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_3uww_com-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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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还一副你要不帮我你就不是我侄子的语气道,“牧隐啊,二叔这次也是糊涂了,你就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也不能叫我丢了秦家的脸面不是?”
秦淮当上吏部尚书两年不到,在朝堂人缘不太好,一则是承王妃和承王的事,当年,元氏要把秦籽韵说给武昌侯府的世子,武昌侯府在京里的名声不好,稍微为女儿着想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嫁过去,秦淮和武昌侯府的侯爷在酒肆中遇着了,二人喝了不少,之后被拉着去赌博,都是朝堂为官的官员,他也不怕大家说出去。
中途,不知谁兴致高了,说起儿女的婚事,他输得面红耳赤,脑子一糊涂,就提议,谁要是赢了,直接在几人中选女婿或者儿媳好了。
结果,武昌侯赢了,选了秦籽韵给他当儿媳。
秦籽韵知书达礼,温柔贤淑,容貌又好,正逢到了嫁娶的年龄,京里好多人都存着求娶的心思,他当场就想驳回了,提了几个庶女,武昌侯看不上,旁人也开始起哄,他下不了台,脖子一梗就应了。
桌上还有两家也是因此成的亲家。
后边,才有元氏逼着秦籽韵嫁去武昌侯府的事,武昌侯私下找过他几次,说要将这件事抖出来,他心生惶恐,不知是不是秦籽韵看出了什么,躲进了侯府。
之后,就传他和承王不合了。
这件事只有当事人和元氏清楚,他不敢往外说,说了,以后下边的儿子和女儿就说不了亲了,至于外室,林氏长得好看,性子又温顺,什么都顺从他,他向她隐瞒了身份,说是京里一间铺子的老板,那间铺子本就是他的私产,林氏没有任何怀疑,如今都两个孩子了,他不仅不厌恶林氏,反而觉得她更有风韵,每日在家教导两个孩子,早早的做好饭等他回家,一家人和乐融融,他的心也跟着软了。
谁知,会遇到一个酒疯子,他不过急于摆脱他说了两句难听的话就被跟踪了还被抖了出来。
秦牧隐见他一脸不知悔改,夹了夹马背,冷冷道,“二叔怕忘了,多年前我们就分家了,旁人提起秦家是尚书府,却不是北延侯府!”
话完,策马离去。
秦淮的事他管不着,承王也不会管,他能做上尚书不过是借了皇上弥补堂姐的光罢了,真以为天上掉馅饼砸中了他?
回到府里,全平说元氏来了,秦牧隐不以为意,全平说元氏来找了黎婉的时候,他才稍微挑了挑眉,逢元氏出来,秦牧隐站在拐角,等元氏走了他才出来。
黎婉应付了一下午元氏,将人送走她才舒了口气,疲惫不已,不由得想到上次,元氏也应该磨了老夫人很长时间,她和侯爷去的时候才会遇着。
叫紫薰给她揉了揉肩膀,不一会就来了睡意,半梦半醒间听到紫薰给秦牧隐请安的声音,她倏的站了起来,起得急了,脑袋发晕。
秦牧隐皱眉看着她,“急什么?”
黎婉缓过来了提脚上前,不好意思说她听着他的名字,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他的肩上沾了雪,黎婉转向窗外才知下雪了,服侍他进屋换衣衫,说了元氏来的事,“我没应,二叔母是承王妃的生母,没有人比她和承王妃更亲,我们与承王妃隔着一层呢!”
秦牧隐点头,垂眼,她眉色温柔的给他系胸前的纽扣,娴静似水,半垂的眼睑挡住了水波潋滟的双眸,失了一份灵动。
秦牧隐伸手,“我来就好!”手不自主触到了她的手,滑腻柔软,微微泛凉,他逡巡一圈屋里烧着炕。
黎婉抬头,自然的退后一步,“侯爷觉得我处理得如何!”
元氏和承王妃的关系没人越得过,元氏上门求见承王妃,承王妃不会拒见,拐着弯,承王妃多想了反而对两人不好,秦牧隐在中间也难做。
她桃眼圆睁满脸期待,而秦牧隐的视线落在别处,似敷衍的点了点头,她想问他老夫人叫元氏来是不是想试试她考验她处事的能力,在他一声不吭中垂下了眸,心底苦涩,再抬头时,神色恢复如初,挑开帘子吩咐紫兰传膳。
静安院,江妈妈伺候老夫人歇下时说起了这事,“二老夫人做事不厚道,您都拒绝她了还去找夫人,还好没被糊弄了,要是答应了,承王妃那儿就不好做了!”
张妈妈来与她说无非想为黎婉博一个好印象,府里老人就她对黎婉有所保留了。
“她心思通透着呢!”老夫人盖好被子,又添了一句,“以后你也别吓她了!”
江妈妈身子一顿,应了声好。
出去时她扯了扯嘴角,貌似对着生人她很难一笑,摇摇头,以后尽量吧。
第019章 学技傍身
隔日,秦牧隐从外边回来,黎婉心知他最多不超过三日就要去静安院给老夫人请安,穿戴整洁的坐在桌边等他,手里拿了本书。
上辈子大家认为她高攀了秦牧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书念的少,京里边小姐们举办诗会有一两次邀请过她,她人去了心里却鄙视不已,认为她们附庸风雅,固执死板,甚至在诗会上调侃过作诗第一名的小姐,得罪了不少人,此后,那类型的聚会她再没收到过请柬。
秦牧隐进屋,外边的雪大,他又走得快,头上,肩上白花花一片,斜光瞄到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夹着书页,嘴里念念有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娇艳的唇一张一翕,潋滟动人。
秦牧隐偏开头咳嗽两下,黎婉听到动静,搁下书匆匆起身,秦牧隐扭头时,见她拿着帕子,踮着脚,小心顺着他头上的雪,她的呼吸暖到他脸上,痒痒的,吹散了一脸凉意。
秦牧隐忘记推开她。
黎婉没想太多,看他头发上有雪,自然而然就掏出帕子轻轻拍着,眼神看向外边飞飞扬扬的雪,责备了门口狼狈的全安一眼,“全安,这么大的雪怎么也不给侯爷打伞?”
全安拍着肩膀的雪,今个儿承王请侯爷去刑部议事,出来时承王请他吃饭,侯爷给辞了,装作有急事的样子上了马,没来得及打伞。
全安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黎婉倒不好说他了。
“下去换身衣衫再来!”秦牧隐挺直身子,声音平静无澜道。
全安躬身答了声是就退下了。
而秦牧隐说话,热气喷在黎婉的脸上,她才回神。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眸,身子一僵,她的额头触着他鼻尖,一冷一热,激得她心神一震,两人离得近,抬眼就看清了他一动不动的睫毛乌黑浓密的垂着,她脸色发烫,猛然抽回手,转过身子,帕子上的雪化了,眼色深浅不一,她缴了两下手帕,强自恢复镇定。
再转身时,秦牧隐抬步往内室去了,黎婉欲跟上服侍,听他背对着她,语速极快,声音不稳道“你吩咐传膳吧!”
黎婉的身形顿住,扭头,看了眼门外,紫兰小跑着走了,该是听到了秦牧隐的话,她奇怪换了衣衫该给老夫人请安才是,怎么先用膳了。
没深想,收拾好桌上的书,黎婉朝内室瞄了眼,纹丝不动的帘子遮住了里边的情况,她坐下,没有进屋。
而屋里,秦牧隐在衣柜前站了好半晌,低头,眼神冷得可怕,其中又含了其他。好一会儿,他才动了动身子,找出衣衫换好,不自然的脸恢复了正常的淡漠。
吃了饭,黎婉知道他要去静安院跟着换了雨靴,穿上大衣。
秦牧隐瞧了瞧天色,提醒,“天已经黑了!”
黎婉已经叫紫薯提了灯笼,声音轻快道“是啊,冬日白天短!”
黎婉以为他感叹天黑得早,以她对秦牧隐的了解,今晚该在静安院用膳才是,可是既然他说了摆膳,她就陪着他吃,就是不知道去静安院老夫人睡了没。
“你走得太慢!”秦牧隐坐下来,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见她落寞的低下头,别开眼解释了句,“路打滑,夜里看不清,小心摔着了!”
秦牧隐起身,黎婉以为他要走,犹豫着要不要跟上,谁知他到了门口又停下,“你去一趟静安院,说太晚了,明日我早早的去!”
全平得了吩咐,一手撑起伞一手提着灯笼,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黎婉赧然,“侯爷还是去一趟吧,妾身不去了!”她去还真是拖后腿了,秦牧隐不去,她担心老夫人和江妈妈想岔了。
秦牧隐没吭声,去书架翻出黎婉傍晚看的书,“下午你看了几页?”
黎婉正弯腰换下鞋,听他问,抬眼,扫了书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三页!”
诗经她以前也背过,因为沉不住气,糊弄背了两句,在她眼里,琴棋诗画都是死物,不如脚踏实地做人谋取利益来得好。
可是,京城,要想结交好友,就得会她鄙视看不起的东西,她下棋不懂,弹琴手僵,画画只有形,故而,只得学作诗了。
秦牧隐随意翻了几页,好奇她突然看起这个书来,京里的女子大多会做一两句诗,黎婉背诗经也想作诗?不着痕迹打量她一眼,那番情景不敢想象,京里大多女子十岁就能将《诗经》倒背如流,黎婉现在学晚了,眼神无意落在刚才黎婉念的那几句上,不知为何,他心一颤,无声念了一遍,又止了,没有她念的好听。
他拿了书去到内室,黎婉心底狐疑,书架上除了诗经其它几本都不是她看得懂的,找了书页叠起的一本书,陈旧的书因为秦牧隐翻了几次,上边的灰都少了。
秦牧隐换了寝衣,侧躺在临窗的床上,黎婉挑开帘子时,秦牧隐拍了拍他身边的位子,黎婉慢吞吞走过去,脱了鞋子外衣,捏着书爬到里侧,关上窗户,盖上被子,盯着秦牧隐。
“你想学作诗?”秦牧隐手指夹着书页,黎婉点头,上一世她一个好友都没有,即便承王妃和秦牧隐关系亲如姐弟,她也不得承王妃喜欢。
她想试着交一两个朋友,可以说说话,更重要的是真出了事可以帮衬她一把,黎婉脑子里有主意了,过几日就是永平侯府老侯爷的大寿,届时许多人都会去,上辈子她也去了,然而她趾高气扬并没有获得什么好感,反而是一群爱慕秦牧隐的女子的冷嘲热讽。
秦牧隐又翻了几页,不紧不慢中肯道“你没有天分!”
黎婉点头,她的确没有天分,而且,也不感兴趣,可是,她必须要学。
秦牧隐将书一搁,发现她不管做什么事只要一思考就会下意识的咬嘴唇,娇艳欲滴的唇被她一咬,颜色越发鲜红了,他喉头一滚,垂下了眼。
黎婉咬着嘴唇,把她手里的书递给秦牧隐,“侯爷,我们换一本吧!”
秦牧隐指了指旁边小茶几,黎婉才看清他把书放到茶几上了。
“你不用学了,邯郸学步出去惹人笑话,要闲着不若看些兵书,上边讲了许多道理,平日也用得着!”
黎婉抿着嘴唇难掩失落,她在他眼里就一无是处吗?
秦牧隐没安慰她,拿过她手里的书,翻开第一页给她看,问黎婉明白意思不,有些她大概知道有些不懂,秦牧隐一行一行念着,中途,会停下来一字一字解释其中的意思,有时还会举一两个例子。
渐渐,黎婉明白了里边的乐趣,的确比《诗经》有趣。
第二日去静安院请安,老夫人说了永平侯送请柬来的事,往年只叫管家送了礼,人没去过。
如她料想中的一样,老夫人劝她出去多结交一些朋友,黎婉笑着答好,见秦牧隐不上心,她敛下思绪,准备找机会问问他和靖康王有没有化敌为友的可能。
拿了请柬,送秦牧隐出门后黎婉回了屋里,永平侯是靖康王外家,靖康王和靖康王妃会去,同样,跟着黎忠卿的刘晋元也会去,她嘴角一抿,问紫兰,“紫晴怎么样了?”
紫兰点头,“估计知道怕了,除了当值就在屋里,哪儿也没去!”
黎婉取下簪子,思忖一番,“过几日我要出门,你与她说,到时叫她伺候!”
她要看看,紫晴与刘晋元到底好到了哪一步。
连着几日的雪,院子里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安静的院子只听见刷刷的扫雪声。黎婉披了件雪白色狐裘,秦牧隐一身藏蓝色圆袍,龙姿凤章,风度翩翩,除去周身阴冷的气质,再英俊潇洒不过。
她将大衣给他披上,解释“外边风大!”
秦牧隐没拒绝,等了一会,“然后呢?”
黎婉才知他的意思是要将前边的绳子系好,不由得想起之前两人的姿势,脸色绯红,埋着头,手伸到他脖子处,结果碰到了他衣领,惊得抬头,抓了绳子又迅速低下去,耳根子羞红一片。
秦牧隐嘴角一翘
第020章 尖酸刻薄
北延侯府在城南,离永平侯府两条街,今个儿去永平侯府的马车多,黎婉和秦牧隐也备了马车。
拐进第二条街,果真车水马龙,还混杂着交谈声。迎客的是大房的世子夫人和少夫人,另一侧是世子乔遇和大少爷乔宇。
黎婉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醒目的永平侯府的牌匾上,微微失神。
“到了!”背后,清冷的声音响起,黎婉才猛地抽回手,人多,她掀起帘子,被外边的人见了又该说她品性不好了。
马车停在了离大门还有二十步的地方,秦牧隐下了马车,随后,黎婉掀起帘子,紫晴将小凳子放在地上,黎婉扶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踩在凳子上,下地后,朝门口望了一眼。
老侯爷还没退下,府里还是老侯爷当家,永平侯世子夫人和老夫人差不多的年纪,不过境遇不同,老夫人性子好静,世子夫人小袁氏看上去更喜欢热闹。
乔遇余光见到秦牧隐上了台阶,上前两步,堆着笑的脸微微收敛了些,语气礼貌而疏离,“牧隐来了,快,里边请!”
乔遇的年纪可以当他父亲了,然而秦牧隐是侯爷了他还是世子,更看不惯秦牧隐了。他们本就是死对头,要是还能舔着脸言笑晏晏才是奇了怪了。
秦牧隐点了点头,转身,黎婉知道他等她,三步并两步上前,世子夫人小袁氏挡住了黎婉的目光,相比乔遇的冷淡,她则热情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