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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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后去了。
他问周芷清:“你可是自愿进的王府?”
周芷清抬起眼皮,小心的觑了严真瑞一眼,见他眸色深沉,和猎人似的就等着自己往坑里跳呢,立刻又垂下了眼眸。
什么自愿,当然不是,明明是他强迫的。可这话不能说,周芷清也知道,自己进了王府,就不再是周家人,周家受到什么惩罚,都和她没关系了,她也算是躲过了悲惨的命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严真瑞是她的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他让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她再不情愿,也得报恩。
周芷清低声道:“是,是芷清自愿的。”好像她是他买的一个奴婢,一个丫头。
严真瑞满意的笑笑,道:“想来你对本王也有所耳闻?”
“一点点吧。”周芷清答的很坦诚。
“说说。”严真瑞自是知京城里的人怎么形容他,不外就是“能止小儿夜啼”这种老掉牙的话,再不就是他性情残暴,**不如,敢蒸食爱妾之类。
周芷清眼睛转了转。
她是真不知道这宴王。
一来她年纪小贪玩,对朝堂政事不关心,二来宴王不在京里,她没见过他。可不说又不行,她脑子转的飞快,边想边道:“我,我听说,王爷是个大英雄。”
他十几岁就分封到了西北,在那里镇守,听说年年都打退西戎国的进攻,自然是能征善战的年轻将军。保家卫国,总算是英雄所为吧。
周芷清知之不深,只能胡言乱语,那些说严真瑞性情残暴的话简直令人发指,这话说出来,很显然是触他的逆鳞呢。
那不找死嘛。
严真瑞倒笑了:“哦,大英雄?你这么认为?”
“是啊。”周芷清讨好的道:“男子汉顶天立地,就该像王爷这样尽忠报国。”
呵,尽忠报国,一看她就是个擅于阿谀奉承的人,满嘴谎话。
严真瑞噙着冷笑问:“除此呢?”
“呃,别的,我,我就不太清楚了。”先贤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她可别一会儿说漏了嘴,可就前功尽弃了。
严真瑞也不逼她,她对他怎么看,他还真不在乎,横竖,他和她各取所需。
他问周芷清道:“周芷清,你应该知道,你以什么身份进的宴王府?”
周芷清脸有点红,可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我,我娘说,叫我,以后好好跟着王爷。”
严真瑞好笑,这周夫人也惯能自欺欺人,他点醒她,道:“你和别的丫鬟不一样,既进了府,便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忠。既要忠诚、又要忠贞……”
他说话轻柔,不像多冷酷的人,周芷清也就迟疑的点了点头。
她很想问:王爷,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要是普通的丫环,忠诚也就够了,忠贞他就是强求了。可要不是丫环,而是他的女人,忠贞也就够了,何必强求忠诚呢?
她的眼神有些茫然,看起来倒有那么一点可怜。严真瑞怜她年纪小,道:“本王知道你从前恶迹累累,但看你年纪小的份上,也就既往不咎了,但你记得,以后,不许再像从前那般行事。”
劣迹累累?是指她从前仗势欺人?周芷清仔细想想,她其实也没做多罪大恶极的事,有时候她还拿银子周济那些穷困书生呢。
看严真瑞一副大度不予计较的模样,周芷清只好点头。他都说不追究了,自己也就不用辩驳了。
严真瑞的要求,其实很模糊很宽泛,周芷清稀里糊涂,只好答应。
见她如此乖巧柔顺,与先前两次见面大相径庭,严真瑞也只当她是惧了自己的威名,因此很满意,果然女人还是温柔些更好,严真瑞便吩咐道:“来人,带她去验身吧。”
周芷清懵懵懂懂的瞅着严真瑞,有点儿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门外有两个嬷嬷进来,朝着周芷清一福,道:“姑娘请。”
周芷清没动,她下意识的盯着严真瑞反问:“验身做什么?”
严真瑞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其中一个嬷嬷皮笑肉不笑的道:“姑娘这话说的,您以为谁都有资格给王爷侍寝吗?总要验过您身子是清清白白的才好。”
周芷清步子一顿,气的脸色通红,眼眉就往上一挑,怒斥道:“你这刁奴,胡说什么?谁不是清清白白的了?”这简直就是对她的羞辱。她从前是有些胡闹,但到底也懂得男女有别,何曾像个水性杨花般的女人那般不自爱不知检点了?
周芷清实是不懂这些规矩。
周夫人虽懂,可也不明白严真瑞究竟有什么打算,是以并没和周芷清说的太明白,她以为既进了王府,总有教养嬷嬷专门教规矩。
可谁想严真瑞存着他自己的心思。他知道周芷清野性难驯,你要强按着她的头让她学什么规矩,她或许会老老实实的,可到底只是走过场,不走心,难免阳奉阴违,回头还是惹乱子。
所以他故意晾着周芷清,让她放松警惕,只当这王府是个好去处,可以由着她**肆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故此也并没叫教养嬷嬷给她讲什么规矩。只等着她洋洋得意时给她迎头一击,让她彻底明白什么是王府的规矩。
周芷清束手束脚站了半天,只当和严真瑞见了面,训了话,她就可以没事了,不想还要验身。一看那嬷嬷满脸凶相,周芷清就心下不喜,偏那嬷嬷一副古板肃穆的神色,眼底却带着轻蔑之意,周芷清就越发的讨厌她。
第024章、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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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在王府久了,见过的姑娘不知凡几,谁不敢奉承她恭违她?今天竟被人骂一声刁奴,不由眼中闪过一抹戾色,随即又松驰下来,道:“姑娘既是清清白白的,又何需担心验身?凡是进入皇家,要服侍王爷、王子的女子,都得经过这一道关,还请姑娘别为难奴婢们才是,也别让王爷久等。”
周芷清小脸紧绷。
越说越混帐了。什么叫她担心验身?难道还能验出她不是处子了么?
她站在那,歪头想了想,也知道宫中选秀,一关又一关,是极其严苛的,不仅要看姑娘的五官、身体,就连密处也都不放过,王府想必也如此。
可她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委屈。
严真瑞待她已足够轻蔑,这会儿又利用一个刁奴打压自己,当这王府是她稀罕来的么?
周芷清朝着严真瑞走过来,仰脸问他:“王爷,你也不信我吗?”
这不是清白不清白的问题,这是被侮辱的问题,她初入府的时候,没人理她,这都在府里住了好几天了才想到这碴,要说是严真瑞疏忽了,周芷清打死都不相信。
她这会儿再蠢也明白,没有严真瑞的授意,一个管教嬷嬷怎么敢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验身该不该验?该,可现在时机不对,验不验,对于周芷清来说都是耻辱。
验出清白了又如何?阖府里都要传出是她名声不好,所以才被王爷疑心,三人成虎,不管她得不得宠,在这府里她可是连出门都没脸抬头走路的了。
验出不清白,就算严真瑞肯放她走,可外面的人会怎么说?说严真瑞没动她?谁信?只会说她被严真瑞看腻了玩腻了一脚踢开了事。她名节尽失,这辈子是别指望光明正大的做人了。
周芷清仗势欺人是常事,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欺负,此时若不是还记着周夫人的吩咐,只怕早扑上去给严真瑞两脚了。
严真瑞盯着周芷清那湿漉漉的双眼,蹙着眉道:“规矩如此,和本王信不信你有何关系?”
周芷清气的冷笑:“我只问王爷到底信还是不信。”
被周芷清这么质问,严真瑞立即沉了脸:“放肆。周芷清,好歹你也是大家闺秀,难道一点规矩都不懂?还要本王亲自教导你什么才是规矩吗?”
规矩,规矩,世上之人就只会拿规矩压人,爹娘是,陈涵正是,严真瑞还是。周芷清活了一十五年,最恨的就是这两个字。规矩是谁定的?凭什么定这么多规矩?她凭什么必须遵守?
这规矩就是一副枷锁,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订的,他们订这些规矩,是为了方便他们谋取自己的私利。
父母是为了儿女听话,君王是为了臣子尽忠职守,丈夫是为了妻子安生相夫教子,严真瑞也不过是为了府里的人乖乖听话。
就因为自己什么都不是,就活该被这些规矩死死的押伏,她不服。
周芷清眼里俱是灼灼火光,她退后一步,道:“不敢,芷清是什么身份?犯臣之女,岂敢劳王爷大驾。”她眼里闪过失望,不知道为什么失望,还以为他对自己终究有那么一点儿情意,如今发现,他也不过尔尔。
周芷清倒真想问问严真瑞,在王府里什么才是规矩。他凭什么这么侮辱人?别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
可终究也只是咬咬唇,道:“芷清只想问王爷一声儿,芷清在这王府里,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她已经不报希望了,索性由严真瑞嘴里说出来,她也好死心。
周芷清自是知道,她妾身未明,是不可能被严真瑞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可是妾是通房还是普通的奴婢,总得有个说法吧?这么不明不白的,她可就白白枉担了虚名。
严真瑞一眯眼,示意两个嬷嬷闭嘴,颇有些不耐烦的答道:“我不是娶你,你应该明白,以你的身家,还不配做本王的王妃。验身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也不代表着对你的羞辱,嬷嬷们不过是例行公事。所有要服侍本王的人都如此,没有一个人可以例外。”
“例外?芷清从不敢做此奢想,王爷赏罚分明,令行禁止,岂会为芷清一个人例外。”周芷清只觉得这话极其好笑,她豁出脸面问严真瑞:“这么说,我只是服侍王爷的一个女人而已了?”
严真瑞不说话,算是默认。
其中一个嬷嬷便道:“姑娘天真童稚,不失赤子之心是好事,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说周芷清天真,哪怕说她蠢,她傻,她都认,可说好没有自知之明,不知天高地厚,愚蠢蒙昧,这让周芷清尤其的愤怒,她想也不想,反身就给了这嬷嬷一个耳光:“什么叫自知之明?被你一个刁奴上下其手,摸来摸去,血口喷人,信口雌黄就是自知之明?”
这嬷嬷冷不丁挨了一耳光,羞愤交加,径直跪到地上,扬声道:“老奴不会说话,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她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王府,是王爷,周芷清没名没份,在王府里可什么都不是,她竟敢打管事嬷嬷,无形中就是打王爷,打王府的脸面。
严真瑞不由的沉了脸:“周芷清——这里不是你周家,容不得你如此撒野。”
他沉了脸,瞪了眼,诸人都吓的跪了下去,只有周芷清站的笔直,圆瞪着眼不屈的望着他,道:“我是清白的,我不要验身,王爷若信便罢,不信……”
严真瑞就知道她那小嘴里没好话,趁她没说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话之前厉喝道:“既进了王府,就得遵守王府的规矩,由不得你说不要就不要。还不快去——”
两个嬷嬷情知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当下也顾不得别的,起身就去拉周芷清。
周芷清气的火冒三丈,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个人,不是你买的奴才秧子。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这么羞辱人。你要嫌我不够清白,就把我送回去好了,我也不稀罕这劳什子王府……”
两个嬷嬷吓的大惊失色,没有人不怕王爷,可还没有谁敢跟王爷这么叫板,嫌弃王府,她自己作死还不够,还要连累在场的众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第025章、撒野
严真瑞直想抚额。
这丫头嘴这么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那嘴可比他的手快。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便是想替她遮掩都不能了。
这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严真瑞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把她拉下去,别在这烦人,难不成还要本王亲自动手不成?”
两个嬷嬷也顾不得尊重不尊重,一人一边扯着周芷清的胳膊,拿帕子塞住周芷清的嘴,试图把她扯下去,暗中这里掐一下,那里掐一下,嘴上还假意劝着:“姑娘还是别多话了,一切都听王爷的吧,否则惹王爷生气,又有你什么好处……”
周芷清哪能容得她们这般欺负,手臂被制住,还有一双腿呢,这两个婆子暗中下黑手,她便明面上都踢回去,嘴里骂道:“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待在这了,就算你不肯对我好,也不能这样欺负人,我要回家,我讨厌你,亏你还是个男人,只会和女人动手动脚,自己打女人还不算,还养着一批恶奴,合着伙的欺负我——”
她又不是卖身为奴,头一次见面就被严真瑞这样嫌弃,以后她还怎么立足?
周芷清甩脱了两个嬷嬷,撒脚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王府是什么肮脏的破地儿,我不稀罕,我这就回家。”
王府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地儿。
得益于她近些日子对王府地形的熟悉,又仗着习过几天拳脚,两条腿跑起来可比谁跑的都快。
严真瑞看她裙裾飞扬,有如天边一的一抹晚霞,倒给气乐了。看吧,真是个心思浅显的小姑娘,三两句话就露了马脚,直说她不稀罕王府,想要回家。
这也是她说了能算的?
严真瑞这么一笑,众人吓的腿软,谁不知道王爷脸色青黑,发脾气打人都不怕,就怕他笑。他一笑起来,可要比发脾气还渗人呢。
他堂堂一个王爷,竟被一个小姑娘给嫌弃了,大声嚷嘛说他动手打女人,还说他利用恶奴仗势欺人,这传出去像什么话?他王爷的脸面都丢尽了。
两个管事嬷嬷拼着性命不要,在后面使劲撵周芷清。可她步履轻盈,和那花间蝴蝶似的,两个嬷嬷难免体形笨重,犹如被戏弄的小丑,看着实在不像话。
严真瑞一个示意,就有侍卫腾身而起,三两下就轻盈的落到了周芷清跟前,说声得罪,伸手将她双臂倒背,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