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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重生之原配嫡妻_3uww_com-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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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妹回淮安了还住在秦府里边,府里有下人伺候,婆婆会定期给送银子回去,二弟妹吃穿不愁的。”

    黎婉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连氏心里还是想再给李芳芷机会的,她又琢磨起一件事来,“那二堂嫂知道吗?”

    周鹭摇头,“婆婆不准备和她明说,希望她转得过弯来,别惹是生非才好”

    也是,如果真是休了她,一纸休书就够了,然而没有,又让李芳芷住在秦府,的确,稍微一想其中的意思就明白了。

    傍晚,天都黑了秦牧隐才从宫里回来,进了院门就看到有一处树下颜色明显不同,泥土被翻新过,上边铺着杂草,上边种植上了一株海棠树,脚步一顿,身后的全安也见着了,解释,“想必是夫人今日种下的!”

    秦牧隐侧目,倪了他一眼,全安舌头打结,早上侯爷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回来就多了一株海棠,他是的话完全是废话,讪讪一笑,闭上了嘴。

    秦牧隐在屋里做绣活,今日手上沾了泥土,指甲旁边有些脱皮了,长出了倒刺,稍微一刮到,痛得要死,听到脚步声,黎婉抬头,脸上微微一笑,搁下手里的针线,“侯爷,您回来了?”

    秦牧隐左右扫了一圈,“天色晚了就别做针线,伤眼睛!”

    黎婉服侍他换衣衫,边给他穿衣边道,“不碍事,屋里掌了灯的,对了,今日大堂嫂来了,说是三叔看好了日子,三月初三搬家,我犹豫着送三叔三婶什么礼才好!”

    秦牧隐这些日子熟悉禁卫军在宫里巡逻换岗的时间和规律,事情不多,可是杂,秦牧隐垂眼黎婉动作仔细认真,它心一缓,,“过两日我就闲下来了,陪你去铺子逛逛,三叔喜欢收集股孤本砚台,你可以把你誊写的书送他一本他就会很开心了,至于三婶,我倒是没听说她有什么喜好。”

    秦牧隐早出晚归,黎婉给他束腰带时,隐隐发现他好像瘦了,“侯爷,您发现没?”

    秦牧隐低头看她,她垂着眼,睫毛微颤,小巧精致的鼻梁下,朱唇微启,她撅着小嘴,生气道“您好像瘦了。”

    他刚入禁卫军,操练时难免有人挑衅,为了服众,自然要陪着他们练练,见她嘴唇翘得高,明显不高兴了,好笑,装作不明所以,道,“是有些瘦了,怎么了?”

    黎婉的肚兜针线房送来了,她将之前的拿出来比较了一番,心里不舒坦得很,新送来的肚兜要比之前大得多,心里怅然正惦记节食减肥呢,秦牧隐倒好,什么都没做还瘦了,心里嫉妒艳羡,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没有,就是觉得侯爷瘦了不好,长肉了好看!”

    分明是小心眼嫉妒他,秦牧隐懒得拆穿她,今年过年她两颊多了两坨肉,人胖了,年龄看上去却小了,带她束好腰带,拉起她的手,宽慰道“你也胖些好看,没看老夫人越看越喜欢你?”

    黎婉心里诽谤,两者能一样么,老夫人是想抱孙子了,要比老夫人,江妈妈的眼神更炽烈呢。

    出去时,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天已经黑了,院子里的景致都被埋没在黑暗里,秦牧隐坐下,云淡风轻的问道,“海棠树栽好了?”

    黎婉的目光看向屋外,嘴角带笑道,“是啊,今日花了一整下午的时间,妾身问过花房的人,他们说如今天还冷着,要在树根周围垫两层杂草,过几日树根活了就可以把杂草拿开了!”

    秦牧隐微微点头,侧目时,注意到黎婉手指有一处颜色稍红,眸色一暗,神情也冷了,搁下刚拿起的筷子,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黎婉循着他的目光,食指指甲边像是被针刺到了留下的血点,黎婉就张嘴解释,“妾身见着长倒刺了,牵着刺一拉,破了皮,不碍事,过两日就好了!”当时黎婉不以为意,拉扯后痛得要死,现在都还痛着。

    秦牧隐脸色一冷,朝外道,“全安,去一趟张大夫住处,说夫人受伤了。”

    黎婉一怔,下意识脱口道,“全安,不用去了,没什么事,过两日就好了。”黎婉拿着筷子,在秦牧隐跟前挥了挥,“侯爷,没事,过两日就好了!”

    全安站在门口,犹豫着去还是不去,偷偷瞥了眼屋内,侯爷正看着夫人发呆,迟疑后,他选择规矩的站好,不去。

    黎婉伸出手,秦牧隐抓起她的手,其他手指上也长了倒刺,不动声色的问道,“痛不痛?”

    黎婉摇头,在他洞悉的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支支吾吾道“有一点,不是特别疼……”小心翼翼打量秦牧隐眉眼,舒展开后才稍微松了口气,正欲接着吃饭就听他说,“以后有什么事叫全付来做……”

    猜着她的倒刺怎么来的了,秦牧隐重新拿起筷子,吩咐门口的全安,“去张大夫那儿拿瓶药膏来,就说长倒刺了!”

    “是!”全安回答得响亮,小跑着走了。

    秦牧隐的话听在黎婉耳里暖人,嘴角噙着笑,“谢谢侯爷。”

    随后,黎婉想起李芳芷的事来,“二堂嫂要回淮安住一段日子,我想着平日与她相处没红脸闹过矛盾,我给她备了两张银票,侯爷觉得如何?”

    李芳芷回淮安住多久要看连氏的意思,回了淮安,依着秦府在京里的地位,那边的人少不得想巴结她,出门应酬是少不了的,她手里怕是没有银子,到时候举步维艰,李芳芷面子里子都过不去,这是她直接送银票的原因。

    秦牧隐嘴里吃着菜,黎婉等他吞下了再说,秦牧隐吃饭的规矩严格,嘴里含着菜是不会张口说话,边吃边说与他背道而驰,完全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

    “二堂嫂要回淮安?”秦牧隐反问时,又夹了一块排骨,黎婉垂着眼,言简意赅说了连氏的意思,语毕,抬眼看他,“侯爷,您说三婶这法子有用没?”

    李芳芷一根筋,要是不能体会到连氏的用意,这次回淮安以后就回不来了,那时候,秦家不管她了,她的日子才真的不好过,秦牧翼则不同,今年春闱要是中了,上赶着做继室的人多的是,大不了找家世低的人家,亲事不成问题,李芳芷就完了。

    秦牧隐将骨头吐在旁边的盘子里,冷静道,“二堂嫂不上道,三婶的法子怕是行不通,有的人想事情从自己出发,看别人都有坏心眼,那种人生性多疑,吃不得亏,受不得别人半分好处,得了好处总觉得你是在巴结,一来二去她就当成理所当然了,而有的人聪慧,心思通透,那种人点拨一两句她就回过神来了,拿这种法子提点二堂嫂,无疑是对牛弹琴或许更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难得他说得头头是道,黎婉却扫兴的问道,“你觉得二堂嫂这么一无是处?”

    秦牧隐一副你是傻子的表情,黎婉气噎,“二堂嫂没你说得笨吧?”

    秦牧隐专心吃饭不说话了,黎婉也知道她煞风景了,补救道,“要不要我提醒二堂嫂两句?”

    李芳芷毕竟是茹茹的亲生母亲,她私心里还是希望李芳芷可以和秦牧翼百年好合,性子可以改,错过了这个人以后就再也遇不到了,黎婉端详着秦牧隐的眉眼,说了她的想法,“二堂嫂的性子也是被穷给折腾的,我倒是能理解,可是茹茹,小小年纪就没了娘,纵使有朝一日二堂哥重新娶了一位,万一对茹茹不好怎么办?茹茹大了成亲嫁妆都要母亲置办,后娘哪有亲娘大方,以后茹茹的夫家看不上茹茹怎么办?”

    她说到后边情绪有些激动了,秦牧隐挑了挑眉,搁下筷子,“慢慢说,我听着呢,二堂嫂什么性子你也看出来了,你设身处地的想想,你要是二堂哥你受得了不,至于茹茹,有三婶管着,什么后娘之类的,我还以为你看到你外祖母眼界已经看宽了呢……”

    林氏是刘氏的亲娘又如何,做出来的事哪一桩不是害黎婉和刘氏的,不过,他好奇黎婉情绪波动大的原因,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估计被他说出的话吓着了,表情僵硬,双眼无神,神色恍惚。

    秦牧隐伸出手,轻轻敲了敲她额头,“好了,吃饭吧,你要是想提点二堂嫂就去说,最后被她说你看她笑话你也别难受,二堂嫂的性子就得找个管教嬷嬷好好给她分析分析利弊,否则,永远不上道,与穷富无关。”

    黎婉知道秦牧隐说得对,狗改不了□□,李芳芷的性子哪能那么容易掰过来,除非重活一世,她按住秦牧隐的手,认真道,“我明白乐趣,接着吃饭吧。”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秦牧隐笑道,“你要是舍不得,就多给些银子,她回到淮安,只要一日没说休妻,淮安的上上下下都会捧着她,不过……”也更考验李芳芷在一众吹捧巴结下的心境了。

    黎婉微微点头,前几日她已经正式管家了,府里大大小小都她管着,每个月找全付拿银子就是了,家她管着,库房的钥匙仍是在全付手里,她倒也不忙,账册还是按着全付之前管理得来,每个月子一个账册,吃?吃的和用的分开,检查起来一目了然,她心里大概有数了,可以给李芳芷银子,可是,之后的路还是得李芳芷自己走。

    然而,李芳芷并没有体会到连氏的心意,两日不到,紫兰就说翠湖院出事了,李芳芷闹着要自杀,动静有点大,静安院都惊动了老夫人让江妈妈来与她说叫她过去看看,黎婉吩咐紫兰将她的披肩拿来,急急忙忙去了翠湖院,刚到翠湖院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李芳芷近乎咆哮的声音,“你们凭什么让我回淮安你们在京里想荣华,要休了我,行啊,说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休了我?”

    门口的丫鬟见着黎婉松了口气,秦家三房买的丫鬟小厮都派到新宅收拾去了,她们是侯府的人,出了事,听了许多不该听的话,心里惶恐不已。

    黎婉一眼就明白了,她来之前李芳芷已经闹开了,李芳芷闹起来是个不管不顾的,怕是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难为她们了,黎婉摆手,“你们退到院外去,有什么事我会吩咐的!”

    几人如释重负,二夫人说话胆子大,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往外倒,连闺房之事都说了,几人娇羞不已,黎婉走进屋,连氏坐在最上边,周鹭坐在她身侧,李芳芷趴在地上,妆容花了,衣服也乱了,见着她,连氏绷着的脸稍微好了些,“婉儿来了,快来坐!”

    黎婉本不想来,奈何李芳芷动作太大,她要是不来还以为她漠不关心,黎婉上前,伸手托着李芳芷手臂,“二堂嫂,要不起来坐着说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好说清楚了就好,你怕是误会三婶了……”

    李芳芷听到来了气,猛地拂开她手臂,黎婉重心不稳差点摔倒,“不用你假好心来看我笑话,你们怕是早就知道了对吧,瞒着我担心我闹起来,侯府没了脸面,你们倒是串通一气亲热得很,好啊,我想好了,送我回淮安,行啊,运着我的尸体回去,秦府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过了。”

    连氏气得脸色发紫,当即摔了桌上的茶杯,茶杯落地,溅起了碎渣,“你不活就算了,要死就死吧,左右一具棺材,我还是出得起的,走吧,我们也走了,她一个人想想怎么死!”

    说着连氏就起身,周鹭扶着她,张了张嘴想劝李芳芷两句,后者已经偏开了头,周鹭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黎婉叹了口气,看着李芳芷就看到上辈子的她,同样不讨人喜欢的性子,遇着事了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家宅不宁才安静得下来。

    “三婶,大堂嫂,你们先走,我留下来想陪二堂嫂说说话!”

    连氏张口想拒绝,周鹭拍了拍她的手臂,“堂弟妹想和二弟妹说说话,我们就回了吧。”

    连氏哼了声,大步走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了,黎婉扶着李芳芷坐起来,想着如何与李芳芷说,一字一字问道“二堂嫂觉得二堂哥为人如何?”

    “能如何,帮着瞒着我,要不是一时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果真只瞒着我一个人呢。”李芳芷情绪低落,她刚才闹一通不过是想让连氏心底害怕,不敢叫她回淮安去了,没想到,她已经铁了心了,她自认为没有得罪过连氏,做事上的确小气抠门,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有银子了会想着抠门?

    黎婉心中有了计较,坐下,不紧不慢地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一杯递给李芳芷,“二堂嫂上次为何要问大堂嫂拿五百两银子?”

    李芳芷神色一僵,期期艾艾道,“大嫂能挣银子,为什么我就不能了?大嫂的嫁妆丰厚,分我一点小银子也无所谓吧。”李芳芷现在心里是恐惧多过其他,连氏真的要她回淮安,休了她,秦家好不容易搬进京里边了,看着享不完的荣华,然她要是回淮安去了,不说她爹娘怎么看她,单就淮安城大大小小的议论声就能让她抬不起头来。

    黎婉叹了口气,“二堂嫂可知,大堂嫂买礼总共花了一千二百两,之后,也没问三婶要银子?”

    李芳芷面露诧异,不屑的撇了撇嘴,狐疑道,“她买这么贵重的礼会不问婆婆把银子的空缺补上?”

    黎婉慢慢与她说,“大堂嫂心中不是计较的人,她本来是要自己掏钱买礼物的,还是三婶劝了她一通她才收了银子,其中原因你自己想想估计也知道了,二堂嫂!你身上的银子全部留给淮安的爹娘了?”

    李芳芷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黎婉微微一笑,“二堂嫂孝顺是好事,可是,李老夫子可有教过你出嫁从夫?”

    “当然,这与婆婆要相公休我有什么关系?”李芳芷面露不耐烦,要是真被休了,她只有死,黎婉说的话根本帮不带到她。

    “出嫁从夫的意思就是嫁人了什么都要依着二堂哥说的来,你将手里的银子贴补娘家估计没问过二堂哥吧,一个人为了银子,行为就会变得小心谨慎抠门,二堂嫂,你站在大堂嫂的位子想想,你要是大堂嫂下边有你这样一位妯娌,心里开心么?一味的拿银子贴补娘家,李家可有因为你变得更加富裕?二堂嫂可曾想过这些?有的忙不是不帮,如果填的是一个无底洞,帮了也无济于事,你又是何苦?”

    李芳芷脑子懵了,直觉上要反驳黎婉,可是又说不出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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