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陈风笑)-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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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出了心中的郁气。送命也不算多大的事。但是站在家族的角度上讲——送命事小。影响了家族事大!
这时江川却是明白了过来,看到地上那灵仙大张的嘴巴——下颌掉了,他两步跨了过去。冷笑着去解身上的腰带。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灵仙就怎么了,老子就是要尿你!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他只滴答了几滴黄浊的尿液,就没办法继续了,他苦笑一声,“这个……我这几天就没喝水,没尿。”
他很苦恼,地上躺着的那位,却是好悬没把隔夜的饭吐出来——有两滴尿液滴进了他嘴里。
几天没尿,这尿液得有多么腥臭,都不需要想像的。
陈太忠也无所谓江川尿多尿少,他此来是了结因果的,“当时买你的那个刀谱,效果很好,一万灵算是占你便宜了,现在……你提要求,想要什么?”
“我希望我母亲和妹妹太平,”江川的要求倒也不高,“最好,是以后也没人打扰。”
“江川的母亲和妹妹,怎么样了?”陈太忠冷冷地扫视一眼四周,“若是她们遭遇不幸,你们也不用指望活了……现在可以举手了。”
他让别人举手回答,倒是没人敢举手了。
陈太忠等了一等,就有点火了,长刀又直接砍翻十几个人,一时间血光四溅,“啥都不知道,你们活着有什么意思?”
终于,有人举手了。
陈太忠停下手里的刀,下巴一扬,“你说。”
“我们在场的都不知情,”这位哆里哆嗦地发话,“江川的家人,信息都是封锁……”
“不知情你举什么手?”陈太忠冷笑一声,一指点过去,直接将此人脑袋点爆——区区的高阶游仙而已,他打个喷嚏都能弄死的。
现场一片寂静,大家真是连生气的劲儿都提不起,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就是这样了。
知道江川家人行踪的,不敢说;不知道的,也不敢乱说;可是不知道的,依旧是个死——真的是太难为人了。
陈太忠等一等,见没人说话,就又提起了刀,他狞笑一声,“看来我一年不出现,很多人忘了我的做事风格。”
“阁下且慢,”就在此时,远处飞来两人——不是肉身飞行,而是用的灵器,也就是说不是天仙。
“你算什么东西,敢让我且慢?”陈太忠狞笑一声,不过也没着急出手——都是砧板上的肉,他予取予求的。
“可是散修之怒大人?”这俩离着老远就降了下来,却是不敢失了分寸,深深地鞠一躬。
“既然知道我的名号,你们还敢追杀江川?”陈太忠听得冷笑一声,“苍家好大胆子!”
“大人年余未见,我们才生出点不该有的心思,”一个中阶灵仙拱一拱手,诚惶诚恐地回答,“大人若肯饶恕这一遭,以后郁州苍家,唯大人马首是瞻。”
“嘿,你苍家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陈太忠气得笑了,“我灭你苍家,不过举手之劳,怎么会稀罕这种臂助……江川的娘亲和妹妹,何在?”
那中阶灵仙犹豫一下,硬着头皮回答,“江川的母亲,大病初愈不堪劳顿……仙去了,其妹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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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有种你就翻脸
陈太忠听得就又想杀人了,不过,江川的妹妹还在对方手中,他若是不依不饶,对方难免要破罐子破摔。
所以他点点头,“把江川的妹妹送过来,你家的家主若能自裁……这笔恩怨就算揭过。”
“阁下未免欺人太甚,”中阶灵仙胆子倒大,他冷哼一声,“此事是我办理的,家主并不知情,我这颗大好头颅,送于阁下,可否?”
跟我装硬气?陈太忠听得笑了,“可以啊……不过你一颗头颅不够,你全家的上下老少,再加你妇家满门,可否?”
我妇家何辜啊?这位真的是有点想暴走了,但是还真不敢,只能忍气吞声地回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他人无关,还请散修之怒垂悯。”
陈太忠听得轻笑一声,“你若垂悯过江川,我掉头便走。”
“可是……他只是一介低阶散修,”中阶灵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强调一句,“若是知道,他跟大人有如此渊源,我们何至于此?”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但是陈太忠不听这个,也不想解释很多,只是冷冷一笑,“去吧,把你全家和岳丈家杀光,我饶你苍家一条活路。”
“我岳丈家是无辜的,”这位很努力地坚持。
“那你就死吧,”陈太忠身子一晃,直接将此人斩为两段,然后冷笑一声,“跟江川说无辜……亏得帮你有脸!”
这名灵仙被斩,另一名灵仙登时暴退。“陈太忠,我苍家一时做错了事,同为人族一脉,阁下无须如此暴戾吧?”
这尼玛是影射我是人奸,陈太忠听得明白,“同为人族一脉”啊。
他原本没有将苍家灭门的想法,但是听到这句话,还真的想灭门了——哥们儿就是人奸了,你咬我啊?
不过此刻,他质朴的小集体主义情结发挥出了作用。想一想之后。他发话,“明天这个时候,让你苍家的家主,带着江川的妹妹。还有我要求的人头过来……我不会多等。明白吗?”
“这个人头……”这位灵仙还是有点不甘心。自家已经死了这么多灵仙,你居然还要斩别人满门,以及妇家满门——这得商量一下吧?
“滚!”陈太忠冷哼一声。直接阻止了对方继续说话,“不滚就死,当我找不到人传话?”
灵仙才要带自家弟子离开,陈太忠又哼一声,“你可以走,其他人继续跪着!”
这位不敢多说,抱头鼠窜而去,营地里的七八十号人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
营地外搜山的,还有两百多人,听说了营地的变化,根本不敢回来。
陈太忠也不去抓那些,手上有点人就够了,待到天色渐暗,他将人收拢在一起。
营地内血腥气极重,陈太忠指定几个人,清理了一下尸体,又令他们回去继续跪。
七十多号人,跪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有人身子才晃一晃,雪亮的刀光就斩了过去。
江川哭了半天,好容易才止住眼泪,看到规规矩矩跪在那里,有若待宰羔羊一般的苍家人,他忍不住冷笑一声,“原来家族狗们,也有这个时候?”
他语含不屑,但是其他人连跟他争辩的胆子都没有,有不少人心里暗暗腹诽:若不是陈太忠在场,分分钟教你学做人。
陈太忠见他似乎心有不甘,说不得下巴一扬,“这些人的储物袋,都归你了……自己动手吧。”
得了这话,江川自然不会客气,事实上,这时候客气也没用了,他跟苍家已经结下了天大的怨恨。
少不得,他被走上前挨个搜刮储物袋,有人的储物袋里,装的东西比较少,他抬手就是个耳光扇过去,“带这么点东西就敢出门……活腻歪了?”
对苍家的子弟而言,此人的表现,充分地显示了什么叫小人得志,他们差点憋出内伤,才按捺住了暴跳而起的冲动。
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两艘硕大的灵舟赶了过来,灵舟在距离二十来里地远停了下来,三个人走出灵舟,站在空中,远远地看着这里。
然后又出来七个人,踩着飞行灵器,一路飞了过来,间隔差不多半里地的时候,才降落下来,不紧不慢地走到陈太忠面前。
打头的是个黑瘦的中年人,八级的灵仙,面容清癯,他在距离十来米的地方停下脚步,抬手一拱,面无表情地发话,“陈先生,苍家家主苍井天前来拜访。”
陈太忠看他一眼,又看向另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嘴里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来,“人呢?”
苍家的家主给他的感觉一般,倒是这个书生,气息有些强大,似乎超出了灵仙的范畴。
苍井天见他如此无礼,眉宇间掠过一丝恼怒,他此番前来,是邀了三个天仙助阵,还弄了两艘大型灵舟,这灵舟不但跑得快,上面还有大型的攻击宝器。
他原本以为,这样的阵容,足以令散修之怒重视,不成想,人家根本都不带正视的,这让他在失落之余,难免生出一丝不甘来。
再看一看跪了一地的苍家人,他心里越发地恼怒了。
不过,能做了家主的人,通常都习惯全盘考虑,他并不将情绪放在脸上,而是面无表情地回答,“人……出了点小问题。”
陈太忠怪怪地看他一眼,“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苍井天眉毛一扬,露出一丝讶异来。
“全面开打的准备,”陈太忠的身子暴退,一刀将一个站起来的苍家子弟砍做两段,狞笑着发话,“都给我跪着,我让你们起身了吗?”
“家主,”跪在地上的苍家人群情激奋,却是没人敢再尝试起身。
全面开打吗?苍井天只觉得嘴里发苦,他虽然带了这么多人,气势汹汹而来,但是他还真没打算跟对方撕破脸皮大战。
很简单,他输不起,不光是他,来的三个天仙也说好了,只站脚助威,一旦打起来,人家有权力转身就跑——他若不提出这一点,那三位都不可能跟着来。
所以,对于自家子弟被当着自己的面斩杀,他也只能认了——原本他还生气,苍家的子弟都是软骨头,现在想想看,他这个家主骨头也不见得有多硬。
他苦笑一声,“我说出了点小问题,是磕碰了一下……人马上就到。”
陈太忠并不回答他,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
苍井天一扬手,不多时,后面又走过来几个人,其中两人抬着一顶小轿,上面坐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女孩儿紧张地东看西看,小脸吓得刷白。
“小莲!”江川跳起来,大声招呼着女孩儿。
待小轿落地,女孩儿跳下来,就没命地奔向江川,然后抱着他就哭了起来,“哥哥……呜呜,吓死我了。”
兄妹俩抱头痛哭的时候,另一个人将手里的储物袋往地上一倒,哗啦啦滚出一百多个人头,那人头脖颈处的鲜血,还冒着热气,显然是才在灵舟上被杀的。
也就是说,刚才这些人还没死,苍井天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他原本存了侥幸心理,怎奈散修之怒太难说话,直接要翻脸动手,他不得已,才交出了族人。
“有漏网的吗?”陈太忠也不点人头,只是淡淡地发问。
苍井天摇摇头,这种耻辱的事情,他实在不想开口回答。
“少一个,就是一百条人命,”陈太忠看一眼江川,“你还有话说吗?”
“我母亲的尸体呢?”江川冷着脸发问,一边问,他一边抚摸着妹妹的脸庞,“她脸上有些新肉……她还只是个孩子,谁对她动刑了?”
一个灵仙犹豫一下,才支吾着回答,“是她自己碰的……不信你问她。”
他们确实没有对女孩儿动刑——小娃娃不可能知道太多,不过扇耳光、拳打脚踢之类的,还是有的,江川刚被捉住的时候,还吃了几记耳光。
知道陈太忠为江川出面之后,苍家马上善待小女孩儿,内服外敷的药用了不少,这才让她看起来比较正常了。
倒是江川的母亲,是受了酷刑,这从她的身体上能看得出来——苍家人也带来了她的尸体。
女人是被放在一个白晶棺材里,打开棺材可以看出,淤血和伤口到处都是,人已经死了,再怎么处理,也不能掩饰某些东西。
“妈……”江川大喊一声,趴到棺材上就哭了起来。
陈太忠眉头皱一皱,“用刑了?”
这是废话,苍井天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半天才咂巴一下嘴巴,“这个……总是希望从她嘴里,知道她儿子的消息。”
陈太忠微微颔首,人已经死了,纠结这种细节没啥意思,“苍家全族,戴孝一年。”
苍井天听得又是一怔,只觉得一股不平气,从胸口直冲脑门,死了个农妇,居然要我堂堂的称号家族戴孝一年?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陈太忠见他这副模样,呲牙冷冷一笑,“觉得我欺负人?没错,我就是这么欺负你,当初你抓江川,就该想到这种后果……有种的你翻脸啊。”
第四百零八章喜讯(求月票)
苍井天哪里敢翻脸?
陈太忠提出的条件实在有点屈辱,然而,委曲求全这种心理,也是有惯性的。
苍家“忍让”了那么多,也不差再多忍让一点——就当是为苍家死伤这么多人戴孝了。
所以他虽然脸涨得通红,最终还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好吧。”
此事谈好,这恩怨就算告一段落了。
不过那中年书生出声说一句,“久闻散修之怒修为高超,不知可否切磋一二?”
“我只会杀人,不会切磋,”陈太忠慢条斯理地摸出一个圆筒,然后身子猛地消失不见,空气中传来一声冷笑,“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好吧,我认输,”中年书生见状,很明智地停止了挑衅,“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算你识相,滚吧,”陈太忠依旧不显出身形,“不过难听话我说在前面,日后江川兄妹有任何的不幸,我只找你苍家说话!”
这又是怎么说的?苍井天听得只有苦笑了,不过,他也不尝试去辩解,因为那没用。
于是他扭头看向江川,“江小兄弟,若不嫌弃的话,可愿去我苍家小住些时日?”
这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途径,但是江川怎么可能答应?
他跟苍家的恩怨大了去啦,不说两边都死了人,只说他洗劫了七八十个储物袋,就足以让苍家子弟恨他入骨。
住到苍家,那岂不是要任人折磨了?
就算苍家子弟忌惮陈太忠。不敢行太过分的事,但是种种藏在暗处的手段,也会令人防不胜防,江川年纪虽小,却是生长于底层,见识过太多阴暗的东西。
反正他从来都是谨小慎微的性子,闻言果断地摇头,“不去!”
苍井天也没办法,想一想又问一句,“那我给你派个灵仙做下人。可好?”
江川抿着嘴巴。依旧坚定地摇摇头,心说我不会相信你们任何人,以后我们兄妹,就跟着散修之怒生活了。
苍井天见他如此坚决。只能苦笑一声。冲着空气一摊手。“这……可是叫我为难。”
“我管你为难不为难?”陈太忠隐着身回答,“反正你记住我说的话。”
苍井天登时无语,好半天之后。才一拱手,“那还希望江小兄弟……藏好!”
说完之后,他再不发话,径自走了,其他人则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