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劫-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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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应该是两个厨子。待走到门边,才发现是两位帮主,不由得尴尬地笑道:“帮,帮主,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不能来吗?”李天淡然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来了?”
“呃……”牛凡语塞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想来转转……”
乐易一拍身边的桌子道:“说实话!”
“帮主饶命!”桌子一响,牛凡当即腿肚子一软,随着桌子响声跟着扑通跪地,哀求道。
这倒是有意思了,李天看了看乐易,乐易也看了看李天,二人都觉得很好奇。他们现在当然不会相信凶手是牛凡,因为这个车夫没有任何功夫,不管是让做那个望风者,还是做那个凶手,他都无法胜任。而且,他要是望风者或者凶手,也不可能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到这个敏感的地方来。
但是,他却高喊“饶命”,他到底想要帮主饶他什么命呢?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呢?
李天没好气道:“要饶命可以,但是你必须说出来此的缘由!”
“好!好!我说!我说!”牛凡磕头道:“我这个月养了一条狗,就是这一条,叫大黑。我每天都会到这里来一趟,从厨子手上搞点残羹剩菜,喂一喂这个大黑。这个事情我觉得是个小事,所以就一直没有向帮主汇报。今天我本来也是想过来喂大黑的,没想到看见二位帮主。还望帮主宽恕牛凡没有汇报的罪过,牛凡下次一定在帮主同意之后再带大黑来,哦,不不不!我以后再也不来了!我自己的俸禄和伙食也足以养活大黑的,我再也不贪小便宜了!”
“好了,别啰嗦了!你起来吧!没人会要你的命!”李天笑道。
乐易也说道:“是的,你尽管来这里喂养你的大黑!你把帮主看成什么人了?他可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以后切不可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呵呵呵!”
“哦……”牛凡疑惑地站了起来,弱弱地问道:“那二位帮主来此是……是有什么事吗?”
李天向他伸伸手,示意他进屋看看。
牛凡更加疑惑地领命走了进来,看了看李天,又看了看乐易,一脸的迷茫。忽然见乐易所在的桌子后面躺着两具尸体和两滩鲜血,吓得“啊”地一声大叫,一跳而起,重新逃出屋外,惊恐地吃吃道:“帮……帮主!里面有两个死人!……”
这根本就是废话……
“这还用你说?”李天微愠道。
被抢白了一句,牛凡这才稍稍冷静下来,呆在屋外,看不见尸体,加上还有李天和乐易在身边,他的紧张总算要容易平复得多了。
“帮主,这,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杀死他们的?”牛凡问道。
“正在调查!”
“哦,他们,他们是厨子吗?”牛凡指着屋内说道,意指那两个尸体。
“行了,你要喂你的大黑,就先喂去吧!尽说废话!”李天摆摆手道。
“好吧!”牛凡郁闷地候在厨房外。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等其他厨子。”
“……”李天无语了,也不再理他,继续审视屋内寻找线索。
“什么味?”他忽然抽了抽鼻子,将视线转移到厨房门外靠墙边的泔水大缸。
战天帮人员众多,这口泔水缸也不小,而在大门的另一边,还有另外一个泔水缸。
“唉,帮派人多,每天的泔水都有两大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每天晚上厨子们都会搬走它们的。”乐易也走到了门口解释道。
“好大的缸啊!”李天喃喃道,想着想着,一道灵光乍现。
“牛凡!”李天高喝一声。
“在!帮主!”牛凡马上回以高声应道。
李天看着这口不大不小的缸和那半缸泔水,疑惑地想了想,然后对牛凡微笑道:“你过来一下子。”
“帮主有什么吩咐?”牛凡走了过来,心中有些忐忑,帮主从来没对他微笑过,也没这么和蔼过,这突然如此和善,他还真有些奇怪起来。
李天掏出十两银子道:“我给你十两,你帮我做件小事!十分容易办到的小事!但是你必须要不怕脏不怕累才行,否则也做不了,你能不能办得到?”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一看到这十两银子,牛凡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十两,办一件小事,这可是一个不菲的待遇!但不知道这个事情他能不能办到,如果能够办到,肯定会去做的。
“帮主你尽管说,只要我牛凡能够办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老牛也在所不辞!”
“好!”李天指着泔水缸道:“你蹲进去,看看能不能让里面的泔水完全将你淹没。办完这件事,十两银子就归你!”
“啊?”牛凡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大得都能清晰地看到里面悬垂的小舌头。
在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的情况下,他最终强忍住想呕吐的感觉,以十两银子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一咬牙,一捏鼻,钻进了泔水缸中。
起初,他的脑袋还是完全在泔水水面之上,李天便继续以十两为诱饵,劝说他低下头去,只要能够做到让泔水完全淹没自己,就可以完成任务。
看着李天手上那白花花的银锭,牛凡心中似乎又得到了许多温暖,于是他再一次鼓起勇气,猛地扎入了泔水当中。
乐易和李天都立在泔水缸边,看着完全没入泔水不见踪影的牛凡,心中亮堂了许多。
“好了,你出来吧!”李天道。
“呼!”牛凡马上窜了出来,冲李天点了点头,一手接过李天的银子,一手依旧不放开揪住自己鼻子的手,飞奔向隔壁厨房的水缸。
李天对乐易说道:“有可能飞走,躲在这里面更有可能!通常人们很难会猜想到他们会如此地强悍,会不怕脏地躲进这泔水里面。这里不愧是最安全的暂避之所!他们可以赶在曾越离开一小会之后,从缸中走出来,然后离开躲到其他地方去。而这段时间里,曾越还在路上,因此他们可以轻松逃走。”
“呜呜呜……”
刚刚舔了舔地上残留的泔水的大黑忽然倒地痛苦地叫着,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乐易伸手探了探,沉重道:“它已经死了!”
“有毒!”李天眉头紧锁道:“他们要下毒可以,可是为什么要在泔水里下毒呢?”
说完,他又飞快地回到屋内,看了看厨房的油盐酱醋和那两具尸体。有了一些线索,现在要寻找踪迹终于抓住了方向,找起来也相对容易一些了。他发现放油盐的柜台旁边落脚处,有一星半点的半色粉末。
战天帮人员众多,下毒肯定需要不少毒粉,如果是一包,必然是个不小的纸包,或者是好几个小包,情况紧急之下,洒落一些是很正常的。
然后,他查看了一下这个行走的路线,喃喃道:“我猜现场应该是这样的。首先,凶手来到这里,准备下毒,但是却苦于没有机会,于是他在两位厨子没有任何防备之下,一剑封喉杀了他们。他只有没下毒才会杀这二人,如果已经下了毒了,根本没必要再行杀人之举。先下毒被发现而杀人,也不可能,这一点从死者的面相可以看出来。所以一定是先杀人,后下毒。
“不过,这个人求安全的心理很强烈,所以他先挖坑,他要给自己留好后路。以一个武者的能力,挖一个可以掩埋两人的土坑,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不需要两三分钟就能完成。但是当他挖土只到一半,望风者却跑来通报曾越马上就会到来的坏消息。这个消息瞬间将二人的计划打乱,导致二人仓皇失措。任务没完成,他们暂时还不能走,于是他立即慌乱地下毒,匆匆下了一些,还洒落了一些,然后二人就分别躲进这个泔水中,或者是望风者离开,而凶手躲进泔水中,他身上或者手上还有那个沾有毒粉的好几个纸包。这些毒粉都融化在了泔水之中。那么现在……此人一定在换衣服,最起码,他脑袋上还会有残留,必然要洗去!”
这样一想,情况立即明朗。李天审视了一下地面,并无湿处。
“对方肯定是飞走的!然后迅速躲在某个房中。否则,帮主你出来后,他肯定没飞出你的神识,只能躲在房中,躲过你的元道神识。”
“嗯!你赶紧命人在方圆两里范围内逐一搜查!”李天紧急道。帮众们目前只知道他李天是元道,而元道神识都是三百二十丈(他们还不知道李天的神识其实更宽广),也就是一千米。
此人现在一定在一千米内,否则,如果对方走出一千米,就会算到李天探不出来,必然会放下心来,而李天真正的神识是一千四百四十丈,这个时候早就探出来了。目前没探出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肯定在一千米内!
“是!”乐易亦领命而去。
第238章 谁是凶手?
不到一会,乐易便带领一百仙道帮众在方圆两里内展开地毯式搜索,一行人如风般地席卷一间间房屋院落,范围内的所有人都被无条件拉了出来。李天则静静地坐在厨房中,神识覆盖周围两里地,严密地监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半个小时后,两里范围内的所有人都被带到事发地点的厨房前。
两具尸体已经放在了厨房外的院子里,用白布覆盖着。李天拿了一个凳子横在门口,稳坐在凳子上,虎目扫视着这一干人等,一共二十人。牛凡此时正抱着死狗站在李天身后,心情十分沉重,也十分恼火,现在如果能够查到谁是凶手,他真得很想冲上去狠揍一顿那人。
二十人四周,是牛凡带领的战天帮一百仙道帮众。这些人现在可以说都是战天帮的精英,同时也都是与乐易一起跟随李天来战天帮的第一批人,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战天帮的未来,就看这些人的发展。现在有这一百多人包围,院内被带来的那二十人个个胆战心惊,不知道帮里今天发生了什么。不过,当他们来到这里看到那两具覆盖着白布的尸体,似乎都了解到帮主今日为何有这么大的阵仗了。
乐易上前将案子大致地说了一遍,让大家知晓为何被待到此地的原因,免得那些无辜者胡思乱想。
李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些人,命他们一字排开,之后他站起来缓缓地从头走到尾,一一查看每个人的情况。
走到了一半,他发现有五人头发都偏湿,其中两位头发特别地湿,只是被随便擦了几下就被带过来了。其他人头发则比较干爽。气味上,一时无法分辨,凶手肯定是洗去了污秽。
“五个人……”李天思索道,凶手不可能是五个人,按前面的判断,只有两个人,而其中一个先行离开,另一人则沾满了污秽。那么为什么会出现五个人呢?这个很明显是凶手看到帮中有行动要查人了,他看到自己一身潮湿,于是赶紧换衣服,擦头发,但是衣服易换,头发难干,于是他故做聪明地将另外四人也弄个湿头发。
由此观之,这五人必有一个凶手,那剩下那十五人中必有一个望风者。
要查那个望风者比较难,但是查出这个凶手倒是很简单。而只要查出这个凶手,再查出望风者就不难了。
“你,你……”李天一一指道:“你们十五人都回去吧!该干什么事干什么,哪来的哪去,不过在厨子的死因还没有查出来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帮派!”
众弟子便应声退下,李天则带着那五个人进入了自己的书房。之所以选择这里,是为了避人耳目,免得被别的仙道武者探出他李天这边的调查情况。
书房内,李天和乐易坐在桌边,身后还立着曾越、宫士鸣、叶知秋三人。李天询问了一下五人的姓名来历,这五人分别叫做张庆、孙行、谈天、孟河、李向钱,都是后来加入的那五十人之一。
五个人心情都有些紧张,无辜者都在心中咒骂着凶手的该死,不然他们也不会被带到这里,成为凶案嫌疑人。
“你们的头发怎么都湿了?”
张庆道:“我今天上午刚好在洗头,结果被带来了。”
孙行说:“我也在洗头,结果被带过来了。”
谈天说:“我和孟老兄在澡堂洗完澡刚回来,所以是湿的。”说完,他指了指旁边的那位武者。
孟河便接话道:“是的!我和谈老弟刚洗完澡回来。我们可以互相作证,澡堂的人也可以作证!”
李向钱一脸郁闷道:“我……我本来好好的走路,结果刚走进房中,门上就翻倒一桶水,淋了我全身,我刚换好衣服,头发还没擦干,就被带过来了。”
“哦?”李天对这个李向钱特别关注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的确是十分干爽的,跟头发的潮湿形成鲜明对比。
“当时你在房间中有发现别人吗?”李天问道。
“当时房间里没看到谁,可能是他早就预备好了,准备看谁倒霉!”提到这件事,李向钱就有些忿忿不平。
李天想了想,这个李向钱挺像是一个无辜受害者,被凶手淋湿身体嫁祸栽赃。如果李向钱没有说谎,那么害他淋湿的人就是凶手或者望风者,而其中这个凶手很可能就在张庆、孙行、谈天、孟河四人中间。
谈天和孟河这两人都是从帮中的澡堂子里回来的,只要把那个时候负责澡堂的人叫来一问便知真假。如果他们在说谎,也不敢扯这样的谎。所以,李天觉得谈天和孟河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但是,必须还要查证一下,不能完全依靠他们的片面之词来判断。
李天对叶知秋道:“知秋啊,你去把澡堂的负责人和当时洗澡的部分帮众唤来。”
“是!”叶知秋随即走出书房,飞奔唤人。
剩下来,嫌疑较大的就只有因洗头而弄湿了头发的张庆和孙行、还有那个倒霉的李向钱了。
李天把目光放到了张庆、孙行身上,问道:“你们二位都在同一间房子里洗头?”
“不是!”二人异口同声道。
李天随口说道:“呵呵呵,那还真是巧啊!刚好都赶着同一个时间段洗头!”
那两人好像听出李天的弦外之音,二人无辜地对视了一眼,张庆焦急地解释道:“回禀帮主,在下所说真得全部属实!如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孙兴也跟着辩解道:“是啊,帮主!我真的没想到那个时候张庆也在洗头。再者,帮里现在有这么多人,同时洗头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
李天淡然道:“是的,你们不用激动,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并没有说凶手就一定是你们!但是,在凶手未抓获之前,你们五个人都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