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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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是不是确有其事。
他对她做什么。算不得错吧?是她自己不反抗的,怪不得他。
周芷兰好像忽然惊住了一样,问:“陈,陈涵正,你做什么?”
隔着面幕,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可听声音,也知道她声音里惊恐不足,疑惑不少。她经历得再多,还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周芷清。
他轻声道:“嘘,别说话,有些东西,只能慢慢体会,说出来就变质了。”
陈涵正去解周芷清的衣裳。
因为是有意把她送到这种地方来,虽然照顾着天寒地冻,可周芷清的衣裳并不厚,陈涵正解了一层,周芷清的肌肤就露了出来。
周芷清脸朝着陈涵正的方向,并不怎么反抗,只问:“陈涵正,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啊?我姐姐呢?她现在好吗?”
陈涵正怔了下,手下不停,嘴上说道:“好。”
还要怎么好?她也算求仁得仁?不就是好好活着吗?本来她也不可能当陈夫人,那么究竟是妾还是丫鬟,亦或只是寻常奴婢,有区别吗?
陈涵正却忽然就痛楚的弯了身子,半晌,重重的跌坐在地,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周芷清,道:“你,你竟敢……”
周芷清一扬腿,一脚正踢中他心口,冷冷的道:“你还是人吗?陈涵正?从前错看你,只当我瞎。”
陈涵正呵呵笑了两声,嘴角有鲜红的血渍渗出,喃喃道:“是啊,我不是人。可周芷清,你怎么能这么狠?我自认没有对你不起的地方,这么多年,你不论做了什么,我都没和你计较过……”
周芷清简直懒得跟他讲道理:“你没有对我不起的地方,就能这么毫无心理负担的欺辱于我不成?这么多年,我确实对你不怎么样,可到底也不曾伤过过你什么,如果你那狭隘的自尊觉得受到了侮辱,只管找我一个人。”
就算报仇,只管朝着她来,要打要骂随她,可他生出这般龌龊无耻的心思又算什么男人?他这样做对得起谁?就算他不拿姐姐当回事好了,可既然纳了她,那就是他的女人,他怎么就能贪心不足,还要觊觎自己?
觊觎也就罢了,用强也无所谓,偏要嘴上说着欺瞒哄骗的话,手上做着无耻下流的举止。
周芷清是手里没剑,如果有,她真恨不得一刀上去捅死他。她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白生了一副好面孔,行事言语,没一样不君子风度,可谁想到他会如此人伦不知,猪狗不如?
连多跟他说一个字都嫌恶心,周芷清低声道:“你滚吧。”
陈涵正也觉羞耻,被一个女人踹翻在地,当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周芷清并没有悲伤多久,她摸索着去拣刚才被陈涵正抽走的剑。没等她拾起来,只觉那剑被谁踩住了,有如千钧重,她颇费了一番力气,也没能拿动。
周芷清放弃了防身的打算,迅速退后,戒慎的瞪着前方。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一无所知,就是这么摒息凝神,也听不见他的呼息,这人有多厉害可想而知。
前面那两个不过是开胃小菜,这最后一个人才是最难啃的骨头罢。
不过也无所谓,她已经救下爹娘和姐姐了。而她自己,不过是贱命一条,没什么可怕的。
想是这么想,那人无声无息的靠近,手已经搭上了周芷清的双肩。没等她做出回应,那人往上一托,周芷清低叫一声。双臂已经脱臼。
她疼的冷汗涔涔。连呼号都已不能,只能拼命咬着双唇。
疼痛钻心入骨,活着已如炼狱。周芷清从不知道,原来人世间还有这么一种滋味。和这种疼痛相比,什么东西都已经成了镜花水月,她不只不想捞。连看的*都没有了。
周芷清疼痛入骨,不能自持。
她此时不只不能进攻。连自保的余地都没有。心中满是骇然和恐惧,可已经没有退路。那人将她按坐到他的腿上,十分直接的撩起她的裙子,粗暴的进入。
周芷清被双重痛苦夹击。苦不堪言,纤弱的身子有如狂风骤雨中的孤草,无助的左右摇摆。连那漆黑的眼罩都被她的眼泪浸透了。
周芷清初时还能忍受,到最后唇角满是腥红。她浑身颤抖,呻吟着道:“求求你,放了我,我怀孕了,你放过我,啊——我好疼,好疼,孩子,救救孩子——”
越到最后声音越凄厉,五官狰狞,有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冤死鬼。
施暴之人停下动作,到最后仓皇彻离,将她抱到怀里,抖着她问:“周芷清,你在说什么?什么孩子?你怀孕了?”
周芷清蜷缩着身子,有如被沸水蒸煮的虾子,以头抢地,痛不欲生:“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死不足惜,可孩子是无辜的。”
那人愣了一瞬,便松开周芷清,在原地站了会儿,才道:“你别怕,本王这就去传太医,太医,太医呢——”
他大步出了营帐,帐外是他带着颤音的咆哮。
周芷清却已经停止了颤抖,缓缓的跪坐,脸上涌现出一抹刺骨的凉笑。
严真瑞折身进门,面对的就是如此的周芷清。
和刚才的脆弱、痛楚不同,她此刻虽衣衫不整,可她跪得笔直,脸上带着嘲弄和矜傲的笑,一字一句的道:“王爷,你输了。”
严真瑞似乎被钉在了原地,喘了半天粗气,才冲过来揪着周芷清的衣领子,一把扯下她的眼罩,怒喝道:“你他妈的耍老子?”
周芷清眼睛接受不了这么明亮的视线,她畏缩的闭上眼睛,翘着唇角道:“兵不厌诈,想必王爷比我明白。再则,愿赌服输。”
若是他输不起,那她只好引颈就戮。
严真瑞被打击得太狠了,他逼问周芷清:“你刚才说得话,是不是真的?”
只要她是真的怀孕了,哪怕明知道她是在诈他骗他,他都不会和她计较,也不会重罚她,还会如约放了他的爹娘,更会给她一条生路。
总之他不计较她手段诡诈,也不计较她对他的不敬,饶恕她从府里私逃等等一切罪名。
可惜,周芷清只冷笑道:“怎么会是真的呢?我算什么东西,哪里配得上给王爷生儿育女?”
什么配不配,是她不稀罕吧?
严真瑞重重一搡,周芷清便委顿在地。她双臂用不上力,无法保持平衡,以极其难看的姿态跌下去,两条晃晃悠悠的手臂便显得格外可怜。
严真瑞居高临下站了半晌,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当初在京城,他还挺同情陈涵正的呢,笑话他连个女人都降服不住,愣是让那女人把孩子折腾没了。可谁想落到他自己头上,他比陈涵正也强不到哪儿去。
他一直期待着有个孩子。
是,这期待多可笑?他连个固定的女人都没有,可他一直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不拘男孩儿女孩儿都好。
他早想过了,他一定会把孩子照顾的好好的,不会让他们生存在尔虞我诈,没有亲情的环境里。他会让她们享受着最幸福的生活,生活在最正常的环境,没什么负担的,轻松而快乐的长大。
他不会算计着让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拿人性和亲情做比较,让天真可爱的孩子性情扭曲。他不会拿王位当饵,把他们训练成六亲不认的白眼狼。
想习武就习武,想习文就习文,不必因为要讨好谁就违悖自己的心意。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必害怕谁会谋害她们的性命。
这里离京城天遥地远,谁的势力也伸不过来,他们让他们活得简单而快乐。
可现在,希望成空,幻想破灭,还被这不识抬举的女人摆了一道。
严真瑞连掐死周芷清的心都有了。
周芷清却连看他都不看,只道:“王爷,我可以走了吗?”
走,还想往哪儿走?
周芷清不辩解,只道:“请王爷兑现承诺,我要见我爹娘。”
她倒理直气壮。
严真瑞气的要死,心说:就冲你这态度,一点儿阶下囚的自觉都没有,老子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倒敢腆着脸说见就见?
老子拍死你再说。
周芷清只凉凉的望着地面,似乎他做出什么反应都不例外。她平静的道:“王爷是皇孙贵胄,万金之躯,自然不屑和我一个罪臣之女赖帐,否则传扬出去,有损王爷威严。”
什么有损威严,是她想要拿小命要挟他吧?她也不想想,她拿什么来演绎匹夫之怒,血溅三尺?
要是从前,严真瑞还有所顾及,可现在,什么荣誉、名声,抵个屁用,他成天拿着这些臭规矩约束这个约束那个,他也没让自己多舒服一点儿。那就把这狗屁规矩都打碎,他还就随心所欲了,看谁敢说个不字?
严真瑞道:“你以为这样你爹的狗命就保住了?”
周芷清仿佛听了多好笑的笑话:“生死由命,我尽力就好。”
严真瑞:你这么超脱,你爹娘知道吗?别以为眯着一双眼睛,前面差个木鱼,你就真当自己是尼姑和尚了?
严真瑞蹲到周芷清跟前,抬起她的下巴,问她:“你疼不疼?”
周芷清只哼了一声,不屑回他:这不废话吗?他要真想知道这滋味,要不要让他也体验体验?
严真瑞又问:“你就没什么可说的?”都疼成这样了,你他妈的就不能回回头,服个软啊?
周芷清心道:还真没有?他这人就是千年顽石,软的不行,硬的不行,她都堕落成这样了,再变着法儿的求情讨饶,也不过是个耍猴戏的,在他眼里就是场笑话。
就这样吧。(未完待续)
第167章、喝药
严真瑞也不死心,又道:“你不就是心心念念的想离开本王吗?”
休想。老子还就和你死磕了。
“你不是不想给本王生孩子吗?”
他就不信了,把她绑起来,直到生下孩子为止,她能有什么着。再想跑?爹娘都在他手里握着呢,跑一个试试?
他松开周芷清的下巴,道:“本王一直都很欣赏周大人,知道他有一个兰心慧质的女儿,恰巧本王内院空虚,得此良缘,实乃天意。”
周芷清十分惊讶的抬眼,望着不可一世的严真瑞,真想问一句:你有病吧?
他怎么想的来着?他们俩都闹到这个地步了,还良缘?孽缘还差不多?他就不怕哪天把她逼急了,她把他弄死?
还有他怎么就肯定父亲会允许自己和他在一起?
他父亲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是个明君,他则趁虚而入,趁火打劫,算不得好人,更算不得良人,情势不如人没办法,他要真好言好语的去问,父亲会同意才怪。
还有,到底他哪根弦搭错了?父亲是陛下那里挂了号的权臣、罪臣,已经报了病死于狱中,他悄悄弄出来也就算了,还敢公布于众是怎么的?
他是想告诉世人告诉陛下,他想造反啊?
造就造吧,横竖也是造他老子的反,可把她们周家一家人扯进来算什么?说她红颜祸水么?
他想死?早说啊?寻个没人的地儿,自己捅自己几刀?多过瘾?吃饱了撑的拿周家人做什么祭旗的啊?
甭管周芷清怎么想,她没有反驳的余地,严真瑞将她兜头裹了,风驰电掣般又回了王府。周芷清连骂都懒得骂了。他整个一疯子。闹出这么大动静,她丢人事小,他自己不嫌丢脸面?将来众将士一说起他的姬妾就是那个被他丢进红帐的女人……
他要不要脸啊?
不过那是他的事,她管不着。
回到王府,周芷清又被丢回了后殿。他摔门去了,周芷清的两条手臂可还那么吊着。她气恨难言,却又毫无办法。只能躺在床上装死。半晌,有人轻敲门,问:“周姑娘在么?”
周芷清心道:不在。
可听着声音熟悉。知道是仙芝,便打起精神道:“是仙芝姐姐么?进来吧,门没关。”
仙芝还是从前的老样子,神情从容。温婉含笑,可那双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激动。她忙不迭行礼,不等周芷清说话就扑了过来:“周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没受什么苦楚吧?”
周芷清嘶一声,低声惨叫:“是没受什么苦。可你这一捏我这辈子所有的疼都受尽了。”
仙芝忙松手,才发现周芷清的异样,忙抹了抹眼睛道:“太医就在外头。我一时情急,你疼不疼啊?”
周芷清忍着疼:“无妨。太医?”
仙芝也顾不得答话,草草替周芷清安顿了,忙叫太医进来。周芷清有心叫他们近身,可双臂总这么吊着不是个事,既是严真瑞打发来的,她也没必要逞强。
手臂复归原位,两位太医又似模似样的给她诊脉。一个太医似乎是精于跌打损伤的,说了声无妨便退了出去,另一个则抚着胡子,半阖着眼睛,足足诊了小半个时辰。周芷清闷坐无聊,都快要睡着了,他这才起身,道了声“叨扰”,目不斜视,出去开方子。
等仙芝拿了方子过来,周芷清大大吃了一惊,药方就开了一小撂,上面全是补血补气的名贵药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快要死了呢。
周芷清烦躁的甩开药方,道:“拿下去吧。”
左右不由得她做主,她看也白看。
等人都打发走了,仙芝才有机会坐下来和周芷清好好说话。她看周芷清神色不好,也不多问,只轻声说起她走之后的事:“姑娘走后,就有人报给乔管事,说姑娘擅自离府。乔管事将奴婢拘了去,问奴婢到底怎么回事。奴婢一头雾水,哪里知情?乔管事遂将奴婢看管起来,只等王爷回来讯问……”
严真瑞回来连审都没审,就把仙芝放了。说到这个,仙芝对严真瑞是打心眼儿的感激。周芷清却无动于衷。他要真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仙芝杀了她才要鄙视并严重瞧不起他呢,但凡他有点脑子也知道,在这府里,她最亲近的也只有一个仙芝,无论如何是不会连累她。
听说仙芝没事,周芷清就没了兴趣,摆手道:“仙芝姐姐,我累了……”
仙芝叹口气,道:“都是我不好,不该扰了你休息,你且歇歇,等我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