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仙魔志-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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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博学也是浮云。
祁怀毅怪笑道:“没有那么扯吧?那雷铃儿说她的家在妖界,或许她们兄妹只不过是在沙屠城居住,不一定就跟破苍穹有关。不过那焱灭,手中有道器,对上冲虚后期的修真者都不惧,倒还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不管了不管了!”曲希贤连连摇头:“怀毅孩儿,还是换回本体,去全真教访灵丹去,看着你的妖修体,我怎么总感觉那么的危险呢?”
其实曲希贤的感应倒没什么错,就在南边大概数十公里的样子,一个御剑飞行的中年人眉头皱了起来:“明明刚还感觉到了妖气,怎么突然就没了?”
换上了真修体,祁怀毅倒是着实松了口气,在修真洞天,还是修真者的身份更让人有安全感。
去全真教,方向要折向北边,为了避免碰上可能还没走远的焱灭,祁怀毅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要不然碰上那个家伙,估计也是一个死字。
【第三十八章 全真教】
【第三十八章全真教】
全真教又遭贼了,铁翎,这个有着八字胡,一看不像医生,而像奸商的人。是全真十大护教尊者之一,主要职责是负责看守教内西北两大丹房事宜,原本脾气挺好的他,此刻忍不住破口大骂:“知道现在贼为什么那么多么,就是因为你们笨死了!会飞,我们全真教没有会飞的人么?”
之所以这么气恼,不仅仅是因为遭贼了,毕竟全真教是出了名的遭贼惦记的门派,偶尔有贼光顾一下也是正常,反正最好的丹药都在长老院的密室丹房里,贼惦记着也偷不到。
可是,也不过一天遭了三次贼啊,而且光偷西北两个丹房的,就不知道去光顾一下东南那两个丹房么,这不是直接打他的这脸,还是啪啪直响的那种。
还好,在这个贼心不死的家伙,第三次光顾的时候,被铁翎布下的天罗地网给发现了,但是天罗地网的网孔好像有点大,然后被那家伙跑了。
贼一般都很会跑的,铁翎是知道的,所以马上让人去追,可是一大半弟子回来了,原因是因为那贼会飞,而且说是张牙舞爪的,蹦蹦跳跳地就飞到天上去了,关键的是,那守山大阵,对他竟然没造成什么太大的困扰,倒是自己人,还手慢脚乱地施展法术避开守山大阵。
一个个就知道拿丹药当屎吃的没用东西,铁翎心中暗骂,他又不敢随便乱走,怕是贼人声东击西。今天是全真教比较重要的日子,全真教主要的中坚力量在做一月一次的考核,绝大部分的元婴境和分神境的弟子都在炼丹呢,那贼子这个时候跑来,倒还真是对他的飞行技术有自知之明。
不过还好,除了自己之外,西北两个丹房,每日每个丹房至少有三个元婴境弟子执勤,数道白光闪过,铁翎数了数,正是那六人,总算舒了口气。
全真教六个元婴境的弟子,各自脚踏一柄乳白色的玉尺,呼啸着朝远处那在空中一边鬼叫,一边手舞足蹈地飞驰着的人影逼去。偷丹药的人她们见过很多次,但是偷了后兴奋成这样的倒真不多见,看着那什么都不借助,就那么凭空瞎飞的怪人,六人心中也惴惴。
当祁怀毅看见迎面一个怪叫着向自己“跑”来的怪人,他也愣了,他有种很诡异的错觉,那就是看见市井街道上,一个人人喊打的小偷正撒丫向自己跑来。可是这是在空中好不,他那连鞋都没穿的脚,就不会踏空?
这应该是很高明的御气飞行,借用双手和双脚,向下拍击的力量让人飞行,有点像游泳的原理,祁怀毅是这么想的。
很快,那人近在咫尺了,怎么去形容这个人呢?由下往上,光着脚,一长一短的裤腿,练着扎进裤腰带的肥大灰色布衣,一红一黄两条要带勒得死死的,腰带上还系着个大葫芦。布衣没有袖子,算是大褂,有着松垮垮肌肉的手臂实在看不出能扑腾出让人悬浮的力量来,在短短的脖子上面,一张大饼脸在蓬松的灰白头发下显得更大。
【第三十八章 全真教】(2)
大饼脸上,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但是都很有特色,眼睛只有芝麻粒大,显然他在努力地睁着,酒糟鼻子却硕大,有种是一坨泥巴捏成然后粘上去的错觉,而嘴巴是那种嘴唇外翻,还张着特大的那种,正好露出黑黑的牙……
这不是个乞丐,因为撇开他黑牙不说,他身上倒是不脏,祁怀毅在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怪人正朝他笑,笑得很灿烂,然后丢给他一个小瓶子。
祁怀毅条件反射般地接过瓶子,然后就听到一声“他是我同伙,东西给他了,不要追我!”,再然后,祁怀毅发现,他被人围住了,而那怪人依旧手舞足蹈着,越跑越远。
“怀毅孩儿,你悲剧了,你被人当成挡箭牌了!”事情的变化有点快,曲希贤也很是有点错愕,原本以为他们为成为路人甲乙,谁知道又变成主角了,哦,或许不算是主角,但是最起码也是主配。
“布阵!”刷刷声响,六人在空中舞动并着双指的手,一缕缕白芒上下翻飞,算是将祁怀毅完全包住了。
“那个……”趁对方还没真的动手,祁怀毅拧着那个小瓷瓶晃荡了下:“我想这是个误会!”
六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看起来颇为稳重的全真弟子正准备发话,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不是误会,不是误会,就是他,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他,逼我去偷东西的……”
众人望去,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怪人又跑了回来,就在众人不足二十丈的地方。然后在大家都望过去的时候,他又撒丫的跑开了!
见众人目光又望向他,祁怀毅真的很无辜,摊了摊手:“我都不认识他!”
为了表示诚意,祁怀毅将小瓶子丢向了那个全真道士,可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小瓶子在两人之间的空中……“啪”的一下不见了!
然后那怪人又跑了过来:“他骗人,他认识我,他认识我,他还给过我钱!”
说完,怪人转身就跑,祁怀毅隐约看在,他那舞动的左手,正扣着刚才给他的那个小瓷瓶。祁怀毅彻底是哭笑不得了,他今天算是被人赖上了。
没有人再对他的无辜表示同情,那全真弟子高喝一声:“拿下再说!”
想到自己此次有求于全真教,自然不能打人家脸,反正他们没说“杀了再说”,所有祁怀毅当下准备束手就缚。
可就在六人真元狂涌,打算禁锢祁怀毅的时候,异变再起,风卷云涌间,六个人翻飞了出去,显然是遭到了重击。
然后在一阵狂笑中,祁怀毅身子一紧,已经被带离了原地,以惊人的速度掠过一片片天空,隐约间他听见一句:“全真教的毛孩子们,我们去也!”
风止,祁怀毅脑门一阵恍惚,极限的速度让他很有点喘不过气来,定睛查看,自己已经身处不知名的山脚下,那个腰系葫芦的怪人,正在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旁洗脸,口中喷着水大呼过瘾。
也不用幻芥珠的曲希贤大叫着提醒,祁怀毅再笨,也知道碰上高人了,像这种特立独行的高人,一向不会很好打交道,想到这,祁怀毅不是有点头大,是很头大。
“那个……前辈,怎么称呼?”祁怀毅躬身行礼,反正礼多人不怪,尊敬点总是好的。
“你不是叫我前辈了么?”怪人抹了把脸,然后嘴唇连颤,脑袋呼噜噜地一阵急甩,将水珠甩干,在祁怀毅莫名的目光中咧嘴笑道:“你要不要也洗把脸,风尘仆仆的累不累啊?”
祁怀毅点了点头,也学着那怪人的样子,一把蹲在小溪边,捧着清水洗了把脸。别说,清凉的山泉,还真的很爽,祁怀毅也忍不住大呼过瘾。自从入茅山后,好像都没怎么沾水了,对沐身符的依赖越来越重。
在祁怀毅轻抹脸的时候,怪人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这么抹是抹不干脸的,像我这样……”
又是一阵呼噜噜声,再看一次,祁怀毅想起儿时族长家那条大黑落水爬起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照做啊!”怪人小眼一瞪,煞有威势。
祁怀毅无奈,也一阵急甩,差点没把脑浆给甩出去,不过还真是,脸上的水八成都甩干了。
“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怪人拍手叫好,在祁怀毅一脸困扰之际,突然显然很严肃地说道:“现在教你的东西,你也学了,那么我也算是你的师父了,磕个头,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
【第三十九章 酒徒】
【第三十九章酒徒】
“什么?”祁怀毅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算什么,收徒?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磕头啊!”怪人嚷道:“虽然我没有收过徒弟,但也知道徒弟要是不尊师重道,做师父的可以……可以废了你的道行!”
祁怀毅心中一凛:“可是,前辈,我并没有拜过你为师啊。”
“什么?你不承认我是你师父,那你刚才学了我的独门绝技算什么?”怪人勃然大怒,虽然他身材不高,比祁怀毅还矮了小半个头,但是他一怒,小眼一瞪,气势大涨,确实让祁怀毅很有压力。
甩头就算是独门绝技?祁怀毅彻底无奈了:“那个……前辈,我已经拜过师父了……”
怪人大手一挥,不以为地说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茅山派还是天师派,或者是灵宝派?没关系,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先拜师,大不了我到时候跟你师父说,就让他把你让给我了!”
既然是个讲道理的人,那就好办了,祁怀毅微微一笑:“我师父不会答应的!”
“什么?不答应?你师父是哪个?”顿了顿,怪人小眼睛滴溜溜一转:“看你的修为……恩,我猜猜,是茅山吧,茅山亦字辈的小家伙哪个是你师父?”
“呃……都不是!”祁怀毅如实地回答道。
“那我猜错了?不可能啊,茅山的符光才有这种纯正的金色啊,天师的偏淡,灵宝的带点银光,我怎么可能猜错了。这可不好,师父怎么可以在徒弟面前丢脸呢,这可不好,非常的不好……”
见怪人在那碎碎念有些抓狂的样子,祁怀毅还真怕他发疯,到时候被他撕了可真是悲剧了,连忙说道:“前辈法眼如炬,并没有猜错,我是茅山弟子……”
“那你怎么骗我说不是?”怪人小眼微眯:“你知不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耍小心眼了。”
祁怀毅双肩一耷:“我回答的是‘都不是’!”
“呃……我刚问的是什么来着?”怪人突然大拍了下额头:“喔,想起来了,你的意思是你师父不是茅山亦字辈的弟子是吧?”
见祁怀毅如释重负的点头,怪人哈哈一笑道:“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看走眼嘛,不过……你的师父到底是谁。我说了我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个问题必须搞清楚。”
对于这个怪人的身份来历,曲希贤在幻芥珠中真想把九州仙魔志翻烂,但是确实没有一个着重点出的人跟他有重合的。能把茅山亦字辈称作小家伙的人,要不就是疯子,不要就绝对属于老不死级别的,看来真招惹不起啊。
祁怀毅暗叹了口气,还是决定不跟这怪人一般见识,当下诚恳地应道:“回前辈的话,家师天启。”
“天启收徒了?”怪人抓了抓头:“天启都收徒了,我能不收徒么?那不是连挡箭牌都没有了?不行不行,一定不能出现这种状况……不过,抢天启的徒弟,这好像有点不厚道……”
【第三十九章 酒徒】(2)
祁怀毅脸上浮起几分笑意,看来师尊天启交友还是很广阔的嘛,这个怪人跟他关系应该不错,总该不会再为难自己了。
谁知道,怪人话锋一转:“没关系的了,天启那家伙,家大业大,要收徒还不容易么?他一向为人大方,我开口了,他一定不会拒绝的,没错,大不了在老太婆那边给他说几句好话就是了……对对,就这么决定了……”
然后,在祁怀毅完全找不到北的状态下,怪人招了招手:“赶紧过来,磕头拜师,你师父那边我负责去说了!”
这师父哪能乱拜?自己现在都两个师父了,想到这,祁怀毅脚下一动不动。见祁怀毅一点拜师的打算都没有,怪人再次怒了,鼻孔张得比眼睛还大:“小子,师父的话你都敢不听,看我不废了你的道行,难道你以为天启会为了你个小屁孩跟我翻脸么?”
曲希贤连忙劝道:“怀毅孩儿,你就从了吧,这家伙就是个疯子,老道那边不会怪你,大不了你跟他商量下,看看他愿不愿意做二师父,反正我做三师父也没关系了……”
紧紧地盯着怪人,祁怀毅心底的倔傲却是升了起来:“前辈,你也说你是个讲道理的人,也知道徒弟要尊师重道,但是现在先师根本不可能会同意的情况,我拜入你门墙,成何体统?”
“我当然是个讲道理的人啊!”怪人忍不住跳起脚来:“整个修真洞天,谁不知道我酒徒是个最讲道理的人啊……我跟你说啊……等等,你刚说什么?先师?呀……”
怪人这下真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跳将了起来,一把抓住祁怀毅:“天启那老不死的家伙死掉了?”
这个叫酒徒的怪人骂天启是老不死的,祁怀毅就想发作,但是看到酒徒那一对小小的眼睛中却充满了关切、不信和茫然等等复杂的元素时,他也发作不了,想到天启那熟悉的笑容,祁怀毅嘴角抽动了下,发出了个蚊蝇般的声音。
“天启他死了?”酒徒茫然地松开了手,歪着脖子宛若在计算什么复杂的算术一般:“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呀……”
祁怀毅的手又是一紧,酒徒那眸子闪着绿芒:“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对吧?”
“难道你会拿你最敬爱的长辈的生死开玩笑么?”祁怀毅愤怒地看着的酒徒,却见他双手一抖,颓然地低下脑袋,然后缓缓地蹲了下来,像极了个受了委屈的小老头:“上次见面,他还说要送菏泽岛的莲蓬子给我下酒呢,怎么……”
祁怀毅微微有些错愕,虽然他不知道菏泽岛在哪,但是从这一句话可以看出,这个怪人确实应该是天启师尊的好友。当下,轻揉双臂的祁怀毅蹲下了身子:“前辈……”
“告诉我,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酒徒猛然抬头,一点都没有了刚才的疯癫状:“然后我会告诉你,我是谁,跟天启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一汪泉,一捧草,就这样坐在那,相互讲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