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不贤-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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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楚王率着王府属官、幽州士族,浩浩荡荡地告祭宗庙,献上最高的祭礼——五牢三牲。
他的这番苦心没有白费,李家的祖宗,当夜就托了梦给他,在宗庙里宿了一夜的楚王,欣喜不已的宣告这个好消息。
七日后,楚王称帝,建大楚国,年号建元。
楚王登基之后,第一份命令,就是派遣使者,献上金银、美女,请求鞑靼可汗尤利达退兵。
而在诸多推诿之后,这个使者的任务,落到了赵庆身上。
新任礼部尚书兼使者赵庆,压着一箱箱金银,坐在马车里,对着路线图唉声叹气,不时咒骂着刘子谦。
“你们刘家有本事找陛下闹去啊,陛下压着不封皇后、太子,我这个礼部尚书又有什么办法。捏我这个软柿子,你们刘家也就这点出息了。”赵庆拉开车帘啐了一口,却吃了一口黄沙,呛了个灰头土脸。
刘府里,刘子谦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哪个混球在骂爷?”
顾先生端着茶杯的手一僵,盖上茶盖,让小童端了下去,刘子谦见他做派,不爽地哼了一声。
“顾先生,皇上都登基三天了,还压着封后的折子,连提都不提这事,反而命人准备曹侧妃的礼服,难不成他真要对我们刘家动手了?”刘子谦横眉立目的问道。
“哦,你怎么知道是曹侧妃的礼服?”
刘子谦翻了翻眼皮:“礼部有刘家的人,说是以皇贵妃的礼制做的,他还真是大方。”
顾先生摇了摇头:“既然是皇贵妃,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除非是封她为皇后,其他的皇贵妃和采女,又有什么区别。封后的事情,不需要担心。反而是派赵庆向鞑靼可汗尤利达求和,才是大事。”
“章奎已经和右贤王结盟,尤利达吃了那么大的闷亏,他能同意?即便他同意了,他麾下的左丞相王也不会同意,尤利达的大阏氏可是他的女儿,死的那两个小王子,是他的外孙,大阏氏能罢休?没想到章奎看着粗豪,还能临时想出这法子。”刘子谦以为这是章奎自作主张做的,毕竟谁也不卜算出哪个是嫡子,哪个是庶子。
顾先生微笑不语:“尤利达这个人,能征善战,而又有谋断,难说,难说。”
刘子谦更烦闷了:“那要怎么办?”
“是穆宣昭出山的时候了。”顾先生淡声说道:“能结盟,就能毁盟,皇上送钱,穆将军再把它拿回来,你说,鞑靼人能受得了这气。”
刘子谦眼睛慢慢睁大,跺脚笑道:“好,好,快让穆将军回来。”
广平府,穆宣昭又烧掉一封信,火光明明灭灭,林燕染坐在一旁,低声问道:“查清楚了吗?曹侧妃为什么要刺杀我?”
穆宣昭脸色阴沉,他派出去调查刺客的人,查到曹侧妃娘家曹家收留了许多南边的人,其中就有擅长制毒之人。
抓了些人查问,他们只知道是曹家要用毒,其他的那些人也不知道了。
他一直支持李昀,和曹侧妃母子自是有仇,可是,派出刺客也应该对他下手才对,为何要向林燕染下手?
正文 第149章 分离
收下之后,穆宣昭却说这两人功夫不行,他又将紫衣、紫裳调到了她身边,如此一来,林燕染身边有了四个女卫。
经过一番变故,紫衣、紫裳两人更加沉默了,林燕染瞧了两天,发现两人眼里的傲气都消了,真正地奉她为主,而不是如以往那般不自觉地将护卫当做监视。
时间到了三月底,正值暮春,天气渐热,到了裁制夏衣的时候了。
念秋在养伤,这四个女卫便兼着处理府中庶务,因着紫衣、紫裳的主动避让,由她重新取名为青木、青禾的两人,暂时充当她身边的大丫鬟。
“十七,接着册本,我揉揉手臂。”
新得了名字的十七,抄手接住飞来的册子,不乐意的纠正:“夫人给我取了名字,青禾,别再叫我十七了,十八。”
改名为青木的十八,不在意地摆了手臂:“这不是叫习惯了,一时忘了吗。好了,好了,我下次记得,不再叫你十七了。不过,比起你最早的名字狗丫,十七这个称呼已经不错了。”
青禾脸皱了起来,伸出两指,拧在了她脸颊上:“难听死了,别再说了。”
青木笑着讨饶,两人打闹一阵,揉着肚子坐在长廊上,低声开口:“对了,我刚要和你说,刚才我去西厢那边,给一直病着的薛姑娘主仆量身。不知怎么的,身上毛毛的,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青禾没想那么多,捶了几下小腿,整了整裙摆,不甚在意地回道:“许是薛姑娘病的太久了,我听说那些长时间病着的人的屋子里,都比旁人要阴冷。你又对这样,一向在意,才觉出不同的。”
青木也想不出原因,只得点了头,放下这事,挨着青禾,一块回去。
林燕染看过两人报上的册子,略添了几项,吩咐青禾:“每人三套夏季衣裳,这事情交给你办。”
青禾应了下来。
“夫人,王雨小姐来了。”紫裳站在帘子外禀道。
林燕染一喜,忙让人将她请进来。
王雨来的时候,带了个身材高大的丫鬟,这丫鬟提着个很大的藤篮,看她走动的吃力,篮子里沉甸甸的。
“王雨参见林夫人。”
林燕染连忙扶起她,笑着说:“快起来,你我之间不需要如此多礼。”
王雨抿嘴一笑,俏皮的说道:“如今我是在夫人手下做事,伙计见了东家,哪能不行礼呢。”
林燕染也乐了,原来自她出了主意,念秋又常常寻王雨请教针线,一来二去,王雨反而上了心。
征询了林燕染意见之后,牵头建了个羊毛作坊,组织当日的王家村的妇人,用竹针加工羊毛袜子,羊毛衫子等。
在她们的作坊上了轨道之后,林燕染去看过一次,不得不佩服这些巧手妇人的创造力,只竹针就以粗细分了十几种,织出的袜子、衫子等,极为精致,图案也不是她画出的基本款,而是各种精美的花纹图形,再在口边,缀上珍珠、玛瑙,价钱立马翻了几十倍。
林燕染赞叹不已,看了堆积在一旁劣等的羊毛,顺口提出可以用这些羊毛做军队的棉衣和棉靴。哪知王雨听了,顿时起了兴趣,让她画了样子,解释了一番。
王雨如此上心,且将作坊管理的井井有条,林燕染心头一动,想起她的初衷,乃是建一大的商号,借广平的便利,销往南北诸地,如此,必将财源广进。
她试探地提了提,王雨听得双眼发亮,一脸跃跃欲试,林燕染莞尔,两人一拍即合。
而后,她拿出了八千两银子,作为启动资金,王雨负责具体事宜。
近一个月的发展,小小的作坊,终于有了商号的雏形,改名为瑞福祥,第一批大批量的袜子和对襟羊毛衫,也卖了个精光,还有好些没抢到的商人,提前预定了下来。
盘点之后,净赚了五百两银子,望着白花花的银子,一向温柔贞静的王雨,张大了嘴巴,热切地看着林燕染,就像看到了财神。
“王统领吩咐制作的袍子,已经做好了,我拿来给夫人看看。”王雨打开藤篮,取出里面新制的衣袍。
本来这些事情,林燕染交给了念秋,由她到瑞福祥和王雨联络,而她受伤之后,林燕染又一直不得闲,王雨才不得不带着东西过来。
“这是。。。。。。斗篷?”林燕染不太确定地问道,王雨手上的这件极厚实的袍子,样式和斗篷极像,只是羊毛全露在外面,里衬却是结实又廉价的褐色粗布。 林燕染“哦”了声,明白了过来,她先前在穆宣昭面前提过几句瑞福祥,随口说了一句鞑靼人的草原上,养了许多的牛羊,更有适合上战场的骏马,若是能用茶叶、绸缎、瓷器等和他们交易马匹就好了。
“鞑靼人没那么多的讲究,习惯皮毛翻在外。”
王雨点了点头:“之前在山里时,大家伙没这么多讲究,也有这么做的。进了城,凡事都跟着富贵人家学,冬天穿的大毛衣裳,也就在领口、襟口、袖口出风,除非是极珍贵的貂皮、狐皮或是用孔雀毛、雉鸡毛捻着金线,才反在外面。做惯了那些,乍一见到这种袍子,我还吃了一惊,险些以为是王统领给错了样子。”
王雨颇不好意思,。
看来穆宣昭将此事交给了王士春,林燕染想着。
“夫人,将军打发人过来,说有事相商。”紫裳进来,低声禀道。
王雨连忙起身,福了福,就要告退,林燕染送她出门,想了想,让紫裳给王士春传了消息,告诉他瑞福祥做好了他要的衣袍。
林燕染进了书房,穆宣昭正在看着堪舆图,目光极为专注,她便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他。
片刻后,穆宣昭转身歉意地笑笑,看着林燕染欲言又止。
他这副神态,让她狐疑不定,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阿染,狗皇帝死了,楚王称帝了,太子之位却没定。”
林燕染看着他,静静地听着。
“幽州。。。。。。需要我回去。”
猜测变为事实,林燕染反而没了不安,握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
穆宣昭扯了扯嘴角,扣住她的手指,他知道她在劝慰他,只是,他不想再等下去了,等了十多年,却等到了仇人死亡的消息。
经历过家族覆亡的惨剧,他更明白权力的无常和血腥,为了守护自己的妻儿,他不愿再受到任何威胁。尤其是,得知曹侧妃派来刺客,险些得手,这让他怒不可遏。
“什么时候出发?”
“五日后。”
“好,我等你回来。”
翌日,东边的天空刚刚泛出鱼肚白,养源院偏门处,冲出了一匹骏马,穆宣昭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揽紧裹着披风,窝在他怀里的人。
早上夜露大,又刮着风,所以,那人将头脸都裹在披风里,看不清相貌,只依稀看出她婀娜的身段。
这时辰,广平城里大部分人还在睡乡里,只有卖早点的摊贩,挑着担子,燃上炉子,一缕缕的香气逸散。
穆宣昭打马飞奔,城门口的守卫,远远见着一匹遍体乌黑色,只四蹄雪白的骏马,就认出了来人,恭敬地站在城门口,低头行礼。
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城门,官道上更显空旷,穆宣昭更是催马前行,只见四蹄翻飞,雪白蹄毛如残影一般,一溜烟地就不见了影踪,只留下一道烟尘。
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一处带有温泉的别院。
从马上下来,撩开披风,林燕染被风吹得眯了眼睛,打量着这处别院。
门楼高耸,围墙又高又厚,里面占地却不大,前庭、后院,只有一处四四方方的院落,她有些好奇,穆宣昭为何带她来了这里。
“阿染,我找了很久,才看中了这个院子。它原先是一巨贾建的,专门防着贼寇,里面修有密室,还有密道和一处树林相连。走,我带你看看。”穆宣昭解了她的疑惑。
举着火把,他们两人走进了密道,这密道修的极好,又高又大,林燕染走着毫不费劲,穆宣昭也只是在岔道处才需要低头。
每隔百步左右,壁上凿有一洞,里面放着一盏煤油灯,里面的油满满的,走了许久,才走到了尽头。
“从这里上去,外面是一处密林,距离这密林不远处就是积香庵。”穆宣昭说道。
“如果短时间内不能出去,你看,右边有一处大洞,里面藏着食物和水,这边洞顶有出气口,能藏一段时间。”
穆宣昭絮絮地说了许多,确定林燕染都听明白了,才带着她出了密道。
到了这时候,林燕染更清楚地意识到,穆宣昭的这次北上,危险重重,不然,自傲如他,怎么会为她安排这处逃命的地方。
她的忧虑从眼神里流露而出,穆宣昭吻了 林燕染弯了弯唇角,灿然一笑,既然事情已经来临,不得不接受,她只能迎难而上,不要拖累了他。
一来一回,朝阳已经升起,林燕染见了摆在厨房里的兔子和野鸡,笑着提议:“这些野物还新鲜着呢,咱们烤肉吃吧。”
厨房里一应调料俱全,穆宣昭手法利落,三两下就收拾干净了兔子和野鸡,而后,燃起了火堆,在她的指挥下,穆宣昭将鸡兔烤的金黄油亮。
吃过烤肉,穆宣昭又带着她看了密室,尤其是储粮室,而后眨眨眼,嗓音低沉而醇厚:“走,我带你去看温泉。”
温泉在后院,由汉白玉砌成一座大池子,池子里有台阶和石床。(人)
窗子上的厚实的缎子拉下,屋子里暗了下来,轻软的粉色纱幔从屋顶飘拂垂下,层层叠叠,小巧的香炉里,燃着淡淡的木樨香。
轻纱飘拂,暗香浮动,朦胧的水汽让室内氤氲一片。
这场景,旖旎而暧昧,林燕染垂下了头,脸颊上轻粉浅红。
穆宣昭的笑声,荡在室内,更让人浮想联翩。他拉着林燕染进了池中,将她放在石床之上。
抽开她腰间的丝绦,一件件脱下她身上的衣物,短襦、裙子,直到露出她杏黄色的小衣,长长的乌发顺滑而下,如同黑色的丝绸披在两肩,掩盖着白希的肌肤。
林燕染看着他,起身,按住他的双肩,将他的身子拉低,拢住他的发髻,拆掉束发的方巾,抽掉玉簪,散开他的长发。
靠在他颈窝处,五指并拢成梳,一下一下地划过他的黑发,他的头发出乎意料的柔软。
“阿染。”穆宣昭的声音染上了沙哑。
林燕染手上的动作一顿,拉起身子,坐在了他怀里,低低地应了一声,伸出左手,探进他的领口,合在他心脏的位置。
穆宣昭喉结滚动,胸膛微微一震,缠绵的唤道:“阿染。。。。。。”
“我在。。。。。。”林燕染低声呢喃,而后轻轻吻上他的喉结。
穆宣昭全身一震,身子燥热,满目柔情地看着怀里的人,她的主动,让他血液奔涌。
林燕染轻轻一笑,她想要让他快乐,两手下滑,一手解开他的腰带,一手褪下他的衣袍。
深青色的外袍被扔在了一旁,那双柔软的小手,又解下了他的中衣。
林燕染将脸颊贴在他滚热的胸膛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轻轻抚 摸他结实紧致的肌肤:“你身上好热。”
“哄”一声,穆宣昭血液倒涌,他觉得自己快要炸开了,身下那根硬得发疼,他轻颤着手,抱住怀里女子的纤腰,紧紧搂住,恨不能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小腹抵上一根坚 硬的物事,灼热的唇吻上她的脖子,急切的索取。
林燕染微闭了眼,双手一动,接着下滑,隔着裤子握到了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