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神域之活下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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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空凝神看着他的血条，上边有个代表月夜的黑猫团的公会图标，随即指着战圈中的几人，淡淡道：“你们让一个面对怪物害怕得发抖的女孩当前卫，我该说你们无心无肺，还是说你们愚蠢？如果是他们就算了，连你对这样的安排也没异议吗？”
本来翔空的到来就引起月夜黑猫团公会众人的注意，见是桐人认识的朋友，便暂时压下好奇心，可这时听到翔空所说的话，在外围随时准备支援幸的几人都是不满的皱起眉头，连桐人也有点不满。
最冲动的盗贼茅岩当即也不管这次战斗的目的，握着短剑直接冲向复眼狼，对其施加攻击，而长枪使田中也是一般，在两人插手之后，只不过几回合，复眼狼就hp归零变成碎片，让幸感到莫名其妙，她一直专注眼前的怪物，没有听到翔空的话。
杀掉复眼狼后，茅岩盯着翔空，将内心的不满通过语言宣泄出来：“这是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指点。”
这时，幸才发现有个不认识的人站在桐人的身旁。
“茅岩。”
启太将茅岩拉了回来，颇为歉意的对着翔空说道：“对不起，我朋友语气有点冲。”
长枪使田中不满的说道：“启太你干吗道歉，明明就是他先出言不逊。”
启太面庞微微一僵，却也是无法帮衬着外人，只能将目光望向桐人，毕竟这个人可能是桐人认识的朋友，他需要顾忌双方的感受。
察觉到启太的目光，桐人有些无奈，在他印象里，翔空分明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血盟侦查队的领队，叫做翔空，其他我想不用多说了。”他嘴角泛着苦笑，介绍翔空的来历。
“啊？”
几人闻言皆是一脸呆滞。
月夜黑猫团规模只有六人，可是启太一直想要加入前线的攻略组，奈何等级装备和实力都不行，别说见到攻略组，平时也只能耳闻，却不想会以这种情况亲眼见到很有名气的血盟前卫翔空。
“我语气是重了点。”翔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火气这么大，看了下几人的职业，不客气的说道：“你们这个队伍有那么缺前卫吗？还是你们认为只有拿着盾牌的职业才算前卫？竟然让一个近战施展不开来的女孩当前卫，这算什么？”
翔空冷着脸，忽然指着一头雾水的幸，说道：“还有你。”
“啊。”幸被翔空这忽然一指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一步。
“你既然讨厌前卫这个位置就该说出来，你知道不知道，前卫是队伍中最重要的位置，稍有不慎的失误，很容易让团队面临巨大的危险。”翔空无视幸楚楚可怜的表情，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
“呵。”
说到这里，翔空冷笑一声，说道：“相信我，以你们这样的配置，总有一天会团灭的。”
众人犹如大喝临顶，听得沉默，而桐人却以一种仿佛重新认识的目光，惊愕注视着翔空。
“怎么，对我的话有问题就说出来，我挺乐意听一下的。”说了一大通话后，心中莫名的火气才稍稍退去。
他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月夜的黑猫团会让幸转职做剑盾使，在他看来，既然可以让幸转职，那么其他人就不行吗？
桐人沉默片刻，才意识到最严重的问题，或许配置还没有翔空说得那么严重，但确实，以幸的胆小不适合当前卫，而前卫也是队伍中很重要的一个位置，不能马虎，以后若是突然遇到危险的话…
一想到以后公会里的人有可能会因为这样死去后，桐人忽然颤了颤，说道：“大家，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听取了翔空那天的一番话后，桐人加入月夜黑猫团前有将自己的等级报了出来，不过还是隐瞒了封弊者的身份，之后启太因为听到桐人的等级高出他们太多，便是没有邀请桐人加入公会。
最后是桐人很羡慕月夜黑猫团的氛围，所以主动提出要加入公会，并且一路指导着他们走到现在。
可是，翔空所说的那一番话，击中了经他疏忽所埋下的薄弱点。
第三十五章 指导
也许是因为顶尖玩家的气势，在身份被桐人捅破后，之前训斥般的话语通通被他们听了进去，包括认识到自己疏忽的桐人。
即便桐人承认了疏忽所在，月夜黑猫团的人也没有资格去怪桐人，追根究底，终究让幸转成前卫是没遇到桐人前就决定的事情，而桐人只是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而已。
翔空看着沉闷的众人，事关到人命问题，他丝毫不认为此前那般高调的训斥有什么不对，哪怕在此之前他和月夜黑猫团没半点关系。
身为一个强力前卫，他知晓所有的弊端，也最有发言权，而很可笑的是，幸不具备前卫的任何一种优秀素质，换句话说，作为前卫的幸身具所有的弊端，既对自己不负责任，更是对整个队伍的不负责任，说起来此前那番话还算客气了，真要批的话，足够让幸哭得梨花带雨。
不过一个外人以那种姿态难免会得罪到月夜的黑猫团，想了想，既然言尽于此，索性就离开了，反正他也不想和月夜黑猫团有任何的瓜葛。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坐在电脑前，无比期望能亲身遭遇动漫里人物的人了。
朝着桐人发去添加好友的请求之后，翔空直接掉头走人。
“请等一下。”
桐人被这好友请求吸引住的同时，启太见翔空要走，连忙出声挽留，开什么玩笑，难得见到攻略组的明星玩家，不管怎样都要留住，就算不能让对方进行短暂的指导，也要加个好友，这样未来有实力加入攻略组的时候也会方便许多。
翔空闻言停下脚步，侧身看向启太，说起来，月夜黑猫团他最欣赏启太，作为会长，他一直为公会里的人着想，最主要的是，即便他现在还弱小，却怀有加入攻略组的伟大目标。
但凡身在攻略组的玩家，都是值得钦佩的，因为他们用自身的生命，去搏那一步步接近的希望。
启太忽然深深的向翔空鞠了一躬，请求道：“我们公会确实缺少一个合格的前卫，虽然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但我们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加入攻略组，所以，请你指导我成为一个合格的前卫。”
作为会长，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责，让不适合当前卫的幸去当前卫，如今，有翔空这么厉害的前卫在眼前，他想尽全力争取到一个指导的机会，然后自己去当前卫。
字字诚心诚意，翔空的心顿时被触动了，面上有些意动，现在的时间还算闲暇，抽出点时间指导启太，然后让月夜黑猫团多出一个合格的前卫，也许未来有可能会成为攻略组的生力军。
桐人看着弯下腰的启太，嘴角泛起苦笑，他是攻击位置，对前卫的理解没有翔空来得深，在他的心目中，翔空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和希兹克利夫势均力敌的盾剑使，如果能让他指导一下的话…
想到这里，桐人也向着翔空请求道：“拜托了，答应启太吧。”
翔空意外的看了一眼桐人，沉默片刻，他本来就意动，见桐人也帮着说话，便是点头：“我答应你，正好这段时间很闲。”
启太闻言猛然直起腰，一脸兴奋，月夜黑猫团的其他人也不禁欢呼出声，在知道翔空的身份后，他们对翔空的态度从不满到敬佩和崇拜。
幸眼睛里荡漾着水雾，她一直抗拒着前卫这个位置，由于不想驳了朋友们的决定，加上性子弱，所以一直没有反对，如今能摆脱前卫的束缚，差点喜极而泣。
回城镇的路上，翔空和桐人特意落在最后面。
“真没想到你会主动加入公会。”得知是桐人自己主动要加入月夜的黑猫团，翔空不由以调侃的语气打趣他。
老实说，他当初虽然警告桐人，但其实更希望桐人不要加入月夜的黑猫团，没想到还是加入了。
桐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看着走在前面打闹的几人，神情略微飘忽，以独行者自居的他，有一天竟也会因为寂寞，从而加入处处透着家庭氛围的月夜黑猫团。
“人终究是群体性动物啊。”他感慨道。
“是吗…”
翔空对于桐人的感慨却是叹了口气，他想到了雨希，那个大眼的可爱女孩，尽管想方设法让她加入血盟，并且暗地里拜托装备部的人主动接触她，可还是无法改变她的孤僻。
生人莫近的冰冷姿态，仿佛将自己封闭在无人可以接近的世界里，那般孤僻，又显得孤独。
就算他不去拜托装备部的人，那些人看到雨希这么可爱的妹子，也会主动去接触，可惜的是，哪怕是再有狼性的他们，也被雨希生人莫近的孤僻样子磨得耐心全无。
“怎么。”桐人察觉到了翔空的异样。
“没什么。”
翔空回过神，摇了摇头，看着前方那几个人的背影，问道：“你有告诉他们你是封弊者吗？”
桐人眼神微微一暗，叹道：“没有。”
翔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找个合适的机会就说出来吧，看得出来他们几个人都很不错，不然也不会吸引到鼎鼎有名的独行者。”
“别取笑了我，论起名气…”桐人苦笑，斜眼瞧着翔空，话忽的一止，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在23层。”
翔空收回手，脸上荡漾的轻微笑意瞬间一敛，目光中不自觉的浮现点点寒意，难以让人察觉，他用近乎玩笑的语气说道：“来杀人的…”
可是，桐人却不觉得那是玩笑，因为，他可是亲眼看到翔空杀人时的毫不犹豫。
他想到这并不是玩笑，肩膀顿时抖了抖，睁大漆黑的眼眸。
翔空也不怕加深桐人的误会，继续用玩笑的语气说道：“目前已经杀了六人了，成果不错哟，这个消息可是连阿尔戈也不知道呢。”
桐人见他虽是以玩笑的语气，但是说得认真，眼眸也配合着睁到最大。
“是红名玩家吗…”他很是艰难的说道。
“当然！”
翔空收起玩笑的语气，斩钉截铁。
第三十六章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桐人一瞬间感到呼吸很是艰难，消化掉翔空已经杀掉六个红名玩家的消息后，他忍不住以质问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说到底，那天晚上翔空留给他的印象太过强烈了，那种杀人时半点犹豫迟疑都没有的姿态，仿佛就像一个冷血的屠夫，而现在又听到杀掉了六个玩家的消息，他对翔空的感官一下子就模糊了起来，甚至怀疑起翔空的真实面目。
翔空闻言微微一怔，坦然与他对视，平静说道：“实话告诉你，杀掉那种人，我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桐人猛然停下脚步，垂下头，额前的黑发微微摆动，遮掩住那急剧一缩的漆黑眼眸。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夜里的画面，以及poh临走前留下的一句话。
你和我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桐人现在隐约明白了。
翔空见桐人突然停下来，也不在意，继续前行，且不说他是以外来者的心态去面对那些红名玩家，就算他本该生存在这个世界里，面对这种残忍的同类，他亦可以毫无压力的下手。
“我该将这个事实告诉阿尔戈吗？”桐人垂着头，忽然说道。
翔空闻言也停了下来，缓缓转身看着他，面无表情。
“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我是一点也不介意。”
桐人猛然抬起头，直视翔空那一点波澜也没有的双眼，说道：“难道，杀了那么多人，你真的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吗？也真的不怕被别人知道吗？”
走在最前头的黑猫团众人察觉到桐人和翔空突然停下来，他们转头看着两人，疑惑不已。
“他们？”铁雄微微张开眼睛，露出眼中的疑惑之色。
启太凝视着那两个身影，片刻后，笑道：“我们先走吧，也许他们有什么事情要在私底下谈。”
说完，他便再也没看不远处的身影，其他人见状也是迈开脚步跟上启太。
面对桐人这个问题，翔空伸手按在左胸上，回想着将剑刃送入那些人心脏时的情绪，竟是一点波动也没有，仿佛面对的只是数据化的怪物。
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头怪物，只是大多数人心中的怪物一直被囚禁在牢笼里，只有边缘化的时候，才会接触到怪物初露的狰狞。
“没有。”翔空平静回道。
桐人的眼神顿时变了，看向翔空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头怪物，甚至此刻，他仿佛在翔空的身上看到了那天夜里，那两个红名玩家的影子。
很像，真的很像，这种心态和语气！
此刻的桐人还没有遭遇到那次险些让自己丧命的事件，也没有亲眼见识到红名玩家的丑恶嘴脸，所以此刻的他无法认同翔空的做法。
“桐人，我不想给你灌输什么观念，我想你也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在这个世界里的种种限制。”
翔空缓缓说道：“杀人需要偿命，因为这里不是现实，没有法律，像我这样对红名玩家大开杀戒，他们也有很大的几率杀掉我。”
桐人的呼吸慢慢变重，年轻的他价值观还没有足够的完善，现在的他也不是两年后的他。
“把我这段时间杀掉六个红名玩家的事实告诉阿尔戈吧，我可以对任何人隐瞒这件事情，但是更想阿尔戈知道这件事情，虽然我很想亲口告诉她，可是，无法开口。”
说完这些话后，翔空直接转身就走。
他想和桐人有更进一步的接触，更想和桐人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因为如果他失败了，起码还留有桐人这一条后路，到时候就算自己死了，起码有个心理安慰，不至于想到失败之后会让全体玩家永远的留在这个冰冷的钢铁城堡中。
桐人看着翔空离去的背影，眼里露出挣扎之色，他直面接触到了翔空心中的怪物，那是平静杀人的可怕模样，一想到阿尔戈喜欢上的翔空是这个样子，他就觉得必须让阿尔戈知道这一点。
如果那天夜里杀掉巴卡的原因多半出于被迫，那么现在就是主动，两者很有区别。
沉默了一会后，桐人终于还是给阿尔戈发去了一封邮件，很快的，阿尔戈就回了一封询问他在哪里的邮件。
告诉阿尔戈一个地点后，桐人快步跟上渐行渐远的众人，哪怕此刻，他还是无法明白翔空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就像现在，是他主动来到下面的层数中搜寻红名玩家，而不是意外遭遇。
怀着分外复杂的情绪，他跟上众人后一直沉默，直到饭桌上也是如此。
与桐人对话时的冷漠姿态仿佛从未出现过，在饭桌上，翔空微笑回答着月夜黑猫团众人的问题，极有耐心的样子令他们对翔空好感唰唰上升。
从头到尾，桐人像是有心事一样，一直沉默。幸虽然有所察觉，但不明情况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