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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九泉归来-第73部分

小说: 九泉归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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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瞻星台的那些老神棍们,若不是深得当今陛下的宠信,恐怕早就不知道掉了多少回脑袋了。
  人们更加好奇的,还是秦家族比一事结束后,另外八大家究竟会有何反应?
  但他们并不知道,相比起大缙王朝中绝大多数人所关注的重点,威宁侯府却偏偏将注意力放到了大部分都忽略的那一个少年身上。
  夏生。
  那个参加了秦家族比的胖子早早地就回府了,并在第一时间面见了叶夫人,两人具体谈论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唯一有资格在场见证这一幕的,只有叶府的管家,王二。
  事后王二对夏生的态度突然变得殷勤了很多,不但朝九晚五对夏生嘘寒问暖,更派人全天候守在夏生所居住的小院门外,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夏生有任何需求,王二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一切亲力亲为,满足夏生一切条件。
  叶夫人与夏生见面的时间也更多了一些,虽然都只是聊了些闲话,但在下人们看来,夫人似乎真的将夏公子当威宁侯府的小姑爷来看待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至于那个曾在族比中被顾家人认出了身份的胖子,则在当夜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侯府,在宵禁前最后一刻走出了洛阳城门,一路策马飞奔,看其所行的方向,应该是西岭。
  如今荆棘军所驻扎的西岭。
  威宁侯叶江所在的西岭。
  而也就在胖子离京的同一时间,从西岭通往洛阳的官道上,也缓缓行来了一个车队,阵中所有人都身披铁血战甲,胯下的高头大马个个都是无比的壮硕,腰间的长刀佩剑均锋芒毕露,即便尚未出鞘,也透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杀意。
  车队一路行来,除了马蹄踩在泥土上的轻响,车轮碾过碎石的吱呀声,整个队伍竟然不曾发出半点声音,秩序井然,队列森严。
  远远看去,这一支不到百人的小队,竟然给人一种万人敌的压迫感,让人毫不怀疑,当中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而在车队的正当头,有一人单手执旗,单手挽缰,浑身上下都被甲胄包裹得严严实实,唯有那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凛然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长旗被微凉的秋风吹拂得猎猎作响,黑底金边,上书一个血红色的大字:
  徐!


第一百四十九章 难得的访客
  镇国大将军,徐秋乱,回京了。
  这件事情与秦家族比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就像是一滴水露落入了汪洋大海中,虽然掀起了几圈涟漪,却根本扬不起半点风浪。
  但夏生却在第二天一大早便听说了这个消息。
  负责传话的是王二,顺便给夏生送来了堆积如山的请柬。
  这些请柬的来处几乎囊括了整个洛阳城中有名有姓的府宅,有豪门世家,有王公显贵,自然也有数十家宗门。
  夏生看也未看,便将这一大摞请柬交到了宁征的手上,然后对王二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徐将军?”
  王二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开口道:“徐将军昨夜刚刚回京,肯定是要先入宫面圣的,据说这会儿还没有归府,而且洛阳城中的达官显贵们也在排着队侯着,依照徐将军的性子,虽然不喜拉帮结派,但必要的应酬还是得去的,所以,夏公子这边,恐怕最早也得等到明后两日了。”
  夏生点点头,并没有对此表示任何不满。
  如果是在几天前,他肯定不会如此气定神闲,但现在不一样了。
  随着秦嫣在族比中摘得魁首桂冠,被指定为善堂未来的接班人,秦四爷入主洛阳总堂,总领各务,秦家对夏生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如今有了善堂的鼎力支持,夏生对于获得徐家的帮助也就不再那么迫切了。
  毕竟在打听消息这件事情上面,普天之下,善堂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而且相比起徐家镇国侯府,在寻找夏老爹这件事情上面,秦家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
  譬如今天一大早,夏生除了从王二那里收获了一大堆请柬之外,也从善堂那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早在近半月之前,夏生便听魏供奉说,善堂根据他所给出的情报,抓获了三名潜入大缙王朝境内的妖族奸细,可惜却在回京的路上被裁决司的人给截获了。
  于是夏生便一直希望能通过善堂与裁决司的关系,让他亲自去一趟裁决司的黑牢,由此确认那三个妖族奸细到底与老爹的失踪有没有关系,但魏供奉却一直在以各种理由推诿敷衍。
  这件事情就此再无音讯。
  却不曾想,不过一夜之后,善堂那边就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裁决司已经应允了此事,最晚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夏生就可以去裁决司了!
  对于善堂如此高的办事效率,夏生显得很满意,由此看来,这场族比带给他的好处,的确比他所想象的要多得多。
  果不其然,刚过了正午时分,毕庆文便乘着裁决司的马车来到了叶府,求见夏生。
  秦嫣自然是没法儿亲自前来的,因为早在今天天色微亮的时候,她就进宫去谢恩了,这会儿还没回来,所以善堂便安排了毕庆文来负责带夏生去裁决司。
  说起来,经由族比一事之后,毕庆文现在的身份如今也跟着水涨船高了,虽然职务上仍旧是一名小执事,却已经正式从羊城分堂被调到了总堂,而且现在整个洛阳城谁不知道,他是秦家大小姐的亲信?
  就连出入各大王府,那些管事的也得笑脸相迎。
  你哪里见过一位小小的善堂执事能有如此待遇的?
  不过这毕庆文始终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能够有今天,靠的是大小姐,如果有朝一日秦嫣倒了,那么他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而秦嫣的靠山是谁?
  善堂吗?不,毕庆文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秦嫣之所以能够在族比中一鸣惊人,拿到魁首桂冠,靠的是夏生,夏公子!
  所以但凡是关于夏生的事情,毕庆文可是半点不敢怠慢。
  在收到族里面的消息之后,毕庆文连午饭也来不及吃,便在第一时间奔赴了裁决司,跟对方磨了大半天嘴皮子,这才要来了一辆马车,直接驶到了威宁侯府的大门口,专程接夏生过去。
  对于毕庆文的殷勤,夏生看在眼里,却没有当即说破,直到上了马车,这才幽然开口道:“你倒是有心了。”
  毕庆文哈哈一笑,连声道:“夏公子何必跟我这么客气,不过等待会儿到了裁决司,我可能就不能陪夏公子进去了,他们那里规矩多得很,到时候我便在门外侯着,以免横生枝节。”
  夏生点点头,忽又开口道:“对了,这些天,你再帮我查查孟琦的下落,虽然平南郡主那边说她被人给救走了,但我始终放心不下,一有消息,立即向我汇报。”
  毕庆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夏公子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尽全力去办。”
  “嗯……”夏生沉吟了片刻,复又开口问道:“关于裁决司,听说最近发生了些意外,你可曾听闻?”
  毕庆文不假思索地答道:“听说了,好像是他们的掌旗使在护送平南侯入京的途中遭遇了埋伏,至今下落不明,另外唯一逃回京的那个……叫曹什么的武王,昨夜已经被施以极刑,就地斩首了。”
  闻言,夏生顿时心中一紧,却不再多问,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而也就是在两人的这一番交谈当中,马车已经悄然驶入了骡马巷,等穿过巷堂,来到闸口街,便是裁决司所在的地方。
  真要认真说起来,其实威宁侯府距离裁决司并不远,两座府邸都在洛阳城以东的地方,最多也就一刻钟的车程。
  同时在这一片儿的还有工部与户部的衙门,不过相比起裁决司所在的闸口街还要更远一些,也更繁华一些。
  毕竟,不论是开买卖的,还是寻常住户,都不会选择离裁决司这么近的地方,以免沾了晦气。
  这也是为什么闸口街的铺面比洛阳城其他地方的租金低了十倍不止,却还是鲜有人问津。
  当马车驶入闸口街的那一刻,夏生能明显感觉到附近顿时变得荒凉了很多,实在很难让人想象,在洛阳这座繁华的都城里面,竟还有这种地方。
  马车在裁决司的大门前停下,已经有人候在那儿了,那是一个裁决司的小吏,虽然并不如人们所想象的那般形如恶鬼,狰狞可怖,但脸色的确是显得有些苍白、枯瘦,脸上也没有半点表情,就像是戴了一张面具一样。
  夏生走下车来,第一眼便看到了有高宗皇帝御笔亲提的那座石碑。
  裁决司的门楣上是没有匾额的,更看不到裁决司这三个大字,因为这座石碑,便是裁决司数百年以来最大的象征。
  也向世人昭告着,他们手中所握着的恐怖特权。
  天下大事,无不可裁决。


第一百五十章 裁决司的黑牢
  这是夏生第一次走进裁决司,因为五百年前的时候,缙国还没有这么个机构,但他仍旧能非常明显地感觉到,那位小吏一直在带着自己绕圈子。
  从走进裁决司大门至今,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了,而夏生还没走到黑牢。
  不得不说,裁决司本身的建筑构造,便像是一个巨型的迷宫,四周全是八九尺高的灌木丛,完全遮挡了视线,让人置身其中,几乎看不清两旁的道路,只能看到前方蜿蜒曲折的小径。
  除此之外,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的走廊和水亭也极具迷惑性,至少从外观上看,每一条走廊都一模一样,每一座水亭都大同小异。
  不论是材质、长宽、样式,甚至连一处细微的花纹,一块凸起的石块,半寸及许的草丛,都让人难分伯仲。
  更别说那无处不在的,弥漫在整个裁决司府邸内的水雾,让人即使是在大白天,也看不清头顶上的烈日,只能模糊地看到一团有些刺眼的光晕。
  而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夏生仍旧用了最短的时间,便记下了那些正确的路经,并暗自在大脑中绘出了大半个裁决司的平面图。
  所以他才能知道,前面那个小吏一直在带着自己绕圈子。
  “或许是为了掩盖黑牢的真正所在地吧。”
  夏生这么想着,倒也沉得住气,一路上半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抱怨黑牢怎么这么远,因为他知道,不管对方再怎么绕路,这个迷宫再怎么庞大,终究也是会走到终点的。
  果不其然,便在一刻钟之后,一直走在夏生前方的裁决司小吏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机械地回过头来,对夏生开口说了两个字。
  “到了。”
  抬首望去,眼前是一处死路,一块巨大的山岩拦在路中间,封死了所有的可以前行的空间,上面挂着有些斑驳的枯藤,以及一大片鲜艳欲滴的红色小花,有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美丽。
  花茎长十寸左右,五朵为一组,排成伞形,着生在花茎顶端,花瓣倒披针形,向后展开、卷曲,边缘呈皱波状,花被管极短,看起来分外妖娆。
  这是曼珠沙华。
  也称彼岸花。
  古经里面记载,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夏生没想到,竟然能在裁决司见到这种花。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引路的小吏告诉他黑牢已经到了,但是在哪里?
  下一刻,夏生顺着小吏的目光低头望去,发现原来在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个黝黑深邃的豁口。
  原来,裁决司的黑牢,是一座地牢。
  小吏就这么站在原地,手中提着那盏泛着昏黄色光辉的油灯,似乎是让夏生先请。
  见状,夏生倒也干脆,径直来到了小吏的身前,一点儿没有犹豫,顺着豁口处的延伸出来的软木梯,利落地爬了下去。
  刚一进入黑牢,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夏生的鼻子里,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里面并没有太浓厚的血腥气。
  从洞口到地底,大约有三丈高,四周一片漆黑,远方似乎透着一丝荧光,投在石壁之上,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寒而栗的凄冷。
  夏生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目色宁静地等在了原地,不多时,那盏昏黄的油灯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也照亮了他前方的道路。
  随即,也不知道那裁决司的小吏在夏生后面做了什么,便听得一阵密密麻麻的机括声轰隆传来,在这条狭长的甬道中回荡不息。
  待此间重新恢复死一般的寂静,那小吏才重新走到了夏生前方,冷冰冰地说道:“走吧。”
  夏生微微颔首,继续跟在对方身后,朝那深不可测的幽冥行去。
  片刻之后,来到之前见到光亮的地方,夏生这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油灯,而是一种罕见的玉石,上面泛着粼粼冷芒,摄人心魄。
  又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两人这才一前一后来到了一道厚重的闸门之前,小吏从怀中掏出钥匙,插入锁孔中,轻轻一拧,下一刻,那扇由精铁所铸的大铁门缓缓开启,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与夏生想象中的森然景象不同,闸门内是一间非常干净的屋子,一尘不染,虽然光线昏暗了一些,但仍旧能够让人看出住在这里的人别有一番雅趣。
  甚至旁边还放着一盆绿萝,水缸中养着几尾青鱼,左边的书架上堆着满满的古籍,排列得很整齐,丝毫不显杂乱。
  屋中坐着一位中年人,身体微微有些发福,但并不邋遢,长发规规整整地束于脑后,挽了一个髻,上面插着一只朴实的木簪,此时的他正坐在桌前读书,从封面上来看,应该是陶之谦老先生所著的《灵器杂论》。
  小吏走到中年人身前,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开口道:“先生,人我给带来了。”
  中年人点点头,似有些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夏生。
  与此同时,夏生也在仔细打量着这座黑牢的主人。
  丁忠,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个名字吧,虽然有些普通,但不得不说,在这第一次见面中,对方的确让夏生感到了一些意外。
  因为他没想到,传言中裁决司最冷酷的恶吏,竟然长得这副模样。
  一点儿也不狰狞,也一点儿不令人恐惧,反而更像是一位邻家的大叔。
  宽宽的额头,高高的颧骨,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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