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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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言,他是风若痕的兄弟啊……
她还想……还想成婚之后,潜移默化的说些什么,做点什么,也许能还风曜自由,让他和花殇还有他的孩子团聚。
这是她心里的结。
“贺兰姑娘还是没有明白老奴的意思。”保持着弓腰不变的姿势,卢尤转身视线穿过眼前蜿蜒的白玉廊亭,看向远处一座犹如钟楼的古屋,意味深长,“恕老奴以下犯上,姑娘即将与王爷大婚,与陛下已是再无可能,还请姑娘知晓轻重,王爷与陛下的关系……已经很是薄弱了。”
“你……在帮风曜说话吗?”她一直以为,卢尤是风若痕的忠臣。
“二位殿下都是老奴看着长大,卢尤从不曾偏袒。”
只是他从来都认为,风若痕才是帝王之才,只可惜风曜,生错了时间,伤在了长幼有序。
……
工匠阁。
幼年时贺兰沁儿最喜http://。345wx。欢与风曜来的地方。
风曜一双巧手,一块木头能雕出活灵活现的小动物,那时候沁儿最喜http://。345wx。欢缠着他要小兔子小鸳鸯,风曜却洋洋得意就是不给。
一晃十年,这阁楼陈旧许多,有些阴冷,有些潮湿,里面的木雕却是一天比一天多了,放满陈列的高高的架子。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沁儿见到他的时候,人正盘腿坐在纯白羊毛的毯子上,低头看着手中的书。
他高了很多,侧脸的轮廓没怎么变,身形清瘦,头发束在脑后,穿着黑色金丝边的袍子,却没有任何帝王的霸气,平凡无奇,犹如寂寥的笼中鸟。
闻有人来,头也不抬,话音温和道,“你来了。”
单单三个字,贺兰沁儿忽然心酸,站在原地再也无法靠近了。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五)
这不是二人第一次见了。
南下前花殇带着沁儿入宫,那时正想借风曜试探她,那匆匆一瞥,沁儿还以为自己被忘记,独自在藏经阁哭红眼。
现在想想,看见风曜对着别的女子,他的妃子笑得温柔如斯,他再是傀儡皇帝,也有三宫六院,她把他放在心里那么久,还是介怀这些的。
视线交织,心头暗涌不止,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都觉得,千言万语,已经无法说清道明。
最后干脆只是这么互相望着,一双视线里充满包容,而另一双,在反复翻涌的心绪里从纠结到沉淀安宁。
终归……他们之间,是不可能了。
沉寂了良久,风曜从羊绒毯上站起来,缓缓行至沁儿面前,顿住,俊朗温和的面容上透着这个年纪少有的沧桑,他的笑依旧很好看,话音温润,“上次就想同你说,你现在的样子,和我心里的一模一样,只是,该多笑笑。”
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唇齿微张,蠕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风曜与少年时变了很多,稳沉了,不再把玩笑挂在嘴边,即便能如此温柔的笑着,可是清淡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快乐的表情。
皇宫,这座浮华的牢笼,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怎么了?”见沁儿不说话,风曜眼中的笑意又明朗了几分,回身走到苑内那几排高高的木架前,上面摆放了各种木雕,动物、房舍、人物、只要是想得到的,应有尽有,活灵活现。
“这些,都是给你做的,喜http://。345wx。欢吗?”
他背对着她,感觉脸上应该是洋溢着满足的笑意,“就当作是送你的嫁妆吧,对了,你爹会不会来?许久没见贺兰将军,你不知道,以前我最是怕他,所以每次将军教剑术时,我也最老实。”
风曜就好像是见到了老朋友,说着平常的话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时过境迁,贺兰沁儿不再与自己有任何感情牵连,所以……
再度转身,望向一言不发的女子,微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该还我了?”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六)
提及要归还风曜的东西,心头有轻微的紧迫感,从入宫开始一直紧握在手里的那块早就有了她温度的玉佩,该物归原主了。
这枚玉,最初得到的时候,沁儿根本不知有何用意。
与爹爹走遍六国,唯一陪着自己的,没有任何改变的,就是这块玉。
后来才恍然,有些感情需要寄托,纵然象征着无与伦比的皇权,对于贺兰沁儿来说,它只是风曜的替代品。
而今,思念许久的男子就站在自己面前,褪去铅华,受尽岁月洗礼,已经不再如记忆里那般青涩,就像那块玉,温润生光,暖人心间。
她知道不管任何时候,身在何地,手里握着它,心就有了牵挂。
现在这份牵挂,就要终了了。
这一天迟早要来,可是到了这一刻,偏偏那么舍不得。
她在选择风若痕之时,已经放弃了风曜,不是吗?
“风曜……”曾经想过再见面会说些什么,哪怕是只叫他的名字,都定然能引起心中的涟漪。
奈何这一句,已成告别。
沁儿笑得很淡,眸色清澈,心在瞬间沉淀,想得太多,反而到了可以说的时候,却什么都无法说出来了。
“你想出宫对吗?你知道……花殇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很可爱,和你小时候很像呢。”
说起花殇,风曜眉间隐动,“你都知道了。”
这辈子无法放下,那是风曜的牵挂,与贺兰沁儿无关。
她点头,抬手看了看手心里的东西,不管有多恋恋不舍,还是伸出去,把伴随自己多年的物件还给原本的主人。
而后感叹,“有些事情是没有选择的,以前觉得只要自己想,就一定能做到……”
结果呢?
“人不可以只为自己而活,就算是身不由己。”
这样的话,在风若痕面前,沁儿不敢说。
无关她割舍了与风曜的感情,无关她对风若痕动了真心,若不是走进了预谋的伏线,今天她怎可能会站在这里?
于情不甘(一)
她的话,风曜没有反驳。
即便他心底也很清楚,如不是风若痕在背后筹谋了一切,就算风国毁在他手上又如何?他还是能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的。
看了看那块转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到自己掌心的玉,风曜展眉一笑,对沁儿温和道,“不要怨他。”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知,就算她要嫁的是放在心上的人,可那不是她最初的选择,亦或者说,她别无选择,这般无奈,只有风曜懂。
他现在是阶下囚,迫于无奈妥协的滋味比谁都清楚。
让天性浪漫自由的贺兰沁儿甘愿走进囚笼,何其委屈?
见她不愿多说,风曜还想再出言安慰,就闻她淡淡道,“我没怨风若痕,他对我好,我会记得的。”
开口时避开他的目光,显然是违心之说。
一句清浅不过的话,妥协的何止一人?
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意,又想她身上中了那苗域蛊毒,风曜也是会武功的,常年久居深宫,倒把他性子磨淡,今日闻她步伐声,果然如花殇所言,好像真的如寻常女子那样。
“你身上的蛊毒……谁?!”
蓦地转身对外庭的门室大喝,沁儿才惊觉,“谁在外面?”她一点都没察觉。
他们说的那些倒无碍,只不过这是皇宫,准王妃与风国的皇帝在此叙旧,竟有人有胆偷听。
两个人看着那边怔了半响,未见动静,风曜皱眉严声道,“还不滚出来?”
这一怒,才见门沿那儿露出裙摆一角,接着一个宫女低着头缓缓挪了进来,跪在几米外,肩膀颤动不止,吓得不轻的样子。
“奴婢……见过陛下。”
“你是哪宫的人?”下人没有得主子的命令,是不敢这么做的,平日风曜不爱管后宫那些琐事,可今日有人把他监视上了,又正是与沁儿见面,正在心伤之时,不等那宫女回答,就向外殿唤御林军,“来人,把她带下去!”
“陛下饶命!!奴婢是为贺兰小姐而来,求小姐救命!!”
于情不甘(二)
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宫婢,开口便是要人救命,真真叫人心惊。
闻得她认识自己,沁儿忙拦住风曜下令,走上前去细细的看那女子。
“你认得我?”
婢女只管把头点了点,今日就是冒死前来,早就把自己的命至于不顾,抬起头直视沁儿,顺了气,尽量清晰道,“奴婢在璃佳太妃宫中当值,原为司空家七小姐的陪嫁丫鬟,如今我家小姐命在旦夕,求王妃救她一命!”
璃佳太妃不就是风若痕的母后么?
这几年王府的大小事务都由花殇和司空韵打理,偶尔也会参与宫中内务。
对弃女的母亲,花殇一直不待见,加之这宫女说了,入宫前是司空家小姐的陪嫁丫鬟,不问也知,那位七小姐必定是司空韵。
这就说得通了,回王府的时候,独独不见她,心里各种不安,如果不是出事了,怎么会连风若痕回王府都不出来迎接?
怪着自己后知后觉,弯身想扶那婢女起来,沁儿又问,“你家小姐出什么事了?”
“沁儿!”风曜急着断她的话,“凡事有若痕处理,你何必管这么多?”
“那她为什么不去求他?”望了眼跪着不肯起的婢女,沁儿也不多做挣扎了,站直起来,面色淡淡的转向风曜,“你定然知道是什么事吧?”
恐是众人都晓得,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她也明了,人人都知道她是风若痕的软肋,想要成什么事,就算风若痕不答应,让她点头也是一样的。
司空韵是风若痕的侍妾,又有司空家撑腰,要她死岂是那么容易,除非……
“你先起来吧。”不理会风曜在一旁着急,沁儿对那婢女说,“你家小姐待我好,我记挂在心上,若是能说得上话,帮得上忙,我自当尽力,可若是你家小姐做了错事,犯了国法,我也无能为力,你也别一口一个‘王妃’的叫我,现在人人都知王爷宠我,大婚一日未成,我也只是贺兰沁儿,未必能做什么的。”
于情不甘(三)
沁儿说完,风曜大松一口气,不及那宫婢还再多求情,他便将人呵斥走了。
木匠阁只剩下他二人,沁儿再看风曜,脸色已变。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不?”
或者说,是他们有心瞒她。
“你也该知道为什么。”
被人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贺兰沁儿的代价,便是再无自由。
从此以后,接近她的人兴许是有目的的,暗地里算计她的都想利用她对付那个男人。
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从接受了风若痕的感情开始,他们就被绑在一起。
她不可以那么自私,于是事事为他着想,理所应当。
对宫婢说的那席话中肯,她怎可能在任何人的面前偏向除了风若痕的另外一方?
“如果风若痕要救司空韵,刚才就不会有人来求我了。”
能在这里的人,谁不是心如明镜?
不等风曜想开口多说什么,沁儿又道,“所以是风若痕要她死,或说司空韵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无论犯了家法还是国法,岂是我说几句就能算了的。”
“你说几句能不能算我不知,可是你说几句顶过别人说千万句,不然刚才那个宫婢又怎么会来求你?”
“你觉得她求我有用吗?”
风曜低叹了声,坦言,“没有用的话,你刚才一口回绝她不就好了?”
那番话听着是维护风若痕的,可是细想下来,贺兰沁儿是什么性子?
最好打抱不平,哪会看着自己熟识的人有事。
到底是儿时一起长大的伴,说话如此默契,二人都忍俊不禁。
笑罢,风曜若有所想,“司空韵有了身孕,所以此事……”
“身孕?!”她怀孕了?
沁儿大惊!如何都想不到司空韵是因为此事身陷囹圄。
若是如此,她必死无疑!
且不说风若痕怎么想,单是他摄政王的身份,又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
于情不甘(四)
见她被惊到的表情,风曜又接着道,“就算若痕没有让司空韵死的心思,朝中一直与司空家对立的宰相一派,也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你的夫君已经被此事搅得焦头烂额……”
说到此他笑意更深,眸子紧盯着面色变化的女子,“你只要安心等着出嫁就好。”
她的夫君……
四个字引得沁儿哭笑不得,“你是在告诉我,让我不要因为此事去烦他?”
“你那么聪明,我没必要和你拐弯说话。”
把玩着才将回到自己手里的玉佩,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那几个字。
往事如烟,过去了,便再也追不回来了除了接受,也只能劝自己看淡一些。
能够说出来,是否代表已经不重要?
“你说得这般轻松,我会以为你对我未曾有心。”
“沁儿!”风曜一僵,那女子得偿所愿般,狡黠笑了出来,“有你这个表情,我心满意足了。”
凡事变得太快,总是让人恍惚生出错愕,心底还是有隐隐的失落。
这感觉,无法说出来,却是各自心知,有些遗憾,永远也无法弥补。
“至于司空韵,她之前就才曾对我说过,自己的心上人不是风若痕。”
有这样的胆色,足见她不怕死。
只是可怜了腹中的孩子。
还有为什么……互相喜http://。345wx。欢的人总是不能在一起呢?
风曜见她露出那样的表情,也不再说什么了。
贺兰沁儿有一个心结。
于风若痕,无论他怎样对她,他们二人之间,还是横垣着一条看不见的沟壑,不知深浅,看不见摸不着,却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