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捡到一只忠犬肿么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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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贵妃一案?”
凌易也不追究翟远的逾矩,继续解释道:“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
“她不过是想借着丽妃中毒一事,闹得宫里人心惶惶,这才好找机会给朕下毒。”凌易叹了口气:“于是她先是找到了皇后,怕是假借了贵妃的名义——不然皇后也不会死死地咬着贵妃不放,说的话也不外乎是两个人联手对付唯一一个有孕的妃嫔之类的——然后脑子不好使的皇后就当了这把枪,乖乖的下了毒,可是谁料到皇后忽然换了毒,幕后之人原本打算的一国之后毒杀有孕宠妃的戏码也就没能上映,而朕更是没有喝下那有毒的茶水。”
“那贵妃那边岂不是被冤枉的?”翟远皱眉:“陛下,您知道谁是幕后之人?”
“贵妃——她的确没动手,但是她想必对于此事心知肚明,她手握宫权,对于宫里来往自然清清楚楚,不过是想着此事和她无关,反而于她极有好处——甚至能趁机扳倒了皇后,这才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结果到了最后,她也成了替罪羊之一。”凌易和翟远一路走走说说,不知不觉中就回到了御书房,凌易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幕后黑手还是等到最后揭秘才有意思。”
听到皇帝这么说,翟远也就没在多问——只是他都没想到揭秘的那一天来的这么快。
而凌易倒是毫不吃惊——他之前就收到了翟羽快马加鞭传来的战报,自然也就做好了准备。
但他没想到的是一个陷入爱情的女子到底能够有多么的疯狂。
一国之君的生辰宴总归是隆重的——哪怕凌易狠狠地拒绝了礼部尚书一流提议的豪华版寿宴——也是载歌载舞举国欢腾的。
凌易也已经会见了狄国使臣,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洵国的地盘上,两方人都是客客气气的,气氛还是比较和谐的。
其中最热情的,莫过于狄国公主了——她一开始就是有着嫁与洵国国君的任务的,奈何洵国国君长得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自然在宴会上也就频频对着凌易大献殷勤。
凌易虽然不厌恶这个女子,但到底是没打算收了她的——实际上他现在还在想办法将宫里的人慢慢地打压下去,那还有功夫再去收一个外邦女子?
他淡淡地笑着,敷衍了过去,一边在心里将计划又仔细琢磨了一遍,一边假装欢愉的模样看着台下的表演,偶尔还要和大臣推杯交盏的,自然也就有些分心。
翟远虽然身为禁卫军将军,但奈何这次寿宴凌易身旁还坐着妃嫔,自然也就离皇帝有些远了——当看到乐队里的一名舞剑者拿着剑直直地刺向最高位时,他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一个闪身扑倒了皇帝面前。
“呲啦”一声,血花溅了一地——离得近的妃嫔们胆子小的全都抱成一团尖叫起来,胆子大的开始喊着“来人,有刺客”,大殿里也乱成一团,大臣们的酒也醒了个七七八八。
“给朕闭嘴!”凌易见刺客一击未中,正欲拔剑再刺时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狠狠地一折,然后一抬脚就把对方踢到了台阶下:“禁卫军把这些人通通拿下!另外请诸位大人移到侧殿好生休息片刻。”
凌易的目光冷冷扫过那个刺客,眼睛微微眯起,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来人,宣太医——假如他们半盏茶的功夫还赶不到,以后也就不用出现在朕眼前了。”
“臣没什么大碍。”翟远禀着气回答——他莫名的觉得现在皇帝的心情十分差劲。
更莫名的是他觉得皇上很有可能并不仅仅是因为宴会上出现的刺客——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受伤。
实际上翟远的猜测是正确的——凌易之前就意料到了这一次的宴会并不安宁,他原本以为这一次又会是下毒一类的戏码,却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动了手——就像失去了理智的动物一样,疯狂的不计后果的攻击。
不过他并不是不能理解——当他看到翟远的胸口被剑刺破的那一刹那,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想要将对方的魂魄抽离,一点一点的捏碎。
那种明明自己毫发无损,但依旧痛苦的让人感同身受的感情——足以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爱人。
而现在却有人伤害了自己的爱人——假如不是翟远的那句“没什么大碍”,他大概真的会忍不住对着对方下手了。
凌易一点点找回了理智,手里的真气一点点的输入爱人体内,顺着经脉行走,感受着爱人伤口愈合的加速,凌易的心情总算是好上些了。
按常理来说凌易此刻应该派人扶着翟远到后殿初步处理伤口,但是凌易怎么也不想放开此刻正被自己半抱在怀里的翟远,于是开口让人带上了刺客:“这件事也归爱卿管辖——就干脆一道听个明白吧。”
翟远自然没有什么异义:“此事本就是臣的失职,自然应该如此。”
于是两个人就默契的维持着这种姿势看着那刺客脸上的脂粉一点一点的被擦拭干净——舞者的脸上一般会涂上厚厚的一层粉,再画上浓妆——露出一张面熟的脸。
“果然是你——唐夫人。”凌易叹了口气。
翟远也见过这位容颜卓越的唐夫人,说不吃惊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位要刺杀的可是她的丈夫。
“的确是妾身——你是怎么发现的?”唐夫人也自知她的后果,便去了伪装,说起话来都满含恨意。
“朕是怎么知道的?你还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不成?哪怕有宁王在背后给你出招,哪怕你刻意伪造了贵妃购买毒药的证据,哪怕你故意挑拨皇后逼她动手——这一切朕都一清二楚。”凌易嘲讽的勾起嘴角,感觉到自己接触的皮肤有些冷意,急忙更用劲的抱住对方,加大了传输的真气:“太医院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到了现在依旧迟迟未到,当心朕……”
“皇上恕罪!臣等来迟!”凌易话音未落,太医院的人就出现了。
看着他们一来就分开了他和翟远,凌易心里有些不痛快的想——你们怎么不在路上再多耽搁一会?
到底凌易还是有点理智的,看着翟远的伤口被包扎好,凌易又重新看向之前被忽略了的唐夫人:“你的行为太刻意了——虽然宁王的确赶着时间想要打朕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一贯不爱与人来往的唐夫人忽然开始现身,这一点就够可疑的了。”
“果然如此。”唐夫人叹了口气。
“朕觉得可疑就派人调查——果不其然,你曾经和宁王的一个小厮来往过密,看来恐怕是两情相悦,偏偏朕来了一个横刀夺爱,于是这一次宁王谋反你才会拼劲全力的去帮他。”
“的确如此。”唐夫人憎恨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凌易:“我恨你——天天做梦都是你被凄凄惨惨的赶下皇位,他是我的意中人,可你不仅拆散了我们,还夺了他的位子,要了他的命。你这狗皇帝,我咒你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
“大胆!闭嘴!”翟远随手拿起身边用来裹伤口的纱布狠狠地砸向唐夫人的哑穴。
“把唐夫人带下去吧。”凌易看着翟远毫不犹豫的维护自己,心情自然也就好了不少,也就决定给唐夫人一个爽快的结果。
这些侍卫们个个都是人精,自然也就明白皇帝的意思,一把敲昏了唐夫人,小心翼翼的——虽说皇帝看起来不在乎这个妃子了,但她到底是皇帝的女人,谁敢保证他们碰了以后皇帝不会找他们算账——架着走了。
宁王已经被翟羽带去的十万大兵通通剿灭,唐夫人也已经送上了断头台——凌易自然也就把全部心思都花在了爱人身上。
翟远回翟家养伤,凌易就天天抓紧完成政务,一天至少一次的到翟家打卯,害的看守翟家侧门的小厮都认得这位陛下了。
凌易来了倒也不打扰翟远养伤——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和翟远一起看书,或者是批阅奏折——总之两个人相处的远比翟远想象中的要融洽的多。
“陛下,想什么这么开心呢?”虽然找到了爱人,但是为了计划,凌易还是每天会雷打不动的到长留阁——不过大部分时间都在批阅奏折或者是一个人想想他和爱人之间的记忆。
“陛下!”沈兰泽敲了敲桌子,凌易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将毛笔移开,这才没有毁了手上的折子。
“没什么——倒是你的葛侍卫近来可安好?”凌易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自然自然——还得谢谢皇帝大恩大德呢!”沈兰泽笑得谄媚。
“只要你这孩子好好的——你和他就一定会好好的。”凌易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那是自然——不过陛下,恕妾身多嘴,您最近去翟家去的太勤了。”沈兰泽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听说连太后都惊动了——自从贵妃事发后一直抱恙的太后好像正打算找您谈谈呢。”
第7章 。9
宫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继皇后禁足,贵妃降位,唐夫人“抱恙身亡”以后,太后前往万佛山礼佛的消息也震惊了后宫。
韩家本来还指望着这位太后娘娘能够助贵妃一臂之力——虽然毒杀一案已经过去了,但是贵妃的位份可还没有恢复——哪知道这位大靠山也卷卷铺盖闪人了。
凌易这两天倒是没怎么去翟家——忙是一个方面。
太后虽说是去礼佛的,但是该带的东西还是得准备好,成天为了太后的行礼忙前忙后,事事亲为,实在是赚足了孝名。
而另一个方面则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不得不说太后这个前朝后宫的胜利者的确手段远不是现在宫里这些妃嫔能够比得上的——连眼睛的毒辣程度也是难以相提并论。
凌易只要一想起当时太后左拐右扯想要恢复贵妃份位却被他用韩家这些年仗势欺人,贪污受贿的证据给堵回后太后意味深长的那句——“要知道,这人到了时候总归是要成家立业的”,就有些气愤,又偏偏不知该如何下手。
实在是这一世的爱人看上去对自己只有单纯的君臣之情——这教凌易怎么能不着急不憋气?
于是一贯不怎么会追人的凌易就不知所措了。
于是来福只能看着皇上一天比一天心情差——虽然看上去一切如常,只是少了去翟家这一段——但从皇上越来越习惯性皱起的眉毛还是能够看得出一切的,于是只能派人往宫外翟家递了信。
于是当凌易下定决心要去问个明白的时候,发现殿门口站着的正是自己刚刚还在脑海里打转的对象。
“你——过来。”凌易看着对方熟悉的身影,吞吞吐吐半天,这才憋出了一句话。
话一出口凌易就恨不得给自己施加一个禁音咒了——这话听上去简直就是句命令。
反倒是翟远毫不在乎的听命上前,半跪在了凌易身前:“陛下?”
凌易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爱人:“伤可好了?若是还有不爽,还是在府上再多……”不管如何,凌易总归是记得爱人身上的伤口——事实上他可能一直都忘不掉爱人在他眼前受伤这件事。
“回陛下,没什么大碍了,”见凌易还有话要说,翟远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凌易下一句会是什么,又添上了一句:“太医也是这样说的。”
凌易果然闭嘴了:“那就好。”
凌易接下来也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
翟远一直跪在地上,半天也没听见脚步声,稍稍抬头看了看,就对上了凌易的眼睛。
凌易看着翟远立马移开,又重新低下头去的动作,眉梢里又多了一些涩意。
气氛就这样僵持了半晌,最终还是翟远最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陛下,臣听闻……您最近有些心情不爽?可是为了太后娘娘出宫礼佛一事?”
翟远会这样问无可厚非——毕竟刚刚才解决了逆贼,他身为皇帝心情应该尚可才对,偏偏却心情阴郁,很难不令人联想到太后礼佛一事。
凌易虽然的确不是因为太后礼佛,但每每听闻太后就会想起她那句话,心情自然会变差:“爱卿——这话从何说起?”凌易特意把爱卿咬的重,他的目光死死地看着翟远。
可偏偏翟远像是什么也不明白似的依旧低着头,一本正经的回答:“臣以为太后此举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太后……”
凌易看着面前的人故意回避不答,气恼和酸涩一瞬间全都涌上心头,他一把拉起对方,抓着对方的衣襟冷冷的开口:“爱卿此番护驾有功——爱卿想要什么奖赏?”
翟远哪怕被迫着站起,也依旧埋着头:“此乃臣分内之事——而且臣管制不当,竟让刺客险些得逞,还未请陛下降罪……”
凌易一听他提及这件事心情就有所好转,手上的力度也小了不少:“那不如——朕替爱卿指婚如何?爱卿年岁也不小了,正好也该结门亲事了,爱卿若是看上了谁家的小姐,尽管同朕说,朕自然会为你们作主。”凌易言不由衷的开口,嘴角的弧度扬起,但眼睛里带着的一丝疯狂也毋庸置疑。
“臣——”翟远沉默了片刻,在这种令人觉得沉闷的气氛中缓缓开口:“臣并无刺想法。”
说罢,他还抬起头来,眼神认真的回视着凌易。
凌易看着对方一片坦然的样子,眉梢里的气愤倒是一点一点消磨干净,只余下酸涩:“爱卿倒还真是个——忠君之人啊。”
凌易仔细的在他的脸上巡视了许久,终是没有看到一丝的私心,终于放弃了这种近乎是自虐的行为,背过身走向书桌。
他身后的翟远又重新低下了头,恭恭敬敬的站着。
“下去吧。”凌易坐在椅子上按着额头,闭着眼的脸上满是倦意——之前的宁王谋反处理起来并不轻松,宁王那些同谋全都要连根拔起,再加上和朝中那些老狐狸纠缠算计,他这些日子着实累的很。
偏偏他每天还要再抽出时间去看望翟远——不过现在想来翟远怕是巴不得他安安分分的处理政务呢。
“爱卿就替朕去查查狄国和宁王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吧。”
因为宫里出了刺客,全城戒严,狄国使臣自然也就一直滞留在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