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倾以墨-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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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为了朝政熬到子时才就寝的皇上一大早就起来,用过早膳后便乘着龙辇去了雪淞殿,为什么去雪淞殿呢?
计划第一步:迷惑暗地里所有的观望者。
这一步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柳如雪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论罪处置,是因为皇上还念着情分,顾及着国师及柳氏一族的颜面,所有打算轻饶柳如雪。
瑶素终于等到了再见皇上的机会,她连发髻都来不及仔细梳好,就一头青丝披在背后跑了出来,青远也很是配合地把她扶起来,相携着进了内室。
“皇上,您来看望臣妾,是不是意味着您能听臣妾解释一二了?”瑶素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青远的神色,小声问着,她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柔弱。
青远配合地点了一下头,示意她说。
瑶素心里暗喜,面上却带着委屈,“皇上,自从臣妾入宫,您也就来看过臣妾一回,那一次是臣妾骄纵了,惹皇上生气,还不自量力,皇上您莫要跟臣妾一般见识,可好?”(未完待续)
第256章 打入刑部大牢
第256章打入刑部大牢
青远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正极力表现着自己委屈的瑶素,慢慢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在瑶素错愕的目光中继续说道:“这次的事朕可以不与你计较,夏嫔现在和你一样都在禁足期,外面的人都在猜测此次刺杀朕的主谋是你还是她,如果你能有办法让她认罪,那么不论这次的事情与你是否有关,朕都可以既往不咎。”
瑶素避开青远直视的目光,心下暗自思忖起来,青远说的没错,眼下虽然是在她的寝殿里抓到了刺客,但是她有听到守门的禁军谈论的话,也知道夏堇言现在和她一样被禁足了,而她们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被审讯判决,是由于案情还不明朗。
那日她一开始真的以为是青离冒险进宫找她了,可后来的情景偏离了预计的轨道,而那个人也完全不看她的眼色行事,她就知道自己找的人恐怕被别人给换了,虽然已经知道那人不是她找的人,但她还是想赌一把,按计划行事,谁知却被柳如墨抢了先机。
她还记得春画打听到夏堇言突然不到她这儿来了,是变了向跑去许菱凤那里了,说不定是她们两个合起伙儿地换走了她找的人,以此来伺机陷害她,如此想来,夏堇言现在说不准也正在想着如何把罪名推到她身上呢!
“皇上,臣妾办法倒是有,只不过眼下臣妾尚在禁足期间,又见不到夏嫔,想要实施着实有些难度。”瑶素低眉顺眼地回着话儿,等待着青远的回答。
“这好办!”青远立即拍案而起。朝着殿门的方向朗声道:“来人啊!”
等一拨禁军进了来后,青远这才吩咐道:“柳嫔与夏嫔有此次刺杀朕的案情嫌疑,遂将其二人带去刑部大牢,等候审讯!”
瑶素暗暗咬牙,她怎么也没想到青远会给出一个这样的回复,直接把她从寝殿下放到刑部大牢了,她有些愤懑。在这雪淞殿里虽然禁足吧。但至少吃喝睡都是好的,到了刑部大牢恐怕就遭罪了,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偏偏那些禁军得了青远的命令,不等她开口就押着她往殿外走了,瑶素一边走一边后悔着为什么在青远来之前没有多穿几件厚衣裳,这会儿一出了雪淞殿。整个人都冻得直打哆嗦。
而瑶素好歹是见着皇上了,也跟皇上说上话儿了。更甚之因为柳如墨之前与青远打好了招呼,所以她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夏堇言就不一样了,她这两天过的浑浑噩噩的。从许菱凤那儿出来的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禁足,而且她仔细想了想接触那个人的过程,更是自信即便是那人招供了。也断然不会牵扯到她,为何皇上却能够直接找准了她呢?
明明接应那人的时候她是伪装成许菱凤去的。按照道理来说,许菱凤她爹雇的人,她来接应不是理所应当吗?那人也不见得能够看出来她不是真的许菱凤,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把她扯进来了,最可恶的是许菱凤竟然一点儿事都没有!!
这厢她还在琢磨着如何洗刷自己的嫌疑,就有禁军闯入内室将她带走,说是皇上下了旨意,将她和柳如雪打入刑部大牢,择日审讯,让她和柳如雪一起审讯,那不是意味着许菱凤彻底安全了,而这个罪名要让她们两个来背了吗?
不,这可不行!许菱凤凭什么能够安然无事,明明她只是出了钱和点子,办事的都是许菱凤和她爹的人,现在出了事竟然她安然无恙,而她悲催地尝了牢狱之灾!
夏堇言默默在心底打定了主意,如果到了刑部大牢接受审讯的话,自己逃脱不了罪责,许菱凤也别想安然,她是无论如何都会把许菱凤扯下水来的!
可当夏堇言到了刑部大牢,看到正盘着腿坐在一间牢房里的柳如雪时,她对上柳如雪嘲讽的眼神和笑意,心微微发虚,可狱卒不管她心虚不虚,二话不说就打开了锁将她往柳如雪所在的牢房里推,她急忙拉住牢房的门对狱卒说:“本宫不要与她同住一间牢房!”
狱卒轻蔑地啐了一口,“呦,到了这儿您还以为自个儿是皇上宠爱的妃子呢?这牢房您是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因着狱卒的话,夏堇言拉不下脸,当即脸色青白交加,难看极了,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与狱卒对着干也落不下什么好处,只得忍下怒意,低头在自己腰间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一颗金豆子来塞给狱卒,好言说道:“这个给你拿去喝喝茶,就给我另外安排一间吧?而且现在案子还没定下,难保我不会平安无事地出去呢?你说是不是?”
狱卒捏着金豆子,几乎是立刻就变成了笑脸,先是咬了咬金豆子验过之后,又仔细琢磨了一下夏堇言的话,她说的也没错,皇上今个儿才把这两位娘娘下了狱,两人进的又不是死牢,难保他日这位娘娘不会出去呢?还是留着几分余地不要得罪透了的好。
这般想着,狱卒倒是好说话了一些,“那这样吧,她隔壁这间就给你住了,你看行是不行?若是不行的话那可就别想换了!”说是征询夏堇言的意思,其实也都是他自己做了决定,哪里轮得到夏堇言挑?
于是乎夏堇言在尝试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之后,成功地住进了瑶素隔壁的牢房,没有让自己和她住在同一间里两看相厌。
等狱卒锁好了牢门离开后,夏堇言弯腰捡着地上的干草,准备给自己铺个厚一点儿的地方坐坐,就听到隔壁柳如雪的嘲弄:“夏嫔真是走到哪儿身上都揣着钱,怪不得不要本宫给你的香粉呢,满身铜臭味儿就够了!”
夏堇言捡着干草的动作一顿,正捏着一把干草的手指忍不住收紧了,深吸了一口气后,挺直腰板转向柳如雪的方向,隔着一层围栏回以她一声:“都到了这时候了,没想到你还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我揣着钱怎么了,至少我可以使自己稍微过得舒服点儿,不像你,被家人和新婚夫婿抛弃,皇上又看不上你,这肚子里揣着个不知是谁的野种,就连坐了牢,还只能听从安排住这么脏乱的牢房,真是够可怜的!”说完还煞有介事地“啧啧”两声,试图让柳如雪能够清楚明白地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同情和嘲讽。
瑶素一心记着她此番入狱的目的所在,所以即使夏堇言说的这般难听,她还是没有动怒,在她看来,这个女人现在也就剩下耍耍嘴皮子了,撕去了伪善的面孔,夏堇言把她的溅人做派真真是发挥到了极致。
“你以为你藏起来的人皮面具,本宫就找不到吗?”瑶素突然一改之前的话题,笑吟吟地问着夏堇言,满意地看着夏堇言有一瞬的慌乱,随即才缓和了不少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就听得夏堇言立刻扔下手里的干草,几步就扑到围栏上,对她警告着:“你都知道什么?!!”
瑶素不慌不忙地撑着地站起身来,手搁在自己的肚子上一下下抚着往前走,停在夏堇言够不到的范围时,回答道:“你冒充别人时用过的人皮面具,你定然以为你藏好了,可你真的确定我找不到吗?要知道如果我把位置告诉皇上,那东西一旦被找出来,你的嫌疑就比我的大多了吧?”
说到此处时,瑶素又自行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不不,应该说是你的罪名就差不多可以定下了吧?”
夏堇言只恨不得现在就把柳如雪那纤细的脖子掐在手里狠狠收紧,让她彻底闭嘴,她用过的人皮面具早在柳如雪被禁足的消息传出时就藏好了,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似乎是怕夏堇言不相信,柳如雪又补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了,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是真心实意地投靠我,所以我在你那儿安排了人盯梢,你在自己房里做了些什么,我也是知道不少的!”
夏堇言刚刚还存了些侥幸的火苗瞬时被彻底浇熄,狠狠瞪着柳如雪,道:“原来你一直都不曾相信过我,那又为何要与我说那么多事情?”
那时候她还和她虚意示好时,她无意中给她讲得国师大人在国师府的一些事情,还有她爱慕六皇子的事情,还有一些
瑶素嗤笑道:“说你聪明结果你也是够蠢笨的,我跟你非亲非故,单凭你帮我打点了一下寝殿,我就掏心掏肺地告诉你这么多秘密,你觉得可能吗?那些话骗骗你,你倒是当真了,啧啧,真是蠢笨如猪!”
“你!”夏堇言这会儿已经彻底黑了脸,攥着围栏的手指扣紧木头,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生气而暴起。
“别生气别生气,你若是不先对我口出不逊,我也不会打击你的对不对?说到底还是你自个儿的脑袋不顶用,又怨得了谁呢?”瑶素笑着朝夏堇言挥了挥手,转身又慢悠悠地坐了回去。
她越是悠哉悠哉的,夏堇言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给柳如雪白白耍了这么久,这口气让她怎么咽得下去!(未完待续)
第257章 夏堇言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第257章夏堇言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柳如雪,你以为自己能聪明到哪儿去?不还是一样下了大牢,再说了,那刺客是在你的雪淞殿被抓获的,说起来你的嫌疑比我大吧?”夏堇言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
这一次那边的柳如雪却不回她的话了,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龙傲宫。
“皇上,奴才按照您的指示带人去了夏嫔娘娘那儿,果然找到了一些东西!”
耳朵尖儿说着把手里头搜到的东西呈了上去,青远厌恶地神色一闪而过,仅用两根手指夹起那软软的白色东西,拧着眉头看了会儿,然后扔回到耳朵尖儿手上,“找个人给我戴上它!”
耳朵尖儿慌忙接住那人皮面具,又听到青远的命令,立刻小跑着去找了一个宫婢进来,三两下就把人皮面具扣在了那名宫婢脸上,果不其然,面具戴好后,那宫婢抬起头的瞬间,连耳朵尖儿都噤了声,这不是许嫔娘娘的样貌吗?
他下意识地看向坐在那儿的皇上,皇上正眯着眼看着宫婢那张脸,忽而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准备龙辇,朕要去一趟刑部大牢!”
待坐上龙辇后,耳朵尖儿正招呼着起驾,就听得青远低声吩咐着他,“把那名宫婢的脸给朕蒙上,一起带着!”
耳朵尖儿不敢多作停顿,忙按照皇上的吩咐去做,随后一行浩浩荡荡地去了刑部大牢。
夏堇言气鼓鼓地坐在自己的牢房里,屁股下面铺了不少干草,仍然觉得冷硬,尤其是外面天寒地冻的。牢房的墙头又是开窗,冷风刮进来嗖嗖的,让她更加有些哆嗦。
偏偏隔着一道围栏那边的柳如雪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与刚才气得她直跳脚的样子完全不同,就仿佛刚才和她对着吵骂的女人不是她似的。
越这么看着她心里就越气,更是打定主意要把所有的事情推给许菱凤和柳如雪,让这两个溅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正想着。就见一个狱卒走了过来。拎着钥匙串儿先是到柳如雪的牢房门口打开了门,“柳嫔娘娘,您可以出去了!”说着就把柳如雪带走了。她心下一急,忙站起来走到牢房门口,嚷道:“为什么她能出去了我不能?!!”
狱卒斜着眼瞅了她一眼,骂道:“嚷什么嚷。这不就到你了吗?”
说着当真找着钥匙过来给她开门了,夏堇言没想到她也能出去了。只以为是要放她离开了,谁知却不是这样的,牢房们一开,她正要大步出去。就见那狱卒朝着不远处站着的两名狱卒招了招手,“你们俩把她带过去!”
被架着胳膊往另一个方向拖行的夏堇言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远不是她想的那样,急得挣扎起来:“你们要干什么!本宫是冤枉的。你们不能对本宫动用私刑!”
可架着她的两名狱卒却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和叫喊,架着她的胳膊的手像鹰爪般紧紧扣着她的胳膊。让她只能嘴皮子上呈呈能,却丝毫跳脱挣扎不了。
于是乎她就这样被连拧带拽的拉到了目的地,而那个地方,青远正舒服地坐在那儿等着她。
一见到青远出现在那儿,夏堇言当即就眼前一亮,几乎是一瞬间两眼朦胧着就流下眼泪来,“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是冤枉的!”
青远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而是扭头从一个正在旁边献殷勤递茶的狱卒手里接了茶盅,慢条斯理地拈着杯盖儿掂了掂,然后又交给了另一边儿站着的耳朵尖儿,与耳朵尖儿耳语了几句,就见耳朵尖儿招呼着一个女子走上前来,蒙在脸上的纱卸去,夏堇言不禁睁大了眼睛,“许菱凤!是你害我的!”
然后又将目光转回到青远身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她要陷害臣妾!她说要对付柳如雪,所以从臣妾手里要了不少银子,臣妾真的毫不知情啊皇上!”
青远不急着回答她,而是递了一个眼神儿给耳朵尖儿,耳朵尖儿立即从那宫婢脸上把人皮面具撕了下来,扔在了夏堇言面前的地上,而青远在此刻才不急不缓地回道:“看到这个是不是很熟悉?夏嫔,朕自问并无亏待