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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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对视这空档,已经想了数种应对的法子,来人偏偏不开口,只那么眉眼轻挑的静静看着自己。
嘴角上翘的弧度,越来越大。
她没有伤他。
这是风若痕首先想到的问题。
其次才反映,她的武功是有多惊人。
凭刚才那一掌,若是动起手来,怕是自己一时也难与她分个高下。
许久,风若痕轻声笑道,“看来你除了装神弄鬼外,还算有点良心。”
贺兰沁儿讪讪然,挤出笑脸,“王爷可是万金之躯,要是伤了您,小的以后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你真以为能伤得了本王?”冷冷一句,堵得她面色瞬僵。
刚才……刚才不是明摆着,风若痕自己也吓了一跳的!
这会倒不认了。
心里不服气的嘟囔着:要不是我反映快,指不定这会你都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了呢!
忿忿的支起身体从地上爬起来,脚下阵阵痛感传来,还没站直,整个人就往下歪倒——
夜色浓稠,心事未了(四)
如果她刚才没顾及他,这会全身而退的可是自己!
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就在她歪倒之时,风若痕竟然伸出一只手,稳稳当当的将她扶住。
顿时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下意识的反映,是抬起眼眸看那个人,两双视线不经意的撞在一起,贺兰沁儿轻颤……
到底对这个男人打心底的顾忌。
肢体的触碰,让她蓦地想起相遇那一夜。
她承认接近他的目的不纯,可是若说到将自己完全交托出去。
这个人是风若痕……
她不敢想。
感觉到她细微的反映,风若痕笑,“就那么怕本王?”
垂着眼睫,沁儿也笑了起来,面若桃花,“天地下有不怕王爷的人吗?”
他静默的看她,不语。
眸子里有零星光辉在闪耀,晃得她不明所以,只觉得好像在什么未察觉的时刻,他动了一个细微的心思。
她无法猜测,只能感到阵阵莫名的心慌。
寒夜越来越深,连风都停止吟唱。
此刻好像被静止了般。
任她平日巧舌如簧,现在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被他有力的手紧紧握着手臂,挣脱不得,更无法轻易说出一句感谢的话。
只能僵着……
“脚受伤了?”他忽然开了腔,划破突兀的宁静。
沁儿自顾自的疑惑。
为什么……他不问她武功的事?
稍微在武学上有几分修为的人,也能从她那一掌看出端倪。
哪里只是‘学过些功夫’就能一句轻描淡写带过的。
如此,她还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缓慢的,从他手里悄然撤离。
风若痕看得出来,她不是很高兴自己和她有肢体上的触碰。
细微的动作,足以证明她对他的抗拒。
她越是躲闪,偏偏,他就越不放过!
就在她几乎要与他分开并且准备保持距离时,风若痕忽然收紧了抓住她的那只手,一把将她拉向自己!
夜色浓稠,心事未了(五)
毕竟贺兰沁儿武功不弱,并且若要放眼在风国的高手之中排个名,还能靠前称个‘女侠’。
被风若痕紧抓那一下,细皮嫩肉的手腕立刻疼得直皱眉头。
当下也不知是不是常年被贺兰萧训练得反映神速,举起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施展起脱身之术。
风若痕眼色骤利,眉梢带着笑意,就怕她不出手。
她脚下受伤,还得靠他稳住身形,又被他抓得死紧,已经是受制于人。
强硬反抗,下场便是被风若痕使了巧劲反手一扭,将她扣得狼狈。
还疼……
扭伤的脚踝疼,被盘死的手臂牵扯着整个后背抽疼!
“风若痕!”贺兰沁儿火起来,张口怒吼,“懂不懂怜香惜玉?!”
他轻轻松松的将她扣压,单手治得人动弹不得,眼神飘忽得令人寻不到丝毫痕迹。
怜香惜玉?
这词对咱们摄政王来说真是——
新鲜!
“你的武功无须本王怜香惜玉。”他坏坏的笑,清朗的月光下,眉宇间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男子魅力。
阴霾整天的情绪,登时晴空万里。
贺兰沁儿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回头看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在笑……
映像里,年少时的风若痕笑容都是极少的。
老人们常挂在嘴边的‘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在他身上是一点儿都没个准头。
这个人,越发阴晴不定,难以琢磨。
“你……到底要怎么样?”
恶权之下,好女子不吃眼前亏。
反正估摸风若痕不会拿她怎么样,要真想给她定个什么罪,人早都死了好几次。
“为什么来风都?”冷不丁,他肃然的问。
声音里有她没听出来的专注。
不是质问,而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贺兰沁儿以为他还在对自己的身份有质疑,想要屈打成招。
人更是默默下了决心打死不说!
“被商队卖到这里来的!”这一声,吼得够骨气!
夜色浓稠,心事未了(六)
跟着商队来?
这回答显然不尽人意。
风若痕才舒展没多久的眉头又微微蹙起。
虽然每个近他身的人,司空陵都会将底细查个清楚明白。
可两日下来,除了百花楼老板娘咬死了说这女子是自己从朱雀来的商队那里买来的,其他一概不知。
乱世中,像这样的人口买卖多了去了。
单说她这番姿色,被贩卖不稀奇。
可是……她的武功太高。
除非她自己愿意在青楼贱卖,否则谁能勉强呢?
刚才那一掌,若不是她反映及时,就算他能避开,也避不完全,受伤是一定的。
她会在第一眼看到他时收回掌力,也证明她并不想伤了他。
她只是接近他,想利用他达成某种目的而已。
风若痕的心里,清楚得很。
目光幽幽的看着被自己锁住的女子,猜测、疑虑、还有……
“你还不放手!”从小到大,贺兰沁儿还真没被谁这么欺负过,心里已经在狠狠的骂了:风若痕你这个混蛋!
不知道男人的手劲比女人要大出很多么?
他在猜着她心思的深浅,她也在琢磨着他武功的高低。
即便沁儿伤了手脚,也不至于狼狈的被个大男人控制得无法动弹。
单手轻轻松松就将她扣住,从他铁掌心里传来的是身后的功底,两个人,实则在用内功较着劲。
谁赢谁输,一眼见真。
恍然忆起小时候,打得过风曜,凶得过楚嘉,偏偏没和风若痕过过招。
闷不吭声的二殿下,哪次在武场不是跟师傅学完之后,就一个人独自离开,留待一身让人莫测的功夫。
风曜说,那是他学不好,所以溜得快。
现在看来,根本不尽然。
如今吃了闷亏,后悔也来不及,遇上了个软硬不吃的主儿,只好自认倒霉。
她凶,他却不恼,放轻了手的力度,慢条斯理的拆穿,“凭你的武功,一个商队能困得住?”
夜色浓稠,心事未了(七)
终于要和她清算了……
武功么,贺兰沁儿自认为爹爹本就没教她什么路数,施展起来也看不出是哪门哪派。
来历么,他若是真的查到了,还会问她朱雀商队的事情?
这大晚上寒冬夜的,风若痕的手段虽然强硬了点,但是她看得出来,他并不是真的要刁难她。
‘恃宠而骄’这个词,她还是很在行的。
“我被下了迷幻药动弹不得不行吗?”这方地界空旷,吼起来回声特别嘹亮。
贺兰沁儿也不反抗了,被风若痕扭着手,弯着背,侧头向后冲他愤怒的嚷嚷——
“你这种皇亲国戚怎么会知道江湖险恶!我怕别人贪图我的美色学武功保护自己不行吗?我涉世不深被人算计不行吗?我想找个靠山依靠不行吗?找错了吗?”
风若痕眼危险的半眯起,浑身散发着怒气。
这个女子真是让他想……捏死。
嘴硬到如此,耍起无赖来,还真打死不认账了。
要是他说个‘不行’,还成他有失水准。
将她拽过来,一只手铁钳般的捏住兰沁的下巴扭转,和他正面相对,口气极其戏谑,“这么说,你在花楼勾引本王,也是在保护你自己?”
“我……”
“所以你把本王当靠山?”
“我……”她被他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之前推脱的借口这会全被他用来反击,还真语塞了。
“行。”
“……你说什么?”
贺兰沁儿怀疑自己听错了,眼睛睁得圆大,原本就水润润的眼看上去更加灵动。
不可思议的看着风若痕,那眉目跟朗星明月似的,半点不像是在信口说胡话。
她说自己把他当靠山。
他说:行。
怎么忽然之间,她觉得他在纵容自己呢?
不好的预感在肆意蔓延,让她慌张,“那个……”
“不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松开她的手,风若痕转身便往风雨楼去了。
夜色浓稠,心事未了(八)
风若痕来的突然,走得干脆。
望着那抹潇洒远去的背影,月牙白的袍子,气质出尘,洒脱不凡,沐浴着冷冷清清的月光,怎么贺兰沁儿就看出他的好心情?
好到什么都不想同她追究。
“是我多想了吗?”
同样晒着月光的紫衣女子却开始迷惘。
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状似不经意,可就那简单的一句话,让她恍然觉得冰冷的夜色都温柔了起来。
映像之中,风若痕对谁都生人勿进,话也是极少的。
少小时,沁儿也有些怕他。
时隔多年再见,她面对他依旧会心里发毛。
这便是最初踏入风都,没有直接去见他的原因之一。
风若痕明明比风曜长得好看,可就是不同于风曜无时不散发的亲切感。
他的冷漠让她望而却步,久而久之便会只站在远处,保持那段距离。
偶尔看过去,也只是悄然的探视,目光根本不会逗留太久。
小时候的贺兰沁儿就已经学会自然而然的避开太复杂的人,风若痕既是。
再次回到故地,小心翼翼与他交锋,到底手腕太过稚嫩,被看出来了吗?
她不确定。
长久出神的思想着,直到浓郁的夜色渐渐将她包围,贺兰沁儿才侧头往皇宫的方向看过去。
风曜……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离你越来越远了呢?
……
沁儿也是在一瘸一拐回旧书苑的时候,才发现门口不显眼的地方摆了个暗红色的陶木膳盒。
打开看了才发现,里面不是她早就冷掉的饭菜么?
原本闹了这一出,她早就没心情去关心饿肚子的问题,结果现在看到那些做得很精致,却冷得彻底的菜肴,恨得牙齿都咬紧了。
“那两个女人真是讨厌!”
愤愤然的提着冷掉的膳盒回到旧书房,里面两个暖暖的火炉也早就熄灭。
脚扭伤,手腕被捏出淤青,这一夜过得真是让人讨厌!
我只想要她(一)
以为这讨厌的一夜当真那么容易过去吗?
刚回屋没多久,竟然又来了人。
“你……怎么来了?”说话时沁儿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花殇手中那只崭新的膳盒上去了,“给我带吃的来吗?”
她真的好饿好饿好饿……
花殇是大好人!
哪里还顾得上她阴沉的脸色。
二话不说,瞪了沁儿一眼,花殇挤开她钻进房去,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贴身小丫鬟吩咐道,“叫人搬火炉来!”
话音里极其不耐烦。
天晓得风若痕发了什么疯,命人去把她叫醒,给住书苑这儿的女子送吃的,还要带上跌打膏药。
早知道她就不把人安排得那么远了。
半夜三更正好梦时,被人从暖暖的被窝里捞出来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来到此地,再见开门的兰沁还未睡下,走路倒是一瘸一拐的,抬起手臂,袖子滑下来便是青紫的五指印。
风若痕在对待女人方面可从来没有那么的——
“你和王爷……”欲言又止,有些话还真不好意思问出来。
沁儿坐在桌前自顾自的进食,吃得很是没形象,今天真被饿惨了,得花殇一半的疑问,抬起头看向她,满眼迷茫。
“什么事?”
“你和王爷怎么了?”沉了口气,花殇问得艰难。
想来兰沁不是说过她会武功么?
难道和风若痕起了摩擦动起武来?
不过能让他们王爷摸黑大老远来一趟也真够本事了。
堂堂摄政王想要一个女人太简单不过,怎么放到兰沁这儿,为何就连花殇都觉得好像此事有些困难。
“什么怎么了?”风若痕今天古怪的态度,贺兰沁儿也摸不透。
“你手脚上的伤是王爷弄的吗?”
“脚是不小心扭伤的,手是被他捏的。”
淡淡回答,埋头吃饭,花殇忽然拍得桌子震天响!
“兰沁!你别不识好歹!王爷可是风国权利最大的人,你敢拒绝他,简直找死!”
我只想要她(二)
花总管虽然大多时候板着脸,可是极少发脾气。
拍响桌子不但吓着了进进出出弄火炉撒熏香的丫鬟,手还震痛……
端坐在桌前端着碗捏着筷子的人‘噗’的笑起来,“你以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