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干爹是济公-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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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义一眼之下,便已对这低头作画的女子生起了强烈的兴趣!这种感觉,就是连前世今生加起来,也还是第一次!而这一切感觉,竟然是来源于一个背影!李义摇了摇头,这种感觉,竟然连自己也是不肯相信起来。
在这少女的身后,站着三个人。三个女子。其两名一个头发已经稍显斑白,另一个也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第三位与作画者一样,也是位年轻美貌的女子。不过李义却是不认识,估计就是礼部尚书的千金了。
在李义出现在小径尽头的那一刹那,两名年女子同时转过头来,两双眼睛如电般向着李义看了过来。
李义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抹怔忡,然后颔首微笑,轻轻走了过去。
这里是天罗皇宫,能来到这里的只能是皇室人。特殊的环境令转头看着李义的两名女子本能的以为李义或许是一位王子,在稍作踌躇之后,便让开了道路。
那作画少女依旧头也不抬,似乎全没发觉到李义的到来。
李义屏息静气,缓缓走近玉石案几,展目向案几上看去。
洁白的宣纸上画已接近收笔。画的却是面前的亭台楼阁,假山池塘都已经栩栩在上,目前,少女正在画那随风舞动的柳枝。但春风舞柳,意境飘渺,作画者最难就是把握画的意境神韵。那少女似是有所困惑,眉梢微蹙,迟迟不能下笔。
李义仔细看那副画时,见那少女笔法虽然娴熟,却缺少一份灵动之气,画的虽是酷肖实物,却多了几分死板。虽知这世界上人人作画均是如此,但李义还是微微喟叹了一声。难道,以你这样钟灵璃秀的女子也无法画出吗?
李义无意这一声叹息,却同时惊醒了两名女子。一名作画者,一名观画者。两女同时抬头举目向他看来。
出乎李义意料的是,那名作画的女子看其背影已是天地灵气之所钟,但看到她正面脸庞,却是肤色黝黑,虽然不难看,但却是绝对称不上是美女。只有那对飘逸轻灵但却淡漠的眸子依旧熠熠生辉……
李义目光看到她温润如玉、洁白傲霜的一对纤细柔荑,和露出的雪白粉嫩的半截粉颈,不由嘴角微微一翘,看来这丫头必然是易容了。
两名女子突然见到在这绝不应该有男子出现的一朝公主所在之处,竟然出现了一个剑眉星目、极为英俊的少年公子,不仅均是大出意料之外。随即恍然,除了皇子,还有那个少年能够随随便便来的了这里?
那作画女子微微点头,跟他打个招呼,道:“适才听见公子叹息之似是充满惋惜之意,不知何故?”她竟然丝毫不问李义的身份来历,将这一节直接略了过去。当然是唯恐身份揭破之后,那份繁琐的礼数更加的麻烦,倒不如就装作萍水相逢,一会各散西东,省了麻烦……
李义不禁暗赞她聪慧,只是她既然不提,李义当然也乐得不提。见她向自己发问,有如多年老友,丝毫不见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显得甚是落落大方。
李义微笑道:“也没什么用意,只不过见姑娘作画,无论运笔、润墨、章法均已是一代宗师之境,在下着实佩服不已。”
那两名女子眼睛同时亮了起来,那作画女子道:“既然如此,公子为何惋惜?”
李义来到案几之前,稍稍俯身,看着那副未作完的画,微叹一声,道:“一切外在的作画技巧,姑娘皆已炉火纯青,无须再求更进一步了。”
“外在的作画技巧?”那女子悚然动容,起身道:“难道还有内涵的技巧?还请公子指点。”旁边,那位美貌女子也是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李义的眼睛,异彩连闪。
终于轮到自己也剽窃一把忽悠忽悠人了!都十九年了,不容易啊!李义心稍稍兴奋了一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缓缓的道:“画之技犹如山,画之意犹如海。山可登顶兮,海却永无涯。姑娘这画技已经是高山仰止,不过这画意,却是,呵呵呵……”李义一阵轻笑。
那女子眼光彩一闪,显得甚是欢喜。语声也是更见有礼:“还请公子指点迷津。”从未听说画意一说,今日听着少年突然提起,显然别有洞天。那女子钻研画道已有多年,此刻听到李义的话,顿觉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新的天地,却又是朦朦胧胧,触摸不到。似乎一指头便能点破,却又总是欠缺了那一指之力。
李义伸出一手,道:“姑娘请看。”那女子随着望去,只见柳枝轻飘,绿水微皱,也未觉得跟刚才有什么两样。
见到她疑惑的眼神,李义不由一笑,道:“姑娘再看你面前之画,与眼前之景可有不同之处?”
那女子这次却没有低头看画,看着李义,道:“不错,我画之景与眼前之景虽然形状仿佛,但却是天差地远。”
李义呵呵笑道:“这便是问题之所在了。”说着一手接过那女子手一直未放之笔,那女子识趣的让开了玉石案几。
第六十九章:‘红尘若梦’……
李义卓然而立,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执笔,身躯微微前俯,下笔如飞,顷刻之间,几株随风摆动的杨柳已经跃然于纸上。 收笔之时,李义右手微微一带,再看那画时,竟然就连那水鱼儿也是畅快了起来,似乎随时便能从画跃出。瞬息之间,这一副平凡的画却像是突然被赋予了灵魂一般,一下就活跃了起来。
四人均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却是根本没发现其有何奥妙之处。只觉得他下笔跟自己也并无不同,只是快了一点,但为何画出的画却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李义轻轻放笔于砚上,抬头笑道:“献丑了。”
几人一脸的震惊!看着李义的眼神似乎是看到了一个怪物般,两名少女的眼神更是充满了狂热与崇拜。两名年老女子眼也是多了几分敬重之色。
就这么寥寥数笔,顷刻之间,竟然能够化凡俗为传世之品,世上竟有如此人物!如此惊世骇俗的画技,为何以前从没听说过?拥有如此画技的人应该早已名闻遐迩才对,为何眼前这少年却是从未听说过!
那作画的少女深深一礼,敬佩的道:“公子高才,小女子佩服之极!若才仅仅是寥寥数笔,却是有画龙点睛之妙。小女子习画数载,从未见过如公子这般高超画技。令人叹为观止。不知公子可否……”。说到这里,突然眼神一暗。显然想到了对方明显是一位皇子,以对方的身份怎能给自己当老师?想要拜师的话顿时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李义当然听的出她的意思,却不动声色,指着几上之画,道:“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多言,在下就谬论一番。”
两名女子均是眼睛猛地一亮,惊喜的看着李义。
李义一手虚指,道:“两位姑娘请看,此处杨柳扶风,碧水扬波,此景之所以醉人,原因不外有风吹拂也。正所谓:柳枝西出叶向东,此非画柳实画风。但凡画柳,画云,画水波等这种静物之动态,无一不是以风之意境为主。”
“柳枝西出叶向东,此非画柳实画风!”那作画少女口低低念叨着这两句话,似乎领略到了什么,双眼越来越亮。只觉得对方每说一句话,均有着不同于凡俗的意味,均能够带给自己新的震撼。不禁想到:若得此人为师,实是平生之幸!可惜,对方却是一位皇子。看来这个想法只能深埋在心里了。
李义做指点江山状,继续道:“所谓泼墨不怕简,工笔不厌繁,便是此故……。”
那作画少女不禁问道:“请问公子,何谓泼墨?何谓工笔?”
呃……!
李义不禁一愕。这才发现自己说的得意忘形,竟连现在这个时代根本还没有国画工笔之分也忘了。
无奈之下,道:“识高则淡,意高则笔减,作画者,意在笔先,此谓笔不周而意周。作画之前,还是不要急着动笔为好,所谓笔未动,胸已成画。自然下笔如神助,收笔如点睛。”自觉无法解释之下,只好另扯一段话,将这几名女子的注意力转移到一边,勉强掩盖了过去。
那少女满脸崇慕之色,赞道:“公子之言,一语道尽画之真谛,其发人深省之处,犹如暮鼓晨钟,对涵……呃…对小女子而言,直如醍醐灌顶。令小女子眼界为之大开,受益良多。请受小女子一礼!”说着,深深地弯下了腰去。
李义却注意到,她在说话的时候,顿了一顿,“对涵……呃……对小女子来说”,这句话大有问题!料想那“涵”字与她未出口的那个字,便是她的名字了。
李义呵呵一笑,道:“姑娘不必客气,在下也是有感而发,难得见到姑娘这般画同好,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姑娘莫怪。”
那女子微笑道:“公子过谦了。小女子对公子唯有敬佩与感激,别无他意。”
李义呵呵笑了,道:“姑娘太客气了。”
那女子细细的看着李义润笔完成的那幅画,越看越是喜爱,对李义也是越来越是敬佩。忍不住道:“公子既已将画作完成,何不继续最后一步,将此画真正变为传世之作呢?”
李义一怔,道:“倒是尚要请姑娘指点一二。”
那女子抿唇一笑,眼波流转,虽然仍是那平平无奇的面孔,但却似乎在这一瞬间,满天星光都从那双灵秀的慧目之倾泻了出来。看到这如诗如梦、亦真亦幻的一对绝美双眸,李义禁不住心神为之一震。
只听那女子声音清灵温婉,道:“公子何不在上题诗一首,诗画相辉映,才是相得益彰。也让小女子再度瞻仰一下公子大才。”
李义哈哈一笑,道:“在下才疏学浅,哪里会做什么诗句,惭愧的很。至于什么大才,更是无从说起,贸然题之,没得污了姑娘双目,那可就是在下的莫大罪过。姑娘便莫要为难我了。”
那女子双目光彩流转,轻笑道:“小女子冒昧要求,原是不该。不过小女子不日便要离开此地,不知与公子能否有后会之期。若是公子如此吝啬点滴之墨,万一今后再不能相见,岂不是一大憾事?”
这话虽然说的温柔,其却是绵里藏针,咄咄逼人。
这番话甚是隐晦,不过其的意思却也不难理解。‘不日离开’,‘能否有后会之期’,表示了自己不会逗留太久;至于,‘吝啬点滴之墨’‘岂不是一大憾事’这两句,更表示了对这位画技出众的公子的钦佩之情,至于那句‘万一今后再不能相见’,则是隐隐的表露了一份淡淡的少女情怀,更有一种浓浓的无奈感觉。
至于整句话之,还隐隐的表示了一番考校的意思。却又甚是矛盾,李义几乎可以断定,今日自己的表现,已经足以将这位高傲的少女紧闭的心门打开一丝缝隙,恐怕现在少女的心已经多多少少有了自己的影子。
但是现在少女的心定然是矛盾之极。既希望李义如她所料,随口便能作诗一首,以留作后思;但又希望李义真的如自己所说,才疏学浅,只是对画作有所精通而已。那样,她自然就可以将李义今日在她心留下的震撼,和那一抹淡淡的影子驱除出去。
这表示了少女情怀的矛盾,既想找一个真正的知己,却又不甘心自己就此沦落为情俘。便想索性为难一下李义,如果李义真的出了丑,那么,李义在她心的地位势必会一落千丈!纵然会再次相见,也不过只是一个画技出众的画师,一个稍有不同的公子哥儿而已。那么,她心的一丝情愫便自然不翼而飞,对这个天罗也就再无挂牵。
李义心暗暗笑了笑,既已看破你的这点小心思,如何还能够让你逃出手?也罢!就让我在你心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洒脱的一笑,李义悠然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泡妞的打油诗都出来了。)呵呵,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人生本就飘忽不定,缘聚缘散,云卷云舒,不外如是!无心之失,造就有心之人。罢了,姑娘既然如此说,那在下若是再拒绝,倒是显得在下有失风度了,既如此,在下就勉为其难,献丑一番吧。尚请姑娘不要取笑在下笔粗陋才好。”
那女子美目一瞬间似乎有些凄迷,丰润的双唇微微翕动,轻轻念着李义口刚刚念出来的那首诗,“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而,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人生本就飘忽不定,缘聚缘散,云卷云舒,不外如是!无心之失,造就有心之人!”娇唇微微颤抖起来,双目微微有些失神,看着李义洒脱的身影,似乎觉得自己的心湖突然便巨浪滔天!一时间痴痴站立,竟然没有注意李义后几句话在说什么。
她身边少女轻轻推了她一下,这少女才突然如梦初醒,禁不住满脸通红,纵然脸上涂了一层易容药物,竟也不能完全遮掩,连粉颈都红了。呐呐的道:“小女子适才失态了,请公子莫怪。”
李义心了然,微笑道:“无妨。”
那女子轻声道:“不知公子大作可酝酿好了么?小女子正等着拜读。”说话间,脸上又是一红。这几句话的意味,竟然好似撒娇一般,带上了几分俏皮,几分羞涩。脚尖轻轻捻地,直觉得浑身都羞得燥热了起来。
她身后的两名年老女子不禁都是一怔,小公主这般表情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禁不住双双对望了一眼,眼神凝重。再转向少女身上,却已充满了忧虑与焦急。
李义故意眼神在她身上似乎轻轻一顿,旋即转过头,道:“有劳姑娘久等,在下岂敢怠慢。”虽只是眼神微微一顿,但那少女却是敏感的察觉到了,顿时娇躯微微一颤。
李义嘴角一弯,带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飘渺笑意。伸手提起了笔,轻轻蘸一蘸墨。屏息运气,下笔如飞;柔软的笔锋在洁白的宣纸上游走,有如龙腾苍冥,鹤舞灵山;一手飘渺的行书顿时如行云流水、浑若天成,出现在画上垂柳舞风之角。
犹如清风徐来,明月当空,无痕无迹之间,一首七绝已经跃然纸上。笔力苍劲,却又飘渺!单单从这几个字看上去,竟然是充满了神秘,充满了浩瀚无边的感觉。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