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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异界生存守则-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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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然不仅仅是领地的扩张,更意味着进一步扩大军队规模和吸纳家臣的合法性,在同等爵位的势力中,他拥有高出他人一筹的绝对实力——

    而这在将要大乱的世道里意味着什么,谁都能想明白。

    男人声名大噪,无数商人武士前来投奔,使得他的名声在附近几个男爵领地中一时无两,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男人建立起自己的班底,连他的父亲,伯爵领的真正主人,对他也不再有从前那样大的约束力了。

    而男人的弟弟及继母的势力,在这样的迅速扩展中,更是显得荏弱无比,已经几乎没有任何竞争之力——假如男人不是几乎失去了繁衍血脉的可能的话。

    烽火暂歇,似乎男人对吞下一块男爵领已经感到满足,这幅假象让附近观望的领地主人暂时放下来心。

    实际上,任何一个看到这支军队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一头扑杀猎物后感到靡足的狮子,而是一群暂时藏起獠牙、伺机伏杀的饥饿的狼。

    夏末之月。教皇卡佩拉三世驾崩,三日后,王庭主人,这个王国所有贵族名义上效忠的君上乔治二世,在众目睽睽下死于不名誉的暗杀,刺客当场逃之夭夭。

    王国第一第二继承人在三日后出现在各自领地,对各地发布徼文,指责对方为谋夺王位杀害君父,声称自己才是真正合法的王位继承人,于是。二王之乱正式拉开序幕。

    几乎是徼文正式传到手上的同一时间,男人拉起清君的正义大旗,在开拔的大军阵前。他的伯爵父亲的见证下,与一位高贵的侯爵长女举行了婚礼。

    当这消息传来时,骑士堡上下那些怜悯同情幸灾乐祸的眼光,几乎淹没了我。

    我漫不经心地弹弹铺展的信纸——

    这个高贵成为侯爵之婿的男人,八个多月前刚刚向我求过婚。而按照贵族一贯的联姻和达成联盟的惯例,那么几乎是在向我求婚的前后,男人就已经开始了与那位侯爵大人的接触和结盟。

    ——也许我的确该感到荣幸的,毕竟我算是男人求婚的第一选择,而不像那位被蒙在鼓里的、出身高贵却身不由己的侯爵长女那样,沦为男人们实现野心和利益交换的附赠品和候补。

    我无比清醒我拥有的血脉。以及此刻终于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

    毫不淑女地伸个懒腰,我站了起来,对侍女吩咐:“去收拾行装。我快要出远门了。”

    ——男人逐鹿天下的野心已经暴露无遗,我作为他棋盘上一颗重要棋子,他催促我上路的信,应该也已经在来骑士堡的路上了。

    我将踏上属于我的征途。

    ……

    七年后。

    “滚!”

    玻璃杯碎裂在地上的声音。

    男人的一个家臣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恰好碰到了门外来不及躲避的我。那位家臣看到我的目光如同遇到救星,我不由叹了口气。

    “失礼了。”

    互相行礼后。我掏出一块手绢,让那位家臣擦擦溢血的嘴,那位家臣感激地向我道歉。

    “大人又生气了吗?”我低声问。

    家臣苦笑着摇摇头,脸上没有丝毫不满,可见男人在他心里的积威之重。

    “这是这个月来的第九次了,上次连柯坦亚老大人也……诸位毕竟是跟随大人的老人了!”

    我温婉地摇着头,将一个需要依附男人的柔弱女人的温婉演出到极致,言辞里暗中挑拨一两下,也不会有什么人怀疑。

    “连柯坦亚老大人也……”那位家臣听了我“无意”泄露的信息,也不由皱起了眉,又侧耳听听里面的动静,“琳小姐,您快进去吧,不然……”

    “——琳!”

    话音没落,房中就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一下露出惊慌的神情,匆匆对那位家臣示意了一下,在对方担忧的眼神中进去了。

    刚进去,一双铁臂立即将我抱起,臀部挨了重重一下。

    “又在挑拨我的下属,嗯?”男人的呼吸紧密可闻,与我厮磨着。

    “我喜欢,不高兴就别把我带着啊!”

    我气恼地扭头左右闪躲,像一只灵活的小兔子,终于气喘吁吁地被野狼擒住,咬住我的唇,掠夺我的呼吸。

    “就算不带任何人,我也不会不带我的小女巫……”男人沉沉地笑着,抵着额,语声模糊低哑,“还生气,嗯?”

    声音充满了男性的志得意满。

    他当然是志得意满的,因为我这个强硬得宛如钢铁城堡的女人,在他七年来锲而不舍下,终于在三个月前的一个雨夜,趁着我酒醉中迷迷糊糊,被他半蒙半骗地同意了一直保守的底线,终于让他得偿所愿了——

    当然,这只是我为他制造的幻觉中的假象。

    对此,我当然是不快的——哪怕仅仅是幻觉中用来欺骗他的假象,但被他幻想着将我放在床上肆意亵玩,只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恶心!

    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七年来,我履行了之前契约的内容。帮助他各地征讨,打下了近半个王国的领土,仅仅只差一个名义和合适的时机,男人现在几乎完全有了自立称王的实力和基础了。

    但与战事上的无往不利相比,男人的子嗣和血脉延续的问题,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

    ——七年!

    七年之间,男人有正式名分的妻子共六任,现在活着的有四人,与他有过露水姻缘风流韵事,或者在他身边或长期或短期呆过的情妇情人等。就我知道的就不下三四十人。

    然而这接近半百之数的女人中,无论是青涩纯情的贵族少女,风流冶艳的交际花。还是人前端庄人后风骚的成熟贵妇,没有一个女人的肚皮能留住他的种子,更别说开花结果,生下一男半女了。

    假如最初两三年,男人还能以为问题出在女方身上。又或者频繁的出征和战事让他没有机会顺利播种,那么六七年下来,无一人能播种的结果,已经让他不能不正视这个重大而可怕的事实了。

    随着权利领地的扩张,位高权重的男人越发多疑,因此这件事除了男人本身清楚之外。他的家臣亲信没有任何人知道。

    毕竟这个事实一旦外传,完全能动摇他打下的大业根基,让手下家臣人心浮动——在一个君主陪臣为体系建立起的封建社会中。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比没有确定的效忠对象更让臣下人心惶惶的事了。

    男人甚至炮制出了一个继承人露于人前,以稳定臣下的心思。

    但男人却知道自己没有血脉的事实,于是将念头打到我身上,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男人也没有猜忌到是我做过手脚。就算七年前的事情难以追溯,为了避免男人的疑心。以及知道真相后激愤过度与我鱼死网破,我只能这样用幻象敷衍他。

    我不需要骗男人一辈子,只要再过三年,我就能海阔天空。

    床幔中的喘息停止,*消散,我与走到梳妆台前的幻象置换回来。

    镜子中出现男人披着睡袍的身影,他从身后抱住我,头埋在我的颈侧,“又要出去?”

    “女巫秘地的交易会,大半年前就定下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答。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手掌在我的小腹上摩挲,“帮我生个孩子吧,琳。”

    “我记得,半个月前,你的那个歌剧演员的情妇刚刚为你生下第五女——你缺少继承人吗?”我当然是知道原因的,却明知故问。

    “我只要我和你的孩子,琳,你是一直知道我对你的心的,”男人低低地诉说情话,“只要你给我生下儿子,我的一切都会让我们的孩子来继承——我的所有一切!”

    男人说得情真意切,排除那属于功利的部分,不得不承认,这已经算是这个时代男人所能给女人的最重的承诺了——就算他开始时有部分功利心,不得不说,他对我是真的付出过感情的。

    而深知他的处境的我,也很清楚,他说的的确是真的,假如我们真的能有子嗣,那么他必然会不遗余力地策划,将他真正的子嗣成为他的继承人。

    我忽然感到疲惫——

    这个男人几乎成就了我现有的一切,与这个男人纠纠葛葛了八年,仅仅占我目前全部人生的三分之一,我却几乎有种错觉,这八年几乎是我的大半辈子了!

    不过,终于就要结束,那么就让我为这结束,画好一个句点吧。

    “女巫血脉稀少,几乎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繁衍子嗣,我这辈子,恐怕是不可能做母亲了——”我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不可能有孩子,就像女巫和凡人只能是两条相交线,迟早要分离。”

    镜子中的男人,脸色一下苍白茫远起来,仿佛失去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我也消除了以后进一步报复他的想法。 



第一百九十九章轮回九

    我决定放弃进一步报复男人。

    这似乎解开了我心里的一个枷锁,不久之后,我桎梏已久的瓶颈就有了突破,顺利念出了魔鬼真名的第一千四百一十七个音节。

    这意味着,我开始达到凡人最高力量等级的顶峰,普通人类的力量已经难以束缚得了我,唯有同等级的神秘力量拥有者,才能威胁到我这样的存在。

    出于女巫的直觉,我猜想这突破和最近的心境蜕变有关,于是询问了魔鬼。

    【仇恨是一种恶念,你的恶念减少了,灵魂就变得纯化了,因此阅读我真名的难度,就下降了。】魔鬼答道,似乎并不开心。

    我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女巫是依靠恶念和心灵漏洞来攻击他人的,身上无时无刻不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恶念怨气。

    活得越久的女巫,身上的恶念就越多,也就越难以更进一步——哪怕她所拥有的手段和实力随着时间增长,却不意味着她在进一步进阶。

    像我这样成为女巫后,灵魂却进一步纯化的情况,虽然不是绝无仅有,但绝对是少见的。

    我很高兴,原本对放下仇恨还多少有些不平的心,现在彻底平静下来。

    实力大涨后,秘地的交易会之行十分顺利,我收获不菲,还意外得到了一张关于上古女巫的神秘藏宝图。

    种种鉴证后,我确定了藏宝图的真实。

    我很高兴,不过此时我的实力不济,于是积极暗中筹措,打算实力大成有七八分把握后,再去开启藏宝。

    男人对我的变化不明所以,但似乎我心情变好后,他也有些愉快。脾气变得不那么暴躁了。

    然而这一切已经与我无关,男人依旧没有停下征伐的脚步,我跟随他南征北讨,对他的事却越来越淡漠了。

    正如从前那个比喻一样,我们迟早会成为两根相交线,短暂汇聚过后,就会越行越远。

    ……

    十年之期来临。

    又一次情浓的缠绵后,我的幻象在男人怀中与他喁喁私语,再一次不舍而坚定地拒绝了男人要我留下的请求。

    这是男人近年来提及的第十八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的幻象。似乎好无所觉地喝下午夜茶点的佐餐酒,然后在男人怀中沉沉入睡。

    佐餐酒的酒杯杯沿上,涂抹了连我也难以察觉的剧烈巫毒。

    真正的我站在床边。男人抱着我的幻象在床上,却看不到我真实的存在。

    男人一遍遍描绘着美人宁静的容颜,深沉地注视着她,口中呢喃着一些我也听不清的话语,仿佛根本感觉不到怀中躯体的渐渐失温。

    男人没有痛哭。只是对着眼前的睡颜发呆,过了很久才醒过来。

    我看着他有些恍惚地起身,抱着怀中变得僵冷的尸体,在床头摸索一阵,打开了房间中的一个密道,抱着尸体走了下去。

    密道尽头是一个女性的闺房。布置得非常好,只是盛放了许多大块的寒冰,连房间中的桌椅器具等。也都是用寒冰挖凿雕刻,再加上美丽的颜料和布料包裹而成,和实物几乎没有区别,惟妙惟肖。

    取代大床的是一具巨大透明的冰棺,里面用昂贵耐腐的香料堆起了香料山。我的幻象被男人平放在上面,周围是许多我平时喜欢把玩的物件和他送给我的饰物珠宝。

    男人对着我的“遗容”。在冰室里呆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要和“我”殉情,他才慢慢动弹了一下,推上冰棺的盖子,毫不留恋地离开冰室。

    我等了一会儿,消除了幻象,将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具假骸放进冰棺中。

    【他这样对你,你真的不报复他,就这样离开?】我的魔鬼无数次孜孜不倦地挑拨着我。

    【他注定孤独一生,没有人可以相信,权利越多,越是寂寞多疑……这是他最好的结局了。】我答道。

    他已经是与我无关的人。

    我的前半生,孜孜不倦地与他作对抗争,反复纠葛,但此时的我早已醒悟过来,一旦不再将他放在心中,无爱无恨,那么无论他如何对“我”,都已经与我无关。

    老爹已经垂垂老矣,我在半年前用一次意外假死将他换了出来,安置在一处温逸封闭的小村庄,安排好人照顾他的晚年。

    再用幻象演完最后一幕,让男人亲眼看到“我”死在他怀中,剪除最后的后顾之忧——

    我,真正自由了!

    ……

    七十年过去了。

    七十年中,这块饱经战火肆虐的土地经历了分裂——统一,然后再度分裂——再度统一的历史。

    他所建立的王国,在四十六年前他驾崩之后,因“子女”们的争夺储位再度分裂,另一股势力揭竿而起,仿佛重复他当年建立王朝的传奇一样,重新将这块历经磨难的土地统一起来,取代了他所建立的那个短暂的王朝。

    我并没有亲眼看到男人死去。

    在一次长久的闭关后,我再度入世,再起战乱的世道和已经传遍天下的消息,才让我得知了这个消息。

    于是,那个久违的、早已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男人,才重新被我回忆起来。

    出于一种我也想不透的心理,我进入了男人的陵寝。

    那是一个双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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