出灿烂的光影,艳丽非凡。
☆、058 扔下悬崖
易流光也非泛泛之辈,见艳光来势汹汹,不再多言,修长的身姿依旧如渊停岳峙,用一双清若寒潭的凤眸紧盯艳光。
其实,艳光是一把成名已久的武器。它的前几届主人个个都是江湖上牛皮烘烘,风头一时无两的风云人物,可谓跺一跺脚,江湖都要抖三抖的武林霸主。
所以,那时的艳光在武林中真真是艳名远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直到它落到释圆法师手中,方洗净铅华,淡出人们的视线中。
释圆法师未皈依佛门之前,也是个人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后来他不知是中邪还是善心大发,居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摇身一变,变成名享天下,德高望重的名刹大主持了!他的经历倒是应了那句话:世事难料!
当然,释圆大师素来慈悲为怀,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相,世人哪里会知道他以前却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易流光有幸知道,也是托他师傅云上山人的福。
既然主人当了和尚,红极一时的艳光亦莫可奈何,犹如正当红的花魁娘子,尽管生得倾国倾城,风靡了万千儿郎,也只能跟着主人从良,从此变得默默无闻。
释圆大师心地善良,不忍一把绝世名器就此埋没,故而将艳光赠予了羽千夜。
羽千夜为人低调,不爱张扬,且身份尊贵,用到艳光的时候极少。真用到艳光时,那必定是对方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他为人虽然性了冷淡,然不怒则矣,一怒,非得将对方赶尽杀绝不可!
所以知道艳光在羽千夜手中的人,差不多都去见阎王了。
易流光以前只闻艳光大名,却从未见过其真面目,今日不但见到它,还得知它为羽千夜所有,心里的震憾并不小。好在他自己的武器也不差,虽不及艳光大牌,但也是挤进了兵器谱排名前十的流星剑。
是以他并无惧色,见艳光挟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而来,他凤眸精光电射,神态淡然地举剑相迎。
……
回来说说麒麟山这边。
且说萌紫玥黑衣长发,宛如暗夜女神,嘴角噙着冰冷的笑容,挥舞着长鞭,将一套虎尾鞭法使了个淋漓尽致。
她意态潇洒地将萨觋师逼至山角落,淡然问道:“萨觋师,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如若你一意孤行到底,我索性成全你如何?”
“呼哧呼哧!……”萨觋师额头冷汗涔涔,粗喘不止。
相比萌紫玥轻松惬意的啪啪挥鞭,他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头上的风帽早被鞭子打烂,身上的黑袍也破破烂烂,一头弯弯曲曲的头发更是凌乱不堪,此时被逼至山角,显得狼狈万分。
实际上,萨觋师除了邪术是强项外,一身武功修为也不差,奈何他今日碰到的是萌紫玥,可谓是碰到了克星。萌紫玥的前世,不但武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身为四王中的火凤王,她还会使用失传已久的血咒。
当然,血咒比不得其它邪术能伤人于无形,仅是一种用于自保的咒术。然而这正是血咒厉害的地方,无论对方用的是厌胜之术、下降头,还是下盅,只要被发觉,便以可施血咒进行自保和反噬,最后成功地伤到对方。
两人相斗时,萨觋师不止一次的想要设陈法来控制萌紫玥,但无论邪术和设阵法,或者是下盅,那都是需要时间的,只是长或短而已。
萌紫玥早窥破了这一点,往往萨觋师念头起不到一半,她就一顿暴风骤雨的狂攻,将萨觋师弄的手忙脚乱,嘴里念的词自然是顾不上了,甚至起别的念头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实力,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或小伎俩都是纸老虎,不堪一击。
所以萨觋师很郁闷,空有一身好本领,却楞是发挥不出来。
听到萌紫玥的威胁,他有片刻的恍神,就这一会儿不专心,啪啪几声,长鞭已狠狠抽在他的身上。
坚锐地痛楚很快蔓延开来,令他瘦削的身子颤了几颤,声音更显粗嘎:“玥,你何必执着于他?他的身份尊贵,又是外族人,迟早会与你分道扬镖,再说你有宗族长,趁着这个机会和他了断,对你和对他都有好处!”
“什么好处?”
萌紫玥手中的长鞭如蛟龙出水一般划过黑夜,带来厉风阵阵,冷冷地道:“萨觋师真是大言不惭,依我看,好处是有,不过那是对你和宗族长而言吧!于羽千夜,他被你施了邪术,早晚难逃一死,而我,恐怕只有更惨的结局。”
萨觋师背抵山壁,勉强挥杖抵挡黑鞭:“玥,想必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羽千夜忘了你,并不会伤他的性命,你呢,则是开启宝藏至关重要的人物,我们保护你尚且来不及,怎么会让你受到伤害?”
“鬼话连篇,死到临头还想诓骗我,骗鬼去吧!”萌紫玥不听则矣,一听他的话,冷若冰霜的面容寒意更甚。
她美眸中像浸上了一层寒冰,忽然招式一变,手中的长鞭如同长蛇乱舞,三两下就将萨觋师缠绕起来,然后用力向远方一掷。
“嘭!”地一声巨响,萨觋师的身子被重重掼在地上,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