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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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瑞眸色转沉。
明知道她在撒谎,可他却没打算揭穿她。看她做出这么一副可怜样,严真瑞放弃了兴师问罪的想法,只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可想的,哪个女人嫁了人还能总赖在娘家的。以后你在王府里,王府就是你的家。”
周芷清抬眼怒目而视:戏本不是这么写的,难道她说想家想爹娘,他下一句话不该是施恩放她回去一趟吗?
“瞪什么瞪,难道本王说错了?”严真瑞好气又好笑,最喜欢看她一副要吃人,却不敢吃的模样。他心情大好,越发捏着她纤细的腰,逼问道:“听见了没有?”
周芷清咬牙:“听见了。”看来临离京前,想回家也是奢侈,他是现赶着来堵她的嘴来的。
看她屈服了,严真瑞才松了手,道:“吃吧,既是你爱吃的,那就多吃点,本王最讨厌的就是迎风能倒的病西施似的女人。”
周芷清暗地里撇撇嘴。
严真瑞又贴着她的耳垂,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不禁折腾,本王不尽兴。”
他一开口,热汽便汹涌而至,温热的唇便一翕一合,好像下一刻就要把她的耳垂舔噬进去一样。
周芷清浑身躁热,不争气的浑身泛起一层潮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严真瑞却哈哈大笑,手指抚上她满是油润的唇角,粗糙的指腹在她唇上重重一抹,又十分下流的含进了他自己的嘴里,啧啧有声的吮吸。
周芷清脑子轰一声,整个人仿佛要爆了一样,简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周芷清只得低下头,跟和饭菜有仇似的,咯吱咯吱咬的直响,严真瑞捏捏她粉嫩光滑的脸颊,戏谑道:“和小兔子似的,牙口倒好,嚼的这么有劲儿。”
她其实最想嚼的是他。
严真瑞的手在周芷清的背上轻柔的流连,时不时的从她腋下穿过,若有似无的抚弄她那饱满的丰盈。周芷清周身寒毛竖起,若不咬的用力些,只怕当场就要尖叫起来。
这还不算,严真瑞又单手下滑,在她腰间抚弄。
周芷清又痒又热,后背都绷直了,却无法逃脱他的桎梏,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等到严真瑞的手探进周芷清小腹,不仅不收敛,还有所加剧时,周芷清重重搁了筷子,抱怨道:“王爷,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用膳了?”
严真瑞只哈哈大笑,更用力的捏捏她的脸道:“小白眼狼,才对你好点儿你就想着要咬人,没良心的东西。”
周芷清:“……”
第053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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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严真瑞断了周芷清要回家的念想,周芷清敢怒不敢言,还不得不打起精神给他做了一身中衣,一双袜子。
当然,说是自己做的那是给她脸上贴金,但到底认认真真的缝了几针脚,哪怕是做做样子呢。
有时候周芷清自己都要怔怔发愣,有一种认贼作父的错觉,很想甩自己几个耳光,骂一声犯贱。
严真瑞怎么说也是当今陛下的儿子,又是陛下把她爹卸磨杀驴的,父债子偿,他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她理当痛恨他恨不能剥皮蚀骨才行。
可她现下却诚惶诚恐的服侍着他,这不是认贼作父是什么?
周芷清长吁短叹:算了,好歹她的小命是他救的,要不然这会儿她早被发卖成官奴了。
衣裳好不容易做好了,周芷清便咬着牙想着怎么送给严真瑞。
悄悄放到他的床头?万一他当成是针线房做的,看着手艺不好,随手扔了呢?豁出去跟他坦白,就说是自己做的?
他要问前些日子她大张旗鼓做的那些棉衣、鞋子呢?
那可是她狐假虎威,有意让人误会是给王爷做的。他要知道被自己利用了,非发怒不可。可现做棉衣、鞋子,根本来不及了。
周芷清急的团团转,想了想,把仙芝叫来:“你去把这些衣裳给王爷送过去。”
她倒想的美,推给仙芝,回头他爱扔也好,爱留也罢,横竖她尽到心意了。
仙芝笑道:“姑娘做了这么些日子,连手指头都不知道扎了多少针眼,您何不自己送过去,更显得诚心些?”
一个比一个精刮,她还想算计别人?
周芷清泄气的歪倒要床榻上,烦恼的直捶枕头。她知道再拖延不得了。
没办法,晚间时便自己抱了衣裳去见严真瑞。
严真瑞却是才应酬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带着一身酒气。周芷清一靠近,便被醺的晕晕乎乎的。勉强打起精神,替他备水擦脸,一肚子的请罪、求情的话,却是半句也说不上来。
他醉了,说什么都没用,明天一早,他一句“记不得”,就把她一晚上的苦心都白费了。
周芷清何尝会服侍人?只得拼命想着从前母亲是怎么服侍父亲的。一时想到从前那个温暖的家,她的鼻窝又有些泛酸。
手腕忽的被严真瑞攥住,他慵懒的靠坐着床栏,问:“怎么不高兴了?”
周芷清小心的瞄了他一眼,决定不说实话,还是改天,他喝醉了酒,脑子不清醒,万一借着这点儿事跟她耍起酒疯,她招架不起。
周芷清垂下头道:“没有,我是担心王爷喝了酒待会要难受……”
骗子。如果真关切,她会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严真瑞不是好糊弄的,他一用力,就把周芷清按坐到自己的腿上来,道:“说真话,我不喜欢人对我撒谎。”
“……”
周芷清便沉吟着,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其实,我是在想,王爷这么晚回来,是和谁在一起?会不会明天,就不要我在王爷身边服侍了。”
严真瑞怔了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愣怔,随即呵呵低笑,道:“周芷清,你在怕什么?”
这可问着了,她周芷清也是人,要怕的东西多了去了。她抬起清亮的眉眼,那不描而黑,如远山岫一样的眉在夜色里越发雅致,她忽闪着大眼,视死如归的道:“我怕王爷会翻脸,怕王爷生气,怕王爷发火,怕王爷忽然有一天就把我丢下了,怕王爷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了我的命……”
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周芷清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她怕他不要她了,这个,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她也没喝酒,怎么瞎吐噜呢。
嗯,他喝醉了,一定不会往那方面想,只会以为她是怕死。对,她本来也是这个意思。
周芷清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心虚来,便强迫自己盯着严真瑞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宫灯柔和的缘故,他的五官、眉眼格外的柔和,盯着他的眼睛,周芷清甚至生出一种错觉来,仿佛那里是温暖的海,只要她跳下去,他会给她无尽的宠溺。
周芷清摇摇头:见鬼了,明明喝酒的是严真瑞,她怎么犯起糊涂来了。
她摇了一摇严真瑞的手臂:“就这些。”
严真瑞似笑非笑的道:“你这怕的可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了你的命?”他的眼底格外的黑,不知道压抑着什么。
周芷清读不懂,却按着预想的那样,道:“那,如果是我,做错了事呢?”
严真瑞眼神一凛:“那要看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变脸比翻书都快,果然是错觉,他怎么会对她格外情有独衷?他是王爷,从小含着金匙长大,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身份卑微,不过是个暖床的婢女。
周芷清咬唇不作声。她有点气恼自己认贼作父,也气恼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对严真瑞有所迷恋,更恨自己会有这样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大周朝建国百年,一直沿袭前朝律法,妾就是妾,不可能被扶正,否则双方都要受到惩罚不说,还会被判无效。
民间尚且如此,皇家便更严格。严真瑞早晚要娶王妃,她终究会被他丢到犄角旮旯,自生自灭。
周芷清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恢复神智,想着要不要和盘托出。只听严真瑞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例按规矩来就是,我不会轻易草菅人命的。”
周芷清的脸色便由刚才的严肃渐渐缓和起来,她专注而认真的盯着严真瑞的眼睛,好像在揣测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又仿佛想要从他这得到承诺和保证。
严真瑞越发觉得她有心事,在说与不说之间。他当然不喜欢这种局面,便道:“有话就说。”
“那个……我……”周芷清脸上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来,竟和小姑娘似的,低头绞着自己的衣襟:“我,我给王爷做了一身衣裳,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她偷偷瞟了严真瑞一眼,见他俊脸毫无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欢喜,是不是愤怒,便又垂下眼皮道:“也不全是我做的,我,我笨的很,都是请人帮的忙,王爷你……别见怪。”感谢书友午夜牧羊女的打赏,感谢书友阳光之吻1012的建议。鞠躬。
第054章、羞了
要是几天之前,哪怕周芷清只给他做一只袜子,严真瑞也会乐开了花,更别说看她这娇羞如小媳妇的模样,严真瑞早就开心不已了。
可现在,盯着她手上的包袱,严真瑞满心都是怒火。就好像是别人不稀罕的不要的东西,敷衍了事的被呈到他跟前来,还想着借此讨好献媚,好让他傻了吧唧的给她好处。
他要什么好东西没有?会稀罕她那一点儿虚伪的情意?周芷清脑子怎么长的,以为他会把她多余的分出来的一点心思当成珠宝对待?
严真瑞呵笑了一声,神情冷淡的道:“你能有这份心,本王就很高兴了。”那包袱他却连看都没看。
嘴上说着高兴,可周芷清在严真瑞的神情中没看到任何一点儿高兴的模样。
周芷清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严真瑞的神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又触了他的虎须,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才陪笑道:“哦,王爷,高兴,就好。”
他高兴个屁。那是她给她爹做剩下的,要不是惧于他的威势,她能想着给他做身衣裳?就是养条狗,这么些日子也知道摇尾乞怜了,可她呢?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戴他的,除了在床榻上温驯,还是心有所求,他就没瞧出她对他有哪一点儿上心过。
严真瑞越想越气,竟有点心灰意冷了。感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可得到了什么?
只有气恼和伤心。
这果然是他有生之年做得最蠢的事了。
严真瑞想,果然女人就是个麻烦玩意,他就不该和哪个女人走的这么近,徒然给自己添麻烦。什么感情,狗屁。他以后再也不要对谁好了。
周芷清见严真瑞脸色越来越沉,和锅底一样黑的眼神如同仇视般的瞪着自己,越发七上八下。她小心的道:“王爷,怎么了?”
严真瑞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吃她爹的醋,只冷冷的道:“你去见你爹,给你爹都送了什么?”
周芷清心里七上八下,一边偷偷打量严真瑞的神色,一边想:王爷一定早知道她给父亲做衣裳鞋袜的事了,好在她亡羊补牢。只盼着王爷别跟自己一般见识,要是他真的斤斤计较,自己可真是费力不讨好了。
但能怎么样?他都知道了的事,自己要不坦白,他只会更气,随即报复的更狠。
周芷清便豁出去了,道:“前,前些日子,我要去看我爹,所以,给他做了几身衣裳。”
严真瑞的眼神果然就沉了下去,想着自己隐秘的那份期盼,就觉得恼怒不已。当初有多欢喜,现下就有多羞耻,想到他那么欢喜的期盼着她给自己惊喜,这会儿就只觉得讽刺。
可他不能发作,只挥手道:“本王已经知道了。”
这会儿解释,也是画蛇添足,没用。
周芷清越发没有了底气。
自己这份小心讨好没起到好作用,严真瑞到底还是生气了。她一边腹诽他小心眼,一边也暗自懊恼自己当初兴师动众,思虑不周。
严真瑞恨恨的瞪了周芷清手里的包袱一眼,一抬手,就给扔了出去。
周芷清心里泛起酸涩,有一种明珠投暗之感。
他如此鄙薄嫌弃,果然瞧不上她的手艺,此刻更是连装出来的欢喜都不屑于装了。
随即又自我安慰道,他不要是他的事,她尽到心意便好。
周芷清不敢像往常那样往严真瑞身边凑,垂头和个鹌鹑一样在一旁如根木头桩子般站着。严真瑞不满的道:“周芷清,你怕我?”
宴王就是活阎王,听闻他的名字,满京城的贵女们都会哭爹喊娘,望风而逃,听到他的名字,能够让最不听话最顽劣的婴儿吓的止住夜啼,谁人不怕?她周芷清也不疯也不傻,从前两不相干,虽知道他恶名在外,但毕竟互不妨碍,她也就只是撇撇嘴。
可现在不同,她要和他朝夕相处,说不怕,那是假的。就像她刚才所说,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喜怒无常的王爷相处。
她不能说实话,却也不能撒谎,更不能沉默不语。周芷清想了想,轻声道:“自然,是怕的,王爷英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英名?呵。
严真瑞心底满满都是失望。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世人眼里,就是个吃人肉,喝人血的疯魔**。周芷清刚进府那会儿,她怕他情有可原,毕竟不了解,便相信谣言是人之常情。
可现在呢?她都待在他身边好几个月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凡她有眼睛,有脑子,走走心,也该知道,他和常人无异。
况且,他对她多番纵容示好,她就没一点儿感觉?
可她竟然还在怕他。
严真瑞恨恨的想,自己前些日子用在她身上的心思算是白废了。
他摸挲着周芷清光滑的脸颊,忽的扣住她的腰,将她揽到自己身前,毫不温柔的挑起她的下巴,低沉的问:“那你为什么还愿意留下来服侍本王?”
“……”周芷清被迫和严真瑞对视,望着他那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眸,一时竟忘了该怎么回答。
要说一开始,她对严真瑞只有无所谓,左不过是为了叫娘亲放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