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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重生之原配嫡妻_3uww_com-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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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了一两个小时候听话懂事长大变成泼妇的女子,刘氏没了法子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秦牧隐见她感兴趣,手盖住她的眼,“你闭上眼,我接着与你说。”

    睡着了,身上的疼痛会有所减缓。

    秦牧隐拿开手,她闭上了眼,眼珠子却还在左右打转,他想了想,从七岁开始他就尽量不让老夫人操心了,回忆起来,一路顺风顺水没什么好说的。

    久久没听到说话声,黎婉睁开了眼,他目光游离像是在极力回忆,黎婉重新阖上眼,静静等着。

    “再说一件事,我八岁的时候和承王打架,有次皇上召我入宫结果他临时有事走不开,让我自己在宫里转转,我在宫里迷了路,宫里的宫女太监不易亲近人,我琢磨着左右无事,往前走的时候遇着三位王爷在御花园讨论功课,其中靖康王年岁大,承王说得不对他不作声,安王有意惹怒承王,承王气不过,安王见我在就问我,我如实指出了承王的错处。我年纪比承王小,承王面子下不来,嚷着要与我比试箭法,安王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我认为承王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有意讽刺他两句,承王脸色通红,扑上来打我的头,我个子比他矮力气不如他却也不怕事的还手,一来二去,两人就打上了。”

    黎婉好奇,“最后你们谁赢了?”

    “闭上眼,听着就好。”秦牧隐回想了一下,他个子小,力气不如承王吃了亏,可是承王也没讨到便宜,他都是冲着承王的死穴出招,皇上来的时候,他发髻散了,脸上有乌青,承王表面上没什么,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

    “算是不相上下吧。”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和承王说话,承王也不理他,后来,两人年岁大了懂事了,再说起那件事,相视一笑,以前的恩怨算是消散了。

    之后,两人越聊越投机,他没有想参与党争,心里将承王当成聊得投机的朋友,后来承王和秦籽韵成亲,秦牧隐和他的联系才越来越多了。

    从小到大能说的事情不多,说完了,秦牧隐以为她睡着了,谁知道她睁开眼,眸中清明一片,秦牧隐想了许久,无奈道,“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快睡吧。”

    黎婉撅撅嘴,身上痒得很,根本睡不着,起身,熄灭了灯,诱惑黎婉,“江南那个地方好,冬日没京城冷,你去了一定欢喜,等你好起来了我们就回江南,你要是听话,用不着几日就好了,要是不听话,一拖再拖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呢。”

    秦牧隐对江南的感情不深,他生下来就在京城,祭祖都不曾回去过,对江南,多是老夫人嘴里的样子,气候好,人好。

    黎婉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真以为她是个孩子呢,不过,江南的确是个好地方,唯独她不喜欢江南的秋天,黎婉记忆里,它的秋冷得令人打颤。

    过了秋季,一切就好了吧。

    翌日一早,黎婉是被痒醒的,像有千疮百孔中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伸手挠,动了动手臂,惊觉被人固住了,睁开眼秦牧隐双手捧着她的手,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

    黎婉别扭,扭了扭身子,愈发能耐不住了,她使劲蹭了蹭身下的被子。

    “别动,张大夫身上痒是伤口在结疤,不能蹭地裂开了。”

    夜里,黎婉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秦牧隐燃了灯,才发现她脸色通红,身子不安地扭动着,手不规矩地挠着胸口,秦牧隐抓住她的手,叫人去请张大夫,张大夫在帘外没有进屋。

    “侯爷,这个药效好,夫人的伤口怕是在愈合了,结疤的这两日万万要控制住夫人,否则伤口反反复复容易化脓。”

    秦牧隐想将她的手绑起来,又担心她难受,故而握着她的手,一宿没睡。

    黎婉安静下来,发现他眼底浓浓的黑眼圈,眼里全是血丝,“侯爷,您一宿没睡?”

    夜里,她总觉得有人稳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此时想来,难不成是秦牧隐?

    “无事,你记住了,不能挠,过了这两日就好。”

    黎婉点了点头,催他,“侯爷,您快去睡一会,我保证不动。”

    随即,黎婉面色一红,仰头朝外边叫了一声紫兰,秦牧隐以为她又想做什么,问她,黎婉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说话,双腿在被子里不自然地动了两下。

    她声若蚊吟,外边的紫兰怎么听得到,秦牧隐走到门口,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紫兰进来了,黎婉舒了口气,人有三急,她快憋不住了,紫兰端来一个盆子,黎婉不肯,声音还有点虚弱,“紫兰,你扶着我去偏房就好。”

    在床上,黎婉无法想象秦牧隐睡在上边是什么感受,下床的时候,紫兰尽量手里不太用力,黎婉起身站好,药膏一点一点贴在肉上,身子笨重,她走了两步,好像还能忍耐。

    紫兰胆战心惊地跟在她身后,张了张嘴,黎婉蹲下时,身子一痛,她躬着身子,手够着裤子的系带,轻轻往下,可是还不够只能让紫兰代劳,身上的寝衣宽大,黎婉看着白色的纱布裹着药膏变成了褐色,胸前鼓鼓的一坨,唰的,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胀得通红,支支吾吾的问紫兰。

    “紫兰,谁给我涂抹的药膏?”

    当着紫兰的面她不好伸手揉一揉,胸前鼓起来的是药膏,她希望是紫兰给她抹的药,可饶是如此,也够她脸红心跳了。

    “老夫人帮您涂抹的药膏,老夫人伺候了您两日,昨天下午在回了静安院。”紫兰帮她褪下裤子,手在她腰间托着她的身子,黎婉心里拧巴得厉害,可她被裹成了粽子,根本蹲不稳。

    解决了大事,黎婉回到内室,身子轻松了许多,秦牧隐没在屋里睡觉,一侧,紫薯提着食盒,正将里边的粥端出来。

    黎婉往外张望了一眼,帘子挡住了她的视线,什么都看不到。

    紫薯抬头给她行礼,说了秦牧隐的去处,“承王来了,侯爷去了书房,吩咐奴婢伺候您用膳。”

    黎婉沉吟,仁和帝摆明了是偏袒靖康王,可见,他心里认定承王和侯爷谋反,兜兜绕绕,如果靖康王当了太子,刘晋元就会重新得势,北延侯府和承王府,一个人也跑不了。

    紫薯扶着她在床上坐好,解释,“侯爷让您别担心,他心里有数。”

    这两日来侯府拜见的人多,黎府的人来了好几次都被侯爷给挡回去了,秦尚书府和承王府也是,永平侯府的二夫人也送了帖子来,侯爷吩咐一律不见客。

    周沁闹着分家的事情之后不了了之,但是二房和大房已经撕破了脸皮,若不是有老侯爷在上边,怕是会闹到德妃跟前,周沁分家的决心重,老侯爷不一定压制得住。

    黎婉思忖片刻,躺在靠枕上,慢慢喝着粥,紫薯边给她喂粥,边说了外边的事情,黎婉才知道还有她不清楚的事,“靖康王府这两日不安生,乔侧妃和夏侧妃闹得厉害,夏侧妃设计谋害乔侧妃的事情被乔侧妃知道了,乔侧妃性子急,嚣张跋扈,领着永平侯府的老妈子找上夏侧妃,双方僵持不下打了一架,夏侧妃落水了。”

    靖康王也是愁眉不展的时候,乔侧妃撒起泼来谁都管不住,要靖康王休了夏侧妃,靖康王不搭理她,乔侧妃回了永平侯府哭诉,带着乔大夫人对靖康王颇有微辞了。

    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有说乔侧妃不是的,有说靖康王不对的,有说夏侧妃心思歹毒的,现在的靖康王府热闹着呢。

    黎婉清楚早晚会有这一天,不过奇怪为何之前乔菲菲没有动静。

    听紫薯说着事,秦牧隐什么时候回来了她也没留意,直到张嘴看清眼前拿着勺子的换了人,她才恍然,紫薯退出去了。

    秦牧隐继续说永平侯府的事,“乔菲菲之前就知道了,隐忍不发是想看看靖康王对夏青青的情义,结果怕是不尽人意,等着看,有得靖康王发愁。”

    靖康王,秦牧隐挑了挑眉,他现在动不得他不代表没有法子折腾他,顺便说起了宫里的事情,“皇上感觉身子快不行了,张大夫今早去了宫里边,石真和叶苏,再等上两日。”

    抱黎婉回来他查清楚了岭南的事,有人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在岭南招兵买马,其中领头人就是刘晋元,靖康王想赖都赖不掉,他疑惑的是仁和帝的态度,这种有理有据的事情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显有意偏袒,对承王和他毫不留情。

    秦牧隐想起张大夫口中说起仁和帝听到黎婉告御状时的神情,目光冷了下来,明君,开始糊涂了么。

    黎婉扯了扯他的手臂,他的眼神太过冷漠,黎婉心里难受,“侯爷,妾身会好起来的……”他不想秦牧隐为了她,手里染了鲜血。想到什么,她的眼神落寞下来,秦牧隐将心底的情绪敛了下去,柔声道,“接着吃饭吧。”

    黎婉皱了皱眉,低下头,情绪低落,“侯爷,妾身好起来了,会影响怀孕么?”

    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骨,这下,怕是又回去了,想着秦牧隐入宫时,她心里的窃喜,幻想过无数次的孩子,一切都成了泡影。

    秦牧隐搁下碗,捧起她的脸,郑重道,“婉儿,养好了身子去江南,我们的孩子会在那里出生。”

    她对孩子的执拗深,秦牧隐想,如果有个孩子她能高兴欣慰,他愿意给,他和她的孩子,他从未排斥,不过,最近,是不可能了,她身子骨受了伤,张大夫说又要养上一段时间了。

    黎婉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黎婉吃了饭没事做,秦牧隐将紫兰叫了进来,“你给夫人讲讲外边的事,尽量少让夫人说话,我有事出去一趟。”

    紫兰屈膝蹲下,答了声好。

    黎婉想提醒秦牧隐两句,他已经转身走了。

    门口,全安将事情说了,秦牧隐冷冷一笑,“派人给乔侧妃送信,就说靖康王和夏青青早就认识了,后边的事情,由着乔侧妃闹,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对了,将刘晋元带进京,不要让他受了伤。其他夫人交代的事,你做好了,对了,庞家和叶家的折子”

    全安回道,“折子已经写好了,证据都在,说您什么时候点了头随时可以送到皇上跟前。”

    若不是后来夫人出了事,石真和叶苏早就遭殃了。

    “嗯,就今日吧。”

    石真和叶苏算是靖康王府的弃子,不过,总要留着反咬靖康王一口才是。

    全安被秦牧隐眼中迸发的素冷之气惊着了,侯爷有了杀意,靖康王怕是不好过了。

    乔菲菲听下人打听回来的消息,阴冷着脸,表哥还说和夏侧妃只是逢场作戏,担心皇上说他和永平侯府走得近了心中不喜,原来全是骗她的,两人早就认识了,分明就是暗渡陈仓,乔菲菲心中不忿,一个微不足道被人看光了身子的贱人也敢跟她比。

    “来人,你们将夏侧妃和王爷早就无媒苟合的事情露出去,顺便给夫人传个话,这口气不出,我咽不下。”乔菲菲想事情直来直去,可也不是个傻子,前前后后将夏青青的事情联系起来当即明白了一件事,夏青青陷害她怕就是为了顺利的嫁进靖康王府。

    她和表哥的亲事是铁铮铮的事实,表哥对她有情义不说,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早就与她说过,她会如愿嫁进靖康王府做王府的女主人,然而,表哥怕是早就为夏青青谋划好了,一个坏了名声的女子如何进得了王府?除非,有人开了先河,而她,被两人利用了,她坏了名声可以进王府,夏青青再进王府,旁人的议论只会转移到她身上。

    黎婉想透彻了,心里连着靖康王也痛恨起来,无媒苟合,论起来夏青青不过是一个外室。

    这件事传得快,靖康王爷不顾名声娶了以为蛇蝎心肠的女子不说,两人之前就认识了,甚至,夏青青之前住的那处宅子周围的邻居也冒出来为乔菲菲不值,他们的确见过夏青青和一个男子卿卿我我的场景,没想着那人竟是靖康王。

    靖康王和夏青青的事传到了德妃耳朵里,德妃瞪了靖康王一眼,他现在才入宫与她说,之前把她当作什么而来?

    德妃脸色不太好,气道“外边的事情是真的?”

    靖康王上前替德妃揉肩捶背,悠悠道,“儿臣的确早就认识她了,儿臣也是见她可怜,明明好好的一个姑娘,竟被人陷害没了名声远走他乡,而且,母妃,他可是对付北延侯府最有力的人。”

    德妃恨恨的拍开他的手,生气道,“利用她有千万种法子,为何要纳她为侧妃,本宫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明白,若不是你的亲事要你父皇做主,本宫等菲菲长大也无妨,你外祖父一家对我恩重如山,你和菲菲本就是天作之合,现在因为这个女人闹得成了什么样子?”

    乔菲菲名声受损,永平侯府下边的子女都不好说亲,即使乔菲菲入了靖康王府,下边几个子女却是无人问津,如果一切真是夏青青的计谋,她父亲哥哥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德妃头疼地想了许久,道,“那个丫头留不得了,不能寒了你表妹的心,想个法子把人弄走吧。”

    她口中的弄走不是菲菲说的休了她,靖康王休了侧妃,传出去名声更不好,她的意思人是不能留着了。

    靖康王眼神一暗,德妃的心思他当然明白,菲菲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张扬,受不得半分委屈,但凡有人不顺着她的意就是忤逆她,后果就得受罚,下边的人都怕她了,以前在永平侯府还能收敛,现在愈发变本加厉了。

    相较而言,夏青青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处理事情条理清楚,对他更是体贴备至,靖康王没吭声,德妃扭头,倪了他一眼,“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靖康王沉默片刻,冷静道,“母妃,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利用了菲菲,您与她好好说说,因着岭南一事,父皇不待见我,再传出什么事来,母妃,我们谋划的事情怕是不成了。”

    德妃推开他,她算是看清楚了,仁和帝在三位王爷中属意的是他,“你别再闹出什么动静来,皇上这两日身子不舒坦,触了他的逆鳞得不偿失,北延侯府那一位辞官的折子皇上已经批了,等他们回了江南,京城中的一切事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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