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陈风笑)-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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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们怎么死的?”陈太忠笑一笑,“这种事情,自有人操心,你着急什么?”
“原来……是这样,”付上人长出一口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如此……也好。”
她之所以怕被灭口,是因为自己主动杀了飞星峡的人——虽然是东上人下手的,但这真的是没办法解释清楚的,她怕被上宗的人穿小鞋。
可是这件事情,先模模糊糊地捅出去,这两人的死因,就要往后靠了,待调查清楚之后,再问死因,就算是她亲手所杀,也不会再有人找她报复了。
这桩事情,性质太过严重,只要能撑过一开始,那她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就算某个高阶真人想要暗地报复,也要考虑物议,而且首选的也不会是她——一个二级天仙想要杀掉一个巅峰天仙,绝对不会是主要战力。
她确实也亲手杀了一个人,但是东上人没把那个人的尸体抛出来,想到此处,她冲他抛个媚眼,“那具中阶天仙的尸体……就不交出来了?”
“你想毁掉自己的钗状宝器吗?”陈太忠白她一眼,心说总得给纯良留点不是?
付上人闻言,心里没地涌上一丝甜蜜,于是微微一笑,“多谢上人维护之意。”
“嘿,”陈太忠意兴索然地叹口气,“你别骂我就行了。”
“那怎么可能?”付上人闻言,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还等着你的驻颜丹呢。”
商量妥当之后,三人开始打坐休息,陈太忠在这种档次的灵气中,根本不可能修炼,只是聊胜于无罢了,他更关心纯良的状态。
第二天一大早,小白猪又活蹦乱跳了,它告诉陈太忠,自己是非常不喜欢那种“比魔修还魔修”的血肉,不过,这种阴气,也有帮他锤炼修为的好处。
“反正是很不合口味的,”它如此表示,“远远不如石原魔修……该给条魔修大腿了吧?我帮你四下打探,那么辛苦。”
“想都不用想,”陈太忠断然拒绝,他非常相信,自己给小白猪一条大腿,这厮绝对又要陷入昏迷中,“对了,那个高阶天仙的尸体,就不给你了。”
“凭啥啊?”纯良尖叫了起来,它不敢大声说话,语音直冲着陈太忠的耳膜,直震得他耳鸣不已,“你这也叫讲究人?”
“你不是说,神兽长身体期间,修为是第一位的吗?”陈太忠淡淡地反问。
神兽之所以为神兽,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它们和修者的修炼是不同的,纯良这厮一直懒得动弹,它振振有词地表示,食物上去了,修为也就上去了。
至于说根基要打稳,它从来对此不屑一顾——我是神兽哎,懂吗?至于根基,以后再说也不迟。
不过这时候,它就不说这个了,小蹄子在他肩头乱敲,“那我锤炼一下也没错吧?基础打得好,省得将来再打了。”
“出尔反尔,你也好意思说是神兽?”陈太忠不再理会它。
三人收拾停当,起身疾走,不多时就走出四十余里。
接到付上人的通讯鹤,白堂主再次驾着飞舟来迎,看到三人之后,降下飞舟直接发问,“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这个……”付上人犹豫一下,还是走到她身边,轻声耳语一阵。
“什么?”白洁闻言,脸色登时就是一变,扫陈太忠一眼之后,才沉着脸发问,“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在通讯鹤上早说?”
“早说了,不是别人就都知道了吗?”付莜竹幽怨地看着她。
“我可是被你坑了!”白堂主气得一跺脚,现在付上人是把她也拉下水了。
不过怎么说呢?她对飞星峡也没什么好感,经常被那些家伙骚扰,要说心里没点怨气,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发现了幽冥界的卧底,麻烦大,功劳也大。
反正说什么都晚了,她驾着飞舟载着三人,直接飞到距离别院百里左右,找一处无人之地,降下飞舟,放出一只通讯鹤。
不多时,远处飞来了一个八级天仙、一个初阶天仙和一个灵仙,那八级天仙长了一张鹅蛋脸,容貌端庄,见到他们之后,她降落下来,沉着脸发问,“果真是幽冥界的暗线吗?”
“见过三宫主,”几个百花宫弟子上前行礼,白堂主趁机解释,“我查验过了,阴气确实极重,西疆的东上人也用九阳石测过的。”
八级天仙看一眼陈太忠,微微颔首,鹅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麻烦东上人了。”
她倒没有再问九阳石的事,要说中州的九阳石数量,其实远超外域,一个上人手里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块,都不算多么奇怪。
见到东上人放出了那具尸身,三宫主一摆手,那初级天仙就走上前,拿出一面洁白的玉镜,冲着尸身微微一晃。
下一刻,那洁白的玉镜登时变得乌黑,然后咔嚓一声轻响,竟然裂开了。
“果然是幽冥界的鼠辈,”三宫主叹口气,神情越发地凝重了,“可惜了这鉴幽镜,只能向上宗再讨要一块了。”
合着这玉镜是晓天宗为鉴别幽冥界的暗线,专门开发出来的,是一次性用品,哪怕被鉴定的不是幽冥界卧底,玉镜也会变黑,虽然不是乌黑,但是下一次测,就不准了。
晓天宗已经是在极力地防范幽冥界的入侵了,不过鉴定成本实在太高,无法大面积推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感叹完毕,三宫主又看向白洁,“你能确定,此二人是飞星峡之人?”
“错不了的,”白堂主很肯定地点点头,她非常庆幸,这两天三宫主来了别院,处理事情不用经过外堂堂主,否则的话,没准要遭遇什么变故。
“唔,”三宫主点点头,沉吟片刻,才又看向付莜竹,淡淡地发话,“这两个人是怎么死的?你把过程细细说一遍,不得隐瞒。”
第六百九十九章死不承认
到了这会儿,三宫主才关心两个人的死因,可见在大节面前,小事真的没那么重要。
付莜竹犹豫一下,还是壮着胆子,把商定的说辞说出来——我陪着东上人四下走一走,结果不小心就发现了这两具尸身。
三宫主听得登时就恼了,她冷笑一声,“捡到两具尸身……你的运气真好啊。”
“托三宫主的福,”付上人抬手一拱,赔着笑脸回答,却也不辩解。
“越来越不像样了!”三宫主的鹅蛋脸有点发青,不过她也知道飞星峡意味着什么,更知道付莜竹不敢硬扛,所以只能冷哼一声,“这件事,我会报于上宗知晓,到时候你可别再来这一套,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付上人不住地点头,却是再也不敢吱声,三宫主已经打了马虎眼,她若是再辩解,那就太不知道好歹了。
“付上人的话,应该不假,”白堂主笑着缓和气氛,然后一指陈太忠,“东上人是跟着我昔年姐妹,西疆蓝翔的执掌南忘留来的,他性格耿直修为高超……真人之下无敌手。”
要是搁给别的高阶天仙,一听真人之下无敌手,少不得要生出不服气的心思。
但是三宫主并不在意,百花宫的修者,原本就不是以战力见长,她又看陈太忠一眼,笑着一拱手,“还要多谢东上人对百花宫弟子的维护。”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原来人是你杀的?那我得谢谢你啊。
陈太忠笑一笑,也不否认,“关键是要尽快查清。看他们有什么同伙。”
这一句话。就断了让飞星峡知道此事的可能。
“没错。”付莜竹也是明白人,闻言忙不迭地点头,“三宫主,这得封锁风声啊。”
“嗯,”三宫主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其实她也有点头疼飞星峡的背景,不过既然有人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她正好乐得顺水推舟。
然后她看一眼陈太忠。“东上人可有暇去百花宫的别院小住?”
陈太忠眉头一皱,“你是怕我跑了,是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三宫主有点不高兴,不过她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宫主的良好修养,所以微笑着回答,“兹事体大,东上人你又远来是客。”
“你知道我远来是客就好,”陈太忠摸出一块令牌,晃了一晃,似笑非笑地发话。“其实前两日,我就住在百花宫客舍的。”
“真意宗通行令牌?”三宫主的瞳仁一缩。心里的担心,又去了一大半。
她身为三宫主之一,其实有点担心,这飞星峡的人被杀,里面会不会有些什么见不得的人勾当,至于说幽冥界卧底——这玩意儿也不是不能伪造的。
当然,让她这么想的原因,主要还是她不摸这个西疆东上人的来历,不知道底细的人,会让人本能地生出一些怀疑,所以她才邀请对方去别院小住。
待见到通行令牌,她就真的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惹出再大的事儿来,都跟她无关了。
大家乘坐了白堂主的飞舟,一路飞行到别院,这次,三宫主想直接安排陈太忠进别院里住——别院不招待男宾,那只是普遍意义上的,特权不算在其中。
不过陈太忠拒绝了,他个人表示,前两天住的那个院子就不错。
他这个行为,看在别人的眼里,是他不惧飞星峡来找事。
但是事实上,在陈太忠看来,住进别院,并不比住在客舍更安全,称门宗派的别院,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实在说不准呢。
而且他非常正式地强调,“我最多待三天,此来除了陪派里三位上人锻体,我还有自己的事情。”
至于说是什么事情,他也不细说,只表示大战在即,西疆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准备。
不过百花宫也没有让他干等,在第三天的一大早,就有真意宗的修者到了。
来的人是个中阶真人,脸膛比陈太忠还要黑上几分,他先验看了令牌,然后让陈太忠讲述在哪里、怎么发现的尸体。
陈太忠倒是不怕说地点,但是他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杀了人,就说是他和付上人路过的时候,发现了两具尸身。
至于他为什么在子午阴阳谷旁边转悠,他也不怕直说——我对这山谷确实好奇,反正他是隔着远远的看,又没凑近了。
这时,中阶真人身后,一个干瘦的老头面无表情地发问,“你们蓝翔三上人进入子午阴阳谷,是要修炼何等功法?”
咦,你这问得很不见外啊,陈太忠看他一眼,才要说无可奉告,猛地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说不得又细细看此人两眼。
老头收敛着气息,并没有释放出来,不过陈太忠还是直觉地感到,此人能对自己造成致命的威胁——比那中阶真人给他的威胁感还要强烈。
不过,因为他吃过舒真人一记攻击,知道不能随便窥视高阶修者,所以也没使出天目术来,只是眉头微微一皱,“高阶真人?”
周围没人敢回答他的话,那瘦小老者沉吟一下,还是微微地颔首,“此事干碍重大,你最好实话实说。”
这还真看得起我,陈太忠心里只有苦笑了,一个中阶真人加几个天仙,已经不是他所能力敌的了,没想到里面还藏着个高阶真人。
殊不知,这也是他想左了,晓天宗此次派出两个真人,是因为此事牵扯到了宗内的另一个高阶真人,事关重大性质严重,不认真对待不行。
陈太忠想一想,高阶真人确实有资格了解这些——事实上中阶真人也有资格知道,不过他打得过中阶玉仙,不想说也就不说了。
高阶玉仙……那实在是打不过,想跑都很难,再加上周遭的这些真人和上人,真要动手,他想全身而退,那是难如登天。
诚然,他一直有心尝试一下,在真人的“掌控”中,再次使出万里闲庭,但是对方是高阶真人的话,还是不要试了吧——大家又不是很熟。
再说,就算他跑得了,南忘留三女也跑不了,念及此处,他不情不愿地回答,“天目术。”
“果然如此,”那干瘦的老头点点头,不再说话。
然后,那中阶真人又开口发问了,“这二人与你有何冤仇,你要杀掉他们?”
“不是我杀的,”陈太忠摇摇头,干脆利落地否认,“我已经说了,我只是遇到两具尸体,他们怎么死的,我不知道。”
“呵呵,”那中阶真人不屑地笑一笑,“付莜竹已经说了,你还是老实说吧。”
“那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陈太忠死活是不吐口,不管怎么说,他还有个真意宗的令牌在身上,就是打定主意不承认了。
中阶玉仙对他这无赖态度,实在有点无语,而且也确实不想对真意宗令牌持有者下手,最关键的是,此人应该跟幽冥界没有任何瓜葛。
“好了,我们知道,你东家的二公子,曾经斩杀过魔修真人,”他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黑着脸发话,“你本来身份没有问题,别搞得自己像是有什么问题。”
合着就这段时间,他们已经从东莽了解到了东易名的大部分情况。
“不管你怎么说,人也不是我杀的,”陈太忠坚决地否认,他才不会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的理解上。
不过,就在否认的同时,他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琢磨,怎么样才能跑得掉——这个难度,不是一般地大啊。
中阶真人见他死活不肯承认,侧头看那干瘦的老头一眼:怎么办?他可不是咱们的主要目标,不能耽误太多时间。
高阶真人哼一声,“去把那个小女娃娃叫过来。”
付莜竹确实是承认了,因为前来调查的两名真人,跟那私生子的老爸没什么关系,她担心的是一开始撑不过去,既然上宗已经知情,那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而高阶真人这番话,也是想加快流程而已,本来双方应该隔离询问,此刻叫到面前对质,就是想把事情简单化。
陈太忠扬一扬眉毛,撇一撇嘴巴,心说你把人叫过来,我也不承认。
中阶真人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想一想之后,传音给干瘦的老头,“师兄,要不就这样吧,他矢口否认,还是怕咱们追究他杀人的责任……若是此人真的别有意图,应该不会犯如此低劣的错误。”
“敢杀人,还怕追究责任?”高阶真人传音回答,他咬咬牙,有点不满意,不过再想一想,跟揪出了幽冥界的卧底相比,擅杀两个上人,也真不算大的事情。
他甚至知道,是飞星峡的人有意找这厮的麻烦,才被这厮辣手杀掉的。
身为中州的真人,他对西疆修者在中州胡乱杀人,是很有些看不惯,但是不可否认,人家也帮中州找出了隐患。
又想到自己的师弟深陷麻烦中,他也懒得再跟这小家伙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