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倾以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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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远见他走了,终于停下了往嘴里塞的动作,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这糕点的味道还真的不是特别好吃的那种,但他惦记着父皇的叮嘱。晟华在旁看着,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说自己是来看这些糕点里有没有夹信什么的,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一口一口来试。晟华一走,这下好了。他将剩下的糕点一一掰开,确认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后,将满桌的碎渣揽进食盒,盖了盖子交给了小厮,自己摸着撑得发胀的肚子回了房去。
晟华去后厨吩咐着厨子做了两样揽月斋的特色雪松糕和桂花糕,又让小厮等在外面,说是做好了给他们三个每人送上一份,之后便去寻了青离。
“离离。我觉得他近期可能都再也不想吃任何糕点了!”晟华想着青远拦下自己打开食盒的动作,然后一个人抱着食盒吃的样子,忍不住地发笑。
青离眼皮都没抬一下,嘴角却勾了一勾:“我让柔姨在里面加了些佐料,这两天有他受的!”不管他是真傻,还是装的,连累他挨了训斥,怎么的也该付出点儿代价不是?
晟华愕然:“该不会是那个吧?”
想当初他嘲笑柔姨的手艺差,她就借着皇上的名义让他吃了好几顿她的创意膳食,害得他那半个月天天都跑茅房。只差没去了半条命!
青离笑而不语,但答案已经很明了了,晟华默默地为尤不自知的青远捏了一把汗。但愿他别被那特殊佐料折腾得太惨了
青远来过国师府后,柳霖对柳如墨越加重视了,除了每日定时的教导修习以外,还时常带她在周围的街头巷尾游走,看看京城的风土人情,也了解百姓的日常生活,回了府后,两人就在书房里讨论着民生民策。
这一日,柳如墨出了书房。想着也快到午膳的时候了,就带了菜品去看望柳如雪。
通过她日日不辞辛苦地给柳如雪送饭。柳如雪对她的态度也和善了不少,有时候时辰若是还早。还会喊住她与她聊上几句,今天亦是如此。
“姐姐,晟华公子那天走了就再没来过了吗?”柳如雪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柳如墨抬手将汤碗给她放到手边,“是啊!那天他走得匆忙,说是揽月斋还有很多事要做,之后就再没有来过了!”
“哦!”柳如墨有些失落地应道,“我还以为他既然会来问我的情况,怎么着也不可能只来这一次”只可惜全是她想太多,又或者是柳如墨的话使她误会了什么,才会以为是晟华专程叫上青远来看她。
柳如墨向窗外张望了一眼,看了看已经暗淡下来的天色,回头对柳如雪说道:“妹妹,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莫要心急,再过上几日,说不定你就能出来了!”
柳如墨点点头,道了声好,这些天关禁闭的日子也算是把她关得服了,竟也没有再闹腾,每天起来不是绣绣花,就是看看书,柳霖将她的转变归功于柳如墨的日日看望上,更是在戚氏面前夸了她不知多少回。
柳如墨行至门口时,想了想又停住了脚步,看着还犹自喝着汤的柳如雪道:“妹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如雪放下碗看过去:“姐姐有话直说便可,你我姐妹之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于是柳如墨将思忖良久的话说了出来:“虽然我不知道妹妹为何对晟华公子情根深种,但这些天我也帮你探了探父亲的口风,看样子怕是不行,你这件事闹到了皇上那里,据说长公主出面,不允你与晟华公子再有干系,所以,以我所见,妹妹日后出来了,也别再去寻他了,世上良人何其多,你是国师府的千金,还怕寻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男子吗?”
柳如雪这是头一次听她说起这个情况,垂下眼睑半晌没有回话,良久,久到柳如墨都打算离去了,她才慢慢开了口:“长公主都出面了啊,想来也是我自己作孽,早知道就不该一时想岔了,命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如今这境遇也算是自作自受,姐姐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柳如墨在她的话中听出了哭腔,深看了一眼还垂着脑袋的柳如雪,命人关上了门。
走在去前厅的路上,她捏着帕子,想着柳如雪方才的反应,她不是没有问过柳霖和戚氏,都说柳如雪和晟华不过是见过几面,算不上有什么深厚感情,何以让柳如雪听到这个消息如此沮丧?
当初的柳如雪太会演戏,生生骗得所有人舍弃了她,遂以即便是刚才,她都留意着,没有使自己同情心泛滥,她与柳如雪还没有太多的机会交手,至于她是否与当初不同还未有定论,小心些还是好的!
“如墨姐姐!”身后的树丛里突然跃起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柳如墨身后将她拦腰抱住,柳如墨微惊了神,定心看去,才看清是柳云,小脸上不知是在哪儿蹭得灰,弄得自己像是一只花脸猫。
把柳云拽到自己面前,柳如墨蹲下去,用手中捏着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灰:“你又去哪儿野了?瞧你这一身的灰和土,被父亲看见又该训斥你了!”
柳云低头看了看脏兮兮的袍子和靴子,用自己小小的手掌拍了拍,道:“晴丫说你在爹爹书房那里,我就去找你啊!结果到了发现书房已经没有人了,然后问了管家爷爷才知道你又去了姐姐那里,所以我就追过来寻你,刚刚在那里跌了一跤,摔到刚栽上的芙蓉花圃里了!”
柳如墨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片花圃还真是被他摔得砸出了一个豁口,忍不住点了一下他小巧的鼻头,嗔怪道:“你啊!走路总是风风火火的,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走路要注意脚下,不要跑,你看看,不听我的,摔了吧?”
嘴上虽是这么说,柳如墨还是给他揉了揉膝盖,又将他的衣袍的土拍了拍,牵起他的小手带他回自己院子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带着他去了前厅。
柳如墨带着柳云来得晚了,柳霖在她们落座后问道:“去送饭送了这么久?”以为是柳如雪又闹了脾气,耽误了柳如墨回来。
柳如墨给柳云打了个眼色,开口解释着:“妹妹这些天已经好了很多,今天我多留了一会儿,劝了她几句,回来时遇上云弟的衣裳脏了,就带他先回院子换了一件,才来晚了!”
柳霖听她说的柳如雪还算安生,放下心来:“如雪被我们惯坏了,你一句两句的若是能劝好,我们早就不会如此头痛了!”
柳如墨接过话头,道:“父亲这话说得却是不全对的,妹妹固然是有些骄纵,但到底是女儿家,心思细腻些,自然不会和您多说什么,我与她聊得也算投机,就顺道劝了她几句,让她莫要再对晟华公子有什么执念,她也听进去了,说是会好好考虑的!”
柳霖听她这么说,也若有所思,最后点头说道:“的确,你们女儿家的事还是得你们自己聊着,你是知道长公主那事的,所以就借着机会劝劝她,晟华公子和她是没有可能的,让她省了这份心!”
戚氏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却忍不住插了一句:“老爷,雪儿她年纪还小,不急着嫁人,墨儿再过半年就要入宫去了,您就让雪儿再留些日子陪陪妾身吧!”
柳霖眉毛一竖,睨她一眼,筷子在碗上重重一搁:“夫人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是她们的父亲,难不成还会害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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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解除柳如雪的禁令
第九十五章解除柳如雪的禁令
柳霖突然发脾气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戚氏被他这话说得当即就红了眼圈,还温声喏喏地解释着:“老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柳霖倒是没再继续,看了一眼柳如墨,放下碗就走了,戚氏在柳霖走后,这才眼泪如雨似的下来了,柳如墨戳了一把云弟的胳膊,示意他去哄哄戚氏,自己也起身坐到了戚氏身旁劝着:“母亲莫哭!”
戚氏捏着帕子抹着眼泪儿:“老爷不知是怎么了,这次回府后脾气就一直不好,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睛的,你妹妹她已经被关起来了还不够吗?到底是自家的亲闺女儿,都过了这么些天了,他这气要什么时候才消?”
柳如墨抚着戚氏的后背,却没有接她的话,柳云手忙脚乱地钻进戚氏的怀里,用自己的手胡乱地给她抹着眼泪儿。
戚氏不知道其中缘由,她却是清楚的,柳如雪利用奶娘谋害云弟一事,想来是父亲下了禁令,让所有知道奶娘之事的人通通都闭了嘴,如此一来,却是不会告诉戚氏知晓,戚氏就以为柳如雪被关只是因为与晟华公子这件事,却不知更深一层的原因,是因为柳云。
正是明白都是自家的孩子,柳霖才不得已把柳如雪关着,希望她能够自我反省,出来之后不再针对柳云,柳如墨心里像明镜儿似的,却不能说出口,一时为难,又怕被戚氏拉着继续问,就留了柳云在戚氏身边,自己去寻了父亲。
站在书房门外。柳如墨抬手敲了敲门:“父亲!”
里面传来柳霖的声音:“进来!”
她推开门进去,柳霖正负手立在窗前,将门关好。她走到柳霖身边站定:“父亲,您刚才吓到母亲了。她哭得很伤心!”
柳霖怎会不知自己刚才声音大了一些,态度也不是很好,但自从他把柳如雪关起来,戚氏就没日没夜的,找着空闲就给她求情,他不是不想放她出来,只是他还记得那天柳如雪当着他的面,大喊大叫时说的话。他在担心。
那奶娘照看柳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知何时竟被她收买了去,还屡次用她来害柳云,他怎么能放心这么快就让她出来?柳家这一辈儿就柳云这么一个男丁,年纪又这么小,他要是不多给柳云考虑一点儿,那岂不是他的儿子人人都能谋害了吗?
“您还没有将如雪和奶娘的事告诉母亲?”柳如墨试探地问道。
柳霖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你娘她天天都在变着法儿给为那逆女求情,为父也不是冷血之人。怎能不难受!只是暂时还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能将她和云儿隔开,那天你也看见了,她对云儿的敌意太过浓烈。万一因为为父的一时心软,将她放出来,她再去寻了机会害云儿,那为父又该如何自处?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不好都会疼啊!”
这个问题的确很棘手,戚氏心软又胆小,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瞒着她一直暗中害着自己的小儿子,她恐怕会是天天以泪洗面了。
“可是父亲,一直关着妹妹也不是个办法。您也说了,母亲一直在为她求情。您既然不打算告诉母亲实情,也不打算放如雪出来。您和母亲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她是真没想到,当初如此团结的一起排斥她的一家人,会落到需要她来当和事老的地步,柳如墨感叹之余,也不忘提了提自己的建议:“父亲,要不您就放如雪出来吧?”
“放她出来?如墨,刚才为父不是都说了吗,现在还不能!”柳霖一听,当即果断地否定了她的话。
柳如墨平白被打断了要说的话,缓了一口气,再次开口:“放她出来,没有您的令牌她也是出不去府的,您可以与母亲谈一谈,将令牌收回,这样如雪出不了府,自然会少了许多麻烦,至于云弟,不如就由我继续带着,还是住在我的院子里,我想由我亲自照看着他,也比较稳妥!”
一口气将自己的意思说完,生怕再被他打断,但出乎意料的是,柳霖好像听了进去,仔细琢磨了片刻,觉得这法子还是可行,心情也缓和了一些:“罢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收来的令牌你拿着就好,也方便你出府,不过若是她还是不知悔改,为父只能将她再关回去了!”
言下之意便是先将柳如雪放出来几日,缓和一下他和戚氏的关系,若是她悔改了,不再针对柳云,这事就算了,毕竟是一家人,他也不是真想对自己的女儿下狠手,但若是她还冥顽不灵,不知悔改的话,那就再次将她关回去。
柳如墨一想,如果柳如雪还是当初的柳如雪,那这一次恐怕是放虎容易,再要抓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在柳霖提出这个想法时,她又加了一句:“若是如雪她还是这般,那么如墨想请父亲答应,让我带着云弟先行入宫去,一来是熟悉办公环境,二来,也好使云弟避开祸事,您也可以不用为了如雪再和母亲闹不愉快!”
她连后路都想好了,柳霖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也就允了。
柳如墨出了书房,回到前厅时,戚氏还在,抱着柳云不知在说什么,她走过去坐下,对着戚氏道:“母亲,父亲已经答应放妹妹出来了,只是为了防止她再出府惹祸,要将您的令牌收回,您看?”
戚氏本以为这次又和前几天一样,哭是哭了,闹也闹了,柳如雪照样关着不能出来,乍一听柳如墨说,柳霖同意了,哪还管令牌的事,本来她就不太爱出府去,令牌也是可有可无,这会儿柳如墨一提令牌,她就联想到了是她一时心软给了柳如雪令牌,才让她有机会出府闯下祸事,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就掏出令牌放进了柳如墨的手里:“墨儿,还是你有办法,令牌娘留着也没什么用,老爷收走了正好,省得再给雪儿出去惹祸的机会!”
柳如墨顺手将令牌收下,握着戚氏的手宽慰道:“您也莫要与父亲置气了,他刚才同我说,他和您想的是一样的,不过是怕妹妹出来再闯祸,所以才想再关她几天,挫一挫她的脾气,这不,我想了这个折中的办法给他找了台阶下,妹妹的事不就解决了吗?”
戚氏破涕为笑:“你爹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还是墨儿你懂事,要是你妹妹有你一半的乖巧,我和你爹不知道能省心多少!”
柳如墨察觉到柳云的视线,低头看去,只见柳云圆溜溜的眼里全是幽怨,好像在埋怨她为什么要求情放柳如雪出来,他那点儿小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了,将柳云从戚氏怀里抱出来,给他理了理衣裳,这才对戚氏道:“母亲,您还是先去看看父亲吧,我先带着云弟去给妹妹解了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