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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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官》
作者:飞翔的浪漫
楔子章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也许是弃儿,不知道身份来历,他从小被诈骗团伙控制,在街上乞讨骗钱,尝尽了人世间的艰难和困苦。
渐渐孤儿长大了,他想逃离这个团伙的控制,但是一次又次的失败了,换来的只有加倍的毒打和折磨……
孤儿慢慢的长大了,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书生”,虽然他斗大的字不识得一箩筐,但是,他希望自己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
书生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可是他羞愧于自己的身份,总是难以面对对这个善良女孩。
一次,书生和同伙中的一个叫“老妖”的小偷在公交车上偷钱,但是竟然被书生喜欢的女孩发现了老妖的行径,团伙中的老大掩护老妖逃走后,用刀子给这个书生暗恋了很久的女孩毁了容……
书生心中的天塌了,他无法面对这个结果,觉得自己再也难以去面对这个让自己爱的无以复加却被伤害的女孩了,觉得自己的人生再也没有了光明……
于是,他愤怒的将老大杀死,浑浑沌沌的觉得无处可去,游游荡荡到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然后,纵身跳下了悬崖……;
第001章谷底的尸体(本书慢热,求收藏)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zì yóu自在飞翔天空中的鸟儿是多么的惬意,身底下翩跹的风儿又是多么让人向往与感慨,翻身跳崖,在身体坠落的一霎那间,书生忽然的就有万千思绪和光怪陆离的念头。
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与生俱来所受的苦难,死也带不走的梦中曾经追逐的幸福,放下了什么,割舍了什么,终究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将消亡……耳中的鸟鸣刹那间远离,书生觉得自己像处于世界的正zhōng yāng,无数的人在注视着自己,但是却都在不约而同的无视着自己,只有自己不停的坠落、坠落,继续坠落……
自己到底也是无足轻重的,什么都不是,渺小而轻飘,没有人留恋自己,甚至到死自己连一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身体不断砸碰到了植物枝柯,紧接着稀里哗啦的乱响,他头脚调了个,眼前一片葱郁的绿sè还没看清,巨大的疼痛就深入骨髓——终于“嘭”的一声,落地了,这一刻书生醍醐灌顶的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在意自己了,想要的太难以实现,梦想又有什么用呢?
……
上半身疼的厉害,下半身却没有一点的知觉,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成了奢侈的妄想,眼中一片血红,耳中沙沙的响彻着像是雨水的声音。渐渐的,脸上有了些凉意,干涸的嘴唇上有了湿气,缓缓的滋润着,终于这些微小的水汽汇成水珠,点点滴滴的流进口中,咽进喉咙。
书生闭着眼,心里知道,自己还活着。
死,竟然都这样的艰难,这样的有心无力。
命运真是可笑,人生真是可乐。
想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
天亮了又黑,暗了又明,过了一天又一天,终于手指头能动了,手臂能动了,腰身以下缓缓的有了知觉,眼中全是绿sè,却看不到绿sè的尽头,清风吹过,绿意盎然的轻摆,原来是无尽的竹子,到处都是沁人的清凉。
竹林中水汽很大,水雾凝结在竹叶上,滚动下来滴落于泥土,间断的总像是下着雨,荫荫翳翳的,总有许多的水滴串成一串掉进书生半张半颌的口中,当腿部的知觉只是麻木,书生终于慢慢的翻过身,他肚子饿的难受,这一刻他明白自己原来还不想死,曾经一度的寻死只是想与过去做一个了断。
书生试图离开这个自己仰躺了不知道多少rì子的弹丸之地,但是当他千辛万苦匍匐着侧过身子时,映入眼睑的让他差一点叫了出来,一时的惊慌竟然让他手臂一软,整个脸呛到了地上,于是他的眼睛更加的接近了面前的这个恐慌,这竟然是一张人的脸!一个毫无生气死人的脸。
“恐慌?”竟然还会恐慌?
心里还会害怕,那么,就是对人生还有眷恋。
抱着轻生的念头滚下悬崖,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了许多时rì后,他才明白自己原来还不想死,还没有活够,虽然带着满腔怒火非常冷静的杀死了老大,可这一刻面对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一具毫无威胁的尸体时,书生还是恐慌了一下,随即他感觉自己很好笑,恐惧的毫无理由,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一个毫无威胁的死人?
这几天他竟然一直背对背的躺在一个尸体上面!
如果不是正巧落在这具尸体上,书生这会也许真的已经死了。
于是书生嘴角咧了一下,喉咙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嘶鸣,他被自己这种异样的声息所感染,慢慢的笑声变成了呜咽,然后成了毫无节制的嚎啕大哭哦,最终,没有了声音。
这是一个男人的尸体,也许是因为悬崖下气温低迷的原因,尸身还没有腐烂,看来死的也没有多长时间,面部也依稀可辨,也没有什么尸臭,就算是有,也抵不上书生身上混杂的味道难闻。书生挣扎起来看看四周,不远处有一辆自行车“长”在几支绿绿的竹子里,看来这人是连人带车一起掉下来的,人摔死了,车子在地面上却被疯长的竹子给俘获,倒像是被人恶作剧的从竹子顶端串下来一样。
书生于是重新躺了下来,一个人和一具尸体并排躺在一起,头顶一侧,一个黑sè的登山包摇摇晃晃的挂在一棵竹竿的顶部,不断的摇曳着。
“我正是因为跌到这具尸体上的原因,才没有摔死。”
从衣着上看,和自己并排而卧的这具尸体颇为讲究,质地也很好,那辆山地车也价值不菲,书生习惯xìng的想到这辆车倒手后能卖多少钱:“三四千的车子能卖一千差不多了,衣服就不要了,剥了我也有些晦气,不知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那个竹竿上吊的包里,也许就有真金白银……”
“要是给他家里人打个电话,或许能捞点好处费……”
但是转念书生果断的否决了自己的这个发财的计划:“毕竟要是没有他在这里挡着,老子早就屁滚尿流死翘翘了,说什么老子也不能发这种财……给他家里报个丧,还是可以的,免费的好人么……”
“既然有他在这下面挡着老子,就是说老天不想让老子死,那我就要好好的活着,不然可不就浪费了这位拦着我不让我死的一番好意?”
……
刚冒出土的竹笋鲜嫩可口,顶饥又补充水分,书生用弹簧刀割了几个吃下,休息了一会,有了力气,慢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四处打量了起来。
这是一个遍布竹子的谷底,很少再有其它植物,往上看,却只是雾蒙蒙的一片,虽然是白天,阳光却很难照shè下来,什么也看不清楚。
书生将俯在地面上的尸首翻了过来,这人看起来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因为有了尸斑,肌肉略有浮肿,所以看不出长相如何,头发极短,板寸。
书生对着尸体双手合什,念了一声:“兄台一路好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佛有割肉救人一说,我也不吃你的肉,只要你身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财,然后自然会将你厚葬于这风水宝地,好让你入土为安。”
“勿怪,勿谢。”
书生一边说着,为了表示对“垫底”无意救了自己一命人的尊重,也是为了不将这人身上值钱的东西损坏,书生放弃了弹簧刀,用手将这人身上的衣衫慢慢解开,入眼就看到这人脖子上戴着一根麦秆粗细的金项链,项链打造的很细致,花纹淳朴,链子上紧紧的系着一块黄sè的玉,书生将项链小心的从尸体上解下来,仔细看那黄sè的玉石,只觉入手微凉,感觉很舒服,而且玉石不是简单的发黄,像是蒙着一层淡淡的光,盈盈的让人说不出的喜欢。
“金黄sè的链子,黄sè的玉。”
书生更不迟疑,将这人衣物继续解开,伸手仔细的摸索,但是这人身上携带的东西却少之又少:右脚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绳,上面串着一个外形饱满的金黄sè小葫芦,书生掂了掂,依照他一直从事的职业习惯而判断,觉得这个金葫芦至少也有二十克,按照眼下的黄金汇率,大概值人民币一万元左右,这人的左手中还紧握着一个眼下流行的高端手机,打开一看竟然还能用,只是电量不太充足,屏幕也已经碎裂。
接下来,书生从他衣兜里摸出了一个钱包,里面钱币也不多,有几张银行卡,但是却有两张外币,仔细一看,是欧元,竟然都是面值五百的,另外钱包里还放有两把钥匙。
书生经常和钱包、钱币打交道,外币也认得不少,一欧元大约兑换八元人民币,这两张五百欧元就是八千多块钱。
欧元的面张都很新,一点皱褶也没有,一个上面写了汉语,另外一张却是外文,都是写在空白处,字迹却很整洁,书生猜外文应该是英文,但是却不知道写的什么。
谷底的这人不像是在校大学生,可寻常人家的,在这个季节谁会这样悠闲?
书生不无恶意的猜测着眼前尸体的身份:欧元、手机、黄金带玉的项链、金葫芦的脚链、串长在竹子里的山地车,还有那个挂在竹梢的包,身上做工jīng良的衣服……这人究竟是谁呢?
但是书生打开钱包将这人的身份证拿了出来,顿时就愣了,使劲挤了挤眼睛,只觉的浑身发冷,顿时鸡皮疙瘩起了起来,要不是从小做贼,面对的人千千万万,训练的心理素质良好的话,他这时就会大叫见鬼了。
书生伸手在自己脸上掐了一下,感觉到疼痛后,嘴中喃喃的说道: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他母亲的,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靠靠靠!我他妈真是干你娘!老子这到底是倒霉还是走运啊!狗r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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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竟然是个副乡长
漠漠水田飞白鹭,yīnyīn夏木啭黄鹂,正是盛夏农村景象。
张秀儿口中轻哼着曲子,手里抱着一盆衣裳走在田埂上,远处的蓝天白云,近处的田野流水勾勒成一幅恬淡的山水画面,她心里想着昨天姑母给自己介绍的临乡的那位青年对象,不由的心里一阵害臊和喜悦,来到河边就开始洗起了衣裳。
“……这么长的个辫子辫子探呀么探不上个天,这么好的个妹妹呀见呀么不上个面,什么人呀让我心呀么心烦乱……什么人呀让我心呀么心烦乱……”
“哎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秀儿啊!怪不得这曲唱的这么撩人呢!咯咯咯……”
秀儿一听来人的声音,脸唰的就红了,也不看她,低着头掩饰着说:“桂枝嫂子,你怎么走路像兔子一样,没一点声音,可把人吓死了!”
说着秀儿双手使劲的搓起衣服来。
来人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妇人,体态丰盈,胳膊袖子挽的老高,露出了白白的臂膀,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十分的靓丽。
“吓死?嫂子可是真舍不得,我呀,正在想‘什么人呀让我心烦乱’呐!哈哈……”
秀儿想说话,憋了口气,装作恼怒的低头,拿棒槌使劲的在衣服上捶了起来,一时间河岸两面都是“嘭嘭”的响声。
桂枝见到秀儿不答话,知道小姑娘害羞,就放下手里的衣服也洗了起来,说:“小心河里的石头!别给你捶碎喽,哈哈,衣服洗破了露出你的小腰……哦,对了,秀儿,嫂子问你,昨个那年轻人还得你心?要按嫂子说呀,眼里看的明白了,手里就要抓紧了,这好男人可不多啊,撞到自己不讨厌的,可就更是三条腿的蛤蟆了,少之又少,赶紧的订了亲,后半年把婚一结,明年这时候,就可以抱大胖小子……”
桂枝的话还没有说完,秀儿羞赧的从河里撩起了一捧水,哗的就洒在桂枝的身上,顿时桂枝上身就湿了一片。
这会正值中午,河边没人,桂枝也不生气,解开上衣扣子将白花花的肩膀露在外面,抹着里面渗进的水珠笑说:“看看,这是前天我和你哥从县里买的文胸,新款的,你看看,有点透明,就遮住这两个点,这个下面有箍,能将胸托的更高些,嘻嘻,好像大了许多呢……”
秀儿听话,抬起头瞄了一眼桂枝那丰润的胸部,低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只有一边在河水里淘着衣衫,斜着眼盯了正在把弄胸罩的桂枝一眼,一口气堵得慌,觉得自己的胸也似乎有些涨,脸上就有些发烫。
“哎呀!谁在那边!流氓!”
桂枝忽然的叫了一声,秀儿赶忙站起身子,却见到河岸转弯的地方隐隐约约的有一个人头闪了一下。
“谁家的狗啊,再不出来老娘扔石头了啊!”
夏天河里经常有人游泳的,也有人看到女子在河边洗衣服,过来捣乱戏弄的,所以秀儿也不以为意。
桂枝话音刚落,那边有一个人慢慢的露出了头。
秀儿只见这人眉浓额宽,鼻梁挺直,脸sè在河水的映照下一晃一晃的,颇为耐看,眼睛黑黑亮亮的,神情很平静,望了自己这边一眼,就低下了头,好像在整理什么东西。
秀儿怔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心里一慌,一脚就踏进了河水里。
“赵,赵副乡长?……”
“哎呦!”
桂枝见到不远处那个年轻人竟然是乡上最年轻的副乡长赵文,嘴上叫了一声就后悔:“刚才还骂人家狗来着,这可怎么说!这小赵乡长大中午的跑到河边干什么来了,真是的!”
桂枝心里想着事情,竟然忘了自己还有白晃晃大半截风起云涌的胸部袒露在阳光灿烂之下,连忙朝着赵文走了两步,口上说:“赵乡长,没想到你亲自到我们岔里村指导工作来了,看着大热的天,我代表全村的父老乡亲欢迎你啊!”
桂枝及时的改正了自己的口误。
当领导的,尤其是副职领导,一般都对“副”这个字眼很敏感,刚才桂枝情急之下自觉的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连忙就改了过来,但是她却忘了自己这句话里也有些语病。
桂枝就要走向前去,却看见年轻的赵乡长将头偏向了一边,神情似乎不大理睬自己,心里更是着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