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_3uww_com-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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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想给小王爷挑点好玩的,这样,倒是巧了。”黎婉和秦牧隐说过了,准备去之前他说的那间铺子,她手里有银子,价钱不重要,稀罕就好。
周鹭在屋里吃了饭才来的,随意吃了两口就不动筷了,秦牧隐吃得慢,黎婉吃了一碗粥,两个小馒头,目光落在米粉上,盯着秦牧隐,他要是不吃了她就搁筷,他要接着吃,她就再吃一碗米粉。
她目光热烈,秦牧隐勺子里还有半块饺子,桌前的粥没动,算起来,秦牧隐只喝了一碗汤,一个半饺子,黎婉暗暗对比,一碗汤和一碗粥差不多,他吃完这半个饺子就是两个,和她的两个小馒头差不多。
周鹭不解,黎婉为何停筷子不说话扭头盯着秦牧隐,她垂下头,端详着跟前的碗,她注意到她和黎婉的碗成色花色相同,秦牧隐的勺子,碗,筷子成色更深花色也明显不同,就像专门为他准备的似的。
秦牧隐吃完半个饺子,发现黎婉的目光还在他身上,夹杂着某种殷切的期望,他搁下勺子,注意她脸明显垂了下去,有些失望,他心底失笑,周鹭在,不好逗她,抬起筷子,夹了一块小馒头,故作责备的瞅着她,“米粉热乎,再吃点米粉!”
语气好像再责怪一个挑事的晚辈,周鹭诧异,抬眼,黎婉眉开眼笑的将碗推到盘子边,挑了大半碗米粉,又舀了一勺汤,咧着嘴,笑得比外边的腊梅还要好看。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弯了起来,他们两人关系好,
侯爷是给黎婉台阶呢。
秦牧隐吃了一个小馒头就不动了,紫兰递上巾子,秦牧隐擦拭完了搁在桌上,“今日我要去趟承王府,你们逛着,中午请了三叔大堂哥二堂哥一起,我们在聚丰酒楼用膳!”
现在时辰不早了,铺子里好货多,黎婉一时半会怕挑不出什么,中午若回来吃,一来一去麻烦,在酒楼用了午膳下午接着淘货也省事。
周鹭说了秦渊的去处,“你三叔今日出门拜访朋友,估计要晚上才回来,你忙你的……”下边周鹭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下意识以为秦牧隐是要请客,细细一听,发现他是是担心黎婉,若是拒绝了,不是替黎婉回绝了秦牧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中午的时候再说,你们在铺子转着,到时我让全安来接你们!”三叔要拜访的那位朋友他也认识,中午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三叔去了就明白了。
周鹭脑子一转就猜到肯定那户人家出了事,笑着点了点头。
黎婉走到门边身子哆嗦了下,秦牧隐皱眉,吩咐紫兰将狐裘大麾给黎婉披上,黎婉侧目,周氏穿了身普通的大衣,手插在手炉里,脊背笔直,面色轻松,风吹过来时,她还露出愉悦的表情。
黎婉穿好大麾,学着周鹭,可是不行,她还是觉得冷。
周鹭一人打着伞,秦牧隐和黎婉一把,周氏走在前边,黎婉苦着脸和秦牧隐说,“堂嫂会不会觉得我太娇气了?她好像一点都不冷的样子。”
前边的周氏也听到了,她心里好笑,堂弟妹真是妙人,她肯定是冷的,不过从小没见过雪,心里高兴,现在让她脱了大衣走她都不会像黎婉一般畏缩着身子。
“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着啊!”秦牧隐拿他的大衣盖在两人身上,周鹭心思透彻既然走在前边就不会转过身看他们,他搂着她身子,笑道,“你试着挺直脊背,抬起头,一点也不会觉得比这样冷!”
黎婉坚决不尝试,光是风刮在她脸上她就受不了。
走了片刻就是回廊,秦牧隐收了伞,靠着墙,风总算小了,黎婉才敢挺直身子,穿过弄堂,见李芳芷带着丫鬟站在那里,黎婉身子不自主哆嗦了下,李芳芷上身一件袄子,下身一件冬裙,比起她,太单薄了,而且,她站在台阶上,没有拿伞挡着风,她又哆嗦了下。
李芳芷转过身来,脸上笑得开心,“大嫂,弟妹,还真是等到你们了,左右无事,我也随你们出去转转吧!”
李芳芷被连氏禁了足,昨晚得知周鹭和黎婉要出门她就来了心思,无奈今日起得晚了,给连氏请安的时候周鹭已经去画闲院了,她派丫鬟盯着,她们要是出来了通知一声,丫鬟说一直没等到,李芳芷担心错过二人才来这边等着。
还好,她们还没出门。
李芳芷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周鹭身旁,手挽了上去,“大嫂,那日是我脑子糊涂了,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要和我一般见识……”说着又给黎婉和秦牧隐见礼。
黎婉拉着她的手臂,“堂嫂,你太见外了,一家人不讲虚礼。”秦牧隐是侯爷,李芳芷行礼的话礼节上没错,可是见外了些。
秦牧隐点了点头,迈大了步子,“中午全安来接你们,我先走了!”周鹭和李芳芷与他一道说出去不太好听,走了两步,吩咐全安把伞给紫兰,他以为一把伞就够了,没想着会遇到李氏。
黎婉拒绝,“侯爷,你打伞就成,我和堂嫂一把,再说,也不远了!”
侯府的走廊不是顺墙而建,与各个院子也不相通,故而走一段路是走廊,一段后又不是。黎婉担心秦牧隐的伤口,斜睇了全安一眼,全安会意,拿着伞跟在秦牧隐身后。
秦牧隐走得快,李芳芷说话的时候只看到他的背影了,问黎婉,“刚才你们一起来,侯爷与你一把伞?”
黎婉微微红了脸,周鹭打圆场道,“侯爷身上有伤,堂弟妹要扶着些,二弟妹,今日你可想好了买什么没?”婆婆的意思是让她把三房的三份礼一并买了,李芳芷目光短,送出去的礼寒碜了丢脸的也是整个三房。
李芳芷不过想走走,买什么还真没想好,而且,她手里能用的银子不多,来京里的时候,贴己钱都给她母亲了,身上哪有钱买东西,她看着黎婉,“堂弟妹想买什么?”
黎婉把给小王爷买礼物的事说了,李芳芷脸色不好看起来,强颜欢笑的盯着周鹭。
周鹭叹了口气,解释,“母亲给我了银子,以为你走不开,让把你们的一份力一并买了,没想着你会来!”
黎婉不好说话了,下台阶时,周鹭撑了伞,黎婉缩着身子,过意不去,伸出手,“堂嫂,我来吧!”
看她单薄的小身板,周鹭忍不住打趣,“你还是缩着脖子吧,要是冷乐趣,堂弟该怪我让你吹冷风了……”
周鹭的意思说她怕冷,侧目,瞥见她小脸通红,明显是羞的,想到她走在前边,后边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以秦牧隐疼黎婉的程度,二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由得笑了。
黎婉以为周鹭看见秦牧隐的举动了,羞涩得无地自容,头埋得低低的。
李芳芷听她们说话关系亲密,心里泛酸,撇了撇嘴角,没说话。
二九早在马车里燃了暖炉,一上马车,黎婉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接着,周鹭李芳芷上来了,马车是秦牧隐命人打造的,宽敞得很,里边三侧都安置凳子,冬日垫子上垫了褥子,夏天搁置凉席,黎婉坐着舒服得很,解了大麾放在一旁,黎婉坐在最里侧,上边有一条她平日用的毯子。左侧褥子上还有一条。
周鹭先进来,见到了,她坐到了右边,李芳芷坐进来也见到了,黎婉不好意思,解释,“可能不知道会遇到堂嫂,就备了一条!”她用的毯子一直在马车上放着。
李芳芷神色一僵,周鹭笑道,“没事,二弟妹用吧,车里暖和,我用不着!”
她说的实话,马车里的确暖和。
李芳芷这才笑了起来,“大嫂,你用吧,我也不需要!”
两人互相推让,结果都没用,黎婉怕冷,宁愿热一点也不想冷着了。
那间铺子偏僻,好一会才到,二九经常经过这个,要不是全安给他确认过,他不敢相信,这间看上去老旧的门面里面卖的物什贵重得很。
铺子有些年头了,和黎婉的那间铺子的不同,这间铺子看着陈旧,细细看才看得出来,牌匾打扫得干干净净,门窗也是如此,墙上没有任何掉漆或是被人划脏的痕迹。
说有些年头不过是依着墙体和门窗的颜色看出来的。
离门进去两步左右安置了一座灰白色的屏风,从外边看过去更觉得陈旧不已,客人喜欢亮堂的摆设,这间铺子看进去就是灰蒙蒙的。紫兰走进去,往左越过屏风,才看清楚了里边的摆设,中间竖放着两条背靠背的长椅子,椅子侧边是横放的短茶几,左右靠墙是青褐色的架子上一层一层摆放着大小不一长短不一的盒子,这种摆设黎婉还是头一回见,不过,给人的感觉雅致得很,老板一身青色衣衫,悠闲的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本书,嘴里还哼着小曲。
听到黎婉动静了也没抬头,而是漫不经心说了句,“客观要买什么,先看看茶几上的小店规矩……”
黎婉才发现,茶几的圆盘上果真有一块竖着的木头,上边贴着一张纸,黎婉看得慢,心想,难怪秦牧隐说老板是个怪人,不让客人先看东西而是先看弄坏了东西怎么赔偿,要不是有耐性的人,估计光是老板的态度转身就走了。
黎婉直起身子,扫了眼那些盒子,问道“老板,可以看货了吗?”
这时候,老板拿下挡着他脸的书,看清他的长相,黎婉惊奇不已,总觉得开这种店铺的老板是个老头子年过花甲的古怪老人,没想到他这么年轻,眉俊目朗,清秀俊雅,下巴上刻意留了一撮胡须,与整张脸格格不入,但整个人充斥的书香卷气重了,黎婉态度不自主恭顺了,“老板,我们想送侄子满月礼,您可有推荐?”
黎婉礼貌的问道,周鹭静静站在一旁,而李芳芷则盘算着事,连氏把买礼的银子给周鹭了,要是给的多了,剩下的银子就是周鹭的了,连氏的性子她还是明白,每次办事给的银钱只多不会少,完了也不会再要回去,以前,这种事连氏都是叫她做的,每次都能剩下好些钱,结果,有一次,一位大人的的母亲做寿,她想着老年人喜欢玉镯子,就随便挑了一只老板说价格便宜但是成色很好的玉镯,谁知,连氏看后脸当即拉了下来,说她被人骗了,之后,买东西的事要么连氏自己做,要么让周鹭,她再也没帮忙买过礼。
这一次,承王府小王爷论起来是晚辈,她和周鹭身为娘家堂舅母肯定要有所表示,连氏知道她们没有拿得出手的礼,周鹭出来买礼的话肯定会买三份,三份礼算下来就是三份银子,李芳芷动了动心思,瞅着老板打开了其中两个盒子时,把周鹭拉到了屏风外面。
周鹭蹙了蹙眉,压低了声音道“二弟妹可是有话说?”
李芳芷瞅了屏风里一眼,点了点头,周鹭看她脸色就知道没好事,不想在黎婉跟前丢脸,拉着她的手走到外边,离门口有几步远了才道,“怎么了?”
李芳芷搓了搓手才把手□□手炉里,含糊不清道,“大嫂,母亲给了你多少银子?”
她说得含糊,周鹭一听就明白了,面色立马沉了下来,冷眼看着她,反问道,“二弟妹什么意思?”她与连氏说想给小王爷买礼,一是和黎婉约好了出门,二是头一次见亲戚,又是晚辈,她当然要表示,她初始的打算是只买她自己的,婆婆说让她买三份,把李芳芷的也买了,她也清楚二弟妹,在送礼一方面抠门才应下了。
连氏给她银子她是不要的,连氏却说,“小王爷的满月只请了和承王府的亲戚,你细细挑三样拿得出手的,京里不比淮安,东西也贵得多,稀罕的更是贵了,哪能让你掏钱!”
周鹭才接过了银子,没想到李芳芷竟然在打这个主意。
李芳芷才不管周鹭脸色好不好,自顾说着,“我的意思是要不大嫂把我和相公那份买礼物的钱给我吧,小王爷论起来也是我侄子,我想自己给他挑一份礼物,大嫂不会与我计较的吧?”
周鹭气得脸色铁青,声音阴沉至极,“二弟妹说的可就是诛心之语了,母亲为何把银子我拿着不是很清楚了?那一次若不是母亲及时发现了,送到太夫人手里,秦家的脸面就丢没了!”
周鹭说不出来,不止那次,之前,之前的之前,只要李芳芷买的礼物总给人感觉廉价得很,连氏不说是担心她心里不舒坦,还让她指点两句,周鹭暗地里暗示她,她不领好就算了,还说她见不得她好。
李芳芷垂着头,嘀咕了两句,继续道,“大嫂,我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老实和你说吧,来京城的时候我的银子全部给我母亲了,我娘家没有周家显赫,我要是不帮衬着,我母亲可怎么办?你把那份银子给我,我会给小王爷选一份礼物的!”
李芳芷认定连氏给的银子肯定剩余多,周鹭要赚连氏的银子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不能赚了她的银子。
周鹭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真没有见过李芳芷这种人,平复了会思绪,冷冷道,“二弟妹,母亲给的银子怎么就是你的那份了,要银子,回去问母亲拿吧!”
管家的是连氏,可是每个月连氏都有给她们发月例,她和李芳芷的一样多,三个孩子也都有,因为周鹭抱怨她有两个孩子,婆婆给茹茹发的月例是两份,婆婆劝她不要计较,她看李芳芷娘家穷,她自己的衣衫也不怎么换新的,才应了下来,结果,她好意思问她要银子?
说着,周鹭就要越过她走,李芳芷拉着她手臂,“大嫂,母亲给了三份银子对吧,母亲和父亲的一份,您和大哥的一份,您买礼赚两份可以了吧,把我和相公的给我!”
而屋里,黎婉没有多疑,心思全被老板打开的东西给迷住了,全是小孩子的手铃,脚铃,拨浪鼓,还有镶了密密麻麻珠宝的小肚兜,以及一条与众不同的裤子,裤子的正面从上到下每隔中指长的距离就缝了一条月白色的玉,她不解的问道,“为何要缝一条玉在上边?”
“要是晚上,玉会发光!”
黎婉直觉不信,对上老板信誓旦旦的眼神,心底产生的狐疑,裤子没有出彩处,要是真的能发光的确会增色不少,结合秦牧隐说的,她信了。越往下看,黎婉欣喜不已,不过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