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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祈家福女-第17部分

小说: 祈家福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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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平冤。”游春把他的这十五年生涯说的轻描淡写,可九月知道,其中艰辛定不是他表现的这样平淡,这点儿,看他一身的伤就知道了。

“那,你的那些随从现在哪儿?需要我递消息出去吗?”九月没有问他是具体干什么的,他方才说的时候顿了顿,想来是不方便说了。

“不用。”游春摇了摇头,“我在定宁县没有产业,这次冒然过来已然露了行踪,才惹来他们的追杀,要是你去递消息,只怕会连累你。”

“哦。”九月点了点头,想想也是。

聊天陷入短暂的沉默中,游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下一下的削着蔑丝。

九月抬头看了看,瞥了他的裤子一眼,轻声说道:“你刚刚说你会做衣服?”

“缝个袜子会的。”游春回过神,笑了笑。

“上次卖的钱也没能买个好些的布,就买了这两种,你要是需要做些什么,自己动手。”九月隐晦的提醒着,男人那些贴身的衣物怎么做,她还真不知道。

“好。”游春一愣,看了看九月的侧脸,马上会意过来,点了点头。

很快的,便到了中午,游春见九月忙着给他做衣服,便自告奋勇的去了灶间做午饭。

吃过饭,他又去隔壁拖了竹子过来继续削。

一个制衣,一个削竹,时不时的聊上几句,倒也颇有几分温馨。

晚饭依然是游春去做的,吃过完,他还去隔壁洗了个澡。

九月还在奇怪他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便看到他神清气爽的进来了,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没沾水。”游春笑着坐到了她前面,伸手要拿她手里的衣服,“都缝了一天了,先歇歇,灶上还有热水,你也去洗洗。”

话一出口,九月便愣住了,这话说的有些太暧昧,他才洗的澡,便让她去,倒像是老夫老妻……

“我一会儿去。”九月拢了拢膝上的衣服,避开了他的目光,“这个快好了。”

此时,游春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让人遐想了,也经不住俊脸一红,所幸,屋内灯光昏黄,她也没有抬头瞧他,才算自在了些。

又过了一会儿,游春想到灶里已经没了柴禾,忙催道:“快去吧,莫等水凉了。”

说罢伸手夺过了那衣服。

九月这才起身,拿了衣服出去。

灶上的水果然已经温了,九月提了水到那边屋子里,关好了门匆匆冲洗了一下,换上了衣服,便把那换下的衣服放到了木桶里,准备明天早上起来到河里洗。

回到屋中,游春还真的在缝衣服,只不过,她凑过去一瞧,脸色不由古怪了起来,当初,他们杂耍班子里一定都是大老爷们,所以才会让他缝衣服,瞧瞧那针脚,倒是跟前世的她差不多,想想,她也打消了让他自己缝东西念头。

“我来吧。”九月接了回来,在他缝的地方补了几针,所幸,这也是衣摆边,只消几针便完工了,寻常瞧不出来。

游春也知道自己的针缝得不怎么样,不过,他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这会儿干脆坐在床边上看着九月,目光黝黝,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031粗心对有意

一连三日;九月都在赶制游春的衣服;当然;这已经不是原来那一件了;缝的也从外袍转向穿着内里的单衣单裤之类,游春也没闲着,帮她打手下的同时,也包了所有削蔑丝的活儿,这会儿,九月的屋里已经搁了好几捆粗细不一的蔑丝了。

粗棉布虽然有些陋,不过,总好过赤着身吧?九月很满意的抖了抖手里的长袍,这几天的调整之后,她已经有些得心应手了。

“来试试。”九月拿着衣服走到正在整理蔑丝的游春身边,此时的他,身上穿的是她做的长裤长袍,腰间系着三指宽的简易腰带,掩去了那些伤之后,他竟把这些布衣穿出了雍荣闲雅的气度,都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可这衣服又何尝不是需要人来衬托呢?

游春放下了手里的蔑丝,转过身来,乖乖的伸了手。

衣服自然是刚刚好的,九月正帮着调整他的衣领的时候,游春忽然顿了顿,抬手瞧了瞧。

“怎么了?”九月转到了他前面,看了看他的手指,这才恍然自己刚刚忘记把针剪下来了,只是这会儿去找剪刀,一时竟找不到,干脆,九月贴进了些,拉起了那衣襟上的针线,踮起脚咬断了那线头。

只是,站的地方还有些蔑丝,咬完线头后,九月踩到了蔑丝,脚腕微扭,她下意识的攀住了游春,而她的腰间同时也多了一双铁臂。

“当心些。”游春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磁性。

九月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贴在他胸膛上,整个人几乎都依在了他怀里,无来由的,脸上一红。

“是不是扭到脚了?”游春倒没有趁人之危,直接搂着她把她放到了一边的凳子上,自己也坐到了边上,这才慢慢弯腰抬起她的腿,他身上的伤虽然无碍,却也不能做太过大的动作。

“没事儿。”九月忙推开他的手,自己扭了扭脚,表示没什么事儿,游春才停了手,九月看了看他,说道,“你的伤差不多都结痂了,趁着今儿也不冷,我帮你把线拆了吧。”

“好。”游春点了点头,药也换过几次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当下,让游春褪去了衣服,九月去准备东西,无非就是热水和他的酒以及那些草药、布帕。

“这几天还是别动弹了,多休息,免得伤口迸裂。”九月先拆的后背,一边忙活一边叮嘱道。

“嗯。”游春手托在桌上,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后面的伤口恢复的还不错,只是这儿。”九月很自然的把手贴上了他的腰后,此时,她似乎又是当年那个工作时的祈月春,当然了,这会儿她的服务对象是个大活人罢了,只是她自己一时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什么场合,这样的接触又会给人什么样的感觉,她只是想告诉他情况,“你这几天动来动去的,这边还有些小红肿,得小心了。”

腰后传来的柔软的触感让游春整个人一僵,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好。”

九月也没在意,拆完后面的线,顺势便用热布帕替他抹了后背,做这些,纯粹下意识行为,所以,她没觉得什么,自然也就忽略了游春的反应。

接着便是前面的线,清理完毕,又用那烈酒擦了伤口,敷上草药,重新缠上了布帕,九月做的很专注,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游春一直动也不动的端坐着,目光一直随着她打转。

“嗳。”九月做完这些便站到了边上,收拾了一下用过的那些布长,说道,“别发愣了,赶紧把衣服穿上,还有腿上的伤还没拆呢。”

游春这时才似回神般,俊脸微红,默不作声的穿好衣服。

“快点儿啊。”九月收拾完,一转身便看到游春坐在那儿,不由奇怪的看了看他,催了一句。

“什么?”游春没在状态,见她催促,一脸迷茫。

“这儿的伤还没拆呢。”九月指了指他的大腿。

“我自己来吧。”游春竟忸怩了起来,起身拿了她手上的剪刀,连同那些热水、酒一起端了往隔间走去。

脚步竟有些仓促。

这人,居然还害羞。九月看着他进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接着去把东西全收拾好,径自去做饭。

午饭也就是两三道素菜加上米饭,游春倒也不挑食,她做什么他便吃什么,只是今天,他有些奇怪,自己都没怎么吃,却一直在给她挟菜。

“怎么了?不合口味?”九月停了下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游春这才停了手,意识到盘子里的菜已经堆了一半到她的碗里,把她的碗堆得跟小山似的,再次脸上一红,竟端上自己的碗,把她碗里的菜又拔回了一半。

“……”九月疑惑的打量着他,看了看他的腿,问道,“伤口没处理好吗?”

“不是。”游春又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九月的眉头锁了锁,又松开了,算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便自顾自的继续吃饭。

这时,游春却又犹豫着开了口:“九儿……”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接说,干嘛忸忸怩怩的跟个小姑娘似的。”九月轻笑,放下碗筷,作出聆听状。

“之前和你说的,你……”游春的脸上又现可疑的红色,面对九月清澈的眸,他竟失了底气,“你……考虑过了么?”

“考虑?”九月一愣,他说了什么让她考虑?困扰的眨了眨眼,她猛的想起来了,之前他说要娶她为妻让她好好考虑,之后这些天,两人倒像是朋友那样什么都聊,可是对此他并没有什么表示,她还以为他是给自己台阶下呢,这会儿……

“祈九月,给老娘出来!”就在九月觉察到自己脸上也隐隐发烫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河东狮吼。

游春皱了皱眉,正要说话,九月却笑了笑:“你先进去吧,我出去看看。”

“来了不少人,你当心点儿。”游春有些担心,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要是被人发现,不但帮不了她,还会给她带来无穷的麻烦,所以,说罢便站了起来,收拾了他自己的碗筷,顺便还把屋里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都带进了隔间,并拉上了柜子。

九月微微一笑,对他的细心很有好感,不过,她没有多想,走到门边拉开了竹门。

032赔老娘的儿子

九月走出屋子,便看到河对面站了十几个气势汹汹的人,为首的却是个不认识的老妇人,而不远处通往坟山的小路上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此时,九月不由庆幸自己没有重搭独木桥有多明智,不然,这些人只怕已经冲进她的屋子了,如今游春在她屋里藏着,她还真有些心虚。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个不认识的老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冲过来大喊自己的名字呢?祈九月?不是祈福也不是九月,说起来还是头一次这样喊她。

九月来到河边,温和一笑:“这位大娘,您是找我吗?”她很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些人,回来后除了在灵堂待了七天,也就两次赶集才外出过,而且一路很顺利,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纠纷。

“祈九月,赔老娘的儿子来!”老妇人看到九月出来,喊得嘶心裂肺,双手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亏她一大把年纪了,整个人居然腾空蹦了几蹦,看得九月也忍不住替她捏了把汗。

“大娘,您是不是找错人了?”九月纳闷的皱了皱眉,这老妇人,不会是游春的娘吧?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游春都说他家只剩他一个人了,可除了他,还有谁家的儿子是她认识的?

“祈九月,你别以为装傻充愣,老娘今天就能放过你,要不你这个小蹄子,我家儿子怎么可能会出事?要不是你这个灾星,要不是你家那个狐媚子,我儿子怎么可能不回家怎么可能会接那趟差使怎么可能会出事……哇哇~我的儿呀,我可怜的儿呀,你才十六啊,你要是有事娘可怎么办啊……”老妇人前一刻还跳着脚对着九月破口大骂,骂到后面,却直接往地上一坐,拍着地抹着泪的嚎了起来。

这样典型的农村泼老太太,九月并不是没遇到过,只是以前是为了工作,可这会儿却是遇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甚至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便被人这样指着鼻子给骂了,要不是隔着河,她毫不怀疑这老妇人会冲上来纠缠。

“大娘,县太爷坐堂,尚且还要问个清楚明白,您却这样不由分说的上来便骂,请问,您是哪一位?您那儿子又是谁?”九月敛了笑意,皱着眉说道,“我回来大祈村未满一月,认识的人屈指可数,我很确信我并没有见过您,更不用说您的什么儿子了。”

“我呸!要不是你这个灾星,那个孤媚子怎么可能拾掇我儿子?我儿子怎么可能和我们吵架?不吵架他怎么可能还去什么差使?不接差使怎么可能会遇上土匪?不遇上土匪怎么可能出事啊……啊,我的儿啊~”不得不说,这老妇人的嘴皮子相当俐落,一句话居然给她掰扯得这样长,还因果循环,环环相扣,只是,说到底,还是没说她是谁她儿子又是谁。

九月看着哭骂上佳的老女人,无奈了,直接撇下了她看向她身边的那些人,来的人有一半是中年妇人,两个老头子还有中年男子,这会儿,几个中年人正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时不时拿眼瞟着九月。

九月扫了一眼,确定自己并不认得他们:“请问,你们谁能告诉我一下,这大娘是谁?她儿子又是谁?”

“小姑娘,你敢说你不认识水宏?”听到她的问话,那边走出一个三角眼的汉子,笑嘻嘻的看着九月说道,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九月下意识的锁紧了眉,这人的目光让她很是不喜。

“水大哥怎么了?”不过,她还是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听方才那老妇人所说,水宏似乎和家里人吵了架出去接了活儿,然后遇上了土匪?

“谁是你大哥!”老妇人听到这话,顿时爬了起来怒骂道,“你个小蹄子,生下来是个灾星也就算了,还跟着你那个狐媚外婆一块搁了十五年,谁知道你们祖孙俩这十五年媚了多少男人,你们在外面媚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回大祈村来祸害我儿……”

“闭嘴!”九月初时只是无奈,可这会儿听到这老妇人口口声声辱没她最敬重的外婆,不由怒从心头,大喝一声打断了老妇人的话。

老妇人没想到这样斯文的小姑娘居然会这么大声的喝话,不由愣了愣,众人也是一片寂静,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九月。

九月双手冰凉,她这人有个缺点,就是与人起纠纷时,别人还没怎么样,她自己先气得手脚冰凉,这会儿,她真气到了,她只想好好的过日子,可谁知,别人却不是这样想的,水宏不过与她一面之缘,要不是祈喜,她甚至都不知道谁是水宏,可是,偏偏就是这一点,人家出了一点点儿的事,他们就把这笔帐算到了她头上。

真是躺在家里也中枪啊……九月气得呼息也有些急喘,发育的极好的胸脯也不断的起伏着,引来那三角眼汉子不时的余光。

九月没有察觉,她捏了捏拳头,冷冷的看着那老妇人高声说道:“水家大娘,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尊你一声大娘,可是,这并不代表你能倚老卖老,胡说八道。”

老妇人气得嘴巴直哆嗦,也忘记了要哭天喊地,冲着九月就想继续骂。

“人在做,天在看,你说我外婆为人不正,你可有证据?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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