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国-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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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布鲁诺。夏克。凯恩斯，受格陵兰城主的委托，参加这次的‘北风行动’。”精灵直接自报家门。
“原来是布鲁诺先生，方便的话请过来说话好吗？如您所见，我正有活儿干。”摩里亚蒂点点头，接着看了娜迦们一眼，三兄弟随即酷酷地给精灵让开了一条前进的通道。
“谢谢。”
虽然精灵的骨子里大多傲慢且偏执，不大看得起其他种族，总是自认为自己的血统才是这个世界最为高贵的。但是在经过了古精灵帝国的灭亡以及随后千万年间的不断战争和鲜血洗礼，现代精灵相较他们的祖先无疑要务实和谦逊了许多。
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了。
在对三头娜迦落颌首后，布鲁诺几步走到了垂钓的摩里亚蒂身旁，然后轻轻躬身致礼。
“摩里亚蒂阁下，很荣幸能见到您。您与奥林匹斯中队的大名，经由布拉卡达南北战争，早已传遍了整个法师之乡。我只是没想到，您也会参与到这一次的危险行动中，不由地让我十分意外。”精灵的嗓音大多清脆悦耳，但这个布鲁诺的声音却十分得沙哑，仿佛声带受过什么伤。
“感谢您的赞誉，布鲁诺先生。其实，我也颇为惊讶会在这艘船上遇到您这样来自北国阿维利的精灵。”摩里亚蒂同样对着布鲁诺点头致意，却并未回答对方的疑问。
“这没有什么。您应该也猜到了，我不过是一个流浪的佣兵。有人出价，我就干活卖命。这一次，前往南方的旅途凶险异常，我们的格陵兰城主似乎舍不得派遣自己的嫡系人马去冒险，所以就只能雇佣我们这样的‘外人’。”布鲁诺直率地道，同时碧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毫不隐藏的鄙夷和蔑视。
“是否可以冒昧地问一句，格陵兰城主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请动您加入如此危险的‘赌局’？”摩里亚蒂看了眼精灵皮甲胸口别着那朵样式别致的三瓣水晶花，道：“我想假如不是出自自愿的话，很少有人能够强制一位‘三花’级的‘魔幻弓手’去出生入死吧？”
根据精灵战士的传统划分，其职业等级虽然也是以每四级为一阶，分出低、中、高，不同的三个层次。但在每一个阶层中，精灵却是分别以“叶片”、“花瓣”和“月桂枝”来标注具体的级别。一如法师职业者的金、银星和宝石花。
而眼前布鲁诺胸口佩戴的三瓣水晶花则代表了他的等级已然达到了中阶第三，即七级。再加上其身背的魔法长弓，摩里亚蒂自然能猜到其真实战士职业：一位七级的魔幻弓手。
“对不起，摩里亚蒂阁下，关于这个问题，我不得不有所保密。”
布鲁诺并不惊讶对方一眼认出自己的职业等级，毕竟法师职业者大多都是博学聪慧著称，否则也不可能在魔法世界立足。
“没关系，不必为了这个道歉什么，反倒是我问得太多了。”对于精灵的当面拒绝，摩里亚蒂无所谓地摇摇头。
“摩里亚蒂阁下，既然在这一次的‘北风行动’中我们已经是身处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不知是否可以请您帮我一个忙？”这时，布鲁诺再次上前一步，靠近摩里亚蒂沉声道。
“哦？是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请出售一些破甲爆裂箭给我。”布鲁诺微微一笑。
“破甲箭…”听到这句话，摩里亚蒂不由提了提手中的鱼竿，略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布鲁诺先生，您该知道，‘北…约’内部的所有破甲魔法箭都是由统帅部统一指定供应的。”说到这，莫利亚带便又闭口不言了。
“呵呵，摩里亚蒂阁下，就其他的‘北约’部队而言，破甲爆裂箭这样的高端魔法武器自然是严格配给，甚至难以获得的。但是对于爆裂箭的发明者和生产商来说，从已有的库存中稍许划拨出些许，应该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吧？”
与摩里亚蒂对望了片刻，布鲁诺忽然笑着道，看来他已然对摩里亚蒂的身份和背景有了充分了解和摸底。甚至，今天的这场“偶遇”乃至与奥利匹斯中队同船航行，只怕也不再能归结于巧合了。
“不能不说，您的情报十分了得，布鲁诺先生。”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摩里亚蒂也是不由一笑，然后赞叹了一声，但眼神里却未带丝毫笑意。
至少到目前为止，摩里亚蒂和他的地球工作室与破甲系列箭的渊源关系还只是流传于盟军的最高层。而布鲁诺这个外来的精灵雇佣兵却能对此知晓得一清二楚，也是让摩里亚蒂的心底泛起了一份不小的警惕。
“无须怀疑我的身份，阁下。我可以月神的名义起誓，我并不是来自南边的奸细或者其他什么敌人。当然，作为一个辛苦讨生活的精灵漂泊者，我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对此，请恕我守口如瓶。”布鲁诺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心理变化，抢先一步解释道：“而且，在此我没有任何强迫的意思，只是恳求阁下您能够施以援手。毕竟，面对即将到来的恶战，任何一丝有助于得胜和生存下去的战力，我都会去竭力争取。”
“我明白了，也相信您的誓言。”摩里亚蒂凝视着精灵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徐徐道：“那么我想首先确认，您现在的立场是仅仅在于个人？还是整个格陵兰城团队？”
这个问题很关键。
如果只是精灵的私下请求，那不过是个人之间的私事；但若是上升到城邦的层面，那就带上了公对公的含义。如此，摩里亚蒂就必须充分考虑各方面可能的反应后，才能谨慎行事。否则一个不慎，很可能招致其他势力的不满和猜忌。
毕竟，凭什么你摩里亚蒂光给格陵兰城的人提供破甲箭，却不管其他友军的死活？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还是存在更大的阴谋？
所以说，很多时候真的是好人难做、善财难施，就是因为担心类似的怀疑与污蔑。
“我，仅代表我自己。至于其他的那些人，只能祝他们走运了。”布鲁诺心领神会地一笑，表情冷漠。（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扉叶，成交，布鲁诺的故事
“的确，我们都需要一些好运。”摩里亚蒂也是一笑，继而重新望向波浪起伏的海面：“那么，布鲁诺先生，您需要的破甲箭数量是多少呢？”
“阁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拿到十支破甲爆裂箭和二十支燃烧箭。”显然布鲁诺已早有腹案，想也不想直接道。
“十支爆裂、二十支燃烧…”
这个数量对于摩里亚蒂而言并无什么压力，不过若是按照北…约目前的官方报价来计算，那么相应的货价则会达到一万五千金币左右，就个人买家来说就绝不是小数目了。
“应该问题不大。”略一沉吟后，摩里亚蒂微笑着点点头，但同时到：“那么，针对这些物资，您的出价是多少呢？当然，我愿意接受类似炼金材料或者魔法卷轴这样的实物来作为价款。”
“您真是一位体贴又和善的人。”见到对方答应了自己的求购申请，布鲁诺的眼中现出笑意：“当然，对于您的慷慨和善意，我将竭尽所能予以回报。”
说完，布鲁诺从怀中取出一块手掌大小的薄片，递将过去。
“这是？”
摩里亚蒂将鱼竿插在一旁的甲板缝隙中，起身，接过薄片，发现那竟然是一片枯黄色的树叶。
只是与普通的黄色落叶不同，这片树叶仿佛不是由植物纤维构成一般，入手不但分量十足，而且紧织异常。摩里亚蒂稍稍用力扯动薄片边缘。但在其三级战士的拉力下也无法破坏分毫。
而最为奇特的是，在这片枯黄树叶的正反两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经线和纹路。但是当仔细察看时，却能清楚发现那些纹路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工刻画上去的文字和符纹。只不过因为岁月流逝的关系，有些地方的纹路已经模糊不清了。
“这是…‘魔法扉叶’？”摩里亚蒂轻轻抚过树叶的叶面，抬头看向布鲁诺。
“的确，阁下。这是一张传承自古精灵帝国的魔法扉叶。”精灵点点头。
如同人类魔法师的魔法书和法术卷轴，在古精灵帝国时代，那些强大宛如神明的精灵**师们则是习惯把自己的魔法知识以及法术记录在这种经由特别魔法花园种植出的“扉叶”上。
不过，在古精灵帝国崩溃后。种植和制作魔法扉叶的秘密工艺便告彻底失传。又经过这千万年的时光荏苒。至今还能留存世上的魔法扉叶当真属于凤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
“这张扉叶上记录的内容是什么？”摩里亚蒂接着问道。
“很遗憾，阁下，这一点我也并不知晓。”对于这个问题，精灵有些无奈和失落地摇摇头：“我并非一个魔法职业者。所以无法解读出这份扉叶的实质内容。而且如您所见。无情的光阴在它的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这也更使得我们这些后人难以认清其真面目。”
“一张破损的魔法扉叶…”摩里亚蒂重新把目光移回树叶。
“是的，十分可惜。当然，如果这是一份完整的扉叶的话。我想我已经可以结束我的佣兵生涯返回故乡了。”这时，布鲁诺忽然道。
“当然。”摩里亚蒂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毫无疑问，一张传承自古精灵帝国的完美魔法扉叶要价绝不会仅仅是一、两万金币的。甚至，不少大奥术师都会对此兴趣浓厚，不吝重酬。
“好像是一场令人无法拒绝的赌博。”考虑了一会儿，摩里亚蒂忽然一笑：“不得不说，布鲁诺先生，你抓住了一个魔法职业者的软肋。”
“呵呵，我只是承惠于阁下您的慷慨与亲善。”见摩里亚蒂同意了自己的报价，精灵也随即放松了下来，并向着对方轻轻躬身。
说实话，布鲁诺此前不是没有试过向其他的中、高阶法师推销过魔法扉叶，但结果却都不甚理想。原因无它，这张扉叶的叶面已经损坏得相当严重，没有哪个法师有信心一定能将之修复或者复原成功。而无法读取的魔法扉叶，其价值无疑会大大缩水，最多不过是一件有历史意义的古物而已。
“可以问一下，您是在哪里得到这张扉叶的吗？”在船尾处，摩里亚蒂不留痕迹地将共三十支破甲箭交付给对方，随后问道。
“那是五十几年前了。”七级魔幻弓手自然有自己的储物装备，只是略一检查了下货品后，精灵便满意地将魔法箭支收起，同时道：“我和同伴在阿维利狙击了一个贸然入境的德珈死灵法师，这片魔法扉叶就是我的战利品。说来也是相当讽刺，原本属于精灵的东西竟然时隔万年被精灵重新缴获。呵呵，当真是奇怪的命运…”
“原来如此。”摩里亚蒂点点头，再不多言。
之后，布鲁诺便告辞离开了。
“摩蒂，那个家伙找你干嘛？”精灵一离开，古德里安便鬼鬼祟祟地冒了出来。
“聊天而已。”关于魔法扉叶的交易，摩里亚蒂不希望让太多人知晓，当即随意一笑：“你认识他？”
“嘿，当然认识。‘闪电客’布鲁诺，在阿维利那片山头可算鼎鼎有名了。”银须矮人点了点头，道：“当然了，比起我来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他的箭术很强？”这时，怀特也来到摩里亚蒂身旁，直接问道。
“是挺厉害的。”古德里安扫了眼布鲁诺的背影：“不但是三花级别的魔幻弓手，还不知从哪儿学了一身已经失传的‘弓斗术’，相当得不好对付。”
“弓斗术！”怀特顿时一惊。
“那是什么？”摩里亚蒂看了追随者一眼。
“弓斗术是古时精灵游侠的传奇技艺，不过我也只是听闻但从没有真正见识过。传说中，掌握了弓斗术的弓箭手不再仅仅擅长远攻，反而比持刀剑的战士拥有更加强大和犀利的近战实力。”
作为曾经的神弩手，怀特自然对弓箭类战技有着深入研究。只是，与人类偏向于射速以及对于复杂军械精密掌握的技术特点不同，精灵的弓箭手则是以神秘莫测的射击技巧和精准的视距为特长。
“我听说，这个布鲁诺曾经单枪匹马地干掉过五只吸血鬼，其中还包括一个男爵。”这时，银须矮人又补充道。
“干掉了一位‘血族男爵’？”摩里亚蒂皱了皱眉。
“没错。”古德里安很肯定：“是因为他的唯一的妹妹被死灵掳走，布鲁诺才一个人追上去救援。只可惜，人是好不容易就回来了，但那只雌精灵却已经被赋予了‘初拥’。虽然之后经过救治中止了‘血裔突变’，但终究还是成为了半亡灵体。”
“半亡灵体精灵？这怎么可能？”
在黎明要塞打拼多年，怀特属于不折不扣的死灵问题专家。就如他惊奇的那样，天性偏向神圣秩序的精灵，怎么可能在保持生命的同时拥有亡灵的体质？这可不比人类中的某些“妖类”，挥刀一宫就能变成“阴阳双属性”。归属守序阵营的精灵灵魂一旦遭到死灵的污染，要么彻底转化为亡灵，要么彻底崩溃，除此之外不应该还有第三条出路。
“大家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来就有传言说布鲁诺的妹妹其实本来就是德珈派来的奸细，伪装成精灵直到被发现。否则没办法解释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银须矮人少见地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担心自己的八卦被远处的精灵听到。
“那么现在布鲁诺的妹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半亡灵体的精灵，差点没被精灵族里的那些老顽固绑上柴火堆烧掉！”说到这，古德里安不禁叹了口气：“好在布鲁诺本事大、面子硬，总算保下了她妹妹一条小命。不过他们兄妹还是被精灵们驱逐出了阿维利，开始四处流浪。”
“原来是这样。”摩里亚蒂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三花魔幻弓手会出现在如此危险的“北风行动”中。
“总有一天，我要把那些恶臭的骨头架子统统拆成碎片！”这时，怀特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某些经历，“咚”的一拳擂在船板上，狠狠道。
“嘿，那一定别忘了叫上我！”同样在亡灵手下吃过不少亏的古德里安立即响应起来。
“好，没问题！”
看着似乎极少能达成共识的两个追随者难得有了“共同语言”，摩里亚蒂也不由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怀特又走向甲板其他处巡视，而古德里安则重新趴回到了自己的酒桶旁继续畅饮。
“我要回船舱休息一会儿，柴可夫，帮我看住舱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