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我愿-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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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曲靖天笑嘻嘻地说,“还是你了解他们,我给杨怡房子,被她打击成土豪了。”
叶果果没想到他真这么干了,瞪他一眼,“你就是土豪。”
“是是,我是土豪,你就是土豪夫人,我们一对。”
晚饭过后,叶果果回房去睡了。
曲靖天没有像往常一样粘上去求抚摸求抱包,他和花花去玩玻璃珠子了。
父子俩趴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这时曲靖天问花花,“儿子啊,你和妈妈今天都哪儿玩了?”
“就去看幼儿园了,那些小孩子都关在笼子里,我想把他们带到家里来,可你太笨了,不会教。”花花认真地将珠子弹出去,正中前面的蓝珠子,欢呼起来。
“就这个啊?”曲靖天追问,叶果果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她脸色不对劲,连那张结婚贴都没有扭转她的情绪。
“哦,还吃了烤红薯。太好吃了,我决定长大了也去烤红薯。”花花说出他远大的理想。
“那真是太好了,我以后天天可以吃烤红薯了。”曲靖天哈哈大笑。
这时花花停下来,认真地问,“爸爸,我是不是太漂亮了?”
曲靖天嘴角抽搐,这孩子,得多自恋啊!
“今天一个老爷爷一直盯着我看,后来我和妈妈都走了,你知道怎么了吗?”
“怎么了?”曲靖天好笑。
“他还在盯着我看。后来我又走了,你知道怎么了吗?”
“不知道。”
“他不还在盯着我看。我又走了,回头一看,你知道怎么了吗?”
“不知道。”
“你不知道吧,他还在盯着我看。我走了很远了,你知道怎么了吗?”
“他还在盯着你看。”曲靖天配合。
“爸爸,你真聪明!”
曲靖天受到表扬,并没有骄傲,继续追问,“那老爷爷长什么样?”
“和人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曲靖天的心肝终于受不了,打断他,“他有爸爸高吗?”
花花想了想,“你站好。”
曲靖天依言站直。
“好像有你这么高。”
“有祖爷爷老吗?”
“没有,祖爷爷可老了,头发都长成胡子了。”
“有你爷爷老吗?”曲靖天说的爷爷是曲江山。
“比爷爷高。”
“哦。”曲靖天若有所思,拍拍花花的脑袋,“儿子,早点睡,爸爸看妈妈睡了没有。”
卧室里,叶果果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忽闻门轻响,她闭上了眼睛。
一阵清浅的还着温暖的烟草味向她袭来,然后一张柔软的吻落在她的嘴角,轻轻□□。像羽毛一样,柔柔软软的,怕惊醒了她似的,偏偏又带着无限爱恋。
只感觉那舌尖像新芽一样,悄悄钻进她的嘴里,叶果果装不下去了,打开眼睛,立即碰触到他一双幽深如谷的眸子。
“果果。”他低语,加深了这个吻,双手将她拥进怀里。叶果果没有动,她贪恋这份温暖,反手抱住了他的腰。
“果果,你是不是有心事?愿意告诉我吗?”
叶果果头轻轻地靠进他的怀里,“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我不愿见到的人,他让我很不自在,很压抑,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曲靖天手托起她的下巴,拇指抚摸柔软的唇瓣,“没事的,果果,你有我,还有儿子,以后还有我们宝贝女儿,我们一家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叶果果对上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深沉如海,但都覆盖不了那抹深情和坚定。
叶果果像被什么蛊惑了一样,凑上去亲住了他的唇。他说的,我们一家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曲靖天迎上她,唇瓣相接,两舌交缠,呼吸越来重,激情越来越浓烈。他的手抚上来,游走她的身体,当她粉嫩的脸呈现出红潮时,他彻底覆盖了她。
这注定是一个激情高涨乳水交融满室旖旎的夜晚。
花花送进了幼儿园,开始时扭扭捏捏,半推半就,嗡声嗡气地说是不愿意当猴子,但在那儿呆了一天后,第二天天刚刚朦朦亮,就去敲爸爸妈妈的门,口里急急地喊,“快点,快点,要迟到了!”
花花上学了,家里安静了很多,叶果果看见院子里当初被碰坏的那辆车子,眼睛一亮,找来工具,一头钻到里面去了。
曲靖天成了很称职的下手,一会送扳手,一会递钳子,一会送茶,一会送点心,忙得不亦乐乎,他那班兄弟进来时,正好看见这狗腿的一幕。
“我说怎么叫喝酒不去,叫打牌不去,原来在这里当小靖子。”齐国大笑,满面揶揄。
曲靖天拿毛巾擦擦手,瞄向车子底下,“果果,出来,休息了。”
“哎。”传来叶果果一声回应,随即人出来了。
“果果,我们找你打牌来了。”齐国说。
“好啊。”叶果果笑,回头一瞥,只见宁远一付懒懒散散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落寂。
“不要管他,每见雷小米一回,他都要颓废几天的,慢慢就自我修复了。”齐国说。
叶果果轻叹,一个如落花,一个若流水,这个结局已经无法扭转。
她走到宁远面前,坦白地说,“雷小米过得很幸福。她不需要跟我说幸福这两个字,但她的生活状态已经我展示了这两个字,甚至更多。你的寂寞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对你来说是一种怀念,但我希望,它仅仅只是一种怀念,而不是殇,更不是一种无望的执念。”
宁远有些震动,良义,他轻轻问,“她爱他吗?”
“爱。”叶果果语气肯定。如果不爱,她不会嫁柳静元。
雷小米,从来不是一个将就的人,也从来不是一个迁就的人,她最忠于的是她自己。
“我知道了。”宁远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果果,谢谢你。”
牌桌上无父子,无亲朋,一场牌打下来,叶果果,输了,输得很惨。
宁远情场失意得几乎要残废,牌场上春风一度,转死回生。
“叶果果,我终于赢了你一回!”宁远捧着大红票子大笑,那形象,让很多人无语。
齐国踢踢宋小北,“他抢你的号,二了!”
宋小北说,“还可以更二一点,三了!”
“刚好是四。”曲靖天哼一声,赢他老婆的钱,很好,敢赢他老婆的钱!
花花被司机接了回来,一脸兴奋地向爸爸妈妈报告,“我同学给我送礼物了!”
花花小朋友读书不到三天,就有同学了,还被人送礼物了。
做爸爸的很欣慰,曲靖天将他的小书包取下来。
“花花,是不是女同学给你送礼物啊?”齐国问。
“是啊,好多呢。”花花拿过书包,朝地上哐当一倒,整个书包里的东西摆了一地。
“这盒彩笔是小洋洋送我的,这个海棉宝宝是小冰冰送我的。。。。。。”
叶果果眼花了,“这些你不是从前都有,后来被你玩厌了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觉得还是可以玩玩的。”花花扭扭身子,不好意思地说,这些,他二三岁就玩过了呀。
众人都没有说话,他们的目光都被地上一个东西牢牢地吸引住了,那是一支翡翠凤钗!
曲靖天捡起翡翠凤钗,问花花,“这是哪来的?”
花花歪着头扫了一眼,“这个啊,床底下捡的。我正想找个礼物送小冰冰呢,可她不要,说太丑了!小洋洋也说土,她也不要。”
众人都有要吐血的感觉!
曲家祖传之宝翡翠凤钗竟然在床底下,竟然被一个孩子当玩具,竟然被多个孩子嫌弃!这是土豪最高境界的传统玩法么?
曲靖天感觉到了众人悲愤的目光,有些讪讪。
他真不知道翡翠凤钗在床底下,当年他们结婚爷爷送了这个凤钗来,他交到叶果果手上,后来叶果果失踪,那个翡翠凤钗盒子却空了,那时他沉浸在悲伤中,没去查询,后来更没查,那东西找到也没意义了,睹物更思人。
龙啸和苏雪见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找了这么久的翡翠凤钗竟然就丢曲家的床底下!根本无需提心吊胆翻书房,窥密码箱。
曲靖天看向叶果果,叶果果有些心虚,难道是她丢的?当初她拿着欣赏了一会,随手搁哪儿了?真不记得了。哟,太久了,谁记得。
宁远叹气,“曲大果然财大气粗,非等闲人能比啊!”
宋小北诱惑小孩子,“花花,你把这个送贝贝吧。”
“贝贝才不要,昨天她翻我书包,把我的玻璃珠子抢走三个,好讨厌的!”花花愤愤不已。
瓜娃子,你太小气了!你都上千颗珠子了,抢走三个也来念叨?!
宋小北自我失眠,默默地念,我没听见,我没听见。。。。。。内心哀嚎,乖女儿唉,你可是错过了发财的大好机会呀!
花花继续说,“都没人要,爸爸,我还是丢床底下去吧。”
曲靖天反复看了看,“儿子,你也觉得它好丑?”
“本来我还觉得可以的,可是她们都说丑啊。”
曲靖天看了看叶果果的头发,叶果果汗毛竖起来了。
“那就算了,我原本还想等你妈妈头发长长了戴给我看看的。”语气颇为遗憾,“还是以后给你媳妇儿戴吧。”
“我媳妇儿才不戴!”花花撇撇嘴。
大家都乐了,宁远问花花,“你知道什么叫媳妇儿?”
“知道,我妈妈!我听见爸爸有一次叫妈妈媳妇儿!”
曲靖天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歪头瞅着自家媳妇儿,叶果果脸涨红,狠不得把这瓜娃子拎出去!
宁远见叶果果尴尬,不好乘胜追击,迅速转了一个问题,“花花,你喜欢语文还是算术啊?”
“当然是算术。”
“哦,为什么呀?”
“算术字少,语文字太多了!”
说起这个来,花花很忧伤,语文的字好难写啊,他可不可以不学语文只学算术呢?
于是众叔叔们一致鉴定,这瓜娃子有时候很一,特别一,有时候很二,相当二。
晚上,叶果果在书房上网,花花也在书房上网。
一个眼睛直视屏幕,两指不停地舞动,另一个眼睛也是直视屏幕,两指不停地舞动。
曲靖天笑了,果然是亲生的。这种感觉真幸福,如果从前他总觉得生命残缺,那么,此时此刻,他已圆满。
电话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陌生的。他轻轻走出房间,到外面接听。慢慢地,他的脸沉下来,变得不可捉摸,最后,他说了一个“好”,就挂了。
曲靖天回到房里,轻轻凑到叶果果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小声说,“果果,我出去一下。”
叶果果回头,“嗯”了一声。
曲靖天趁机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叶果果赶紧去瞄儿子。
曲靖天得意地笑着退出去,顺手关上了门。一出门,曲靖天笑容落下来,他走到庭院喊了一声,小武,立即一辆车子开过来。曲靖天坐上去,说了一个地方,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一间隐蔽而精致的茶楼小包房前,曲靖天看见门上一个飘逸的“竹”字,横勾竖捺间可间淡泊与宁静。他没有迟疑,一脚踏进门,看见了稳稳坐在藤椅里喝茶的常迪夫。
“靖天,来了。”常迪夫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向另一张古色古香的藤椅指了指,“坐。”
曲靖天在常迪夫对面坐下来,随即有青衣黑裤的服务员端上清亮的绿茶,随后躬身出去,轻轻拉上门。
“原本是要叫姑父的,但我觉得很虚伪,还是叫常先生吧。”曲靖天没喝茶,他笑看着常迪夫。
常迪夫放下茶子,双手交握,坐直了身子,他深深地注视着面前一脸轻松却淡漠的男子,“靖天,其实,我很想你能叫我一声,爸爸。”
曲靖天笑容收去,浅浅摇头,“这么说吧,如果果果愿意叫这两个字,我不介意跟着她叫,但若是她不愿意,甚至不愿意相见,那么,无论是谁,都不能强迫她。”表情看似随意,可语气绝对强势,不容置疑。
常迪夫笑了,“外人传闻青木国际总裁失忆,消息应该是假的吧?”
“需要忘记的时候,它就是真的,需要记起的时候,它就是假的。我老婆不拘泥,旁人何必拘泥?”曲靖天也笑了,拿起茶杯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似是不喜,又放了回去。
“你一点也不意外,是果果告诉你的?”
“她从来没把这事当回事过,怎么会告诉我。”曲靖天否定。
常迪夫有些失神,脸色苦涩,“是啊,她从来就没打算相认,怎么会跟你说。”轻轻叹口气,“她跟她妈妈的个性很像,决绝,倔强,自立。”
常 迪夫声音低落,陷入深深的怀念,他眼睛微微眯起来,年轻时的赵如景仿佛就在眼前,“当年我们两情相悦,海誓山盟,决定一生一世在一起,后来我怀着喜悦的心 情去向家里报告这个喜讯,可当日就被家里扣压,再也没能回去。等我能出来时,已是物是人非,我已是曲家的未来女婿,而如景,已是别人的妻子。”
常迪夫神情恍惚,悲痛不再,可落寞和遗憾,占据他所有的语言。
“此后,我用一生的时间去想她,凡是与她相似的女子,我都留恋,可她却与另一个人深深相爱,将我的孩子赐予他的姓,并以死相随。当我知道有果果这个孩子时,我惊喜,没想到我和她还有一个孩子,我伤心,如景她是真的将我视为路人了,我在她心中已无一丝痕迹。”
“常先生还想如何呢?你已经在爱情和亲情中作了选择,还希望她念念不忘你?”曲靖天问。
常迪夫摇头,“当时我已没有自主权,我父亲强行将我押上定婚礼。等我恢复自由时,一切都已成定局。”
“不。” 曲靖天冷冷地反驳,“没有成定局。你还是可以选择,是你自己没有选择!比如逃走,比如私奔,比如反抗,比如脱离家庭,你一样也没有做,你为你的爱情没有做 出任何努力,然后屈服于家庭和命运!世间没有双全法,可以双不负,你却负了你有爱情,负了一个怀着孩子绝望离开不得不立即嫁人的女子,如果我是你,结局必 定不是这样!”
常迪夫怔住了,脸上神色复杂,心中风起云涌,良久,他平静下来,看向曲靖天,“你说的对,换一个人,必定是不一样 的结果。就像你,不懈努力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